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正常的男人了？【132】（1/2）

“本尊为什么要穿

裤子？这是本尊的地盘，本尊想光

着便光着，而且你想在本尊这里住着，也得和本尊一样光着。”

刀削面慢悠悠地转过了身，伸手在水里一捞，就捞上了一只渔篓子，篓子里，鲜活的鱼儿正在蹦哒着，他揭了竹篓盖子，一抖，便将鱼儿倒在了竹板上，。

“放

屁。”

云雪裳忍不住侧过脸来，他又正好转过身，她的目光就正投向他的小腹处歧。

轶江月不屑地一弹手指，几片鱼鳞就飞了过来，正打在她的鼻尖，她慌忙伸手揉掉鼻尖上的鱼鳞，看向了轶江月。

轶江月那闪亮的眼眸居高临下，充满挑衅地看着她，低声问道：“好看么？本尊的身材应该不比那两个蠢货差吧？”

“你才蠢货！”

可是安狐狸，你怎么会死呢？你一步步走上那至高的宝座，你的理想甚至还未开始实现，你甚至还没看你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有菲霜，怎么就成了你的妹妹？还有我，怎么就成了牧依人？

越来越黑，岸上甚至出现了许多只幽绿的眼睛，那是一群狼！这地方，很少有人的气味，她又煮了一锅极香的粥，狼群闻到了味道，渐渐都聚集到了岸边上，冲着她站的位置张望着。她找不到照明的灯盏，只有几点稀碎的星光落在身边，月儿都看不着影子，它也去“杀人”了么？

“一江月，我们走吧，这里住不得人的，冷死人了，你也应该去置办几身衣裳才是，你瞧，都不得干，你难不成今儿要光着身子去杀人？”

轶江月怔了一下，微微露出了云雪裳从未见过的惊慌之色，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这惊慌便不见了踪影。

“看够了？看本尊也是要付银子的，你欠本尊的银子越来越多，那两个男人你是指望不上了，你要怎么还？”

“五万金，想来，你也是没有银子付本尊的帐了，以后就给本尊当侍女吧，本尊也尝尝让人伺侯的味道。”

一阵风掠过，接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落在了走廊上，她吓了一大跳，连忙退进了屋里，关紧了门窗，从缝隙里往外张望着，那是一只秃鹫，已经又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她煮粥的地方，爪子一把就掀开了锅盖，伸进了尖锐的嘴去喝着里面的粥。

犹豫了一会儿，便把粥倒出来，用那只大碗盛着，趴下去，用锅舀了水起来，煮沸了，准备给秃鹫拔毛，这些活儿，并难不倒她，而且，她真的想让轶江月高兴，他高兴了，便会为自己去找安阳煜的吧？不然，把自己送到轩辕辰风那里也行啊。

轶江月只在竹楼里呆了一天，然后依旧每天早出晚归，一直要到星儿满天才会回来，回来之后，又要支使她做这做那，便是那件衣裳也得洗上一回，他却躺在竹床上睡得安生。这没油没盐的鱼汤，云雪裳硬是吃了四天，第五天，终于忍不住吐了个翻江倒海。抹了嘴唇，拿他晾在外面的破了好一块儿的布巾子擦了擦，冲到他的面前大声说道：

“杀人。”

光线，明晃晃照在他的身上，云雪裳白了他一眼，这人，又几乎全光着了，一条短裤也穿得毫不脸红！

“五万金，想白住么？出来干活儿！”

是关门声，接着，便是轶江月把自己重重丢到小竹床上的声音。

“铁公鸡，难不成你要做的生意是要杀了我？”

轶江月却又白了她一眼，不满地说道：

他挑了挑眉，伸手，不知从哪里抹了块浅绿色的帕子出来，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答对了。”

门是从里面栓上的，山里的夜晚本就凉，又是在这湖心之中，风吹来，云雪裳就打了个冷战，牙都打起架来。

一抹初阳之光穿过竹楼缝隙钻进了轶江月的眼中，他没睡着。

云雪裳斜斜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的脸，真不像一个三十岁男人的脸，他有安阳煜的硬气，也有沈璃尘的阴柔，可惜了了，他怎么会只喜欢男人呢骜？

扑啦啦……

吱嘎，轻响。

说着，弯腰就从秃鹫脚上解了一只小铜哨下来，又从铜哨里抽出一条细细的白绸来，上面只写了四个字：

“答应条件。”

