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猴征东（1/2）

“汗娜、塞、奈、打死、药死、日钩、鸭蛋、阿猴……”

这是朝鲜口头用语1-10的直译过来的汉语发音。

这是中山国东面逍遥派驻当地分部老张，为方便小猴柳毅钱小虎到对面一个高丽小国执行任务而教的朝鲜日常用语的一部分。

中山国东面的邻国是一个叫李家王朝的高丽小国，居民大多数是朝鲜人，还有汉人、女真人、中原文登府来的“海南丢”等汉人所组成，以种植水稻等为主要产业，民风质朴好客。

那时边境没有高墙、铁丝、界石等设置，一条小河、一个小山，均是约定俗成的边境线。双边均有集市贸易，边民可以自由往来，语言几乎不用翻译，汉语传播广，均可听得懂，可直接交流。

边境居民双方还有亲属、朋友、邻居关系，走动很频繁，一向和睦相处，相安无事。

但在去年中秋节以来，中山国一侧二十多里范围内八九个村庄居民家的狗甚至是牛神秘失踪了。

狗是人类的朋友，专为人类朋友看门的，而牛是耕田的，失了牛，农民耕地耕田则变成了愁事。

当地中山国是有衙门的，然衙门是大门口朝南开，无钱有理莫进来。一般总是行动缓慢，所以地百姓便找忧国忧民的当地逍遥派分部诉苦。

当地逍遥派分部负责人老张接待了他们，一共有几十起此类事情，丢失狗五十只，牛五条样子。

经当地乡民举报反映和老张他们初步判断，很可能是对方边民所为。朝鲜人爱吃辣白菜，爱吃狗肉，爱吃牛肉，那可是出了名的。

老张带人乔装改扮，以探亲访友为名，到对方探访，最近最终核实确认是对方离中山国边境线二十多里一个叫宫家庄的叫南宫为首几个小兄弟所为。

此人五十岁左右，号称刀王，会使倭人东洋刀法，属于外家功夫。他手下有四五个小兄弟，他们尊称他为带头大哥。

此人也并非是大奸大恶、欺男霸女之人，还讲点儿义气，甚至有时还主持点儿公道，当地人对他毁誉参半。

当地逍遥派分部头头儿经慎重研究后认为：此事牵扯到两个国家之间的边民偷摸违法行为，牵涉到管辖权，处理不当容易引起两国之间的纷争。所以上报逍遥派总部。

球踢到逍遥派掌门洪天鹏处。

他听取汇报后认为：这事要管，二是考虑到小猴在征西平定土匪斗争中做的不错，故把这事儿仍交给小猴儿去办。有两点要求，处理过程中，一是不能死人伤人，二是要向诸葛亮七擒孟获一样，俘获他们的人心，杜绝朝鲜边民日后越界违法偷窃，影响中山国一侧的边民的生活安定。

任务下来了，小猴一看这活，挠头有点儿难度，它不像处理大恶人，一番疾风骤雨式激战，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凯旋而归。

而是掌门要他们学诸葛亮 ，从内心收服他们，杜绝后患，且不能死伤人。你说难不难？

虽有难度，也难不倒小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因此，小猴做足了功课。

段玲玲钱圆梦一听要与小偷斗，没啥好戏看，就不嚷嚷出征了。这任务只能落在小猴、柳毅、钱小虎三个人身上。小猴率他们到当地逍遥派分部处了解朝鲜风俗，学几句常用的口头语。这不是主要的，对方边民大多能用汉语直接交流，最主要的他是要了解刀王等人的行事风格，为降服他们做预案。当地逍遥派分部负责人老张向小猴详细介绍说：

对面边民朝鲜人，主要种植水稻，以稻米为食，偏爱辣口，常年吃腌制的辣白菜，酷爱吃牛肉、狗肉，为人豪爽，喜结交朋友。可能是人种关系吧，大多数女人长得漂亮，年轻时脸蛋似梨花白桃花红，到三四十岁，也可能劳累吧，就成黄脸婆了。他们的女孩长得美丽，跟人私奔不少，因此当地流传几句顺口溜，黄泥打墙墙不倒，小伙上墙狗不叫，大姑娘丢了娘不找……

