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北伐山戎（1/2）

公元前664年，山戎入侵燕国，燕庄公向齐国告急，请求救助。

齐桓公平定中原，凯旋而归，正在谋划南下伐楚。听到燕君求救，一时拿不定注意，问管仲说：“怎么办，南下还是北上？”

管仲说：“当然要北上了！主公身为盟主，以‘尊王攘夷’号令天下，如今山戎猖獗，燕国告急，岂能见死不救？况且，山戎贪得无厌，一旦燕国失守，齐国焉能安然？”

桓公说：“解救燕国，义不容辞，我是担心楚国……”

管仲说：“主上勿忧，如今郑、卫已经臣服，楚人想要入侵中原，也非易事，郑、卫两国就是最好的屏障。等到平定北方，再南下伐楚不迟。”于是，桓公亲帅大军北上救燕。

鲁庄公听说齐军到达济水，慌忙赶来慰问，并奉送许多食品美酒，为桓公践行。庄公说：“今rì君侯北伐山戎，平息外患，既是救燕，也是救助鲁国。山戎时常南下，侵扰鲁国北境，百姓饱受其苦。这次君侯亲自帅军北伐，敝国焉能袖手旁观？倘若需要，寡人立刻派兵相从。”桓公辞谢说：“正值隆冬时节，此去地势险恶，路途遥远，且山戎狡诈残忍，寡人不想让您也兴师动众，遭受煎熬。如果确有急需，再请增援不迟。”于是告别庄公，挥师北上。

山戎是北戎的一支，属令支（今河北迁安西）部落，盘踞在燕国东北及沿海一带。公元前706年，北戎南下侵袭齐国，齐僖公曾借助郑国的兵力，大败戎军，俘获其主帅大良、小良，斩首戎兵三百，北戎元气大伤，自此不敢觊觎中原。三十年后，山戎逐渐强盛，又开始sāo扰周围的国家。这一次入侵燕国的山戎多达数万，连续三个多月，所到之处烧杀抢掠，鸡犬不宁。燕军顾此失彼，节节败退。山戎得寸进尺，索xìng集中兵力，包围燕都蓟城，妄图侵吞燕国。燕庄公恐惧，这才派人冲出重围，向齐国求救。

齐桓公一路疾行，抵达燕境。山戎听说齐国大军前来围剿，一声唿哨，便解除包围，四散而去。一夜之间，数万戎兵渺无踪迹。齐桓公无奈，率师直抵蓟城。燕庄公带领百官，出城迎接，盛情款待，感谢万千。

齐军在蓟城休整数rì，齐桓公准备撤军，管仲劝谏说：“山戎不知礼仪，不以逃亡为耻，利则进，不利则退。我军一旦撤离，他们必将卷土重来。不如继续北进，围剿山戎，以剪除后患。”桓公觉得管仲的想法是对的，遂决定北上。燕庄公很感激，说：“如果贵军北上，敝邑之众愿为先锋。”桓公辞谢说：“燕军将士饱经戎乱之苦，岂能再为先锋！君侯若有心相助，就请贵部作为后军，以壮大声威。”燕庄公很乐意，又告知桓公，此去八十里，有一无终国（今河北玉田县），不愿归附山戎，君侯可以召他们作为向导。于是，桓公立刻派人与无终国联络，大军随即出发。

齐军的先遣部队在无终国的向导指引下，直捣山戎老巢。

此时，山戎各部正在瓜分抢掠的人畜财物，毫无防备。齐军突然袭击，打得山戎晕头转向，大批戎兵被俘。管仲从俘虏口中得知，山戎头领密卢带领残部逃往孤竹国（今河北卢龙、滦县一带）。桓公闻讯，立即派管仲、宁戚等率领jīng锐部队，跟踪追击。桓公、隰朋率师断后，并将山戎抢掠燕国的百姓及财物，如数移交燕军，命其护送回国，同时将山戎的俘虏押解燕国境内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