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1章 受伤是等你的代价（2/2）

“他们在哪儿？”她直截了当地问朱儿。

朱儿没有回答，只朝楼梯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向窗外看，那眼神充满鄙夷。

推开工作室的门，凌乱的高音钢琴曲震耳欲聋，毫无美感。

雪莉披头散发坐在琴凳上，连动作都是疯狂的，身子持续大幅度颤抖着，好象随时会从琴凳上掉下来。姜伊伊听出来，雪莉所弹的曲子正是几天前他们新创作的。

而该曲的另一位创作者，正坐在地上。

“啊——”姜伊伊尖叫被遮盖在了琴声之下，包括她吓得坐在地上的声音。

只见唐宿夜坐在地上，头高高地向后仰起，搁在茶几上。他左臂上鲜血淋淋，流到地上，混杂着地上的红酒，好几个酒瓶摔得粉碎，一地狼藉、血腥。唐宿夜右手拿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闪烁。下一秒，以刀狠狠划上自己的左臂，伤口很长，还与其他伤口纵横交错。

雪莉好象还是没听到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持续弹着，而且越来越癫狂。又好象是被操纵的木偶。

“伊，你回来了？”

唐宿夜见到她，似乎并不意外。他笑脸迎她，姜伊伊却想哭。

因为她完全明白这里发生的真相了——当那夜她暂时解除了雪莉对他的催眠之后，聪明如唐宿夜，他立即明白自己身上的异常和反常的决定一定来自雪莉和那支新作的曲。然而，他还并不能自己完全抵御。

所以，他采取了非常极端的方式，就是使自己不被迷惑，始终保持清醒——以自残的形式。

“唐，你流血了。”姜伊伊哽咽。

“废话！还不是因为你？”

“我？”

“有话快说？！”

让她说？姜伊伊一时怔住了。

“没错，你说！”唐宿夜将瑞士军刀戳在地板上，眉目暧昧地看着他，“你在电话里说有话要对我说，说吧。不过我警告你，为了等你我命都快丢了，如果你说不出什么重要的事，看我怎么对付你。”

看来，唐宿夜已经彻底走出雪莉的催眠了。而且，同样的催眠在他身上已经不起作用了。

而雪莉，好象还没有放弃，钢琴声更加凌乱，癫狂，已经听不出去掉，看上去就像在发泄式地砸琴键。

“我是想说……请你不要走。”

姜伊伊想了半天，才想到这句话。她那天那样说，是缓兵之计，希望自己的话在唐宿夜那里还有点份量——只是没想到，看着他身上和地上的血，自己居然会让他付出如此代价等待？

“就是这样？”唐宿夜一挑眉，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是啊。”她说得十分心虚。

“很好。”唐宿夜点点头，把军刀从地上拨出来，“过来。”

“吓！”姜伊伊胆子再大，也不敢这样送死。在她心目中，唐宿夜到底还是个患者，“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