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69章 知晓身份！时隔千年的重逢！（1/2）

第69章 知晓身份！时隔千年的重逢！

【我从没想过，新兴的大秦竟会有如此一日，我也从没想过，我本是想看着它成长，看着它到底能走到何处，是一个旁观者视角。】

【可当我看着它一点点衰落。却是那般的心痛，如揪心之痛。】

【我似乎是陷进去了，以至于明明有机会逃，甚至瑶瑶他们也都支持，还劝我离开大秦，但我始终是选择跟着它，一同….赴死。】

【最后一战败了，败得很彻底，我到】达此处之前，特地完完整整走一趟咸阳城，这里到处充满了混乱，和我当年到来时根本不同。】

【它….它在哭泣，而我当年看到的它，它是那般的快乐，我….我当真无法接受如此结果，这份心里的落差，以至于我都无法接受祖龙死后的咸阳城。】

【一切的变故，都是在陛下死后发生的，若不是陛下身死，他们根本不敢动。陛下….大秦，真是因你一人的存在。】

【我曾说过，你是一个前面时代不曾出现之人，亦是后世之辈无法企及之人，你做的太多了，对大秦，对这片秦土，甚至是对那些百姓。】

【可他们….并没有想到更深远的未来，他们….罢了，结局终究已定。荆轲，伱曾三番四次写信劝我离开，但我始终跟你说咸阳城会守住的。】

【至少….咸阳城可以守住，结果看来我错的很离谱，你一定会怪我吧？怪我是那么固执。】

【呵呵，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好像….自从成为秦王剑看剑人之后，对大秦这份归属感变越来越强，以至于我愿意同它一同赴死。】

【对了秦兄，抱歉，我….没能护住瑶瑶，明明你睡下之前，我答应过你的，要替你好好守护那孩子，可我食言了，我….抱歉，哎….我盖聂，终究什么也没能护住。】

一声长叹，仿佛道尽千年前那位人杰的无尽不甘。

蒙星望着这些文字，

甚至朦胧间，隐隐约约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眼前书写着竹简，他是那般的不甘心，则是不敢相信大秦会被覆灭。

是啊….是啊～

他不相信大秦会被覆灭，甚至当年很多人都不信，曾经如日中天的大秦，竟会轰然倒塌，而且时间仅仅只在祖龙死后。

……

“哎….”

蒙星亦是叹息一声，随后打开竹简继续看下去。

【我护着秦王剑，还有另一样我不知道之物，抵达此处。】

【我是护不住大秦，但至少….我能护住它们，而且大秦咸阳城时被破了，但就如同六国被覆灭后，依旧有六国子民在心想复国，大秦也会的。】

【我等着他们，来自大秦的复国之军，等他们到来，然后追随他们一同光复大秦，并且把秦王剑，亲自交给新一代大秦新王。】

【陛下，还有秦兄，阿伟你切，放心，我相信大秦会被光复的，它不该止于此。】

……

【来到此处第五日，相遇之人终究没有查到此处，或者说他们查到了，但不知怎么进来，这里的确很难进来，毕竟当年陛下为打造此处，耗费极多心血，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着进来。】

