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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移云密布 冻草寒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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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羽,你便这般不愿替我生儿育女么?”傲山缓缓踱进屋内,盯着她冷冷地问道,可除了一片死寂的沉默,却再无其余回应。“我在问你话呢”,他冲过去一边捏着浮羽的下巴,一边恼羞成怒地问道,“你究竟是装聋作哑,还是不屑于敷衍我?”“既然你已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浮羽漠然地说道,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怜悯。傲山被这目光深深刺痛,正待发作之时,不想倾雪竟在这时一头撞了进来,手捧一盆绿菊的她,在见到眼前的这一幕之后,原本笑靥如花的脸上不禁布满了惶惑之色,停在原地犹豫地问道:“浮羽、傲山,你们这是怎么了?”正愁无处发泄的傲山,放开了浮羽,转而向倾雪步步逼近,阴沉着脸质问道:“我倒想问你一问,平日里都是怎么撺掇的她,以至于她如今这般不识好歹,目中无人?”“你……你这根本是欲加之罪!”倾雪轻咬朱唇,不服气地说道。“即便如此,你又待如何呢?”傲山狂妄不羁地直问到她脸上。为免他迁怒于倾雪,浮羽忙快步走上前去,一边将倾雪往门外推,一边故作生气地说道:“少跟我扮亲近了,我不受你这一套!还不快带上你的花离了我这里,省得我见了就心烦!”倾雪听了立刻会意,打算就此慢慢退下,不想却被傲山伸手拦住,他看了看倾雪,又看了看浮羽,满脸狐疑地问道:“这绿菊分明是你的心头好,你们二人不也是互相交好,往来甚密么,为何今日偏偏一反常态!哦~敢情都是装给我看的是吧,可真有你们的。”说罢,他便抬手将那盆绿菊打翻在地。

倾雪见状急忙蹲下身,心疼地瞧着绿菊,正欲将它拾起,却被傲山一把拽了起来,抓着她的双臂质问道:“你怎的如此紧张这盆绿菊,难不成是他送给你的么?”倾雪懒得理他,生气得别过了头去。“你不出声是吧?!”他说着便抬起了脚,打算狠狠践踏一下那盆碍眼的绿菊,岂料踩到的却是浮羽的双手,原来护花心切的她想趁傲山不注意,偷偷拾掇起地上的盆栽。“浮羽,你无事吧?”倾雪关切地问道,想要挣脱束缚。可傲山却将她抓得更紧了,一脸怒不可遏地问道:“上次你俩就一唱一和将我哄得晕头转向,居然同意放你出门散心,快说,是不是打着护送你姨妈归家的幌子,实则借机与某人重拾旧欢去啦?”“既然你早就不拿我当你妻子了,那我的事又与你有何相干?”倾雪嘴硬道。“当不当妻子得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傲山迅速将她抱起一把扛在肩上,一边径直向厢房走去,一边恨恨地说道,“今日我定要叫你好好领教一番,何谓出嫁从夫,夫为妻纲!”进到厢房之后,又从里面将门扣得死死的,任凭门外的浮羽如何拍门叫喊都充耳不闻。被他用力扔到了床上的倾雪,顿时恐惧不已地瞪大了双眼,惊慌失措地含泪说道:“慕傲山,你不可以这么对待我!”“我不可以的话,这世上还有谁可以,慕千帆么?”傲山俯下身盯着她,冷嘲热讽地说道。

“夏虫不可语冰!”倾雪边说边欲将他推开,可傲山又怎会轻易放过她,只用一只手便紧紧拽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衫,咬牙切齿地说道:“对我极尽讥讽之能事是吧,心里只想着他慕千帆是吧?既然你没有男人不行,那我此刻就好好满足你!”“你简直疯魔了,放开我!”倾雪屈辱地高声叫道,并试图奋力抵抗挣脱他的钳制,却奈何力量过于悬殊,最终不得不绝望地紧闭双眼,任由他扑上来之后又将自己狠命地揉搓,发泄着喷薄而出的情欲与怒火……而被阻在门外的浮羽,更是哭到声嘶力竭:“我不许你伤害倾雪,你怎么惩罚我都不要紧,只求你放过倾雪,放过她吧……”她的哭诉与哀求在屋里久久回荡着。也不知她悲鸣了多久,那道门才终于从里面打开,傲山得意洋洋地走了出来。浮羽恨恨地盯着他,嗤之以鼻地说道:“你今日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不齿!”“少跟我在这扮清高”,傲山毫不留情地说道,“云浮羽,我警告你,你若执意不肯替我生儿育女的话,下场只会比今日的她惨上百倍。”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浮羽懒得与他缠斗,一心记挂着倾雪的她,迫不及待地冲进房去,只见倾雪将脸埋在被子里,身子瑟瑟发抖着,嘴里呜呜咽咽的,那压抑的哭声叫人听得肝肠寸断。“倾雪……”浮羽在床头坐了下来轻声唤道,听见她的声音,倾雪不禁哭得更伤心了。担忧不已的浮羽,怕她闷坏了自己,便将被子缓缓拉了开来,谁知倾雪却忍不住疼得低呼出声,原来她的肩膀和手臂,甚至胸前全是触目惊心的咬痕。

