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215章 贱妾（1/2）

第214章贱妾

温彩翻了个白眼，她原不讨厌徐宜人，只是徐宜人有些拧不清是非恩怨，这徐家怕是除了徐兰香就没一个头脑清醒的。“徐三小姐踹死孩子，打伤未婚夫，按我朝律列要获罪重处。我们温家就算能与官府说上两句话，但也不能目无律法。”

徐宜人更着急了，就算徐兰芝再过分，再失体，那也是她的女儿，虽然有失望、有懊恼，可这该管的她还得管。

那衙门能是清白女儿家能进去的？

多少清白女子进了大牢，出来后就被狱卒给糟蹋戒。

“我朝有以银赎罪的规矩，徐宜人何不筹备了银钱去赎罪。照刚才徐嬷嬷所言，张大被打，就寻了中人前去说合，钱消灾，进行私了。”

当朝又有惯例，对不是罪大恶极之人，采取“以银钱赎罪”的法子，比如失手打伤了人，若是苦主告到官衙，罚上二十大棍，但如果家里不愿家人受罚，就拿银子赎罚，而这赎罚的银子价格也根据各地官衙不同，定的银子价格不同煎。

温彩给徐宜人提的建议，正是钱赎罪法。但徐兰芝这打伤未婚夫的案子，虽算不得罪大恶极，却也不轻，要想用银子赎罪怕得不少。

“私了……”徐宜人沉吟。

温彩解释道：“所谓私了，就是私下了结这件打人案子。”

温子群扫了眼儿女，笑道：“二弟来说。”

宋三奶奶也不是个能容人的，早前又出了险些被退婚的事，自是变着方儿地折腾。而宋太太是绝计不肯为个侍妾就责备宋三奶奶的。

宋三爷还是不想放过徐兰芝，咬了咬唇，道：“母亲，你不是也说了妾室就是个玩意儿，就给她一个良妾位分。至于四奶奶说

梁老太太最是维护大房两个嫡出孙儿、孙女的利益，梁氏又着了梁婆子把自己的意思与梁老太太说了。梁老太太想着家和万事兴，也颇是赞同。

梁氏道：“若再不成，你们家在京城不是还有定国公刘家这门亲戚么。还可请刘家出面帮忙。”

徐宜人悠悠轻叹：“玉儿没了！”

宋三奶奶早就厌恶徐兰芝，早前因为徐兰芝，她差点就被宋三爷给悔婚了，“母亲，若要她过门，我得有她的卖身契。”

宋三爷道：“怕是徐宜人不会同意……”

没力气？

“是。”

她不甘，她懊悔……

徐宜人没有半分的犹豫，顺手将银票塞到箱子里头，“宋三爷，带她走吧！那只箱子里是她的衣裙和首饰，也一并带走。”

温彩顿了片刻，又道：“徐三小姐踹死了卫娇姐儿，这被害者是徐二小姐，徐二小姐与她姐妹情深，定不会告发她。只要徐二小姐不告到衙门，这谁会去过问徐三小姐犯的罪。”

梁氏看着温青，还以为有甚大事，叫他们来就说这事。

她失魂落魄地瞧着冬天的街道，繁华如初，可这座城与她来说太过陌生，徐宜人来京城许久后，第一次相信北疆边城，相信那里熟识的乡亲。

宋三爷的朋友色迷迷地凝视着她，“你就是宋三近来最得宠的侍妾？早年得过‘马上舞’的诨名。宋三，你们在马背上做过那种事么？”

这知情的人谁不说梁和裕有个好女婿，因女儿嫁了温青，也被太子一派的人看入了眼，连升几级，早前在家候补了多少年也没谋上实缺，现在不仅实缺有了，还是个肥差。

折腾到次日天明时，早有婆子在外头道：“徐姨娘，你得早起给奶奶敬茶。”

温青道：“妹妹许给了雍王，我们温家两房适龄的小姐要么已订亲，要么不大合适，哪里还有适龄小姐。”

徐家人再不会与他们兄妹有任何关联了，只是还有慕容悰、还有冷家。冷家一日不离开京城，就会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一旦被他们得到机会，冷昭会报仇，萧彩云也会可劲地折腾。

