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私奔未遂（1/2）

早前，皇后说要雍王迎娶池、顾两家小姐的事，秦荣妃含笑软语“若雍王不反对，臣妾无意见。”什么叫雍王不反对，分明就是不想给句实话。皇后近来召见了秦荣妃商量几回，她又或是笑着“雍王夫妇成亲不久，这么快纳娶不大好吧？”一副没有主见的样子，瞧得皇后直冒火，即便她行事有手段，可遇到秦荣妃这样的性子，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皇后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只是她一个人在独角戏。

她恼怒地道：“贺兰柔的事，你且放一放。太子宫前几日姬妾落胎的事你还没查出首尾来，你莫让本宫对你失望，身为太子妃，怎能让这种事几次三番地发生？”

太子妃垂着头，连声应“是”“儿臣明白。”

“既是明白，就设法保住另两位姬妾肚子里的皇孙。堕”

“是，儿臣一定用心。”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太子妃与贺兰柔退下植。

凤仪宫长久的静寂后，皇后近乎自言自语地道：“荣妃看似娇弱，话语不多，可这么多年就连本宫也没摸透她的性子。她总是一副纤尘不染，不问世事的模样，从不参与前朝、后\宫的阴谋算计，按理这样的人儿在宫中活不过三年，可她不仅活得好好的，岂还活到了现在，还成了荣妃……”

荣妃，位同贵妃，皇后之下，众后妃之下的位分。

皇帝竟就把如此尊崇的位分给了秦荣妃这样的女子，若落到旁人身上，宫中少不得一番争斗，偏生因是秦荣妃得了这位分，竟没人争执。

孙夫人也劝了孙建华放弃，可他却是拿定主意：“身为男儿，岂能连女子都不如，七公主敢爱敢恨，我孙建华既然许诺了她，便要与她携手面对。母亲就不要再劝了！”

七公主“哦”了一声，大踏步进了院门，孙夫人紧随其后。

十公主在一旁喋喋不休地道：“皇兄什么时候接皇嫂回府？”

重华宫大太监正是周惠妃身边的人。

他与何家又无甚关联，何氏来窜门便罢，带着何家人来算怎么回事？

莽夫，还真是莽夫，一个大男人对着官家太太，直接就说出这等粗话。

这里面有太多的事让他想不明白。

刚到宫门，慕容恒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太监，正低垂着头等待着监门卫的检查。

她已经冲到顾家闹了一场，顾澈该是收敛了吧。

*

温青立时脸色一变，“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带，中太太便罢，不认识的人不许放进去。”近来他火气大，一是因为衙务压力大，二来是太累，镇日训练新兵，而新兵营那些校尉得力的不多，混日子的不少，瞧得他整天生气。

贺兰柔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殿下！”

十公主蹦蹦跳跳，领着几名宫人离去。

监门卫每日的职责，就是检查进出宫门的人，入宫不得带违禁物：兵器、药物、能使人的硬物等。出宫更不得带值钱东西：如内务府打造的首饰、宫中的字画、瓷瓶等。一旦发现，就会被视为偷盗。

“母妃真好！”慕容恒笑着，抱住秦荣妃在她脸上香了一口。

“母妃，这宫里的后妃中，哪位娘娘会称父皇为‘二郎’？”

再多的话，凤仪宫的人就问不出来

是谁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那是因为皇帝以权压人，逼着臣子迎娶公主。

母子二人笑了起来。

“我问过七皇姐，说是卫国公的嫡长子孙建华，七皇姐夸他文武兼备，还说他是真正的才子。前几天，听说顾澈闹上孙家别苑，还与孙公子大打出手，十几个人打他们三个人，孙公子受了伤，七皇姐很生气，跑到顾家拿着鞭子狠揍了顾澈一顿，还说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顾澈那种人……”

即便有旁证指向周惠妃，可却不能直接定周惠妃的罪。

孙夫人吓了一跳，立马停下了脚步，“七公主，万万不可啊！”

这可是大罪，许要连累整个孙家的。

若是亲生儿子，孙夫人可以打骂，可这是继子，更是她胞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对于他，她怜惜、心疼多过母子情分，见劝不住，孙夫人便不再劝了。

他再敢闹，她可不是吃素的，既然顾澈不给她面子，她也不必给顾家面子，什么表兄表妹正好一对，我呸，这都是混账话，本公主就喜欢自己找驸马，怎么看还是建华好啊。

孙建华看着女儿气十足的七公主，轻声道：“你莫急，我要娶你，要风风光光娶你为妻，而不是这样与你私奔，我不要你被人笑话。”