见到眼前这一幕,浮羽顿时震惊不已,止不住就泪流满面,无比沉痛地说道:“太过分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做,简直是毫无人性!”“为何他可以既不拿我当妻子,又厚颜无耻地占有我的身子?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道之事,我好恨自己偏偏是个女儿身……”倾雪泣不成声地说道。越看那些伤口浮羽就越觉得心痛万分,不禁用力捶着胸口,自责不已地说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只因我忤逆了他,便连累你代我受过,这叫我心里如何过意得去,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疼得厉害。”倾雪拉过她的手,摇了摇头满脸泪痕地说道:“身为女子的我们,一出生便要受礼教的束缚,嫁了人更饱尝生育的艰辛,这些沉重的枷锁和冗长的苦痛,还不够折磨人的么?竟然还无端成为他们男人发泄自己兽欲的工具!难道我们就只能默默忍受,颓丧认命么?”“其他女子或许会默默忍受,你我必须坚持不颓丧不认命,不退缩不言弃,不对男人唯命是从,活出自己的孤绝与傲气!”浮羽用丝帕替她拭着泪鼓舞地说道。

“真的可以么,可今时今日的你我,连最想要的尊严和自由都得不到,还遑论什么孤绝与傲气。”倾雪灰心丧气地说道。“会得到的……倾雪,相信我,终有一日你会以自由身,与那个一心人厮守终生。”浮羽轻抚着她此刻无比苍白的脸,一脸诚挚地说道,眼神充满果敢坚毅。倾雪见状不禁感同身受,点头轻声说道:“愿我们都能去到更为广阔的天地,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而不是困在这浮云山庄,日复一日的饱受身心的煎熬。”“只希望我们离那个自私凉薄,贪婪无耻的男人越远越好,如此才可,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然后方可心不见为尽,心不理为聪,心不想不烦,心不念是清。学梅那样从容不迫,无惧霜寒。”倾雪释怀一笑,沉吟地缓缓说道。“嗯,亦可似竹那般宁折不弯,超然独立。”浮羽莞尔一笑附和地说道。

翌日晚间的雪梅轩内,倾雪如同往常一样独自眠卧,却睡得异常不安稳,先是惊惧不已,后又泪湿香腮,将个寝枕打湿了一大半。前来看望她的傲山,恰好见此情形,不禁有所触动,便在床头缓缓坐下,用手抚着她布满泪痕的脸颊,轻声喃喃道:“你怎的哭得这般伤心,唉……昨日的确是我太过冲动,不该那般粗暴地对待你,可你也该知道,我为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但凡你能放低姿态,跟我说几句好话,又何至于……”他说着便用手撩开倾雪的寝衣,察看了一下她肩膀的伤势,立刻觉得心疼不已。被噩梦惊醒的倾雪,猛然瞅见傲山坐在床头,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登时就被吓了一大跳,整个身子直往床角缩,恨不能会那隐身术,可以瞬间逃遁,远离眼前危险。她怯生生地望着傲山,心有余悸地问道:“你……又想作甚?”“倾雪,你误解了,我并不想作甚,只是出于关切,才过来看看你”,傲山急切地替自己辩解道,“伤口,可还疼么?”

听他提到伤口两个字,倾雪顿觉惊魂未定,后怕不已,浑身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她双手抱膝忍住眼泪无比悲愤地说道:“你无需在此假仁假义,惺惺作态。”“我知道昨日是我有错在先,因此才想要弥补一二。”“并非所有的错都可弥补,伤口愈合了疤痕却还在,如何能够自欺欺人,当作何事都未发生。”倾雪摇着头绝望地说道。傲山听了自然是不甘心,一时又有些词穷,便想直接抱住她好好地抚慰一番,却被倾雪误以为他又想趁机加以凌辱,于是本能的害怕起来,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叫嚷道:“不许过来,不许靠近我,你走开!”“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听,只求你能放过我。”倾雪不管不顾地哭喊道。闻听此言,傲山不禁气上心来,恼羞成怒地说道:“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说罢他起身拂袖而去,而倾雪则早已哭得声噎气堵,半晌过后才抬起脸来,悲从中来地喃喃道:“究竟这算什么,凉薄如你,伤我至此;裂痕无数,嫌隙已深,如何还能弥补?我跟你之间早就情断义绝,覆水难收了。”

