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泉寺内练奇功（2/2）
第五日早上，他向清泉师太报喜。
清泉师太笑盈盈地说：“我揣摩……应练成。”她停一下，说：“我们应议下，下步练功法门……白云观赵道长指导你先用意念引导这几股真气，在身体里运行三周天、四周天、五周天，这是对的。我亲自听师傅的师傅住持说过，遇这情况，还必须用百年人参和还魂草千金草制成仙丹，服下，才能辅佐神功练成……本寺缺还魂草，千金草有一点点，然有百年人参一株，待我研碎制丹，助你练功……”
李豪抢过话说：“前辈，不用。晚辈身上正有这一颗丹药，这丹药是采自西桃花圣地的百年人参和还魂草千金草，经钱师伯亲手制成，说它对大伤不愈、祛毒练功有奇效。下桃花山时，我和师妹诗韵身上都携带一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纸质的小盒子呈给清泉师太。
清泉师太接过，打开，见是用蜡封的乌黑大蜜丸，大喜，赞道：“贵派长者心细了得……现在正是服此最佳时机，孩子，服丹半个时辰后，待药力充分吸收，开始练功。”
“稍慢……”李豪说。“晚辈有一提议，望前辈采纳—我见清风明月两位姑娘功力稍弱，请允许让我传授她们逍遥派行云折柳剑法二十七式，还有白云观赵道长座下俗家大弟子谢子长和我秋叶师叔合创的双剑御敌绝技，这样用佛门九天玉女剑法十二式，她们都会，加我派剑招，双剑御敌，苦练一年半载，遇高手能周旋，遇一流高手，也能保全身而退。”
“好孩子，真是菩萨心肠。这样吧，以你练功为主，从今下午起，你就传授吧。”清泉师太一边说，一边起身给李豪倒杯水，督促他说：“你先把丹药服下，就在这禅房歇下，半个时辰后开始练功，我亲自护佑。”
清泉师太见李豪服下药，躺下，开始计时间。点到，李豪坐起，得到师太示意允许后，他闭目，凝神，按练功法门开始修炼……一刻钟，两刻钟，无动静。当三刻钟快完时，清泉师太见李豪身体离地一尺，开始旋转，越转越快，面孔逐渐放红，额上渗出汗珠，头上冒出丝丝白气，逐显三花聚顶……
又过二刻钟，清泉师太见李豪逐渐变慢，恢复正常，坐下，后一跃而起，神采奕奕冲她拜谢说：“谢前辈，神功已小成—数股已形成一股，基本上能做到收发自如，恳请前辈为此功赐名。”
清泉师太大喜，扶李豪坐下，笑着说：“孩子，你机缘巧合能练成此功，百年不遇，武林之大幸也。依老身愚见，就叫降魔神功吧。”她说着起身，拉李豪出禅房，来到院中：“孩子，散散步，放松放松……”恰见明月，她说：“明月，叫厨房加两个菜。”
明月诺。李豪知道加菜，准是炸面鱼，炸香肠，还好还没吃够。
下午一点，清泉师太、李豪、清风和明月四人来到寺外小山上一处平地，这是清泉寺弟子平常练功的地方。
清泉师太叫李豪分别演练一遍逍遥派剑法和谢秋合创的双剑御敌绝技，让她们先观摩。
好个李豪，他拔背上一把子妹剑，运起刚练成的降魔神功于剑，舞起逍遥派剑法三十六式，只见剑光闪闪，闪两下，又见一剑三朵剑花突现……人在剑光中走，又在剑花中现，舞到浓处，他被剑花簇拥着，仿佛就是一大朵白莲花在绽放……
”好剑法！”清泉师太赞。清风明月惊得目瞪口呆。“与我佛家九天玉女剑法十二式，不分高下，只可惜我等功力不够，舞不出此等境界罢了。”
好个李豪，又拔一把剑，双剑在手，演练双剑御敌绝技……
他收式，双剑合一，堪称完美。
“集大成，剑招奇特，足以弥补内功不足。”清泉师太又夸奖说。她转身对清风和明月说：“李少侠欲传你二人这两套剑法，用心良苦，有半个师傅之恩，你们务必珍惜机会，功成，终身受益。”她说完示意李豪，转身离去。
