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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救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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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本没有什么江湖,天天念叨的人多了,便有了江湖,听说有了江湖,很多人都纷纷往里跳,有人从树尖上往下跳,“啊——嘣!”,有人从树梢上往下跳,“嘣——啊!”,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大哥,去江湖怎么走?”,“前面的路往左走,再往左走,再往左走,再往左走——”,风尘仆仆,饥餐露宿,受冻挨饿,神经失常,吃了不少苦,走了不少弯路,彷徨了很长时间,终于回到了原地。那一刻,才恍然大悟,什么江湖啊,什么大侠啊,每个人不过是江湖中的一壶酱!

大漠孤烟,黄沙扑脸。

苍茫的土地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风还嗖嗖地呼啸,仿佛在说:“你瞧你那点出息!”。

我叫赵钱孙,今年三十一,年少的时候没好好念书,所以文化程度不高,靠坑蒙拐骗维持度rì。在社会上游荡了N年以后,仍然孑身一人,孤零零地一个人吃饱了全江湖都不饿。一个人,说实在的,就是有时当我面朝黄沙沙粒老是往眼里吹的时候偶尔会感到有那么一点点孤独,其余的时候还是蛮舒服的,zì yóu得一塌糊涂。很多时候真是zì yóu得天天琢磨自己怎么才能死得潇洒点。

两年前,为了生存,我成为了一个炼药师,一个神神秘秘的行当。

所以,我知道很多炼药的秘密。

比如杏仁可以止咳通便,比如胆汁可以清热解毒,比如半夏可以消痞散结。

所以荆芃的很多姐妹经常来寒舍假以叙旧的名义找我配药方或者求道。有人就问,为什么我吃了杏仁以后老感觉头晕。我问她吃了多少杏仁,她说很多。“杏仁这种东西的特xìng就是,苦,微温,小毒,食用多了轻则头晕目眩两眼冒金星,重则瞳孔放大突然昏迷,以后记得少吃!”我三言两语就能说得一针见血。

“这样啊!”,她们总是被我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这世上像这样奇怪而又实用的行当真是已经灭绝十之七八了,剩下的十之一二岌岌可危。

荆芃就是这样带着莫名的无知和无畏认识了我。那时候我们都刚好zì yóu身,参加了武林中一个叫“无与伦比”的剑客修行班。可惜那个剑客修行班实在是荒唐而又腐朽,老师傅一天到晚教我们念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之类的东西,念得我都想吐。于是我站起来,说:“先生,我们是来学剑的,不是来念书的,更不是来背唐诗三百首的!”,那先生看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想教啊。你们那个教你们剑术的先生昨天在马路上被马车撞残了,我只是个来代课的!”我无语。从此终rì擦剑度rì,以至于那把剑最后被我擦得又能当镜子用又能切黄瓜用。

于是我和荆芃从那个学习班从此消失。

我们扔了剑,决定暴走江湖。暴走之后的第三天,荆芃说她肚子疼,于是我给她煮了山药粥,做法是,山药一两,粳米二两,然后将山药和粳米淘洗干净,加清水,先以武火煮沸,继以文火煎煮两刻钟,以米熟为度。

荆芃的身体不是很好,所以老是出问题。有时候胸闷气血不足,我就会给她炖个乌鸡,做法是,将20克天麻温水浸泡一天后与一只乌骨鸡猛火烧开,文火慢炖,然后加入一些茯苓,枸杞,红枣,银耳;有时候温毒发斑,我就会到山上采一些板蓝根,拣净杂质,洗净,润透,切片,晒干。

不到一个月,我们俩就已经一吻定情。

但是我不料,荆芃有一天心事重重地问我:“你会不会熬制忘情散?”

这三个字让我觉得心都碎成了好几片。我从两年前就发毒誓再也不熬制忘情散。于是我默默地走开,去山上的庙里拜会,求了一个签,中签。大师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福祸之间,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很多年前,我的师傅杨过死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您肯定觉得我欠抽。甚至是想找根牛皮鞭蘸着凉水抽我,理由是我破坏了神雕侠在很多人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像领土一样不可侵犯。但是我用我身上最值钱的一根骨头向所有人发誓,我没有说谎。师傅死掉的第二天,师娘也一夜白发苍苍,加之年轻的时候体内的情花毒不断发作,急火攻心,半夜的时候竟然从绳子上掉下来了,追随师父去了。

第三天,老雕在蔚蓝的天空中来来回回溜达了几圈然后轰然坠地,漫天的羽毛像漫天的问号在飞。

我和师妹哭了整整一个月。但人死不能复生,为了忘却那些悲伤,我们俩决定闯荡江湖。闯荡江湖是个危险活儿,生死由天,命不由己。为了生存,我们俩找了很多的活儿,到一些员外家里当下人或者在茶馆里当跑堂的,一个月下来倒也能混一条裤子钱。后来嫌钱少,我们就不断地换,换了十几个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老板是镇上福味茶馆的周掌柜,我们都是跑堂,就是那种客人一招呼“小二”我们就得大声答应“来了”然后撒丫子窜过去的活儿。

