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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由勾着嘴角意味不明，拖长了音调。
“你对我……车还挺注意。”
何安故意不看她，指着一旁的女生。
“她没事吧？”
女生已经好很多了，起码话说得完整。
“没事，谢谢你们啊。”
连杰凑上去献殷勤：“美女家住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就住这儿。”
何安看她指的地方是超市，有点意外。
“你跟这的老板是一家？”
“他是我舅舅，我前几天刚回来。”
连杰来了兴趣，跟她说些有的没的，黎由也不管他们，自己把车推到酒店门口。
何安帮她把车屁股抬上去，还是没忍住。
“我认真的，你不换的话这车迟早得散在他们手里。”
黎由靠着车点烟，火光在手心聚拢又散开。
“你怕车散。”她含着烟口齿不清，“还是怕我人散？”
何安今天穿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那条工装裤和靴子，上衣虽然宽松，仍能看出里面的起伏，她甚至能想象到他骑车时后背会勒出来的线条。
刚刚那小胖子说是他骑车把那群傻逼甩掉的，真想看看他当时的样子。
黎由脚尖顶住他的，把头凑前去。
她嘴里的烟带着灼热靠近他，何安愣是没躲。
烟灰在他胸口蹭了一下落在地上，黎由重新站好。
“嗯，今天没女人味儿。”
烟燎得她始终微眯着眼，何安知道她是飙车后被肾上激素刺激的头脑不清醒，垂下眼看她。
“把车换了。”
“不换。”
“那些人不好惹。”
黎由把烟吐在他脸上。
“我也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