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他永远不会排第一（2/2）

宋宜朗当然知道沈青城在问什么。

“嗯。”佳期回过神来，低低应了一声，拿起遥控器按开了电视机，便又沉默下来。

沈青城与她对视片刻，眼中有自嘲一闪而过，而后，他猛地推开钟嘉慕，转身走进了电梯里。

“马上就来。”佳期从沙发上站起身，衣服也不换，走到门口时也忘了换鞋，就那样走出家门，下了楼。

“现在想抽。”

佳期心头蓦地一空，竟是失落起来。

在回到香城之前，在他眼中，沈青城一直是一个没什么情绪波动的人，该冷的时候冷，该狠的时候狠，除开这两样，他都不知道沈青城还有没有别的情绪，因为他偶尔笑起来，那笑也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出于应付。

电梯一开，宋宜朗就见到了眼前的情形，登时一惊，连忙上前，“怎么回事？”

出了公寓楼，钟嘉慕竟然就站在公寓前等着她，手中还拎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看样子都是准备了吃火锅的东西。

虽然沈青城不回家，但宋阿姨还是照旧做了两个人的饭菜，做好之后喊了佳期吃饭，自己便先行离开了。

仔细回想，他从大学时期认识沈青城开始，似乎就没有看见他抽过烟，不知道这是他多少年之后重新尝到香烟的滋味？

宋宜朗正有些失神，忽然听沈青城问道：“有没有觉得我很可笑？”

一整个下午，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而她竟什么也没做。

*

早上的节目录制完毕之后，赵怀曼今天的安排便只剩了晚上跟沈青城的约会。钟嘉慕自然是要接送赵怀曼的，因此佳期便一个人先回了家。

可是回到香城之后，确切地说，是遇上佳期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沈青城的情绪依旧很淡，却隐隐有了喜怒哀乐的起伏。

第三天，是赵怀曼约了沈青城吃饭的日子，也是沈青城告诉佳期会回家的日子。

宋宜朗身上没有烟，他看了沈青城一眼，很快拍了拍前面的司机，从司机手中接了一包烟过来。

佳期闻言，看了宋宜朗一眼，随后又看向沈青城，满眼的祈求，却不是为他，而是为了他手中扣着的那个男孩。

正在此时，佳期放在身边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她有些艰难地回过神来，拿起手机一看，是钟嘉慕打过来的。

钟嘉慕也沉默了片刻，很快又道：“你来不来？”

赵怀曼素来是淡然到极致的美人，那一天眼睛里却是闪动着亮光的，脸上的笑容也比平常多了许多；而佳期却是黯然的，一个早上的时间，她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

他抬起头，沈青城却还是看着窗外，手中的香烟不断燃烧，烟气袅袅。

例如今天。失态至此的沈青城，宋宜朗从未见过。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又关上了，可是她坐在那里，依旧盯着电视，仿佛里面还在演节目。

宋宜朗陪沈青城下了楼，坐进车子里，眼见着沈青城面色不豫，他也不多说话，只是吩咐司机开车。

“就这么非她不可吗？”静默片刻之后，宋宜朗才终于开口问道。

佳期笑着走上前来，拨了拨他手里的袋子，“有没有我喜欢吃的？”

“香菇，玉米，豆腐，青菜……都是你喜欢吃的，对不对？”钟嘉慕将两个袋子都转到一只手上，腾出另一只手来揽住佳期，“你要记住，这世上只有我是对你好的！”

佳期听得轻笑出声。

其实……不只他。

只是其他的好，她都不敢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