【而我现在，也能开始平静想着大秦所遇之灾，莫名间，我想清楚一些事情，原本命运中有些事情，早就在开始便落下了根子。】

……

【第十日，我依旧保持着练剑，不敢疏忽大意。】

【甚至每日醒来，我都要亲眼看看秦王剑如何，我等着他们到来，复秦大军。】

【项羽之想法，是恢复曾经周天子的分封制，他不能成功，也不可以成功，此乃历史之倒车。】

……

【第二十日，待在此处漫无目的的二十日，我似乎有些厌倦了，但我….还能撑住。】

【今日我想去主干道那儿，通往主干道去看看秦兄你怎样了，但我已然忍住，那儿不是我该去的，我该在此处继续等待他们到来。】

【至于秦兄.…抱歉，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能前去拜访你，抱歉。】

【仔细想想，若祖龙死后你在大秦，那大秦的未来，是不是….会好上一些？毕竟，你是有着这份能力，足以改变格局的能力，可你始终不用。】

【我能看出来，你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

【第五十六日，好久没看自己，今日找到一处清澈水源处，我看了一下自己，不敢相信水中自己的倒影，竟是那般的充满了疲惫。】

【水中的他不仅充满疲惫，并且满脸都是胡子，而且最重要是，失去一种名为对未来的期盼，他好像死了，死在了咸阳城破灭的那一日。】

【至于水中的他，明明立下目标等待复秦大军回来，可随意时间推移，他知道，这或许.…是一场梦….】

……

【第八十五日，今天来了份情绪，是不由来得想要出去一趟，由于我和秦兄你的关系，所以我知道是怎么出去古墓。】

【这对许多大秦士兵充满限制的古墓，对我而言，其实和在家里走差不多，毕竟，当年秦兄你沉睡后，我是经常来看你的，对这里无比熟悉。】

【但我不能离开，甚至不能前去看你，我怕坏了章邯的大计。】

……

【第一百二十日，最近没了食物，我应该撑不了多久，甚至最近睡着后，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些人。】

【陛下，瑶瑶，章邯，扶苏….我看到他们，似乎都在等着我，但其中没有秦兄你。】

【如秦兄你自己所说，以及陛下之说，你应该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若以后醒来看到大秦覆灭，甚至曾经知晓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会不会….很崩溃？】

【抱歉，我们没能守住大秦，我们搞砸了，大秦….大秦啊，这个孩子，它本该可以走的更远，也可以长大起来。】

【但因为我们的无能，终究….它还是倒下了。】

……

【第一百二十五日，最近看到陛下他们的身影，越来越频繁，我大致是到了….到了油灯枯尽时刻。】

【今日，我特地迈动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去到那出清澈水源附近。这一次我没之前那般匆匆一瞥就离开，我不再害怕看到水中的他。】

【水中的他，比之上次更加疲惫了，而且整个人模样像是从山中走出来的野人。】

【很难相信，我盖聂竟会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当年….明明我是那般的在意自己。罢了，那一切终究是过去了。】

【我这一次看着水中的他，很是认真的看着，很难相信水中之人会是我，我竟变得如此人不人，鬼不鬼。我对着水中的他，开始不断清理自己，最终恢复几分当年曾经的模样。】

【可我只看到形似的自己，当年眼中那股子灵气，不见了，我知道它也不可能再度出现，欣慰它随着当初咸阳城的破灭，便已经消散于历史长河。】

……

【第一百第十八天，撑不住了，我是用尽最后力气，写下这份竹简。】

【最终….我还是没能亲自把秦王剑交托给大秦的新王，甚至也没能看到复秦大军的到来。】

【若后来人到达此处，若秦兄你便拿走秦王剑吧，这辈子是我看着秦王剑，护着秦王剑，接下来是该你看着了。】

【若是其他陌生之人到来，那还请把秦王剑，交托给一位名为秦长夜之人，他曾是大秦的国师，未来也一直会是，他….永远不死。】

【大秦，大秦….或许你以后会被光复，又或许不会，可唯独可以确定的是，我看不到了。】

【或许我看到了，我昨夜在梦里看到了大秦复国，我也看到了，那一处冉冉升起的黑龙旗，它真的….好美….】

【可惜，这终究是一场梦，大秦.…你啊～，你这孩子，抱歉，是我们，没能护着你长大，但还请我，为你最后高歌一曲。】

【我本是想着等复秦大军，甚至是新王到来，这才高歌这一曲，但眼下.…我是等不到他们的。】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大秦，你曾经美得像一场梦，让我愿意为此，甘愿于孤寂中，等待你再度恢复，光复昔日之….荣光….】

【我叫盖聂，生于大秦，死于，大秦….】

至此，竹简结束。

是全部竹简结束。

这看的蒙星等人，惆怅万千。

从这些竹简中，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位名为盖聂的剑客的一生。

这位大秦最强的剑客，他的前半段人生充满了顺利以及高兴，可他的后半生，则是写满了遗憾与不甘。

甚至大秦覆灭，到来此处之后。

几乎每一天写下的竹简，

文字里都充斥着对大秦覆灭的不甘，他始终在为大秦的光复，时刻准备着。

即便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在这暗无天日的空间里独自生活将近半年，他也无怨无悔，甚至不曾感觉到害怕。