他们有点儿重男轻女，这是以咱们的眼光来看。据说倭人女人对男人特别好，跪接跪送，把男人侍奉的舒舒服服的。对面朝鲜人如这个刀王，就娶三个老婆，他当家，他也下地，只是吩咐指挥老婆与大一点儿女儿们干活儿，他不干……晚上收工回来，老婆负责做饭，他去朋友处说闲话。饭做好了，老婆孩子再去请他回来吃饭。村里男人都是这样子，若帮老婆做家务活儿，村里人会瞧不起他。吃饭也有讲究，男人包括儿子可以上炕坐着吃饭。至于女人，老婆则在炕沿边当啷个腿儿，凑在桌上吃几口。女孩们即使她十八二十三了，成大姑娘了，也只能围着锅台吃饭，上桌吃饭，可从来没有他们的位置，可见国与国，民族与民族，风俗不同。规矩也不同。按周易说，倭人朝鲜人是阳盛阴衰，中原和咱中山国则有点阴盛阳衰，如咱们中山国女人常见盘腿坐在炕上，围着火盆，叼着一根大烟袋，口吐烟雾，对男人呼来呼去。他们倭人朝鲜人的女人则对男人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最后，再说这个南宫刀王吧，他五十岁左右，也不知哪年跟倭人学习十几招东洋刀法，属于外家功夫，在当地小有名气，围在他身边有几个小兄弟，大家称他为刀王。功夫不是上乘，但是他和手下偷盗功夫还算高明，比如他们偷狗时，他们把肉用土信子砒霜喂过，半夜子时后，趁人们熟睡之机，把肉抛进院中，狗闻肉香，开始汪汪叫两声，终抵不住肉香引诱，时间不长，便毒倒了。他们便翻墙入院，拎起狗狗就走，回到家杀狗弃内脏，食者无虑。再如偷牛，他们也是趁人熟睡之机，他们多少会点轻功，脚步轻，混进牛棚，先给牛儿喂几口玉米精饲料，和牛套近乎，然后牵牛走，牛还把它们当做主人呢。南宫刀王这一伙儿人，多少还讲究点儿江湖义气，有时在当地还主持点儿公道，就是犯偷病。他们不认识的两国边境百姓深受其害……

小猴子了解完情况后，他们化装成边民，在逍遥派驻地当地分部老张的陪伴下，到南宫刀王家勘察地形。

南宫住在一个较为平坦的小屯中，小屯南面有一条河。屯中中间有一条马路，屯中上下是水田。

南宫住宅在屯中马路边，是茅草屋三间，但长宽高比普通百姓民宅多出不少，故显得有点儿气势。院中宽阔，东西南北有十丈之多，四周有八尺高的青砖院墙，大门是木质的。

老张对小猴介绍说，南宫三间大房西面有门，入内是厨房，南北各有一口大锅，供家人做饭炒菜。再入内两间，两大间是卧室，是南北连炕，中间是小三米的过道连炕，直接用傢具隔开便有炕四铺。南宫住内室第一炕，以显示家长地位。其余三炕分别是大老婆、二老婆、小老婆、领子女居住。南北炕之间无遮挡物，炕有宽度，足够六七个人睡觉。从外观看是双烟囱，南北炕之间烟火不相连。

这是最为普通且典型关外这几国的民宅。有锅有炕，能解决人们饮食和冬天取暖的需要，人们挤在一起，冬天暖和，有烟火气。

现在是看不到了。解放后左右之前，东北民宅它都是这个样子，有钱人家领几个老婆在一起居住，或者两个老人领几个儿子已结婚在一起住。人多势力壮，家中选一个当家的主持大计，外人一般不敢欺负。

字典里抱团取暖一词，这词可能就是从东北民宅居民居住情况中受到启发而发明的吧。

老张还对小猴介绍说，南宫刀王三个老婆中，仅小老婆生了一个男孩儿最小，其余7个全是丫头。老小十一人都住在这屋中。丫头大的都十八二十三了，长得如花似玉。和你柳毅小虎都一般大了。另外，后天是他们朝鲜人一个重要节日，回甲节（60大寿）和回婚节（结婚六十周年纪念日），每个家庭都要举行庆祝活动。届时南宫家肯定是杀几只狗，广邀长者亲朋，尤其是他们几个小兄弟到场举杯庆贺。