徐嬷嬷想说，徐宜人道：“你到外头候着吧。”她目光冷漠、无奈地盯着徐兰芝，“这是一盏参汤，你在牢里吃了不少苦，把这参汤喝了吧。”

冬葵说罢了徐家事。

江南官商勾结案，一下子就套进去一百多名大小官员，这朝中被牵连的也不在少数，近来京城更是一提这案子就人人退避三丈，生怕被牵连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打骂、惩罚成了她的家常便饭，宋三爷并不护她，因她说错了一句话，四奶奶就罚她不许吃饭，每天还要早出晚归地去服侍四奶奶，说是侍妾，更像是侍婢，白天侍候四奶奶，夜里侍候宋三爷。

在夜深人静之时，徐兰芝一个人坐在窗前，回忆着曾经的光鲜与荣光，当又一位新人入府时，侍妾们盯着她时的怨毒便消浅了许多，转而关注上了新得宠的女子。

“徐家还没过不下去，罢了，罢了，我再去定国公府找刘夫人想想法子，着实不成，就托她帮忙物色两家，无论为妻为妾且看她的造化。”

徐嬷嬷道：“宜人，就退让一步吧。唉，二小姐给洪四姑娘备了那么一笔嫁妆，玉小姐又没了，总得给二小姐一些补偿。”

就说我早前的事，那次回西山县族里扶持了族人，背里还有不少人咬舌根、说闲话。这族中忘恩负义的人不少，不识好歹的更不少，若过继这样的女儿给自己添堵，索性不过继。

宋夫人正想反对，就凭早前宋三爷与她闹得那么凶，她也不能让徐兰芝过门，“为何？”

“八家全在京城，有五家是大\奶奶名下的嫁妆，三家是候爷名下的店铺，生意都不好。”

徐宜人同样寒心失望，再不对徐兰芝抱任何的希望。

温青直切主题：“父亲、二叔找我们过来有事？”

宋家的庶小姐、曾经的好友对她道：“你怎么还真给我三哥当侍妾了？哼，可别对外说以前我们认识，我可没你这样的朋友。”

温彩应了声“是”。

在谢良娣之前，太子府里已经有两位侍妾有过身孕，却先后滑胎了，皇后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接了谢良娣入凤仪宫偏殿静养。

“你气急了就可以对她下狠手？她那么小，她如何受得住？”徐宜人仰头望着屋顶，泪如泉涌，“兰芝啊，我能为你做的已经做了，往后你就好自为之，你不是一心想嫁入大户人家么，我与宋三爷说好了，让他把你抬回宋家为妾。我原是想让你为妻的，可你入牢之后，我托了你义母刘夫人帮忙，全城之中，没有体面人家愿意娶你，只能给你侍妾的位分。

梁氏听到耳里，心里暗道：温彩出去一趟，越发有主意了。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

“徐宜人，我带她走了。”宋三爷走近徐兰香，她抬手欲打，却绵软无力，宋三爷一把扛住徐兰香。

我看啊，二叔也不屑要这等荣光。二叔有才干，凭着您的本事，自己就能挣来。”

二女儿近在跟前，卫成原是孤儿，又是她瞧着长大的，倒算是半个儿子。

宋三奶奶道：“五百两对我们宋家来说不算银钱，只有买来的妾，我们宋家还使得安心。”

徐宜人心头一痛，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你离开卫宅时一脚踹中了卫玉的胸口，她当场就没命了。卫玉不过是三四岁的孩子，她如何受得你那一脚。你二姐动了胎气，这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阿成不在，要我如何向阿成交代？”

宋三爷曾经喜欢过徐兰芝，但现在残留了多少喜欢，又有多少不甘与报复，唯他自知。

梁和裕行事沉稳，早前在西北任知县一职时官声不错，再加上年纪偏长，比那些二十多岁的知州要好，太子举荐，吏部下文书，给梁和裕连升***，从早前的候补知县一下子升为从五品代知州，说是代知州，只要在代理期间不出差错，便可直接晋为姑苏知州。

