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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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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透过窗户,直到亲眼看到隔壁的张铜花离开后,这才下床关上了门,把来年春天要发大水的事给又说了一遍。

“这娃,该不会是被啥脏东西给缠上了吧?好端端的怎么做这种不吉利的梦啊。”

王翠芬下意识就是怀疑孙女猫蛋被水鬼缠上了,今天刚起来,就和她说了发大水,她们全淹死的梦。

“可能是昨个吓着了,没事没事。”

刘小娥也没把猫蛋的话当真,不过这种不吉利的梦做着确实不好,她还嘱咐猫蛋这几天别去水边上。

可后面连续半个月,猫蛋每天早上醒来都说一遍,王翠芬和周老抠他们不得不上心了。

“我记得几十年前,那个时候,我才一两岁,老家发大水,恁太爷用扁担挑着我,逃难逃到了这,要不是恁太爷瞅苗头不对,赶紧带着我跑了,说不定,我和恁太爷早死了。”

这都是周老抠长大后,听他爹说的,他爹挑着扁担,白天赶路,晚上也赶路,不敢停歇,扁担一头装着他,一头装着吃的窝窝头。

硬是把他从西北,挑到了这西南,路上鞋子都磨破了两双,后面干脆就光着脚,听他爹说,到地方后,他爹的那双脚,已经没法看了。

“爷,我太爷咋看出苗头的?”

周文听的入迷了,有些好奇。

“咋看出苗头的?那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不停歇,我们住的乡沟沟里,大沟小沟都是水。

恁太爷在镇上给裕丰大酒楼当大师傅,见多识广,见这雨下的不对劲,连夜把家里的粮食都给蒸成了馍馍,挑着我出去的时候,外面的水已经淌的屋里到处都是了。

走到外面,水更是没了脚面了,你太爷越走,那水越深,听他说,最深的时候,到他小腿上面,没跑出来的那些人,大多都淹死了。

刚开始都以为那雨下的只是大点,没事,可谁能想到,等水深的时候,他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每次他爹给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都一脸唏嘘和庆幸,庆幸当时跑得快。

这种天灾都不好说,周太爷当时带着儿子逃难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笑话他胆小,可就是因为他的胆小,才让他和他儿子与阴曹地府擦肩而过。

那些年,周太爷教周老抠最多的东西,就是让他学会胆小,胆小没啥坏处,关键时候能保命。

周老抠见孙女半个月来一直做着同一个梦,梦里他们村子发大水,他们都淹死了,周老抠认为这肯定是他爹显灵了,专门给孙女托梦,告诉他们,让他们赶快逃命的。

晚上的时候,王翠芬周老抠他们提着篮子,篮子里蒸的白面馍,还有刘盼娣送的咸鱼,张美娟她们送的点心,都被规规矩矩的摆在了周老太爷的坟前。

给周老太爷烧着纸,往地上倒着散酒。

周老二,刘小娥,还有周文都跪在坟前。

“爹啊,世道变了,现在不让搞封建迷信,俺就是给你烧纸,都只能晚上烧,你别怪罪儿。

爹……俺已经接到你递来的信了,你放心,俺这就准备起来,爹啊,这么多年,你在下面可好啊?还惦记着我们,爹啊……”

周老抠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哽咽的不行。

“爹啊,你这真是显灵了,都怪俺,怪俺之前没当一回事,等分了粮,俺这个媳妇就给你包你爱吃的肉蛋蛋。”

“爷啊,等这几天过去,俺娘把我抓的泥鳅给做了,孙子给你送过来,让你尝尝……”

周文也跟着他们哭,嘴里喊着太爷。

早知道太爷这么管用,她应该早点把太爷搬出来的……以后干啥,她就用太爷给她显灵,这多好。

“太爷啊……你保佑我爷我奶,还有我二爹二娘,这辈子长命百岁,没病没灾……”

周文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老天让她再活一次,她不想失去他们,就算让她拿自己的寿命换,她都愿意。

晚上的村子静悄悄的,周太爷埋在了当初分给他们周家地里,他的坟旁边还有一棵槐树。

他们回家的路上,没敢说话,步子走的很轻,此时已经是午夜了,也没人出来,刘小娥紧紧的牵着猫蛋的手,往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周围一个劲的瞄着。