绝佳好时机。

小猴征西时，他采取下战书开战，这次他根据老张的情况介绍，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趁对方过回甲节和回婚节之机，采取关门打狗的策略，行威慑收服之实。于是，小猴在回甲节当日下午一点，率柳毅、钱小虎来到南宫刀王家的大门外。听见屋里喝酒猜酒令声一片，“哥俩好啊，两匹马呀……”人挺多，人声嘈杂。

又见院内石桌石凳旁，挂灯笼树杆底下一朝鲜女人，双手被麻绳吊着，双脚贴地。在她身边有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十二三岁，小的七八岁，在她们三人旁边还爬着一条大黄狗。小猴他们三人走进去，奇怪狗不叫，小猴对那被吊的女人说：“大姐，你被吊着肯定是被抢亲来的吧？”

那女人则答：“谢公子关心。俺是南宫第二个老婆……公子，你们是俺家请来的客人吧？不管是不是，俺丈夫好客，你们进去吃肉喝酒便是……”

“那你为何遭丈夫吊起责罚？”小猴问。

那女人又答：“俺是丈夫的出气筒，被吊被打是家常便饭。俺上午翻洗狗肠，他说俺偷懒，洗的不干净。他是故意找茬，把俺吊着，好在客人面前显摆他治家严的威风。不怕公子们笑话。归根到底，他是嫌俺肚子不争气，连生四个丫头。”

“哦，大嫂，看来你是受苦之人，我们深表同情。”小猴话锋一转，点明来意。“大嫂，我们是对面中山国的人，我们此来既是来交朋友的，又是来讨债的……”

那女人笑了。“交朋友，俺家欢迎。俺丈夫讲义气……说起来，俺丈夫也不是头顶生疮脚底下冒脓的坏人，别看他常骂俺吊俺，然他下手知轻重，仅是羞辱俺，象征性惩罚，意在树家威，然他背后还给俺赔不是说小话呢……俺看公子心肠好，先提醒你们，俺丈夫武艺高强，号称刀王，瞧你们岁数还没有俺大女儿大，长得精瘦，手中又没有家把什，快回去吧，别讨债了，若惹他恼怒，他可能打断你们的胳膊腿……”

小猴满面笑容。“谢谢大嫂了，别看我们身子弱，手里没家什，然我们会功夫不会吃亏的。我给嫂子交个底，我们是真心实意来交朋友的，绝不会伤了你丈夫的。我现在就给你松绑，你去叫他出来……”

那女人着急了，“别，别！没得到他的允许松绑，他准会火冒三丈。你真是来会朋友的吗？你保证不伤俺丈夫吗？”

小猴一拍胸脯说：“嫂子，你放心，绝不会让他掉一根毫毛！”

“那好吧。”那女人扭头对那大女孩，是她的三女儿，说了类似“以稍以稍……”一通朝鲜话。

小猴听不懂，只见她起身嗖嗖的往里跑，不大会儿功夫，从屋里先跑出五个手提东洋刀的男子，随后又走出三个长者，他们均着朝鲜民族服装，大多脸通红，喝酒喝的。还有两个上岁年岁的女人，还有六个女孩儿，大的真是十八二十三的朝鲜姑娘，脸有红有白粉嘟嘟的，是标准的美丽的异国美女！

不用说，这些女人和女孩都是南宫的老婆和孩子。

那为首的提东洋刀的，身高一米七五，眉墨黑，两端向上翘，眼有神，身材适中，不乏动作敏捷，明显是练外家功夫的高手。他是刀王南宫。剩下那四个手提刀的，比南宫岁数略小，是南宫的小兄弟。

一阵脚踏木屐呱嗒呱嗒的撞击声从小猴对面人群中传来，从大人缝隙中钻出一七八岁的小男孩儿。他穿木踏板儿，也就是倭人、朝鲜人常穿的木鞋。

那小男孩是南宫的宝贝，手持驱陀螺的小鞭子，鞭杆长八百，鞭稍长八百。童声童气的嚷：“讨债讨债？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敢上咱刀王家讨债！看小爷怎么收……”

