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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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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虹这几天,天天垮着个小脸,她和猫蛋原本换的坐位,又换了回来。

不仅如此,那个宋清林的舅妈还往猫蛋家里送东西,语气里傲的不行,到现在王翠芬还在膈应的慌。

“不就是一个邮电局的干事吗,傲啥傲啊,男人听说是个小干部……”

王翠芬这段时间,到处做饭,可没少长见识,干事干部也见了不少,可没有一个像她那样的。

下巴抬的老高,看人的眼神带着一股子优越感。

“蛋儿,咱往后不和她那个外甥玩,她这样,她外甥肯定也不是啥好东西,听说她家还找人跑到校长那,让俩个娃坐在一块,呸,我明个就去找老师。

咱就是不愿意和他坐在一块。”

猫蛋其实无所谓坐那,不过,她也讨厌宋清林那个舅妈。

“这种糟心事,先放放,蛋儿,去把那盆糟鸭蛋给人钟干事送过去,他一个人过也挺可怜的,他爱吃这糟鸭蛋。”

不是休息天还好,钟干事能在厂子食堂吃饭,可轮到休息天就不成了,王翠芬是个记恩的人,钟干事没少帮他们家的忙。

她有的时候,家里做的饭多了,就让蛋儿给他送过去点。

两家已经很熟了,钟干事有的时候,会往这边拎菜,有的是一兜子鸡蛋,有的时候,是香肠,小鱼干啥的。

“钟叔……”

猫蛋站在他家门口,叫着人,里面没有人应声,像是没有人在家似的,猫蛋推开门,把鸭蛋给他放在了灶房。

正准备回去,就见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她家里。

像是第一次来这,进巷子的时候,还专门数了数第几家。

“王师傅,王师傅在家吗?”

正在喂鸡的王翠芬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穿着得体,神色慌张的女同志。

“我是,你找我有事吗?

程素只知道王师傅,但不知道王师傅是个婶子,她也顾不得多想了,来到她跟前就问,

“王师傅,你会不会做木棉糕啊?”

她把王翠芬问的一脸懵,

“木棉糕?”

王翠芬像是在哪听过似的。

“你是谁啊?”

“王师傅,我是胡青山的爱人,我叫程素,是这样,我公公快不行了,他一直念叨着啥木棉糕。”

胡青山碍于脸面,不好意思来,为了能满足老人最后的一点念想,程素也顾不得啥了。

整个榕城的供销社,还有百货大楼都没有卖这个东西的,就连厨子也找了,没有一个会做的,有的甚至都没听说过。

之前说做饭很有一手的齐大柱,她也找了,原本过来,都不抱有希望,可她还是想来试一试。

她公公对她这个媳妇很好,她不想让老人走的有遗憾。

胡青山?

王翠芬知道他,上次她去给王秘书还是谁做饭,还见过他嘞,听人喊他胡处长。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好像听我公公说过,那个木棉糕,都是贱东西。”

不是说东西贱,而是做这个木棉糕的东西,都是些糙东西。

没有绿豆糕松沙,没有栗子糕软糯,没有密糕香甜。

是以前家里穷,又买不起糕点的人发明的,把家里能找到的东西,都掺了一点,做成了木棉糕,这是以前穷人家的吃食。

“对对对,我公公年轻的时候,家里日子难过的很,听他说这种木棉糕,就是用贱东西做的。”

程素见她知道这个木棉糕,心里升起了一点希望,之前那个齐大柱也做了,可她公公没吃,看了一眼,就说不对。

等程素走后,王翠芬把她公公留下的菜谱全都翻了出来,她认的字不多,就喊猫蛋过来一块给她找木棉糕。

家里只有她俩人,虽然知道刚上学的孙女恐怕认的字还没她多哪。

猫蛋翻的很快,在第二本她太爷爷留下的笔记里的最后一页,找到了木棉糕的方子。

“奶,是不是这个,这个老师教过,念木。”

“我瞅瞅。”

王翠芬以前是个大文盲,嫁给周老抠后,周老抠教她认字,学写字,她才勉强有了点文化。

那道菜谱里,十个字里,只有四个字认识,王翠芬急的不行,真是直到用时方恨认字少。

“带壳的糙米一两,黏谷三两……”

猫蛋直接念了出来。

“我的蛋儿啊,你才上几天学,咋认了这么多字?”