经过此事之后,傲山不知是心有愧疚亦或自惭形秽,这两个月期间竟未再踏足竹里馆,更没叨扰过倾雪,只听说他经常出去呼朋唤友,饮酒作乐,整日醉生梦死,不问世事。倾雪知悉之后本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他那日的所言所行,又觉得他根本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忧。而浮羽听说之后只是置若罔闻,仿佛傲山于她,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外人而已。她时常独自一人来到竹林中,或抚琴弹曲或翩翩起舞,抚琴的她静若处子,恬静柔和;起舞的她又动如脱兔,灵气逼人。让路过的孤隐每每看得如痴如醉,他不明了世间怎会有如此美的女子,美得似那瓶中影镜中仙,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却又不敢心生造次,只能选择远远观望,静静欣赏,才不致惊扰了她的美好与端方。这日午后,孤隐如往常那样默默在一旁,驻足观望着衣袂飘飘,临风起舞的浮羽。她那般醉心地跃动着,忘情地旋转着,直至忘却了若大的天地以及渺渺的俗尘,一袭湖水绿的衣裙与翡翠般的竹林,仿佛融为了一体。

孤隐目不转睛地看着,感觉自己此刻的心,也已飞到了竹林之中与她一起双双起舞。等到浮羽旋转的身姿渐渐停了下来,他才恋恋不舍地缓缓转身离去,心事重重地走进竹风亭之中,眺望着眼前的萧萧落木,细雨霏霏,兀自吟道:“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忽然之间,身后有一女子的声音在与他和诗,他便满怀期待地回头望去,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只见浮羽正站在风雨交加的竹风亭外,身姿娇弱,惹人心疼。“浮羽,快进来,莫站在亭外淋雨。”孤隐边说边想伸手去扶她一把,思忖了一下又觉不妥,赶紧将手缩回。手提裙裾缓缓跨入竹风亭的浮羽,将他的这一举动尽收眼底,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些不快,却又觉得这份不快毫无道理,只得故作平静地端坐下来随口问道:“孤隐,你如何也在这里?”“我么,是因为这雨下得突然,才不得已进来避雨的。”孤隐有些慌乱地说道。此时,浮羽拿着丝帕想要擦拭脸上的雨滴,突然一阵狂风刮过,将丝帕卷起往远处飘去,浮羽下意识地起身去抓,不想却脚下一滑,眼瞅着半个身子就要扑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孤隐急忙上前,轻轻托住她的蜂腰,才避免了一场意外的发生。他俩一个不起身,另一个则不放手;一个不说话,另一个也不言语,就这般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忽略了外边的一切喧嚣与纷扰,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境界,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美妙境界。

浮羽趁机悄悄打量孤隐,只见他一身青白色的锦袍,长身玉立,眉目如画,长长的发束在脑后,只留几缕自鬓边滑下,随着亭中晚风轻飘若絮,硬生生自这浮华之所辟出一方静谧天地,这般超然物外,气度不凡,仿佛那方外之人。半晌过后,回过神来的浮羽才站直身子,对他柔声说道:“多谢你,孤隐。”“你无事便好。”孤隐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就在浮羽轻轻擦拭脸颊之际,孤隐注意到她的发髻有些松散,便情不自禁地替她细心整理,浮羽风姿绰约的容颜令他看得入了迷,以至于抚发的手兀自停留在那里。两人再一次静静对望着,浑然不觉时光的流逝,周围只剩秋风萧萧瑟瑟,雨声嘀嘀嗒嗒,好似那钟鼓之声敲在了他们的心头,让人不由自主莫名悸动。直至瞥见海棠低着头打着伞向竹风亭走来,孤隐才将手放下,以憨笑来掩饰自己的失态,浮羽亦随即收回思绪,浅浅一笑将帕子还给了他,跟着又接过海棠手中的伞递予他,然后才飘然转身,与海棠挤在一把伞下缓缓离去。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孤隐情不自禁喃喃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二哥,如今的我算是能体会到你当日的心绪了。”说罢,他怔怔地坐了下来,手握帕子轻嗅上面残留的伊人芳香,忽然之间觉得脸上有一丝泪滴滑落,咸咸涩涩,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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