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俩到此为止就是最好（1/2）

可是，第二天当他开车送孟晞去公司的时候，半路上突然说了一句，“比起这种东西，昨晚你给我的身体和心理上的满足更愿意被我视作生日礼物。”

孟晞被这句话扰乱了一整天，一静下来就会想起项默森表情很正经语气很yin荡的情形，吃个午餐都在走神。

小谢被派出去做市调了，孟晞在员工餐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周佩兰和另外一些同事约她去对面的海鲜餐厅，她去不了，这几天快来例假了，她试过好几次，每回这个时间段吃海鲜都会拉肚子歧。

贺梓宁早上没来公司，刚回来就找她，听人说她来员工餐厅了，一来就看见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孟晞平时话不多，也不聒噪，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斯斯文文的做派，哪怕极其高兴也不会表现得多兴奋，这大概是跟她安静的个性有关。

“好你说点事。”

他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孟晞咬着筷子看他，嘴里还在嚼着食物，不明所以的问，“什么事呀？”

说着到处看了一眼，果然贺梓宁和她单独相处总是能吸引很多人的眼光，虽然不知道背地里有没人像上次洗手间那些女生一样八卦他俩，但总是避免不了那些人看热闹的心态。

“这几天我自己的事也比较忙，还得为这间公司东奔西走，也就没来得及联系你——昨天小舅生日我也没回去跟他喝杯酒，他没生我的气？”贺梓宁问骜。

“没呢，知道你的情况，你妈妈最近也没见人，估计也是累得不行了。”

“其实我知道你也帮不了多少忙，别说他来找你，你看我妈不也去求过我小舅，我自己也三番几次去过融信，他要不就是闭门不见，要不就是人不在公司，摆明了避着我——他不愿意干的事儿，谁找他都只有一个结果，徒劳无功。”

许仁川看到项璃估计是在跟小诺讲道理，她说一句，小诺摇一下头，最后她无奈的垂头，被小诺打败了，两人一同走进去。

“想问你个问题。”贺梓宁说。

挂了电话，他皱眉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许恩施是被虐过来的，想当初，她硬着头皮性.感睡衣也穿过了，借酒装疯也搞过了，脱得光光的去抱着那个人，却被他目不斜视的推开，只对她说一句话：许恩施你弄成这样是成心要恶心人吗！

她有了经验了，知道在贺梓宁那里一味的死皮赖脸行不通，一味的顺其自然还是不行。

那次两人胡来了一.夜之后贺梓宁让她去吃药的语气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就怕她怀孕，就怕她因为这件事从此缠上他。

恩施跟在他身后，叫他，“梓宁，你还会想要结婚吗？”

一蹶不振，就因为贺氏霸占了mf商标十几年？”

本来是进来看看就走的，见许恩施这么着急撵他，贺梓宁心里有点来火，干脆不下来不走了。

贺梓宁送她到了办公室，知道他还有话要说，孟晞留他待会儿。

“你别那样说，我和我哥看事情的立场都不同。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你不是贺梓宁，我同样会喜欢你，你忘记了吗，我第一次见你，是在学校的礼堂，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父亲是谁呢，管你姓张姓李，我喜欢的就是我一见钟情的那个人而已。”

想了很久，贺梓宁问她，“假如没有我小舅，我意思是，假如你和我现在还在一起，而我一无所有了，你还会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项璃和小诺进去了十几分钟，许仁川看了看时间，正要让司机掉转车头，突然手机响了。

可是当下的情况太糟糕，家里出了事，母亲在奔波，父亲在挣扎，他现在的生活完全就处在青黄不接的阶段，说起婚姻，他毫无底气。

揉了揉鼻尖，心想难道有人在想念我吗？是贺梓宁不是？

孟晞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个小时到上班时间，她要回办公室睡会儿。

许恩施脸皮厚归厚，在贺梓宁那里长达两年的没自尊，没尊严，现在离婚了，好歹要活出个优雅的姿态来给他看。

“要是每个人的心态都像你一样好，这世界一定是和平的。”

贺梓宁点了根烟，长腿一伸刚好踢到她的小腿，“谁知道呢……”

要是梓宁知道以前他们俩谈恋爱是在乱.伦，他心里会有多难过呢？像他这种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把是非黑白看得很重的人，要是得知自己父亲在外面跟别的女人还生了个女儿，而自己凭空就多了一个妹妹，可笑的是这个妹妹就是他昔日的恋人，遮盖有多难堪？