王翠芬惊讶的不行。

“有些老师教的,教了一遍我就记住了,还有上次二爹念菜谱,我在旁边看着,也认了一点。”

猫蛋见她着急要这个木棉糕的方子,就扯了个谎。

“天啊,蛋儿,你真聪明……我就说,你像我,以前,你爷教我认字,我也是看一遍就记住了。

我看你们那一个班上的,都没有你小脑瓜好使,他们一看,就是个笨娃的样,你往后还是别和他们一块玩了,他们都是笨娃,咱找聪明娃玩。”

王翠芬已经开始叮嘱孙女了,有了高低眼,觉得那些笨娃会把自己聪明的孙女给带笨的。

猫蛋都不知道说啥了,那些字是她上辈子就学过的。

王翠芬没说两句,就带上钱,锁上了家里的门,带着孙女坐公交车,去城外的村子里找做木棉糕的材料去了。

里面还有一种野菜,要把野菜的汁挤出来。

找了一天才把东西勉强找齐,程素已经往周家跑好几趟了,王翠芬带着这些东西,干脆在自己家做了,程素是个医生,家里的饭都是她侄女给做。

她和胡处长平时忙活工作,王翠芬让她给烧个锅,弄半天,都没烧着,最后还是猫蛋给点着了。

程素也不知道是气的,是急的,站在一旁抹泪,再也没有平时从容的样子了,脸上蹭的都是灶灰。

“你甭急,肯定来的急。”

王翠芬安慰她,像她这样孝顺的好儿媳,就算她不是什么胡处长的媳妇,她也愿意帮她。

“王师傅,你看看我能帮你干点啥?”

程素看案板上这些东西,和之前那个齐师傅做的完全不一样,齐师傅做的时候,她也在旁边。

齐师傅用的是白面,好大米啥的,不像王师傅的这个,案板上都是些平时不怎么见到的糙东西,还有带泥的杂草,以及劣质的红糖。

“王师傅,我要不回我家再拿点红糖吧,这个糖看着咋……”

程素不知道咋说,这种糖就像放了一两年似的,颜色没有她家的好看,也没有她家的细,看着不咋好。

“就要用这种放了一两年的粗红糖才行,你帮我用碾子把那个粘谷子给碾了。”

王翠芬一边和面一边支使道。

“这个谷子不脱壳吗?”

真不知道这个王师傅从哪找到的这种谷子,和粮食站那些白花花的大米不一样,她甚至没见过。

“不脱不脱,脱了就不是木棉糕了。”

这个带壳的粘谷子是王翠芬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附近村子都没有,最后在一个老大姐家里找到了,说是逃难的人,用一碗这个粘谷子和她换了仨窝窝头。

等木棉糕蒸好后,程素尝了一口,脸色顿时皱巴了起来,带着那包糕,死马当活马医的拿到医院她公公的病床前。

这算啥糕啊,就是一个染了颜色的杂粮馍馍罢了。

“爹,你快尝尝,看是不是你想吃的木棉糕。”

程素打开了布包,露出了里面还热腾腾的木棉糕。

原本意识有点不清醒的老爷子,立马睁开了眼,被胡厂长搀扶着坐了起来,用颤巍巍的手指着那几个糕,

“就……就是它,这就是木棉糕,这味……”

老爷子一闻到这味,不用尝就知道是它。

“爹啊,那您快吃。”

胡处长擦了擦脸上的泪,把媳妇拿过来的木棉糕递给了他这快要走的爹。

老爷子接了过来,就往嘴边塞,啃了一口,忍不住红了眼,热泪在眼眶里打转。

……

“那胡老爷子,吃的是啥木棉糕啊,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念想而已,人走了走了,就想到以前年轻时候的事,年轻时候的人。”

王翠芬吃不惯这木棉糕,刚刚蒸的那一锅,忘记都让人家拿走了。

猫蛋坐在板凳上,啃着手里的半块糕,这木棉糕,绿油油的,掰开里面啥颜色都有,黏糊糊的,口感绵,带着微甜,有些拉嗓子。

周老抠他们回来听说了这件事,尝了尝老爷子要吃的木棉糕,他们还没吃过啥木棉糕哪。

用周老二的话来说,这木棉糕就比窝窝头强点。

胡处长的爹啥好点心没吃过,到如今好惦记这一口,有点让人唏嘘。

几天后,程素俩口子拎着东西来了周家。

“王师傅,你让我爹在临走前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木棉糕,我们一家人都不知道要说啥好了,这次真是要感谢你。”

胡处长说着,还正式的给王翠芬鞠了一躬。

要是让他爹带着遗憾走,他这后半辈子想起来都会愧疚难受。

“胡同志,你这是干啥,快起来……”

王翠芬连忙把人给拉了起来,

“不就顺手做了老人家想吃的几块糕吗,这值当的啥。”

胡处长都听他媳妇说了,这个王师傅为了做这几块糕,跑了好几个地方,回来的时候,脚上沾的都是泥巴。

“王师傅……”

“胡同志,啥话也甭说了,真就是顺手的事。”

胡处长心里说不出的感激,王师傅,帮了他们家的大忙。

“王师傅,我在咱城医院里当医生,往后你们要是有啥事,能去那找我,可千万别和我客气。”

胡处长两口子临走的时候,程素和王翠芬说。

程素这个人平时有些清高,这种话,她还是头一次说。

王师傅的木棉糕,让她公公没有遗憾的走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比啥都好。

要是早知道王师傅会做木棉糕,应该早来找她的,这样就不用瞎耽误功夫了。

两口子带来的东西,王翠芬说啥也不要,是两口子非要留下的,说是谢礼。

周老二下午回来的时候,就见家里的桌子上摆着一些东西。

其中最打眼的是一瓶茅台酒,还有几块布啥的,剩下的都是些寻常的糕点。

要是都送好东西,这反而有点想和王翠芬他们撇清的意思,这送的有好的有一般的,也不会让人多想。

这个时候的茅台酒,三块六一斤,胡处长两口子送的这一瓶,估计要值个七八块,八九块。

“那是好酒,留着过年你们爷俩再喝。”