这小孩本想说，看小爷怎么收拾你，后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突被小猴长相惊住了。片刻醒过神来，惊喜的喊：“雷公脸，是猴子，是齐天大圣，是猴哥来了……”

小猴本身喜欢别人叫他猴哥，他见南宫儿子喊他猴哥，便笑嘻嘻的说，小兄弟说的没错，的确是猴哥来了。刀王南宫见院中来了三个小毛孩子，从模样上看还没有自己女儿大，嘴上没长毛，竟敢扬言来讨债，丝毫没放在心上。他见儿子冲出去，忙制止说：“大壮，打住！他长相像猴，不是真的孙悟空……”

他扭头对小猴道：“三位小兄弟所来何处？请报上名号，说明来意……”

“敢问您是刀王南宫大哥吗？”小猴儿尊敬的说。

这人本性是最爱听奉承话。南宫一听小猴喊他大哥，心里高兴，脸堆笑，“正是！”

“大哥好，请允许小弟先讨个人情，你先把尊夫人松绑放了，我再报名号。”小猴道。

“好，快放人！”南宫说完示意他的小老婆，他小老婆趋前给二老婆松开了绑绳。

刀王二老婆很有礼貌，对南宫和小猴说：“谢当家的！谢谢您这位小兄弟！”

小猴这才开言道：“我们是对面中山国逍遥派的人，我叫陈小亮，或叫猴子少侠，他们二位是我的兄弟，叫柳毅、钱小虎。我们三人奉掌门之命前来，有两个目的：一是真心想和您南宫刀王交个朋友，二是说来讨债的对，说来理论的也不错。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首先明确确认一下，我方边境有八九个村庄，从去年秋天以来，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少狗和牛。好汉做事好汉当，您刀王大哥是一条好汉，我们敬重你是好汉。这些走失的狗和牛是不是你和兄弟所为的？”

南宫乐了。可能喝酒喝大发了，也可能是性格豪爽，他爽快承认，还笑呵呵的说：“你这小兄弟有教养还有礼貌，一口一个大哥叫的，还称我为好汉，那我就告诉你实话，我们嘴馋，你们一方的狗有五六十多只，还有牛……可惜你们身子弱，这笔债你们根本无法讨回去……”

小猴笑了。“刀王大哥果然是一条好汉，敢做敢当！你说我们身子弱，是指我们的武功不济。下面我提议要向刀王大哥您讨教武功，战三场。本来切磋武功一般分三战两胜为赢。我们改一下规则，你们方三场比试，有一场胜，就算你们赢了，我们会立即离去，放弃说理讨债。假如我们三场都胜，就算我们赢。我们保证不伤你们的人。我们讨债是文明讨债，不要你们赔偿，我们会做善后处理。仅要你刀王说一声对不起，并保证从今而后，不得再越境偷摸狗和牛，让双方边民都能安定生活就中！不知南宫刀王大哥可敢应诺？”

“哈哈”南宫爽朗的大笑起来。“小兄弟们手无寸铁，又没吃酒，怎说起疯话来了？看在你们称我为大哥好汉的份上，请你们速速离去，小心刀枪无眼……当然你们能连赢三场，我自当赔礼道歉，保证从今日后永不越境骚扰！”

“好，十分好！南宫大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您师成倭人，精通东洋刀法招式，交手时你们尽管砍，尽管杀，不用手下留情。下面请在场的人散开，留出场地。第一场我方派柳毅公子上场，请大哥也派一位有实力的兄弟登场赐教！”小猴提议说。

大凡习武之人，对切磋武功有强烈的好奇心或冲动，或叫武痴更确切些。

刀王南宫见劝解无效，小猴又划出道道来，便满怀信心迎战。他压根不信小猴这几个小毛孩能有天大的本事，能胜过他刀王诸兄弟，所以他吩咐第一个出场兄弟道：“别伤了客人小兄弟，胜一招半式，见好就收。”

