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了，那样的肌肤相亲才能叫做相濡以沫（2/2）
前一秒还特别厌恶在她面前没有自我的自己，下一秒，又特别的想抱她，想吻她，想搂紧了她，想把她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卧室的窗台上、甚至是餐厅的长桌上……狠狠的爱她。
耳边是悠扬的小提琴声，男女的笑声，而他最想念的声音，是孟晞抓着他领带叫他那一声，“项默森呐……”
程远轶虽然这么说，还是把烟灭了。许恩施瞪他一眼，坐在了旁边，“你俩怎么来了？”
……
贺梓宁抹了一把脸，垂着眼不开腔。
许恩施站起来，不打算管地上那些咖啡豆了，“你要真来找我说是和我约会那才奇怪呢。”
贺梓宁走近了父亲，站在他面前，袖子挽起露出一截手臂，他看着一言不发的贺准，见他就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终于是沉声叫他一句，“爸，公司早就有问题，任何人都帮不了咱们的……”
……
但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斟酌再三，她到底还是去医院了。
他转身，脸上还带着笑，声音却很阴沉，“难道你想和我一起？想去我住的地方？”
“你也灭了。”她指着程远轶。
万一真怀孕了，贺梓宁一定会怪她，那次之后他有叮嘱她吃药，她自私的没有吃，还抱着有可能怀孕的侥幸心理。
项默森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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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了，能给梓宁生孩子，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圆满，更有意义么？?可这事儿不能告诉他，一定不能，万一梓宁让她把孩子弄掉呢？?那太可怕了，光想想就不寒而战。
贺梓宁和程远轶烟雾缭绕的，两人正在分析贺氏现在的情况，许恩施走过去在边儿上站着直咳嗽，贺梓宁瞧见了她，这才收敛的灭了烟。
名贵游艇停在维港的灯火通明中，海风拂面，咸湿的味道吹过鼻尖，项默森轻啜一口红酒，想起两个月前和孟晞在这城市的偶遇。
贺梓宁低垂着眼睑，慢慢的帮她将那些咖啡豆区分开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恩施，在生气呢？”
这种场合，他也不能当众翻脸，姜云蕊紧紧抓着他，也没法脱身。
“都说了不想去，今天没心情。”
“没有。”她说。
“默森。”
“我不想在这里搞得很难看，对大家都好。”
他还能记得那晚上她是如何心甘情愿把自己交付给他的，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那样的亲密接触让他感受到不只是他一个人有欲.望，因为她愿意了，那样的肌肤相亲才能叫做相濡以沫。
可显然不是，她是有目的的，是难以启齿的。</
许恩施在大街上游魂似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做了一个决定，暂时就不要和梓宁来往了，孕妇各种反应会越来越明显，到时候给他看出了名堂就完蛋了。
她反应过来，嘴里说了句“遭了”。
这里只是一间书店，我来，就该喝一杯咖啡，看一本书，而不是说那些……”
养鱼养？周游世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他帮她，她就抬头看他，两人蹲在那里，那画面安静美好。
，“任何疯狂的举动都是没有意义的，只能让我越来越看轻你。”
项默森缓缓从手臂上拉开她的手，“以后也别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那只会让我更厌恶你。姜云蕊，我不管你和我父亲究竟有没有那种关系，但你和我，不可能。”
项默森没兴趣喝酒了，杯子放在一边双手揣进裤兜，“你怎么回来这里？”
许恩施在后面倒腾咖啡豆，心不在焉，不小心将罐子弄倒在地，罗布斯塔和阿拉比卡混在了一起……
她破罐子破摔的想，梓宁这块高地太难攻陷了，要不放弃算了，既然都有了孩子，那以后就把对他的爱全给孩子吧……
