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以惯着你，明天也可以换了你（1/2）

记得去年前年的生日，孟晞都是和爸妈一起过的，项默森到了下班时间去贺氏接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

通常孟晞生日头一天汪绮玥会在项家给她提前过了，人多，也热闹。

今年汪绮玥是忘了这事儿，直到孟晞生日当天早上才给她打了电话，说最近心里放的事情多了，也就把她生日给忘了。

孟晞想到那天晚上项默森和汪绮玥谈过之后整个人情绪很不对劲，接着这一通电话问婆婆，是不是还在怪默森煎？

汪绮玥心里也清楚，儿媳妇自然是站在儿子那边，现在她说太多责怪的话也显得很没有意义，也就没必要说了。

她对孟晞说，不是怪他，就是觉得他欠我一句解释。

孟晞本打算把婆婆的话转告给项默森，但是中午在餐厅看到他和那个漂亮女人之后，连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下午六点，项默森到家戒。

这阵子孟晞在园里晒太阳，一边学习给孩子织帽子，见项默森回来了，远远的看了一眼他那车，之后就埋头专心做自己的事，不打算主动搭理他。

孟晞觉得最近自己是越发离不开他，越发依赖他，按照女性正常的生活方式，这是很危险的。当你发觉自己离不开谁了，那对你不会有好处。

不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从你父亲过世到现在，你就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老实话，你有把我当你的妻子吗？或者，你有信任过我吗？”

反正人还没离开诊所，项默森找他也不外乎一种原因，于是她让其他人先下班，自己留下等他。

有了孩子以后想法会不一样，那时候没有怀孕，有想过万一项默森因为她不能生孩子而不要她了，她会离婚。但是现在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为了让他有个良好的生活环境，一定不能让他在单亲家庭长大。

“三叔，三叔你上哪儿去啊！”

“你最近都这样，我习惯了，问你什么事你不愿意说急了就这德行。”

她找了一条粉色雪纺连身裙穿上，外头罩了件开襟针织衫，简单又不失优雅，穿在她身上很是漂亮。

“现在你已经不会为这些事整完失眠了，也极少在梦里看见你父亲，这说明这段时间你调节得很好。”

当孟晞平静的坐在餐桌上吃饭时，项默森的车子开在路上，他给sophie打了电话。

他今天不用吗？

没回来就没回来吧，这是他家，总也会有回来的时候。

到了楼下客厅，一阵饭菜香味扑鼻而来，项默森换着鞋就说了一句，“好香，今晚饭菜一定丰盛，可得多吃一碗饭。”

孟晞打断了他的话，慢慢坐起来，仰头跟他对视，很平静的说，“项默森，我也忍你很久了。你的心思真的很难猜，我猜不透，我也

她以为在自己确定了某些事之后会伤心痛哭，却并没有。男人变心容易，但是想要牢牢抓住男人的心却并不容易，她想，自己才是项太，只有她和他的关系是唯一能被法律承认的。

“……”

都怪三叔，今天人家生日么，居然甩手走人，这什么心态！

心情不好，语气也就不好，也不怕自己这话难听了，项默森看了她一眼，和她错身而过进屋了。

“爷爷，我三叔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皓皓不解的问孟凡。

皓皓陪他小婶婶逛街，手牵手呵护备至，眼观六路，看见小石头一脚就给踹开了。

“你怎么回事，别仗着我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孟晞我告诉你……”

“嗯……今晚我霸占他的床，让他不能和小婶婶睡啊。”

孟晞现在完全不知道项默森一天到晚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问他一点心事，他都像是很顾忌，完全说不到重点，时间长了，孟晞也会像当初的他那样，在对方那里找不到存在感。

楼上房间。

当然，这当中不排除有误会。

“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sophie问。

sophie看了下时间，已经七点了。

“项总，别告诉我您急切想要见到我以至于忘了换衣服？”

他跟在她身后。

“哦。”

孟晞呆立在原地，眨了眨眼，觉得项默森现在太让人费解了。

小孩子不理解大人的世界，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在他看来，就是三叔不对。

项默森吃完了三分之二碗馄饨，起身，走到窗前点了根烟。

孟晞很显然是在和他置气，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不理他，还把卧室门上了锁，不让他进去，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夫妻，不管是福是祸，按常理都该一并承担。你所谓的说不出口，无非就是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你们家，但对方是你妻子，她对你有的只是关心，她只是想要知道你心里放了什么事。”

晚上九点，孟晞洗漱准备睡觉。

项默森是十一点多回家的。那时孟晞在被窝里并没有睡着，他却以为她睡着了。

项默森扭头看了一眼岳母，半晌，他说，“我出去一会儿。”

孟晞皱眉，“我过不过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晚上八点。

项默森勾唇笑。sophie这是在骂他呢。

三个多月的肚子，已有了明显凸痕，他在她身后站了好一阵，上前圈住她的身体。

项默森向来喜欢她不做作的装束，她从来不会很刻意的打扮自己，随便穿件衣服配个首饰就让他觉得很合适，很好看。

孟凡叹气，夫妻之间小吵小闹也正常，像他和江燕秋这样极少红脸的夫妻毕竟是占少数，不过默森今天是冲动了，小晞生日，怎么着也该忍忍。

于是皓皓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我没计较。”

“晚上三叔回来我帮你惩罚他！”皓皓握拳，像是对他三叔积怨已深。

小婶婶今晚心情不好，得好好哄一哄。

孟晞走得很慢，心情再是不好也被皓皓逗笑了，“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她让他坐，笑着打趣他。

项默森最近很容易焦躁，孟晞莫名其妙跟他使小性子他有些不可忍，敲了几次门没反应，手上力道就大了些，敲门声音一大，里头的人走过来开了门，沉着一张脸开了口，“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皓皓本来在自己房里写作业，听到外面三叔叫小婶婶开门的声音，探出脑袋里，咬着笔杆子，“三叔你没钥匙吗？”

说完看了孟晞一眼。她在前头换了拖鞋就上楼了，明明项默森说这话是找话题跟她搭讪，偏偏她就不理睬。

他低着头，双手支在膝盖上撑着额头，“我自己也知道，其实不是她的问题，是我心里藏了太多的事被她看穿却又没法跟她解释，夫妻之间不能坦诚，发生矛盾这是必然，我不怪她，但是面对她的不谅解，面对她找我理论时对我产生怀疑的表情，我受不了……”

项默森点了头。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皓皓边走边唱儿歌，为了逗小婶婶开心，也当是给妹妹胎教了。

皓皓放下碗筷也追了出去，草坪上，项默森的车子很快就已经开了出去，眼前只剩下飞扬尘埃。

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有关于她的任何东西，在他看来都是极好的吧。

孟晞仿若未闻，视线一直盯着手上的杂志，他一把拿开那本杂志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今天生日还过不过？”

“我明白。”

“你们俩吵什么呀？”

“理论上看是这样的。”

换了以往要是她跟他胡搅蛮缠他一定耐性很好的哄她，而今天她就说了那么两句，就这么离家出走？

项默森会毛躁，会不知所措，这在她看来其实并不一定是坏事。

项默森笑，从她手里拿过针线，一手握着她的小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你才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十二岁。”

跑步半小时后回来洗澡，床上已经没有孟晞的影子了，他心想这人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sophie的诊所一般下午六点关门，不过今天有个病人呆久了些，也就走得比较晚。

项默森脸上笑意僵了僵，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昨天的事我很抱歉，你就当我……当我一时脑子死机好不好？别跟我计较？”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