李豪做示范，清风明月持剑先学先练。幸她们有不足三成功力做底子，学起来不是太慢……他一一纠正，她们再练……
就这样，李豪一面苦练降魔神功，一面传授指导清风明月勤练剑法，两日下来，他发现有两大变化：
一是清风姑娘练剑刻苦，脸上逐渐有了笑容……
二是明月姑娘，在练剑时，在与他片刻独处时，两颊突现绯红，目光躲闪不定，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不掺假。她一方面想掩饰对他喜欢的秘密，另一方面又似乎在责备他说，为什么那么高傲，为什么不多看她几眼？难道皇城六枝花的幺妹就不美吗？
他暗暗叫苦，这是要走桃花运，要陷桃花劫，自己够麻烦啦。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使她爱情信号泥牛入海无消息，因没看见，事情便没什么也没发生……
明月和李豪这一对小儿女，爱情攻防战早被清泉师太尽收眼底，因她活过，爱过，经历过。
清泉师太为明月感到高兴，想为她助威呐喊，也想为全天下想爱而不敢爱的人大声疾呼：
要冲破一切世俗偏见，爱是每个人不可剥夺的权利，爱是神圣的，想爱就爱吧……哪怕路遇一美女（男），多看她（他）几眼，爱在一瞬间，（她）他不知，哪怕你提出爱，对方不接受，哪怕仅有一夜鱼水之欢，哪怕婚姻只是三年五载，或许有一点怨和恨，而当你真正冷静下来，当你年过五十，会发现，真爱会永驻心田，回味无穷，终身受用。
但是，真爱绝不可以巧取豪夺，把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时间飞快，终于定格在李豪进寺后第九个傍晚。
清风和明月把李豪传授的逍遥派剑法二十七式和双剑御敌绝技学会了，只是不够娴熟，再过一年半载，功成指日可待。她们二人为李豪手把手地教，心存感激；为她们武功更上一层楼感到高兴。
晚上九点半，李豪在练完降魔神功后感到浑身愉悦，他夜叩清泉师太禅房，进门，开门见山的向她禀报说：“大恩不言谢，只是晚辈愚笨，这神功若有八层的话，仅练到第三层……”
清泉师太笑一笑，示意他坐下说：“功夫功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
“还有一事，晚辈不解。”李豪询问到：“我身上，五股真气能形成一股，但我试过，发功时掌门爷爷和我父母给的这两股真气，隐而不发，能发出的仅是前辈的九天玉女真经和白云观道家的，以及晚辈自修的这三股真气，能做到随心所欲……
“老身也不知，看来虚竹和你父母给的真气，必有深意。解铃还需系铃人……”清泉师太回答道。“这样吧，明天早八点我考核你神功一下，再说吧……”
李豪换话题说：“晚辈进寺已满九天了，明天我打算回皇城，白云师伯可能早着急了。”
“行，我同意你走，但我俩乖女儿乖徒儿不放你走，你人情债未还……”清泉师太严肃的说。
李豪着急了，连忙道：“晚辈不欠她俩人情债吧？”
清泉师太扑哧一笑，说：“孩子，我跟你开个玩笑。我知道不是明月配不上你，而准是你小子在江湖上欠的桃花债太多，心里装不下她……”
“对头，对头。”李豪如释重负道。
“但是，我两个乖女儿还是不饶你……”清泉师太继续说：“明月红着脸对我说，夫妻做不成，得留个念想，拜个哥哥吧。清风说，她一见到你，就想起她夭折的弟弟，结拜个异姓姐弟吧……”
李豪想，这几天多亏她俩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是苦命人，多一个姐姐疼，多一个妹妹爱，有什么不好？他本就洒脱，满口答应道：“行，但前辈，这不差辈儿了吗？”
“人随缘分走，何须论辈分。”清泉师太想得开，说。