当时她要多气有多气，就孟晞不恶心，就孟晞你最想睡，其他女人都是瘟疫！

孟晞喝了口汤，问他，“要不你去点份餐坐下来慢慢说？”

贺梓宁去点餐了，孟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许恩施试图讨好他，把在许仁川书房门口听到他讲电话的事告诉他，贺梓宁皱眉听着，她说，“我听他在跟电话那边的人说起你们家公司，好像在问破产后下属资产的事……不过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关了门，我就什么都没再听到了。”

孟晞笑，“为什么不？喜欢一个人仅仅喜欢的就是他那个人而已，跟其他外部因素有什么必然联系？我又不是穷得要靠男人养，我为什么要去在乎他是富豪还是平民？”

给他倒了杯热水，他捧在掌心里，在屋里慢慢的踱步。

孟晞看了他很久，终于开口，“你爸爸知道吗？”

贺梓宁最近确实操劳，人都瘦了一圈，吃得也不多，孟晞看到他餐盘里几片青菜，只觉得嗓子哽得难受，和他说话也变得艰难，“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吃这么少？我记得你以前无肉不欢。”

估计是小诺想吃麦当劳了，走到店门口两人停下，跟在身后的车也自然而然的停下。

“大哥。”

许恩施孩子气的撅嘴，看她大哥，心说我就这么任性，你还能打死我吗！

恩施见了来人有些怯怯的，都不敢看他的表情。

“你问。”

孟晞摇头，“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大抱负的平民百姓，太复杂的事情我想都懒得去想，我也没有那样的念头想要贺氏倒闭，但是，mf是属于我父亲这不假，如今这个商标市值多少，就算没有贺氏，我爸一样也会把它运营到现在这种局面，所以能够拿回他，说实话，我是很期待。”

“嗯。”

她有点挣扎，心头两个小人儿在对抗。

“最近食欲不好。”

“开车路过，正好从玻璃窗看见你在发呆，就想进来打个招呼。”

“我没说我要走。”

许恩施一愣，抬头就看见贺梓宁立在面前。

贺梓宁灭了烟起身，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勉强撑出一点笑意，“谢谢。”

“那天我路过我大哥书房。”

“大哥，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也别挂心了。总之你别去找贺梓宁，他们家现在就要完蛋了，你找他也是白搭，他没那闲功夫搭理这些破事，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许仁川感到病房时恩施坐在那里发呆，因为是孕妇，不敢随便用药，醒过来了也要等家人来了再作打算。

离孟晞下班还有半个小时，贺氏大楼对面的十字路口临时停车处，项默森的车子停在那里。

“贺氏要是破产，mf最有可能被融信收购，那样，你父亲便能顺理成章的从我小舅那里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在心里把自己教育了一番，突然就觉得特凄凉，鼻子一酸，书架都不想清理了，坐在那里伤春悲秋起来。

贺梓宁笑，无奈的摇头，“一个企业破产，并不是意味着一个人的生命终止，倘若当事人心态好一点，就当是事业失败，生活仍然能够继续，只是我爸那个人……”

他说，“对不起，我暂时没法去想这些？”

许恩施走到他面前，双手握在一起

贺梓宁由始至终没吭声，许恩施双手抱着他的胳膊，认真对他说，“其实那时候和你结婚，我看中的也不是你的家庭。”

许恩施没精神的趴在桌上，显得特忧郁。

也包括他自己，现如今要他说一句假话，说他对面前这个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实在是自欺欺人。

已经走到了门口，贺梓宁倏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她，许恩施面部泛红，应该是鼓足了勇气才问他，“如果结婚，那个人会不会可能是我？”

“那你之前说的，会让我一直等你，这话还作数吗？”

许恩施说完，好像松了口气，这些话在心里藏了好多年，一直没机会说，那时候和他做夫妻，他怎么看她都是生厌的，哪会安安静静听她磨叽这些？

……

贺梓宁眼神中波光流动，四目相对，他又怎会看不出恩施眼中浓浓情意。

许恩施坐在那里发呆，心里算着产检的日期，店员在后面叫了她几声都没听到，直到一直修长的男人手伸过来拍了拍桌子她才反应过来。

“……”

孟晞坐着，贺梓宁站着，两人对视许久。

“怎么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