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晞心里疼了,面对着他,唇张了又合,却一(2/2)
“要是项默森没来及压住新闻,估计明天报纸就有得报道了,”
孟凡手上一顿,“出什么事?”
因为他深知,子女孝敬父母这是常理,没人能推翻,他也不愿去做一个太过纠结过去的人。
孟晞稍稍松口气,老公无明显情绪异常,那就是好的。</p
项默森去之前私下开了会,这种事在座的都心知肚明,即便算是刑事案件,但这是项家内部的事,如果项家的人觉得没必要追究刑事责任的话,他们就当人没来自首过。
没关系,没关系,父子间感情他都不在乎了,谁还在乎你那点钱?
局长本来年假中,尤其这种普通命案,他完全没必要回来警局,可牵涉到了项家,人家也不敢马虎,亲自回来参与调查。
炒期货,证券,他都做过,钱是赚了,不过这离他想要的成功差得太远,他只是在摸索行情。
项默森二十二岁那年夏天抵达香港,从此,在那里建立了他的商业王国。
他从来不在乎,从来不奢望老爷能对他尚存几分恩情——但是他身体不好了,如今病得说不了话了,他依然能孝顺的,给他穿衣喂药,叫他一声父亲。
孟凡坐在沙发上瞧着女儿,双手方膝盖上,眉头皱起了,“你老老实实赶紧把粥喝完,凉了都!”
当时项默森仅仅只是报以微笑。
从他成功第一天起,所有的一切,都和项家无关。
此时在孟晞眼里的男人刚毅的侧脸,其实她能从那轮廓看出他神情里难以掩饰的疲态,想起曾几何时他问她那句: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累,你看得见吗?
项默森抽完那支烟,看时间,八点十分。
那人死活按理说他管不着,就是母亲知道又得难受一阵了。
人的心理素质也许需要锻炼,但项默森这种无论何时都能保持清醒大脑让自己坐怀不乱的人确实少见。
项默森二十一岁的时候,他拥有了他第一间公司,当时在美国,类似于融信的前身。
“你呢,事情处理完你回公司吗?”
他摁灭了烟头端着烟灰缸进屋,没搭理孟晞,面色平静,应该是那支烟的时间已经消化完了整件事,调整好了自己。
警局上头对项默森这号大亨自然是相当熟悉,但和本人没见过,会借这次机会拉拢关系。
项默森对项家负责,完全是因为他爱母亲,如果汪绮玥不在了,他完全可以当自己跟那个家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老爷病得最重那次,叫来了律师,拟好遗嘱,说得清清楚楚,除了人情味的给予项默森项氏芝麻大点股份,其余的,都属于项世元。
孟凡舔了舔唇,没吭声,收拾好了碗筷放好,让女儿挽着他的胳膊,“走,下楼散步。”
刚去国外他还不懂生财之道,当时的政策是不允许留学生打工的,项默森因为在餐厅挣生活费被同~性~恋揩~油对对方大打出手,事情闹大了进了警局。
项默森没等到左灿过来,自己打车去的警局。
“嗯?”
孟晞摇摇头,垂着眼睫,孟凡盯着她许久她才说,“项默森那个二嫂,把他二哥杀了,现在人在警局,项默森一早就过去了。”
赵文清是不是有病,还得医院开具证明,如果项默森真要她坐牢,是等不到医院出具证明的。
局长心里了然得很,项默森都说得很明白了,说他二嫂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没有那个意思要让那女人进去,听那语气,倒像是活着的人必死了的要紧,这不难让他去琢磨这兄弟二人是否感情不好。
很多事情又不可能处理得太明显,拿不定主意的又不敢开口问得太清楚,人在高位很多时候也有解决不了的难处,尤其是遇到面前比自己更高位的人。
这个许部长和项默森关系太不一般了,从项家出事他立马赶过来就能看出来,警局局长揣摩来揣摩去,觉得很是头疼。
项默森和许仁川在局长办公室呆了半个小时,见了那几名调查的警员,见了赵文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