只见南宫派出的人，比南宫还魁梧些，比柳毅还高出半个头，个高一米八，眼有杀气，双足蹬地，双手紧握东洋刀，架势十足，明显也是练家子。

又见柳毅书生打扮，文质彬彬。临行小猴与他和小虎早敲定了战法，以武功威慑他们。此时他早已胸有成竹。

从双方外观上看，南宫派出的兄弟手持利器，块头大，气势猛，而柳毅赤手空拳，书生弱弱，有不抵之势。

东洋刀雪亮，南宫兄弟又杀气腾腾，故现场观众心紧绷，有替柳毅担心之意。

又因为柳毅是小猴小虎三人中长得最为俊俏之人，所以刀王、南宫三个大的漂亮的女儿，芳心萌动，她们眼露关爱之情。

小猴请刀王南宫下达比试号令。

随着南宫一声令下：

只见南宫兄弟动作迅速如豹跃，猛窜向前跨越两步，雪亮钢刀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势，从天而降，朝柳毅头顶劈来，刀离柳毅人头五寸，他还不躲。

观众急得替他捏把汗！钢刀又下降一寸，刹那间，柳毅人向左位移一尺半。躲得巧，不如躲得妙！躲早了，操刀的人，必变招刀紧追不舍；躲得妙，操刀的人必加力，招式变老。所以南宫那兄弟用足六成功力，劲过猛，刀劈空了，把泥地劈起一道火星子。

南宫那兄弟急收刀便刺，眼看刀尖已抵柳毅心窝窝还是五寸。他觉得肯定是得手了。观众惊的“啊”的一声。那人一使劲，就在这一瞬间，柳毅身子又向右一尺半，那人直刺钢刀又捅了个空，他身子微向前倾。

“好快的身法！”南宫人群中一长者会武功，为柳毅喝彩点赞。

这次柳毅不相让了。他趁那人刺空之时，一步上前，左手运内力，磕掉他手中东洋刀，右手一运内力，手指翻摇，用真气牵引那壮汉不由自主的前翻后翻，翻起跟头来了。小猴征北是用真气驭马驭鹰，这次柳毅是用真气驭人。

“耍猴！”这声音是刀王宝贝儿子大壮从小嘴里喊出来的。

中原盛产猴子的地方有一些艺人把猴子训练出来了会表演一些节目。他们背着一木箱，里面装满道具双肩各托着一只小猴，走街串巷，常到关外这几小国，也包括刀王这朝鲜小国，卖艺谋生。他们表演其中有一个节目让小猴前后翻跟斗，故关外老小皆识。

一般武林人士，身手好的前翻后翻三五个跟头不稀奇，若前后翻十个，那就有点称奇叫绝了。而柳毅驭南宫那兄弟在院中前翻二十个，后翻二十个，足有四十。柳毅一收功，那人累的趴在地上直喘粗气，不动了。并且对柳毅直呼“巫术”！

刀王南宫三个漂亮女儿，为柳毅鼓掌喝彩。南宫瞪了他们一眼，她们吓得再也不敢吭声了。小猴笑呵呵的拱手冲刀王说：“南宫大哥，这第一场比试，谁输谁赢？”“有点不分输赢，你们的招式的确像巫术。”南宫不甘心失败的答。

“南宫大哥，咱们都是江湖武林人士，请给句痛快话，你的兄弟赢了一招半式吗？”小猴问。

“那倒没有。”南宫不能违心，只得说实话。

小猴道：“你们没赢，那我们就有赢的可能性。至于是不是巫术，咱们切磋完了再论。”南宫点头同意。

接下来是钱小虎与刀王南宫另一个兄弟对决。小猴早已对小虎做了布置，这次是换了新花样。

只见南宫另一个兄弟对准面前小虎是一劈二刺三劈四横扫五回马枪，他的刀法足够快，然不及小虎的身法快。那人一刀劈下，不见小虎的身影，却不知小虎已到他的身后，转身再换招式，又看不到小虎了……他胡乱劈了一通，气得哇哇大叫。

钱小虎和柳毅的陆地腾飞术轻功，在小猴传功之后，他们勤学苦练，武功突飞猛进，已非昔日可比了。

那人连出刀小二十次，劳而无功。

钱小虎趁机又磕掉他手中东洋刀，按柳毅的套路，又让他前后翻了四十个跟斗。收工，让他与同伴坐在一起成难兄难弟。他大口喘粗气，他不喊巫术了，自知技不如人，直翻白眼。“这一次你们仍没有赢一招半式吧？”小猴追问刀王南宫。南宫点头承认。

