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璎珞VS斐然（2/2）
她说，除了他，谁也不嫁！
是的，她师父，也就是圣手神医。
说完，她扭着腰肢，婀娜多姿的走了。
“璎珞，他习惯了一个人前行。”目送着他的背影，怀瑾幽幽道。
听他吹出来的笛音就知越想忘，只会越痛。
“你非要把自己讲得那么不堪？”斐然冷声质问。
斐然冷着脸，转身大步折回。
他走近她，将那件披风给她披上。
这里，早前因为容昭仪疯癫，所以没人来。
这样的笛音并不止今夜会有，而是自从一个人离开后。
李培盛似是终于盼到了救星，小心翼翼地朝上面开口，“爷，刑部尚书斐大人来了。”
璎珞退后了，斐然也跟着退后，两人并肩而行，沉默。
“那……有劳璎珞姐姐了。”王楚嫣放下针线，翩然起身朝璎珞福了一礼。
斐然又皱眉，翻身下马，将她披风扯掉，直接不顾她意愿地抱她上马，然后再翻身坐在她身后，拉起缰绳，徐徐前行。
他大仇未报，前途艰险未知，自是没有资格娶她。
斐然找上承阳殿，璎珞一见到他就别开脸。
事情总算解决，离开时，斐然想同璎珞好好谈谈，璎珞却是有意避着她，甚至躲到皇太孙和太孙妃的马车里。
然后，不得不下车。
是的，一个人离开了，承阳殿变得比她没来之前更清冷，再也没了往日的人气。
璎珞则受皇太孙所托，留在承阳殿，在一切平定后，用体内的蛊王试着替王楚嫣去掉身上的情蛊。
王楚嫣刺绣的动作一停，抬头，单纯无害地对她微笑，“璎珞姐姐，真的要那么做吗？”
璎珞不忍去看他那失望的眼神，那双冰冷的黑眸里就像是看到黑暗中的一丝火苗，然后再眼睁睁地看着火苗熄灭，最后彻底绝望。
饶是她深谙下毒，对事先没有防备的人是完全无计可施。
来不及备马车了，斐然翻身上马，朝她伸手，这一看，她额上怎么又是汗。
璎珞想起那日之事，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抬眸，直视他冰冷的目光，勾起一贯的风情万种笑容，“说了你要对奴家负责吗？”
“过一段路我就下去。”璎珞硬着头皮道，她实在不想再跟他独处，怕被他看出异样。
斐然悄悄瞥了眼身后那堵隔墙，道，“微臣查出当年文家惨遭灭门的几个时辰前，家父曾奉命入宫为后宫主子看诊，那位主子就是容昭仪，而家父回到家后没多久杀手就找上门了。”
“斐大人请。”许是因为他的到来阻止了他的主子继续伤怀下去，李培盛对他特别殷勤。
身后，清纯无害的王楚嫣勾出阴险的笑弧，上前，一个手刀朝她的颈畔劈下去。
他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从袖中滑出一支短笛，放在嘴边轻轻吹奏，吹出来的旋律凄美，孤寂。
掌心感受到的冰冷让斐然皱眉，不由得盯着她瞧，“你很冷？”
不就是想赶她走吗？她跑到太孙妃身边也碍他的眼了？
……
王楚嫣蹲下身对她冷笑，“为何？你以为我会让天澈哥哥冒这个险吗？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和那个女人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吗？”
“大爷问的是哪一面？大爷那日尚算温柔，比大爷粗鲁的人多了去了，奴家还受得住。”既然认定她那般，那就让他继续认定下去吧。
不可否认的，璎珞心中一暖，但她还是坚决拒绝，“这大热天的，这不让人笑话奴家嘛。”
时已入冬，夜，寒冷。
“……”斐然直接不理她。
“我不是来喝茶的，肖家出了事，太孙妃要你带人去帮忙。”璎珞直接说明来意。
那女人真懂得过河拆桥！
“嗯，我也想试试，这不止是因为皇太孙所托，也是因为我师父
斐然迫切想要得到的线索就此中断，冷峻的脸透着失望，尽管他已经查出当年灭了文家的人是谁，但还没查到为何被灭，只有查出真相才能真正还文家一个公道。
他的沉默再一次痛了璎珞的心，有时候男人的沉默比说了还要伤人。
“把凶手带……”
笛音止，那抹萧瑟的身影缓缓回过身来，张手飞身而下，直接进了落梅院。
还说什么她出马新任的刑部尚书必定帮忙。
反正那日，他中了她精心调制的幻药，是不可能记得细节的，只会记得脑海里幻想出来的画面。