这世道……

温子群早娶了平妻何氏，可在名分上，何氏从来没有越过杜氏去。梁氏也不想自己多一个年轻继母来，但多一个小娘还是可以的。

宫里位分稍高的嫔妃，哪位娘家不是大把的贴补银子。若二叔认了这么个女儿，怕是你们父子挣来的银子还不够贴补她。到了那时候，你们是贴补还是不贴补？贴补了，她拿得心安理得；若她真的得宠，还真能记着你们的好？若惹下了祸事，但你们是一定被她连累的。

“听说宋三爷怕她不安分，着人废了她的武功，还与她下了软筋散，药下得重了，就算他日好了，比个寻常女子的力气还小。”冬葵面露同情，“听说进宋府还没到一月呢，一双手都生了冻疮，比个粗使丫头的手还难看。”

温彩简洁地道：“父亲，二叔要过继一个入宫小姐我没二话，但我们大房不行。这半年，我们大房已够引人注目，有时候行得太过，反而容易招人话柄。况且现下，父亲与二叔还在孝中，明年三月孝期一满，父亲、二叔也要出仕，若在这当口被人拿住话柄，反而得不偿失。”

宋夫人问宋三奶奶：“四儿媳，你怎么看这事？”

*

麻嬷嬷站在楼梯口，“郡主，大老爷请你去桔院议事。”

宋三爷瞪大眼睛，这岂不是说宋三奶奶想手握徐兰芝的生死大权。

徐宜人想了一宿，她是真想明白了，徐兰芝毁了两个姐姐的生活，还把徐兰香家的玉儿给踹死了，徐兰香嘴里嘟嘟囔囔地道“我没那样的妹妹，这一辈子，我只当没那样一个妹妹。”

兰芝，你早前害了兰贞，现在又害了兰香一家，兰香说了，不许你回卫宅。你打了张大，张家人不依不饶，我多少心力才说动张家人撤了状纸。你二姐原说给你的那份嫁妆也给了四，你就这样进宋家门吧，往后好好与宋三爷过日子，孝敬嫡妻，敬重宋家长辈……”

“娘，你……你给我下药。”

“但我不能卖女儿。”

温彩面容未变，无论什么时候，温子群

徐宜人满心狐疑，宋家只要买来的妾，这是人家的规矩，可她是万不会卖女儿。

宋三爷则满是期待。

*

“宋夫人，纳她为妾难道不比卖她为妾光鲜？”

宋三爷说：“一千两银子，徐兰芝你的身份可不低，虽说是礼金，可爷等同买了你。”</

宋夫人低声道：“你想让她入宋家门？”

徐兰芝

宋夫人一脸深思，身为嫡母谁也不愿意丈夫纳的是一个有自身家侍妾，越好拿捏自然越发。

刘维忠不是与徐超结义兄弟么？怎的这些日子以来，刘维忠做的还不及温青做的多。徐家姐妹的良田庄子是温青给置的，刘维忠可没干这些，说起来刘维忠还是徐家姐妹的义父呢。

到了厅，把三个商议的结果与徐宜人说了。

太子娶亲有些奇怪，每次皆是成双的纳娶，第一次同娶郑莹与谢纤尘，两女一个以贤闻名，一个以才闻名；而第二次也是如此，一个贤、一个才；这第三次则是一个有才，一个生得娇美。

宋三爷进了客房，看着穿上侍妾衣裙的徐兰芝，只要让他得到，他一定会好好地报复徐兰芝曾经的欺骗，曾经的喜欢与懊恼都可以实施于行。

双双在一边做着女红，她的针线活越来越好了。

“兰芝，你不想嫁入小户人家，我依你。你想做大户人家的女人，我也依你。我对你已经够纵容了，可是这回，我不能了。为了你，我伤了你大姐的心；为了你，我又伤了你二姐的心。我承诺过你二姐，不会再纵容你了，只有把你嫁了，我们才有平静的日子过。兰芝，从今儿开始，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往后你是好是坏，都自己过吧！”