窗外，轶江月的笑声清爽得像风。

还是在做赏金猎人么？赚这么多银子却睡着没有被褥的竹床，就连照亮的油灯也没有一盏。月亮渐渐从云层里钻出来，在湖心里也种上了一枚明亮的月亮，轶江月，一江月，云雪裳突然觉得他真的就有如这湖心之月，看得见，却摸不到，神秘得让人……害怕，那是种充满了刺激和兴奋地害怕，让你怀着这种极端的害怕，又拼命想去看清楚他。

她气哼哼地转身，往另一方走去，才走了几步，便尖叫着，没命一样地往轶江月那里跑去了。

哗啦啦的水声远去，云雪裳才从屋里走了出来，星光穿透稀薄的雾气，在幽暗的水面上泛上点点光芒，轶江月的身形猛地在很远处的水面上冒出来，就像一条健美的鱼。

“为何？我的钱庄还在，我有银子！”云雪裳连忙说道。

在竹楼走廊扣角处便是轶江月做饭的地方，没有炉子，只几块石头搭起的简易灶，灶上一只铁锅，旁边有一只超过男人两个拳头大的大碗，就连油盐也没有，云雪裳怀疑起来，这真是轶江月的家么？会不会又是临时占了谁的地儿，骗自己说是他的家？

“本尊，你再喂猫一样的，给我吃这没味儿的鱼，我……我……我就自己游过去！”

安狐狸，你真的死了么？为什么，我的心，一阵阵地被扎得生痛，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快要把我湮没，让我无法呼吸。

走廊上，轶江月却早就紧闭上了双眼，身边，满是那乌黑的羽毛，衬得他的肌肤越发的白如冰雪。

“他没死！”云雪裳恼了，伸手就在他的手臂上抓了一下。

“要我做什么？”

轶江月不屑地嗤笑了几声，跃上马，把她往前面推了推，讽刺道：

终于，在她失去最后一丝神智的时候，她被轶江月丢到了青青的草岸上。

锅下还有细火，粥是滚烫的，秃鹫被烫着了，怪叫了一声，连连甩着脑袋，正要飞走时，只见一枚闪亮蹭地打进了它的咽喉，身子一翻，就跌到了地板上。

轶江月斜了她一眼，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去死……”

眼前，那山涧之水湍急，浪击来，卷着那白色的身影沉浮，她猛地闭上了眼睛，不敢再想像那画面。

夜色渐近，轶江月还没回来。

“滚！你才是寡男！”

轶江月冲她翻了翻白眼，一副悉听尊便，准备看她淹死的模样。

“挡着，免得我看着了，又要找我收银子。”

她抓起了一把秃鹫的散落在走廊上的羽毛，扔到他的腰下，遮住那隆起的部位，没好气地说道，换来的，是轶江月档位肆无忌惮的欢笑声。

轶江月懒洋洋地往后一倒，翘着腿，眯着眼睛，看着那轮已经跃到了空中的太阳。

轶江月只披了一件青色的袍子，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满头湿发就用一根青丝带绑着，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儿，他蹲在那里，一条鱼已经被他开膛破肚，一地污血。

轶江月抬头看了看那晾得整齐的衣裳，袍摆的血渍已经很淡了，昨儿晚上她是搓了很久的，只是没有皂夷子，也洗不彻底。他轻轻地捏了一下那还有血渍的地方，走过来，就挨着她坐了下来，双脚伸进了这冰凉的水里，轻轻地划拔着，手却掀开了她耳畔的长发，那略带些红润的耳垂后面，一枚灰色的小痣正朝他耀武扬威地

云雪裳低头，脚边，除了这鱼，还有一把锃亮的刀。

他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拉开了门，走了出去。云雪裳就躺在竹竿拼成的走廊上，四仰八叉，并无形象，还有细细的呼噜声在空中飘荡着。

轶江月一把抓住了云雪裳的衣领，一

揉着鼻子，云雪裳却是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这痛，还是因为听到的那句——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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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而起，带着她就往岸边飞去，碧水在脚下轻泛波澜，风拂着她的长发。

小小的地方。

“一半烤，一半煮。”

“请。”

云雪裳轻声问道，只听得外面传来了轶江月不屑地声音：

“一江月，你看了本姑娘……本宫，也是要付银子的，本宫可是大越国安阳帝的宠妃……你看我一眼，也得付上五万金。”

“他死了，不久之后，沈璃尘也会死。”

轶江月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冰冰地从溢着竹香的缝隙里挤进来。云雪裳擦了擦眼泪，趿上一双大大的黑布鞋，拉开门走了出去。

“生意来了，你不是想吃肉吗？走吧！”

他的眼神渐渐冰凉了起来，如同面前的湖水一样，看似平静无波，可是那眼底深处，却深藏了汹涌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