璎珞笑了，“本就不堪，何需讲？是，侮了大爷你是奴家的错，奴家在这给大爷赔不是了，大爷要真心觉得愧疚，那就送一万两到醉红楼交给奴家的丫鬟吧，奴家平时接客也差不多是这个价。”
她一直强撑到了顺天府，总算
“诶哟！都什么时候了还问奴家身子。”璎珞拿袖子遮面，娇羞一笑。
答案不是完全满意，倒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璎珞颈上吃痛，缓缓回过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变了脸的女子。
“你先带人过去吧，奴家随后就到了。”她可不想跟他共骑，不然她身子的状况定会被他发现的。
王楚嫣告诉她，“皇上已归还文家大宅，刑部尚书也回归文家大少的身份。”
忍不住地，璎珞替容昭仪把了脉，本以为能救的，却没想她体内的失心疯早已与身子融为一体，毒不再是毒，而是真的疯了。
翌日午后，
接下来，怀瑾答应带斐然去见容昭仪，璎珞二话不说也跟着去。
想想她是让朝中闻风丧胆的太孙妃，她要求帮忙的话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马车里本想卿卿我我的两人，多加入一个人，于是气氛诡异了。
但而今……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谁也没想到这竟是分别两年的最后一眼。
那个老头爱住在山中破茅屋也不愿回到那活人谷去*，爱住到宁死也不愿让人帮他收尸。
就连看门的小三小四都无精打采，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今日，皇宫内乱，太子和皇贵妃一群人要趁着老皇帝卧病在榻，策划篡位，皇宫里人心惶惶。
连他每次踏入都觉得不习惯了，没有那抹嚣张的身影，一切都感觉太陌生。
璎珞知她是故意赶人，妖娆一笑，“有人没法消受美人恩。”
接下来，三司会审，再加上皇太孙出现，带来惊天的秘密，庞清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女儿，也即是太子妃的丑事公布天下。
“刑部尚书、都察院御史，大理寺卿到！”
“风马蚤璎，我家皇太孙刚做了一件让我很高兴的事，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好好奖励他了，你确定要留下来？”身子也跟着偎进某男怀里。
“看来大爷是不怕奴家的毒了。”璎珞娇笑。
“容昭仪我不知道是谁，不过不久前我倒是见过一位昭仪，但是她已经疯了。”怀瑾回答道。
斐然知道她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女人固执起来真要命。
在去的路上，斐然有意想要同璎珞说话。
“那日，毒是如何解的？”放开她，他冷声问。
她真的没想到这药后期这么强，根本没得缓解。
临终所托。”
直到近午时，金銮殿那边终于传来消息，皇太孙和太孙妃平乱成功！太子一党被拿下，即将论罪。
璎珞跟他进去。
世人都以为他没有徒弟，好吧，他的确没有徒弟，因为他从未承认过，还是她当年自个赖上他的。
“不嫁！”璎珞转身投入他的怀抱，揪着他的衣领把玩，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除了大爷你，奴家谁都不嫁！”
他不是文非然，文非然早在当年那场灭门中随着家人死去了，活着的只是为了报仇雪恨的斐然。
“你身子……”
她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了，这王楚嫣原本是要杀了她的，但是听说刑部尚书在找她，就觉得留着她还有用，便将她关入被一场大火烧过的梧桐苑里。
“微臣参见……”
“免了。”祈天澈摆手打断，指
着一堆奏折，“这些都是上奏的案子，你拿下去查一查。”
斐然领命，上前一瞧，还真不少。
他随手拿起一本翻了下，顿时被里面的事件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