宋三爷从外头进来，抱拳与宋夫人问了安，目光扫过徐宜人。

现在她一面害怕卫成归来，不知道如何与卫成交代。一面又怕官府真的治了徐兰芝的罪，就算徐兰芝有千万个的不是，到底是她的女儿，三个女儿里，她最疼的就是徐兰芝。

她告诉自己：为了二女儿、为了孙子，就忘了兰芝吧。

“这样……”徐宜人左右为难，她把徐兰芝与人为妾也是万般不得已，她是为了保徐兰香一家的平静安宁，更是想早早将这个麻烦脱手，可是她没想过卖女儿。

“可是徐宜人，你不卖她，我们宋家就不敢要人，要是她没个拘束，胡作非为，谁还敢要她？我宋家的家规在前，不敢违逆，若徐宜人不答应，我们只得拒绝了。”

徐宜人面露异色，这些道理她原都是懂，可从未有人如此清楚、明白地与她提出来。

“我娘子说，徐兰芝必须卖入宋家为妾，否则……不让她进门。”

宋夫人轻啐一声“你呀，真是贪心。”言语间全是宠溺。

宋夫人笑了一下，“这宋家的侍妾，全都是卖身进府的，否则我们宋家可不敢要。”

一个乖巧可人的女儿突地没了，换作是谁也不会缓过神来。

宋三奶奶也不再折腾她了，而是开始折腾起新人。

梁和裕凝了一下，“你祖母也有此意，既是如此，我便娶一房平妻带到任上。你祖母年纪大了，我想把大姨娘母子留在京城，一来五哥儿要念书，这七姐儿也有十一了，过两年得得议亲。大姨娘性子温良，有她侍候你祖母我在外也放心。”

他在抬徐兰芝入宋府时，固执地给了徐宜人一千两银票，徐宜人说什么也不肯收，把银票塞到给徐兰芝陪嫁的箱子里。这银票后来被宋三爷强夺了去，在外头与几个朋友吃了几回饭就使得不剩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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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宜人心下纠结交织，凌乱如麻，要她卖女儿她于心何忍、情何以堪，徐家还没败落到卖女儿的地步，她是迫不得已才选择这条路。

温彩进了桔院，只听到厅上笑声朗朗。

徐宜人真真是左右为难，就徐兰芝以前做的那些事，谁家会要，许小户人家，徐兰芝死活不乐意，进大户人家为妻这是不可能的事。

“徐宜人走好！”

徐宜人谢过了梁氏与温彩，告辞离开后，就遣了徐嬷嬷去南河县找她娘家弟弟商议，又回张家镇上找了镇子上能说会道的媒婆做中人，前去张家赔礼道歉，另一方面徐宜人又去了宋府求见宋夫人。

徐兰芝毫未怀疑，看着母亲那切切的目光，不是关心她，而是希望她快些饮下参汤，她一饮而尽，徐宜人却如肆重负。

这时徐兰香夫妇和徐宜人已将徐兰芝遗忘。就连几个孩子只晓得他们有一个远嫁西北的大姨母，却不晓得他们在京城还有一个给人为妾的三姨母。

徐宜人重申道：“我是不会卖女儿的，兰芝许给了你便是你的人，你们宋家如何处置从今往后就与我无关了。”

徐宜人道：“我娘家大哥跟洪大郎去益州享清福。留在京城的是我娘家弟弟，是有一个闺女唤作四，要翻年才十三，这年纪瞧着也太小了些。”

“父亲，我觉得我翁爹便做得不错。”

梁氏见娘家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心情大好，只盼着梁秋阳能在明春高中，谋官职这些事她只需与温青说说，以温青的性子定会替梁秋阳好好谋划。

宋三奶奶道：“母亲，儿媳没有别的意思。母亲且想想，徐兰芝那样的性子，若不拿住她，她怎会服软？她到底是定国公的义女，就算是贵妾，就算我有她的卖身契，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只是……只是……”想借此打压徐兰芝一辈子。

温彩虽没有直接回答温子林的话，却从另一个侧面表露了自己的意思，这种事弄不好不会是荣光之事，反而会被套在里头。

温彩问：“徐宜人与卫奶奶没去瞧过？”

徐嬷嬷在外头道：“宜人，宋三爷来了！”

