第四章 啪啪啪（1/2）

“啪啪啪！”

“醒醒，不要睡！”

陈辉感觉有人在狠狠地拍打他的脸，疼得他眼冒金星。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而头上的剧痛也在提醒着他受伤严重的事实。

“先生，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一个温柔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阵酥麻的触感在头部周围游走，让陈辉有种沉醉其中的错觉。

“让我来！”旁紧接着男医生大声说道，”醒醒，不能睡！睡着就醒不来了知道吗？”

“啪啪啪！”

“不，不要。。不要打了”陈辉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该表达是头疼还是其他的疼痛。

“啪啪啪！”

“疼。。。。嘶！疼”

“疼就对了！”旁边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大声说道，”你现在必须要不停的说话，说什么都行，千万不能睡!”

救护车？头部撞击？陈辉感觉自己的大脑像一台老旧的机器，吃力地运转着，发出嗡嗡的轰鸣，却怎么也无法启动。他努力回忆，试图抓住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片段，却只感觉到一阵阵眩晕。那些画面碎片杂乱无章，像是被狂风吹散的拼图，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他依稀记得那诡异的双鱼图案，巨大的卍字，还有那只仿佛来自地狱的黑猫，以及那令人窒息的坠落感，每一个片段都让他感到恐惧和不安。

“我这是...在哪？”陈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身上却没有丝毫气力，护士轻轻地按住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救护车里，头顶刺眼的灯光让他很不舒服。车厢内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和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转头望去，车窗外是只有掠影飞过，耳边还能听到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他试着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疼痛的地方，却发现手臂麻木无力，仿佛失去了知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拉扯着头部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倒吸凉气。那疼痛，如同被一把生锈的钝刀反复切割，又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着他的神经，让他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剧痛。

“我们在救护车上，送你去医院。”护士耐心地解释道

“你发生了车祸，晕倒了，是另一个车主报了警。”

车祸？陈辉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在出差的路上，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对了，那只猫...”陈辉突然想起那只一直跟着自己的黑猫，它去哪了？

“什么猫？”护士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先生，你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幻觉？陈辉还想再问，刚才那清醒的感受却又开始缓缓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昏沉欲睡的感觉。”唔鹅呕。。。。”

“小刘，他的情况怎么样？”

“血压有点低，心率加速，意识开始出现障碍，头部创口很大，正在临时止血”护士一边回答，一边熟练地给陈辉测量着血压和心跳。

“准备多巴胺，保持和他聊天，别停！”陈辉昏昏沉沉的，耳边不停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医生的呼唤声，问候声，恍惚间还衣服被撕开的声音，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救护车一路疾驰，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这片天空。

“喵呜！”救护车呼啸着穿过灯火通明的街道，两旁高楼大厦的灯光飞速倒退，变成了一条条五彩斑斓的光带。一只黑猫稳稳地趴在车顶，它黑色的皮毛在夜色中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额上那搓白毛在夜幕下格外显眼，而那双明亮的眼睛在路灯的照射下，反射着幽幽的绿光。它好奇地望着周围飞驰而过的景象，高架桥、十字路口、街边店铺的招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又新奇。刺耳的警笛声、车内医生的呼喊声、以及各种医疗器械碰撞的声音，让它感到一丝不安。似乎感受到了车内那股紧张而焦急的气氛，它警觉地竖起耳朵，抖动着胡须，最后蜷缩着，蜷缩着，直到卷成了一团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