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就打你了怎么着（2/2）

周有德身上的衣服都被汗弄湿透了，听弘治这么说马上就明白了这是要周全自己的儿子，立刻拉着儿子谢恩，自己退入班内，不过心里也打鼓，万一儿子没有好办法怎么办。众臣心里也差不多这个想法，不过既然皇dì dū要周全他周麟，回头一起求个恩这事情也就能滑过去了。

周麟这里跪着正准备说话呢，朱厚燳又咳嗽上了，弘治皇帝心里苦笑一声道：“周爱卿起来说话吧，君前奏对不比下跪。”

周麟听罢谢了恩起身道：“臣亦有一策可平倭寇之乱，此策却与张大人相反。”说着斜了一眼张彩。接茬道：“臣以为平倭寇之患在于剿，沿海之长不必处处设防，只需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即可保卫海疆，倭寇袭扰沿海靠船，我大明反击也应靠船。有了强大的水师何必要等倭寇上岸才去剿灭，水师出动直捣黄龙拔草除根剿灭干净即可。而一旦迁界禁海势必沿海百姓必须放弃原有土地，渔民无法下海捕鱼，盐场关闭大明半壁江山无盐可食，请问张大人，这要死多少饿死多少百姓！就算不饿死人，朝廷要拨发多少银子安置内迁之民，有多少土地可供内迁之民耕种，要置办多少粮食应急？上面这些如果都能妥善安置，张大人可有预算？还有食盐怎么办，都迁入内陆如何晒盐？难道靠内陆的井盐和盐湖往东送盐吗？

迁界禁海之策如付诸执行沿海数省必然震动！如处理不好不及时极有可能促成民变，张大人想坏我大明之根本呼！

是已绝不可迁界禁海，陛下及众位大人定然觉得练兵建水师破费弥大，朝中今年虽然充盈然依然不覆使用。一个钱字甚是难人。不过臣刚才所列迁界禁海所需费用估算下来已是巨额，且还需长期补贴迁界之民，相比之下所用甚少，且臣还有开源之策。

我朝海贸为官府所有，禁私民出海贸易，此举有利朝廷收益，然我朝所产与他国供不应求，造多少卖多少，每年具不够货物发卖。如允许民间海贸定然刺激民间所产，而民间所产越大贸易额便越多，朝廷允许民间海贸控制海关收取关税，同时朝廷也同时海贸，不但不会减少朝廷之收入还能增加关税，同时还富裕了民间。

所谓国富则民强，而国富必然先民富，民富才能多交税收，税收多了才能国库充盈，此乃藏富于民也。

且一旦开启民间海贸，定然对船舶需求增大，那市舶司便可造船售与民这又是一比不菲的收入，如此民富、国富、民强、国强试问何人敢犯我大明之境！”

听罢周麟的奏对，众臣嗡嗡之声立刻又起来了。有反对的也有赞同的，反对的就是在走私上赚取好处的。不过反对的也反的不坚决，因为周麟说了，就算现在开启海贸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收入，最多交点税，而且变走私为正当贸易，大明再建立一个强有力的水师那么海上贸易更有安全保证。

兵部给事中将标出班问周麟道：“敢问周大人，编练水师，这兵员从何而来。”这位已经切入实际问题细节了，等于肯定了周麟的说法，弘治皇帝没有表态，说明也没有太大反对的意思，因此有人开始试探。

周麟微微一笑又恢复到风liu倜傥的样子道：“下官以为兵员我大明已经早就准备好了。”

“哦？何出此言。”周麟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兴趣，连弘治皇dì dū忍不住问了一声。

“陛下，我朝定都南京，后又定都běi jīng，钱粮供应由南而北疏松，走得是漕运。漕丁人口众多，且每rì行船，虽不能与海上行船相比，也有相通之处。一旦海疆清静改漕运为海运，不但能节约大量漕运人力物力还能减少损耗，且运输速度也可大大提升。漕运之民部分改去海运，部分改练水师，即可保证南北运通又可组建水师。所有漕丁都可得以安置也不会造成民变。”

将标又问：“如今倭寇猖狂，屡屡上陆sāo扰地方。地方卫所不堪使用，如只有水师，万一疏漏如何低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