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诱惑背后（1/2）

对于黑棋的传闻很多，陆子锋从脑海深处翻出陈旧的记忆，黑棋在陆家何时存在，没有人知道，有人说第一位宗主的时候就存在了，但也有人说后来才有的，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种强大且藏于黑夜中的势力。

“我有四个问题。”陆子锋沉吟半刻后道。

望着眼前的少年，陆笙笑道：“你问吧，只要能回答，我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为什么不把黑棋交给宗主？”他问出心中最大的疑惑，掌握了黑棋，等于多了一份势力，而陆笙选择一个不是并州派的人来掌黑棋，从常理来说，根本说不过去，难道他不怕自己偏向陆平，而与陆淮清作对。

陆笙暗赞，眼前的少年能在巨大诱惑前仔细思量，证明他有着过人的沉稳，叹道：“淮清隐忍了尽二十年，若我把黑棋交给淮清，他最有可能做的便是加快消灭陆氏的其它两支力量，或许经过五年时间，他能统一陆家，但付出的代价绝非我所想见，这是损人不利己的事，只会白让他人占便宜。”

“为何选择我？”陆子锋紧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老人身子往后靠了靠，道：“其实我已经回答你了，交给淮清的人，我怕他利用黑棋来对付自己人，而交给其它人，我也放心不下，怕他用来对付淮清，你则不存在这样的问题。”老人累了般歇住不语。

陆子锋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陆笙会说，七旬左右的他经历过中风后，下半身已经完全瘫痪，但眼神若有若无的利芒，让人不敢对视。

老人顿了顿，自嘲地笑道：“你虽然姓陆，却不像其他的陆家人，把这个姓氏当成一种荣耀，反而从骨子里瞧不起这种东西，把黑棋交给你，我相信你不会偏爱任何一方。”

陆笙对自己的了解，甚至超乎了他自己，他虽被冠上陆家的姓，但从心底对这个北狄尊贵的姓氏无所谓好与坏，在他眼中只不过加在名前的一个姓。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么办？”陆子锋直视着老人，语气平淡地问道。

老人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陆子锋没在这个问题纠缠，微笑道：“若我掌了黑棋，我该做些什么？人家既然说是交易，那表示双方间得进行一定的等价交换。”他从来不认为天下会掉馅饼，如果哪天真的掉了，那你在拿起之前，也应该先想到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否则将后患无穷。

老人颔首微笑道：“在把黑棋交给你之前，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到时我会告诉你做什么？”

陆子锋知道在掌控黑棋之前，老人会考验他的能力，可他并不想沾黑棋，停住把玩茶杯的手道：“给我一点考虑的时间。”现在他唯有用托字诀。

老人摇了摇头，道：“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成大事者应瞬间决生死。”

静默无声。

陆子锋脑中闪过诸多念头，他觉得自己被老人逼到了一个死角，从陆笙亮出身份的那刻起，自己便没了主动权。

陆子锋苦笑道：“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老人笑了，笑得很jiān诈。

最后，两人相视一笑，不过陆子锋的笑容看上去有些苦。

老人与陆子锋在回味堂谈了一个下午，从老人口中，他得知了当年的一些秘闻，景帝初登帝位时，五大世家以陆家势力最强，根基最深，京城李家排在倒数第二，只比苏家好上一点点，当时，五大世家结成联盟，一致抵抗来自天家的打压，但没想到最后关头，李家宗主李磊出卖了其它四大世家，四大世家一夜间势力骤减，而得到景帝扶持的李家势力大增，很快凌驾于其它四大世家之上。

李家近年来发展迅猛，隐隐有与天子抗衡的趋势，景帝与李家从同盟变成了敌人，五大世家因利益又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