刚刚王翠芬正在和孙女讲胡老爷子的事,这个胡老爷子之所以想吃木棉糕,就因为胡处长早死的娘给他做过一次。

俩人那时候互相喜欢,可家里不同意,俩人就私奔了,在外面日子过的艰难,胡老爷子的媳妇给他做了一次木棉糕后,就病死了。

撇下个儿子,也就是胡处长,胡老爷子没有再娶,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儿子。

那个木棉糕,对于胡老爷子来说,不仅仅是糕点。

“要说那个程大夫也是孝顺,胡老爷子临走的时候,还交代儿子好好对人家。”

这是胡处长两口子在这说的,胡老爷子把程大夫当成了亲闺女,程大夫把他当成了亲爹。

要是关系没到这一步,她一个当儿媳的咋会到处找会做木棉糕的人啊。

猫蛋听的都入迷了,被隔壁的吵架声拉回了思绪。

“这隔壁家,咋三天两头的吵啊?”

王翠芬忍不住和孙女一块出来看了看,两口子也不知道是为啥,最近吵架和喝水一样寻常。

“孙治文,你个王八蛋。

我是把家里的钱借给我老姑了,哪又咋样?我和她是亲戚,他是我的亲老姑,都张口了,我借她点,咋了?”

“你那是借一点吗?

你他娘的借了整整三千块钱,你没有和我商量一下,就把折子上的钱给她。”

孙治文气的一脚踢飞了家里的板凳,板凳摔在墙上,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那三千块钱里面有两千五百块是他爹娘给他的,那是他们攒了好多年的积蓄,平时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把攒的钱全给了他这个儿子。

剩下的那五百块,有大多也是他攒的。

她借给旁人钱,为啥不和他说一声,要不是他想买辆自行车,找她要存折,她吞吞吐吐一个劲的不给他,他也发现不了。

“咱的钱,放在折子上又不花,我没和你说,不是怕你不愿意吗,你这个人啥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老姑家想买个大彩电,需要三千多好像,她家的钱不够,都和我张嘴了。”

亲戚间能帮就帮,更何况她小时候,她老姑对她不赖。

“啥咱的钱,那里面有两千九百块钱是我的,你凭啥把我的钱借出去?

她家买大彩电?她家买彩电钱不够,关你啥事,一个大彩电三千多,朝你就借了三千……没钱买啥大彩电。”

孙治文被气的脑门青筋直跳,合着用他家的钱去买大彩电。

“啥你的钱?孙治文,你现在和我算这么清楚,你是想干啥?那里面也有我挣的工资啊……”

张大姐又气又委屈,她上了这么多年的班,咋可能就存下了一百块钱。

孙治文回屋拿了一个小本本出来,上面记的清清楚楚,几月几号,张大姐发了多少工资,又支出多少钱。

“你自己好好瞅瞅,这些年,你把钱借给这个,借给那个,这都算在了你工资里,家里的开销,咱俩平摊,我也不让弄多摊,你这些年,就攒下来,九十一块三毛二。”

他把自己记得本本扔在了张大姐的身上,像这种本本,他屋里还有一筐子,都是这些年记下的。

“孙治文,你啥意思?”

他竟然记的还有账,张大姐有些不敢置信。

“我啥意思?你去把钱给我要回来,除掉你的九十一块三毛二,你把属于我的,二千九百零八块六毛八给我要回来。

你自己的钱你爱借给谁就借给谁,但我的你不能动。”

孙治文受够了她,他自认为他自个的脾气够好了。

平时她愿意把钱借给谁,就借给谁,他不是没有说过,一说对方就理直气壮的说往外借的反正是她的钱,他管不着。

“孙治文,你真是长能耐了,行,我把钱去给你要回来,你后半辈子就和你的钱在一块过吧。”

张大姐用离婚威胁他,她老姑好不容易找到了门路,不用花票证,就能买到大彩电,这机会多难得,她帮她一把咋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孙治文和她扯证这么多年,压根就没有把她那边的亲戚当一回事。

张大姐说完话,不解气,随手拿过一个陶瓷碗,朝孙治文砸了过去,孙治文没来得及躲,脑门被砸出个血窟窿来。

在堂屋门口正哇哇大哭的孙小武,见到他爸脸上都是血,吓的连哭都不敢哭了。

张大姐也吓傻了,怔怔的站在原地。

孙治文用地上的毛巾捂住了头上的伤,一言不发。

“你滚,你滚,你把我爸的钱借给旁人,还打我爸,你不是我妈……”

孙小武捡起地上的洗脸盆,朝张大姐砸了过去。

孙家一片狼藉,地上是两口子吵架踢翻,砸碎的各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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