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精力都用在恨你，所以记不清别的事（2/2）

沈青城闻言，冷笑了一声：“我还可以更狠心无情，你想不想试试？”

沈青城闻言，缓缓道：“因为主要精力都用来恨你，所以记不清别的事。”

“不要。”佳期并不想太过于依赖止疼药，“扛得住。你跟我说说话，一会儿不疼了。”

看着那个近乎完美的美人就这样黯然离去，佳期心里不由得叹息，待门关上之后，她抬眸看向沈青城，道：“你可真是狠心。”

“那现在不必不安了。”沈青城说道，“我希望她能好好休息。”

“哪些？”

好一会儿，沈青城才终于又开了口：“不是。只是都记不清了。”

她有些被他的目光触动到，片刻之后，抬头贴住了他的脸，低低喊了一声：“青城哥哥……”

*

沈青城听了，始终僵直紧绷的身体忽然间更僵了一些。

可是，她却来得这样迟，迟了这么多年……

“后来二哥强迫我戒掉了……”沈青城声音依旧是清清淡淡的，“医生给我开了安眠药，晚上也不怎么做梦了……后来我把安眠药扔了，于是又开始每天晚上做梦……至少梦里是快乐的，也足够了……”

沈青城听了，却安静下来，半晌没有说话。

沈青城也

沈青城又沉默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佳期抽噎着，艰难开了口，“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来找你，你会怎么样？”

他渴望着那样的情形，只听她那么一说，他就已经渴望到极致。

佳期明知他说的不全是真话，却还是忍不住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不想说吗？”佳期抬头看向他。

“疼得厉害吗？”沈青城的注意力却完全没办法集中，全神贯注于她的疼痛，“要是扛不住就叫人来打一针。”

佳期看见他，神情微微一顿，赵怀曼眼神倒是有一瞬间亮了起来，却又很快黯淡下去。因为沈青城进门之后，径直就走向了佳期，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佳期闻言，与他对视片刻，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赵怀曼神情僵了僵，还是很快微笑着跟他打招呼：“青城，好久不见。”

这会儿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腿疼了，她只想快点康复，紧紧地抱他，吻他，然后陪着他，走过所有该走的路。

沈青城听了，用力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这才转身看向赵怀曼。

“我可能会杀了你。”他淡淡道，“然后自杀。一起死了，干干净净的，多好。”

过去的那九年，所有的孤独与凄凉，是他人生之中最苦的回忆，而她原来早就已经计划好，要用两个人的甜蜜取代那些苦痛回忆。

夜里，佳期受伤的腿部习惯性地泛起疼来，她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睡不着，便缠着沈青城说话。

“该吃的药打的针都完成了没有？”沈青城弯下腰来看着佳期，沉声问道。

“对不起。”她却再一次说了这三个字，“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会迟到这么多年……”

沈青城伸出手来缠住她的腰，紧紧将她勾入怀中，许久没有说话。

佳期靠着他，小声地轻泣起来。

“没关系。”沈青城终于又开了口，缓缓道，“只要你记得，要把过去的那九年完完全全地替代了……”

佳期听了，埋进他颈窝，重重“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