皇后想到这事就气得咬牙切齿，可直接的证据没有，知道下毒与周惠妃有关系的宫人全都死了，有的是被抓后咬舌自尽，有的是服毒自尽，还有的是待她的人寻到时已经丧命，皇后只能从熟知从一些旁证宫人嘴里知道一些零星的信息。“张华平时不大与什么人往来，倒是见过重华宫的大公公来寻过他。”

秦荣妃俏颜一拧，顿时若有所思，她垂下眼睑：“怎会呢，尊贵如皇后娘娘，她也不敢如此称呼皇上。”

因为后来秦荣妃被贬冷宫，他好长一段时间都认为是自己的臆想。

慕容恒看也不看，夹紧马肚，高呼一声“驾”，纵身从她身边急驶而去。

“什么不碍事，你瞧脸上还瘀青着呢，我给你的祛瘀膏你得早晚都抹抹……”

孙夫人松了口气，就怕孙建华一时冲动答应下来，“这……你们好好说话，我写信问问国公爷和世子，他们一定有法子的，我来的时候，国公爷便说要备了聘礼来京城求亲。”

“姐夫难得来一趟，今儿用了午饭再回去，大哥今儿也要回来咧。”

皇后只能派人死死地盯住周惠妃，留意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她今儿说了几句话、打了几个饱嗝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温檀模样儿长得好，光是坐在那边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孙建华高中之后，迟迟没有拿到吏部任命官文，更没有回卫州，前些日子家里突然接到加急文书，是京城别苑的管事写来的，说孙建华因与七公主相恋被建安伯世子顾澈给打伤了，吓得孙夫人连夜从卫州赶来，见到孙建华后方才舒了一口气。

其生母一个名分。”

监门卫见慕容恒与这小太监认识，忙道：“小平子，你走吧，不搜查你。”

何氏颇是有面子，笑道：“这个……阿墨、阿玄的事我还没谢你呢。”

“你……你是建华的母亲？”

不等慕容恒说出“病了”二字，秦荣妃当即道：“休要胡说，皇上的龙体安康着呢。”

七公主一进屋，摘下了帽子，露出一头柔软的长发，青丝覆垂，如缎似瀑，她握住孙建华的手，从头到脚地打量着，“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谁敢拐着公主私奔。

只是，那时候的他还小，已经记得不大真切。

“好，你去吧。”

但是，自古以来真正赢得幸福的公主却少之又少。

“母妃，这几日七皇姐正与皇后娘娘吵闹，我想去虹锦宫陪她说话。”

大部分的公主都是联姻、政治的牺牲品。

监门卫马上就要搜查七公主了，慕容恒突地放开嗓门，大声道：“小平子，你要出宫办差么？”

何太太眼睛闪亮，如果真成姻亲，这事不更好说了，“温候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妾身在这恭喜温候爷、贺喜温候爷！”

可恶的顾澈，居然敢带人去别苑惹事。

“不碍事。”

秦荣妃轻笑一声，“好了，越说越不成样子，母妃不会为难顺娘。对于母妃而言，顺娘这孩子就跟安阳一般，都是母妃的女儿。母妃只要你们的日子平平安安、和和睦睦，只要在你三十岁前，你让母妃抱孙子，母妃就心满意足了。”

却听七公主道：“建华，我随你去卫州，我跟你走，母后还想把我嫁给顾澈，我才不要嫁给他，我就喜欢你一个。我求了父皇几日，他总也不肯下旨赐婚。我不想闹了，就想和你好好的……”

慕容恒最看不得喜欢算计的女子，尤其是使那种方法。

皇后想将七公主嫁给娘家侄儿，这回也要落空，以七公主那性子，要么依她，要么就被她闹腾得鸡犬不宁。

因着明儿过节，府中私学与放了假，温青不在家，温檀便代为招呼慕容恒。

顾嬷嬷递过一盏茶，轻声道：“秦荣妃是个没娘族依仗的人，皇上也只是每月去她宫里坐坐，不足为虑。娘娘要盯着的是周惠妃，周良娣小产，可有一些参与的宫人曾与周惠妃身边的人接触过，便是那暴毙的吴太医也与周家有些牵连。”

慕容恒摇了摇头：“母妃，父皇除了我们几个皇子，民间，不，是不是还有什么藏在暗处的皇子？这个皇子是父皇教养大的？”

以前唤的是“中太太”，但在人前，温青还是要敬重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