“又是耍猴的！”还是南宫儿子大壮喊出的。可谓童言无欺！小猴又道：“南宫大哥，这第三场让小弟向您讨教一下。你用的是刀，我若不用一点兵器，便是对您不尊重。现借您儿驱陀螺小鞭子一用……”小猴边说边手一扬，南宫儿子大壮手中小鞭子已到小猴手中。

南宫儿子大壮惊的小嘴合不上了，他不明白他手中鞭子怎么会飞到小猴手中，小猴拱手持小鞭子对南宫说：“请大哥赐刀法……”

“好！”随着南宫刀王话音未落，他敏捷似虎似豹，向前猛窜出两步，双手举刀向小猴头上砍来，刀法凛冽，迅猛异常，足显招式老道。

小猴一运内力，手中小鞭子变双节棍，其鞭梢软软顿变横棍似铁似钢，挡在小猴头前方高过一尺不动。南宫东洋刀猛砍，使劲下压小鞭梢两寸处，被小猴真气挡住了，再劈不下来，持续一分钟，还是无果。

南宫知到劲敌了，超强对手了。突然间他收刀便斜劈，妄图把小猴拦腰斩为两段，小猴双截棍往左边一挡，南宫的东洋刀仍在小猴鞭梢一寸处被挡住，还是砍不进来，似乎遇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阻止住他的刀法攻势。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南宫收刀刀拄地，他手一摆说：“不比试了，你们这还是巫术！”

“这第三场，刀王大哥，你可赢一招半式？”小猴问。

“不曾。”南宫答。

小猴开始高谈阔论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们练的是外家功夫，我们练的是内家功夫，不能说我好你不好，只能说练的怎么样了，练没练到家，练没练到炉火纯青。实话实说，我们三个人是用内功对抗你们东洋刀法外家功夫，不是巫术。中原武当武学泰斗张三丰练的就是高明内家功夫，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名扬武林，不能说他高强功夫是巫术。”

南宫接过话说：“小兄弟如此说，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小猴又提议说：“这样吧，南宫大哥，为使您信，咱们再加赛两场。第一场拍砖拍石头，第二场比试轻功。”

南宫一听小猴提议，正中下怀，这两项功夫是外家功夫强项。逐问：“怎么个比法？”南宫的那两个兄弟刚才被柳毅、钱小虎当猴耍，此刻不喘粗气，休息过来了，也起身凑到跟前来听他们的谈话。

“你能拍断几块砖？”小猴问南宫，。

南宫答：“八块。”

“拍石头……”小猴四周打量一下，见灯笼杆子下有石桌石凳，又继续说道：“把石桌石凳拍坏了，怪可惜的，速去找一尺见方的石头来。”

片刻，南宫那两个没参加比赛的兄弟，各搬一块略见方的花岗岩石块来，放在小猴和南宫面前。

“再去找二十块青砖或红砖来。”小猴又吩咐说。

时间不长，这二位又搬来二十块青砖。并且其中一位知趣把八块砖垒成一摞放在石头上。他们知道他们带头大哥刀王南宫能拍断八块砖，再多则不显功夫了。

小猴对南宫说：“拍砖要求拍的刷齐如刀切，不齐不标准去掉，不算成绩；拍石头也要求把石头一块拍成两块或四块，也如刀切，请大哥赐功！”。

南宫点头默许，只见他一腿外分，两足蹬地，深吸一口气，憋住，运气生气，气运手掌……显然他是经过师的，是行家。它掌起掌落，直劈青砖。“砰”的一声，只见青砖拦腰断开，刷齐。

“漂亮！”在场众人鼓掌喝彩叫好。

南宫也满意自己的功夫，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

南宫手下兄弟立即把石头上青砖残留物收拾干净。

又见南宫运气片刻，右脚一跺，掌起掌落，把石块劈成两半，如刀切。

“好功夫！”众人鼓掌热烈，叫好声一片。

南宫这才收功，吁出一口长气，脸带笑容说：“小兄弟请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