“他找你。”程远轶说。
有过的那几次亲密行为也都是她没有任何退路了在履行的夫妻义务，没有欢愉，没有激.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从她眼里看到的都是抵抗，痛苦……
姜云蕊听着，眼睛已经红了，她颤抖着声音对他说，“我是毁了，我是疯了，我是堕落，堕落到心理不正常了……我以为我当了你父亲的情.人让你难堪我会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可是我错了，并没有，见你的机会多了只能让我对你越来越迷恋……”
倘若她真是为了贺梓宁的前途，坦然的和他说出来，即便面对贺氏如今覆水难收的局面他冷眼旁观不肯伸出援手，总不会和她闹到这局面。
“停止吧。”?项默森叹息
检查的时候面对医生那些问题很尴尬，什么结婚没有啊，有男朋友没有啊，有没有同房过等等，许恩施红着脸一一回答了。
也真傻，明明就是合法夫妻，明明她就恨他，那么她是否愿意有什么区别，他想要，直接要不就行了，怎么还会一次次的耗时间去等到她卸下防备？
回到正题，贺梓宁提醒贺准，“我跟你说，我小舅和小晞要是因为你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弄得不愉快了，以后见面多尴尬？想办法大家一起想不就行了，我也没置身事外，这几天不是和程远轶到处找人想办法么！”
夜渐渐深了，身后依旧人声吵杂。
她挑眉，舔了一下嫣红的唇，“默森，让我拥有你一次就那么难？”
“养你这二十几年算是白养了！”
……
心里暖暖的，听出梓宁语气里的温柔，那是对她的温柔，那些年求而不得的温柔……她想着，这男人她还是要努力去争取的，等等再看吧，或者等孩子出生再说？
许恩施不免腹诽：这个死人，平时想你想得要死没见你来找我，你和肚子里宝宝有心电感应吗，刚查出来有他你就跑来和他打招呼？?站在外面纠结了好一阵才进去的，店员告诉她说贺少和程少来了好半天了。
“但最开始你并不知道他不行！”
男人也有任性妄为的时候，他开始厌恶他和那两年和孟晞的相处状态，手里端着酒杯他在回忆，回忆那两年的点点滴滴，包括孟晞是如何把他视为空气，孟晞是如何抵触他，抗拒他……
这是许恩施第一次拒绝贺梓宁，贺梓宁站在那里没动，察觉到她的反常，却没直说，“吃个饭能多少时间？这不还有那么多店员吗？”
香港，晚八点。
“默森。”
“她就那么好吗？”
好不容易两人现在能和睦相处，她可不想惹他生气。
贺梓宁缓缓起身，温和的声音从他薄唇边溢出来，“怎么会呢。”
拿着化验单从医院出来许恩施迎着太阳说了句卧槽，然后，笑得十分甜蜜。
项默森停下脚步，“当你打算奉献自己身体的时候你就已经毁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是他的情.人——还有项世元，你敢说你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拜托，sophie也是我的大学同学，她结婚我当然要来。”
说完她就起身走开了，贺梓宁和程远轶对视一眼，无奈的扯了扯唇，“我就说不该来找她……应该是生气了，就没主动来过，一来就说这种事……”
贺准从唇边拿开那根烟，站起身来怒视他，“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有什么打算，那时候就有人在查公司了，你回答我的是什么，你给老子说你的打算就是和孟晞结婚！”
他说完便走，姜云蕊紧紧跟着他，在他身后低声说，“其实你自己也知道你父亲什么都做不了，我跟着他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谁？孟晞吗？”
不知不觉走到了书店门口，正前方，贺梓宁的卡宴停在那里。
“这就是你的出息，没了女人活不了！”
他是真的不想见她，一眼都不想看见。
要是换做以往，许恩施一定手舞足蹈去搂着贺梓宁的脖子，今天她心里也一阵雀跃，但什么举动都没有，只淡淡的问贺梓宁，“找我干什么？”
……
……
孟晞忐忑的站在贺氏楼下，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她面前。
司机给她开了车门，犹豫再三，她上了车。
贺准靠在那里闭目养神，等到孟晞坐在他身边，司机将门关上，他才睁开眼看她，“我们去什么地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