李豪说：“那行，然誓词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不妥，得改一下。”
“行。那由着你。”清泉师太换个话题道：“孩子，师太我一生有两个心愿未了，一是铲除魔教，还天下一个太平。你回去和白云商议一下，有需要，本寺当鼎力相助……二是我舍不得两个乖女儿像我一样终生伴青灯伴古佛。你不能学月老牵红绳，先给明月在江湖上寻一个合适的主儿？
李豪略一思索说：“前辈，有了。白云观赵道长座下，俗家二弟子刘东三弟子王子，与晚辈有忘年之交。恰好王子至今未婚配，他一表人才，武功也是一流高手，准是未寻到合适的主，只是岁数比明月大十岁八岁，你看？”
清泉师太高兴道：“中，有门，条件不错，若有缘分，岁数大一些又有何妨？你快把他拉来，看他俩是否有缘……”
“容晚辈空闲时去一趟白云观。”李豪看清泉师太猴急猴急，暗道：她真是有着一副菩萨热心肠，可敬！
按辈分，这爷孙俩投机足足谈了一个时辰。
次日，也是李豪到寺满十天。
清泉师太、李豪、清风和明月两位姑娘八时来到寺外小山平地处，她们平日练武场。
清泉师太四周打量一番，说：“前面三十米处松树上有一群麻雀，明月，你施轻功到树下，立即蹬树，雀必飞；李豪，雀起，你摘身旁树叶运功击鸟，看能打下几只……”
只见明月施展八步流星赶月轻功，三四步就窜到树下，一抬脚踹树，雀儿四散飞起，与鸟飞同时，刹那间，李豪运神功摘叶，弹叶一气呵成，疾射而出，蹭的一声，已击中飞雀。
明月在树下飞快地转了三圈，拎雀回，”师傅，李少侠用一片树叶，打下来三只雀儿。”
清泉师太大赞：“好！摘叶可伤雀，折枝成剑就不必试了。”她停一下，吩咐李豪说：“你运轻功，在此场地转三圈。”
李豪躬身领命。
只见他运降魔神功，施展逍遥派陆地腾飞术，电闪间，已失去身影。清泉师太、清风和明月四处张望，哪里还有李豪？
片刻，李豪停功现身在清泉师太面前。师太眼湿润，用手抚摸他的头说：“好孩子，恭喜你，你仅靠降魔神功三成功力，就接近练到了掐花可伤人，折枝可成剑，来无影去无踪的陆地神仙境界。今日就算虚竹前来，你们也难分伯仲”。她停一下，继续说：“好孩子，为苍生，你应该用此神功歼灭魔教，多出力了。”
“是！谨遵前辈嘱托。”李豪诺。
清风和明月也上前向他道喜，李豪也感谢她们多日来的照顾。
接下来，他们转回清泉师太禅房内小佛堂，燃起佛香，清风李豪明月，在佛像前跪下，念李豪修改过的誓词：
有福同享，有难互帮，同心协力，铲除魔教，造福四方。
礼成。李豪，清风，明月，改变称呼，叫姐，叫弟，叫妹，叫哥，互相道喜。
望着李豪和自己一对乖徒儿，乖女儿，清泉师太终露出满意的笑容。
皇城白宅，李豪掀门帘进，白云忽地站起，急道：“贤侄，你到哪儿去了？怎么又失踪了？……”
李豪把子妹剑解下摆在白云书桌案上，坐下向白云概要禀报，在清泉寺苦练降魔神功经过，并说，清泉师太已肯定他的功力已接近练到陆地神仙境界。
白云听后大喜道：“可喜可贺。没枉费师父他老人家一番苦心……你机缘巧合武功已超越我们几个长辈，大战在即，正好派上用场。”李豪向白云询问说：“白师伯，小侄不解，为什么我发功时，掌门爷爷和我父母给的功力总是隐而不发呢？”
白云思索一下，忽有醒悟说：“莫非他们给的功力有深意？对了对了，他们给的功力是专款专用，用于保命—保命珠用的，只有这一种合理解释。”
“噢。”李豪转话题，说：“师伯，我如今武功持剑不持剑差不多，持剑太显眼，不利于隐蔽行动，我意请师伯允许把此双剑转交我两个徒儿姜伟和姜云，让他们保身，多杀敌。”
白云笑道：“这销铁如泥子妹剑虽是本派镇派之兵器，但它是你母亲小桃虹和秋叶女侠留给你的，你有权支配，何谈允许之说？寻合适机会我转交便是。”他从书橱里拿出那份敌我态势图来，继续说：“贤侄，快来看……。”