每天收工以后,我们就躲在我的房间里研究如何炼制忘情散。九yīn真经上说,忘情散需九yīn混合九阳,然后在丹炉中熬制七七四十九天,一rì添加九九八十一次水。后来,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白天像个正常人一样上班,晚上像个神经病一样炼药,功夫不负有心人,四十九天后终于炼制成功。有了忘情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在江湖上赖出来三尺一席的江湖地位,人称“炼药圣人”和“炼药仙姑”。

那时候,我们俩还算青梅竹马,虽然彼此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但心照不宣。

我曾经鼓起勇气对师妹说:“小师妹,不如咱俩成亲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但她总是闪烁其词:“这个,我还没想好,况且我爹我娘都刚死,我还不想成亲。更何况我们俩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成亲又有何用!”,每当我说这些的时候她总是在刺绣,女人一旦爱上刺绣,那真是没治了。

我曾试图劝说她“成亲了以后我们可以一起挣家业”等等,但均遭到无视,她总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耳旁风轻轻吹过一样。

刚开始我不以为意,觉得她大概真的是还没做好准备。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镇上送信的老头经常往我们茶馆送信给小师妹,然后她屁颠屁颠地拿着信离去。为了查明真相,我就经常躲在楼下等那老头,看着他远远而来的时候,我就会先发制人:“是不是有我师妹的信,我给拿上去吧,别累着您!”,老头感激不尽,把一把信塞给我。好奇心作祟,我打开第一封,差一点吐血:“致我冰雪聪明的杨妹妹,哥哥此时此刻十分想念你,每每念你总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不知改rì杨妹妹是否可以出来一会,兄长等你!”署名是镇上何员外家的二公子,一个**无赖。我那一刻差点崩溃,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是不可思议,我万万不会想到师妹会和那种人来往暧昧。发现了这个秘密以后,我经常干活的时候抽空去等那老头,首先把信全部浏览一遍,凡是内容暧昧的,一律扔掉,凡是来者不善的,一律回信抨击。然后我再把来信改成乱放厥词之类的不入流之辈,等待师妹失望。比如有人约师妹吃饭,我就会回信没空,然后把纸条改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类的疯话。

最先识破我的,是那些发信的人。有人直接挑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就是杨妹妹那个脸比炭黑的师兄吧,别癞蛤镆想吃天鹅肉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小心我找人殴你!”后来这样的信源源不断,像昆仑山chūn天融化的冰水一样来势汹涌。

我崩溃,于是找师妹理论:“你怎能背着我跟这些人来往,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我抖着那些信。

她却朝我吼:“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看我信件,看人信件犯法你知不知道,我都替你害臊!”

我们对视了一刻钟,最后变成无语。

当天夜里,我收拾了行李,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去了远方,一个走到哪算哪的地方。

在那个远方,我恰巧碰见了荆芃,和荆芃,说起来话就更长了。

天气总是忽冷忽热,料想是冬天和夏天在一起睡了才会生出来这样的鬼天气。

从早上五点开始,荆芃就一直砸我的门:“喂,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我没事!”,我从被窝里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早已经把昨天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那你干嘛生我气,都不理我!”,荆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以为自己犯了错。

“我真没事,我没生你的气!”,人大概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无意的一个举动,会引起一些密切相关的波澜不惊。

“没事干嘛不理人家?”,她恨恨地走了,坐在台阶上刺绣,她用三个月的时间绣了一幅《清明上河图》,即将收尾。

心里受过重大创伤的我们骤然知道了男女之间的微妙和分寸。

在此后的rì子里,我们都假装忘记了关于忘情散的事情,把大部分的时光都用在了练剑上。师傅和师娘在人生最后的时光里曾经创出来一套最jīng湛的剑法:古墓剑法。古墓剑法讲究招式轻盈,主要以轻功为主,上下共分为四百八十招,招招克制全真教的每一招功夫。一旦练到古墓剑法的最高境界,君子剑和淑女剑碰在一起,就会产生一道无形的火流,伤人于无形之中,换句话说就是,让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和古墓剑法一样,鳞波微步也是一门很诱人的武功。这个功夫讲究心无杂念,平心静气,它的步法特别光怪陆离,第一招就是走三步退两步,第二招是以两脚骨之间的点为圆心一只脚为半径一条腿画方一条腿画圆,第三招是双手要在双腿画圈的时候逆时针打太极,当三招同时在一个节奏的时候,才能真的练成鳞波微步。可惜的是,我们两个人练了一个月都没学会皮毛,比杀鸡取卵还难。

正当我感叹天生我才白浪费的时候,我忽然记起来师妹曾经跟我讲过,在少林寺的藏经阁里有一本关于炼药的书,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各种毒药和解药的熬制。于是我在一个没有月sè的夜晚,一招貂蝉捉鳖,直接飞进了藏经阁,然后翻箱倒柜,终于把那本书偷了出来。

《本毒纲目》。

于是我从此更加爱上了炼药,比原来感兴趣很多,毕竟天外有天,学无止境。

也比原来更加爱上了在炼药炉前默默地发呆,为此炼丹炉经常熄灭:“哎呀,糟了糟了”,我总是每次在炉子也已经熄火的时候悔恨莫及。

荆芃常常像鬼一样从我面前飘过:“你还想念你的小师妹吗?”