因为他的希望永远在明日，希望着明日，有一只名为复秦大军的到来。

他在为光复大秦之战，时刻准备着。

可遗憾的是，

最终….他还是没能等到那些人到来。

历史总是充满着遗憾。

翻开沉重的历史书，不管是任何人看着历史，从其中感受更多的只有一种情绪，遗憾。

诸葛亮北伐为大汉死而后已、霍去病之死、三代曹家基业竟落于司马氏之手、老一辈人死亡之前想看儿孙一眼最终还是没能看到….

无数无数的事情，都证明着这片土地永远充满遗憾。

不止是历史上充满遗憾，甚至是活人生活的时代，经历的各种事情中也是充满遗憾。

就如同后世，

如果我当年考试多努力一些会不会未来好很多、如果当年我和她告白迈出那一步她是不是不会成为她人之妻、如果当年父亲还在时我不气他会不会让他走的更高兴些….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如果。

他们同样充满了遗憾。

这片土地，最多的永远也只有遗憾。

“呼….”

蒙星徐徐收起竹简，吐出口气。

他心中，直到现在都惆怅万千。

旁边李君羡等人，亦是如此。

看着竹简的这期间，

他们仿佛经历了一个人生，随着那位名为盖聂的剑客，到达千年前那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与他共同生活于这处地方。

切身实地的，

感受着他的绝望，也无比渴望着下一刻，那扇大门够来了一位复秦大军的士兵，哪怕只有一名，都是极为炙热的渴望。

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等到。

这份绝望。

蔓延着他们的内心。

“统领！”

看完竹简后沉默许久，最终还是一名金吾卫的呼唤，让他们回到现实。

李君羡看向那名金吾卫。

其他人，亦是如此。

金吾卫行了一礼，开口道：“找到秦王剑了，还有一个极为古老的石像。”

“噢？”李君羡眉毛挑起：“快，带本统领去看看！”

“是！”

众人跟着那金吾卫脚步，很快来到一处暗格处，里面正静静躺着一把剑，以及一个石像。

那把剑不出意外便是秦王剑了，它被尘封将近千年，可上面除了些灰尘外，给人感觉更像是焕然一新。

李君羡颤颤巍巍的拿到手中。

或许是心中知晓它的强大，便下意识妖魔化它。

又或许是这把剑曾经见证许多不凡，是真正的强大。

总之，

他仿佛看到一条黑龙，正盘卧于剑柄之上，即便时隔将近千年也是那般充斥着野心，以及….炙热的期盼。

它仿佛，也在等大秦新王到来的那一刻。

握在手中，

甚至李君羡，都能感觉到秦王剑的轻微颤动，他似乎在抗拒着自己，因为秦王剑知道他不是它要等待的大秦新王，以及那位沉睡于此处的长生者，秦长夜。

“那石像是什么？”

就在此时，

蒙星的询问，让李君羡从那如山一般的压迫感中快速醒来，赶紧是放下秦王剑。

“那石像….”

曹可为微微皱眉沉思，他看着石像不断打量，甚至是上前抚摸。

“这应该是….秦朝的力士孟贲像。”

“《三辅黄图》是南北朝时期的地方志，其中记载秦始皇在修建渭水横桥的时候，让工匠雕刻了很多历史英雄的石像，比如孟贲就是其中之一。”

“孟贲的周朝时期的大力士，而且武艺高强英勇善战，所以秦始皇雕刻孟贲像激励其他修建横桥的工匠。”

“很可惜，多年之后渭河涨水，孟贲像也被洪水卷走，至今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这石像，应该就是它了！”

曹可为认出此石像来路，越发觉得震撼。这儿又藏着一个来自千年前的瑰宝，尽管石像没有九鼎那般让人震撼，可它在某种程度上，比之九鼎代表意义还要更加重大，因为它代表着广大百姓。

“这！这么说，又出土一件宝贝了？”

李君羡瞪大眼睛。

曹可为笑道：“恐怕是了。”

李君羡心中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