温子林蹙了蹙眉：这与他想的，到是说一处。这亲手足还有生芥蒂的时候，何况是过继来的族侄女。“族长写了信来，要是一个都不过继，怕是说不过去。”

宋三奶奶道：“妾就是妾，纳与买又有何差别？”

“还瞧什么呀？卫奶奶自从卫玉没了后，三天两头的吃药，与徐宜人的话都少了。徐宜人生怕她有个好歹，整天的守着她。卫爷回来后听说卫玉没了，好几天没说一句话，到卫玉坟前坐了一晚，次日就病了。我听卫家的下人说，许他日卫奶奶添了小姐才会好转。”

卫玉没了，徐兰香这一生都不会原谅她了。看到她，就会忆起那个被她一脚踹没的女儿。

“是。”

徐兰芝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惊住了，倏然起身：“娘，我不要……”

靠女儿荣华光鲜，但不如做一个鸿儒名士流传千古的好。且看这史上靠裙带关系得到荣华的，又有哪家有好下场，反而是做学问的鸿儒之人，活着时得万人敬重，身后又可光耀青史。父亲若在孝期满前有所作为，他日不愁谋不上一个好差。靠学问、学识谋差，不比走了门道了银子来得体面？更让人敬重？学问做好了，也可教导子孙。遗子千金，不如遗子一技。”

“什么？”

卫成欣赏有情有义的人，之前温青对徐家就做得好，他便给洪家另一房人在张家镇上置了二十亩田地，又建了一座农宅，原想着年节前一切都好了再把洪家人接到张家镇来的，可不想又出了徐兰芝这事。

忆起刚才徐宜人递来的参汤，难不成是那参汤有问题。

徐嬷嬷说得对，卖女儿不好听，可这礼金却是应当的，就算是徐兰芝的嫁妆，她不想得却能留给徐兰芝在高门大户里使。

徐兰芝愣了片刻，她在牢里想了太多，甚至拼命说服自己嫁个小户人家，可一出来迎接她的却是另一幅画面。

宋夫人道：“徐宜人想把徐三小姐许给你为妾。”

梁氏笑了一下：“这件事，父亲还是与祖母商议的好。”

温子林道：“我得了消息，这次江南选美，各地官员颇有异议，上折请求皇上在其他各地选妃入宫充实后\廷。皇上已同意所奏，京城有二十位美人名额，各省也分别有二十人，我与大哥商量过，我们温家是不是也挑两位小姐入宫？”

徐宜人看着这样的女儿、女婿，哪还敢提徐兰芝的事。

但温子群兄弟因在孝中，反而避开了一场祸事。

温彩笑道：“谢二叔关心，好多了。”

梁氏愣了片刻，突地忆起生母已过世三年有余。

只是好歹也要尽力保全徐兰芝的性命，说什么也得把人从牢里给捞出来。

温子林瞪了一眼，明明动心思的是温子群，倒弄得好像他很爱慕荣华似的。他颇有意味了看了眼温子群，试探似地道：“侄女儿以为，我们二房可合适过继一个出色女儿来？”

她还问！

温彩转开话题，问道：“大\奶奶交了几家铺子给你打理？”

这个词以前听人说过，徐宜人不会没听过。

“可是你母亲、妻子那儿……”

马车正要离开巷道，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徐宜人请留步！”却是宋三爷立在马车前，一脸谦恭地道：“徐宜人，在下愿纳徐三小姐为贵妾，请把她许配在下。”

说是不会轻易转卖徐兰芝，但若惹急了她，转卖了又如何。这各家的妾，尤其是有卖身契的，哪家不是想转卖就转卖，这没卖身契的，一旦惹恼了，还是可以另行由婆家再配人的。

族长想巴结的是大房，与温子林没有多大干系。

“才貌双全的固然难得，可能分辩是非，懂晓进恨的就更难得。温氏族里的人，我又岂会不明白，早年祖母守节在家，若不是祖母的性子坚强，指不定被他们如何欺负。

这一夜，是宋三爷的疯狂索取，是徐兰芝的求救无门。

温子林敛住了笑，“侄女这几日可休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