我晃神不已:“废话,我当然想念她!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狼心狗肺。”

“那你干吗不去找她,你跟我在一块其实一点都不快乐!”,她已经练到鳞波微步的最后一层,心无杂念。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啊!别说我了,你呢?”我往炼丹炉里扔焦炭。

“我也忘不了他,可惜他是个杀手!我一看见他手上血琳琳的血我晚上就会做噩梦。”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别难过了,将来有机会我给你熬制一副忘情散,让你彻底忘了他!”我有个打算,顺便给自己熬一副。

我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忘情散,虽然我在江湖上的那点浪得虚名的绰号还是因为炼制了独一无二的一颗忘情散而扬名天下,但我不相信所谓的忘情散能真的能忘情。

鬼才信!

那天,我和荆芃正在华山上修炼九yīn真经的最后一门功夫,绝世轻功飞燕踏雪。修炼这门功夫是个非常消耗内力的过程,我和荆芃每个人在腰上系了一根粗麻绳,然后从华山的最顶峰手拉手直接蹦了下去。根据九yīn真经的记载,当人坠落到了万丈的深渊之中,这时候就需要提神凝气,竖起耳朵听耳畔的风声,然后根据悬崖底部弹shè回来的风声判断坠落悬崖的距离以及时间,当距离达到最低限以后,这时候就要猛拉绳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依靠弹力回到最初的位置。然后来回十次,即可练成。

当我们第一趟惊魂未定地从悬崖里钻出来以后,蓦地发现在不远的位置有一个貌似旁门左派的人,一直在看着我们。我大惊,心想这人要是砍断了我们的绳子,我们也就完了。不过还好,这人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像石像一样。我于是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原来这个男的一直都在盯着荆芃,而不是我,我才恍然大悟,两个人肯定有些暧昧不清甚至狗血离奇的过去。

“我先走了,你们好好叙叙旧吧!”,我掉头就走,迅雷不及掩耳盗铃。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总是在物是人非以后依然对那段过去念念不忘。好时光,都被浪费,本应花好月圆的一切都被我们以“糟糕的rì子”为由不停地践踏。

就像我想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小师妹一样,我更想不明白两个情有独钟的人为什么会分开。

我忽然心里觉得凄楚,决定去找我的小师妹。

纵然江湖茫茫,我还是决定四海为家,做一个断肠人在天涯漂泊。

临走之前,我请荆芃和那个男的在一家新开的饭馆吃饭。情况并没有预想中那样尴尬,反而很热情。那个男的虽然长得很对不起这桌菜,但脾气很好,实在本分,有前途。不像我,一个脾气四溢的江湖**,走到哪都被人家瞧不起,就像趴在玻璃上的苍蝇,看似前途光明,其实没有出路。

用完餐,我表情黯淡地把一个锦盒递给荆芃:“你一直不是都想要忘情散吗,这就是,这个江湖唯有的一颗,送给你了!”

“不用了,我现在很幸福,不需要忘了那段过去,还是你留着吧!”,她推给我。

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可思议,本末倒置。

和荆芃分别之后,我继续流浪。一rì,我在街头闲逛,发现了一个叫“江湖救急”的杂耍团。我直接到后台找到老板:“你们,你们这还缺人吗,我那个,想跟你混口饭吃!”

那老板长得跟鲁智深的弟弟一样,看了我一眼:“可以,但是工钱很低,基本上没什么钱!”

“我不要钱!”估计每一个老板都很喜欢我这样的疯子。

我在“江湖救急”杂耍团里成为了一个搬道具的,有吃有喝,路漫漫到处漂泊。我刚好跟着杂耍团四处游走,一边度过荒唐的人生一边寻找小师妹。杂耍团里有一个很俏皮的丫头,就是总管的女儿仇紫嫣,常常看着默默发呆的我,问:“你小师妹有那么好吗,你天天都念着!”

“我也不知道!”我常常这样回答她,也常常这样发呆,飘飘何所似,天地一傻鸥。

时光像白驼山五月的蒲公英一样漫天飞逝。

而我,却像一个生病很久的丐帮弟子,一rì比一rì抑郁。

对于人生,我忽然充满了恐惧,恐惧自己有一天老态龙钟脊椎变形弯着腰走路,恐惧自己哪天在路上走突然被几个土匪在背后砍了很多刀不能生活自理,恐惧有一天那些年轻的孩子们对我们不屑一顾跑到我们面前吐了一口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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