李豪起身凑前观看，白云指着图说：“师傅他老人家和我商议，前一阵子我们已经歼灭了黑龙教第四、第五分舵这两个过河的卒子。下一步，我们将采用调虎离山之计，吸引黑龙教约一半兵力高手到西桃花山圣地，抢人参等宝贝，由钱王二老，钱师兄等歼灭敌大部分高手。与此同时，我们计划调西桃花山钱师兄手下一部，由钱诗鹏、钱诗月率领，配合你陈亮师伯率领下属一起歼灭黑龙教第三分舵；调洪小柱手下大部，配合白云观刘东王子歼灭黑龙教第二分舵；你我率皇城咱们手下，歼灭，至少重创黑龙教驻皇城第一分舵，这四场战事同时发动，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最后再集中全部正派人手向黑龙山黑龙教总坛进发……
李豪大喊：“太好了，白云师伯！”
白云又道：“咱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看能否调动黑龙教高手去西桃花山抢夺人参……”
李豪出白宅到皇城根下店铺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有人猛拍他肩道：“贤侄，我上午去白宅，怎么没见你的人影？”
他一回头见是白云观刘东师叔，大喜。二人均买点东西，找近处一茶摊，要壶茶。他给刘东倒杯茶，说：“小侄，近几日在清泉寺，刘师叔你何时来到皇城？”
“我办事到皇城两三天了。”刘东说：“上午我去白宅，和白师哥谈了一个时辰，我太高兴了，为我大师兄谢子长报仇，终于快等到了。贤侄，咱们什么时候再聚一起大战一场？”
李豪说：“怕暂时没机会，刚才白云师伯说让我参与歼灭皇城的一分舵的战斗。”
“也行。”刘东说：“我们白云观有一百五十人，再加洪小柱一百多人，棍阵厉害，消灭白云观山下黑龙教第二分舵一百多人，人手绰绰有余……”
“那好，那我们就听白云师伯调动，多立战功。”李豪转话题说：“刘师叔你听过皇城美女六枝花的段子吗？”
刘东道：“怎么不知？皇城美女六枝花呀，一红二白三小翠，五朵六朵是清风和明月。”
“那好，王子师叔至今是否未婚配？”李豪问。
刘东道：“东挑西挑，没合适的，至今还单着呢。”
“那我求师叔办点事。”李豪说。
刘东道：“咱俩按辈分是叔侄，其情实为兄弟，吩咐就是！”
李豪详细说：“小侄近日在清泉寺练降魔神功，全仗清泉师太栽培，欠好多人情。清风和明月就是她老人家未剃度带发修行的弟子。其明月才20岁，人秀气，武功也不错，为人正派。清泉师太委托我给她找个好人家，我马上想到王子师叔……”
“这是好事嘛！”刘东一拍胸脯道。“待打完这场仗，我们必备礼物，到清泉寺去求亲。”
“一言为定，决不失言？”李豪追问。
刘东爽快地说：“有贤侄你月老牵红绳，多大面子。他王子敢不要明月姑娘，看我不和他翻脸？”
李豪握刘东手说：“拜托了。”刘东说，这事包在他身上，必促成。李豪这才如释重负，宽心了许多。
四个月后，逍遥派等正派人士歼灭了黑龙教，战功显赫的刘东没食言（对李豪的承诺），备厚礼，携王子赴清泉寺议亲，结局特美好：王子抱明月美人归。更巧合的是，刘东和清风姑娘也是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比翼双飞。
至此，皇城美女六枝花中第五朵、第六朵清风和明月终于名花有主。
这可乐坏了清泉师太和李豪，然他们—清泉师太、李豪、刘东、王子、清风和明月，彼此辈分（称呼）彻底乱了套。这真应了清泉师太那句话，人随缘分走，何须论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