到家后,周老二把自家的大门从里面搭上不算,还用两根木头给顶上了。

王翠芬拿着煤油罐子,摸索着往桌子上的煤油灯里添着油,擦起一根火柴,把煤油灯点着,它散发的微光,把几人的脸上都照的黄黄的。

周老抠是一家之主,此时他的眼睛还红通通的,他抹了一把脸,脸上是少有的严肃。

周老二,刘小娥,周文都坐在桌子旁,听着周老抠说着往后的打算。

“我先给你们所有人交代好,谁也不能把猫蛋太爷显灵的事说出去。”

“爹,你放心吧,我们不是那不知道轻重的人。”

刘小娥打着包票,现在外面正严打封建迷信哪,谁敢冒这个头。

即使能冒头,也不冒,这种事,只有他们知道,要是旁人听说了,只会招来祸端。

“这就行,洪水过后,肯定要闹饥荒,粮食会更紧,这眼瞅着快开镰了,等开了镰,会种苞米,等咱过年分了苞米,就立马动身。”

春上才发大水,要不是周老抠舍不得那些粮食,真想现在就逃走,可逃走,没个介绍信,吃啥喝啥。

“爹,这事要不要先给俺那两个姐说一声?”

周老二的两个姐都嫁到了附近的村子里,大姐周芳芳是自由恋爱,不顾周老抠和王翠芬的阻拦,硬是要嫁给一个油嘴滑舌的二流子。

二姐周杜鹃,原来的对象和旁人结婚了,她一气之下,嫁给了带着闺女的玉林公社下面第一大队的会计。

她的初恋对象,就是那个大队的。

大姐隔三差五的回来打秋风,哭诉丈夫和旁的女的不清不白,二姐很少回来,当初为了嫁给对方,和家里闹掰了。

“先不告诉她们,她们俩就是糊涂蛋,憋不住屁的玩意。”

周老抠到现在,还在对两个闺女不听他的,所嫁非人的事,生着闷气,到时候快走的时候,叫着她们,她们要是不愿意走,就随她们。

他这个爹也算是把该做的都做了。

“老二媳妇,你过几天,回一趟你娘家,给亲家公亲家母吱一声,到时候咱一块走。

这事可不能惊动旁人,要是旁人知道了,传到上面,想走都走不掉。”

周老抠都想好了,到时候晚上走,等村子里的人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这了,就算那个狗日的赵军和赵德厚想拦也没法子。

这还要去公社开张介绍信,在路上好走,就说去远方探望亲戚。

“我省的,爹,你放心。”

刘小娥准备明天就回家说。

“老婆子,咱明个去山上种点菜,到时候腌点,再晒干点,省的后面闹饥荒没菜吃。

老二,你去找人打一辆大板车,到时候咱好推着走,别在村里打,去远点的地方找老木匠,这样不用介绍信。”

周老抠最担心的还是口粮问题,即使今年能分两次粮,也不够吃的啊。到时候,洪水一过,粮食紧张,恐怕就连黑市价格不便宜的粮,都没有了。

这几天,周家人状态明显都不一样了,就像是随时迎接备战似的,一个个都紧绷着,神色急促,但一出了大门,就和平常一样,该上工上工,该扎堆唠嗑就唠嗑。

带着周文去镇上买腌菜用的香料回来的王翠芬,坐在队里的牛车上。

“她王婶,你这打这么多的醋还有酱油,准备干啥哪?”

王翠芬的脚边是两罐子的白醋和酱油,想藏都藏不住。

“腌菜用,腌这个菜待放多点醋味才好,老二媳妇的爹娘,说我腌的好吃,托我今年也给她们腌几罐子。”

王翠芬腌的菜,和村子里旁人腌的不一样。

旁人腌的又黑又咸,吃一口能就两个窝窝头,王翠芬腌的,又甜又脆又酸,啥味的都有,越吃越想吃,就是不就馍馍,也能干几碗。

虽然村里人都知道王翠芬腌的菜好吃,但没有一个人想学她那样腌,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不是好咸菜,他们衡量好咸菜的法子,就是看下不下饭。

为了不费菜,她们舍命的倒盐,腌的一坛子,能吃上好几年,省钱的很,谁家要是腌的一坛子咸菜能吃上十年,这就是顶好的咸菜了。

而王翠芬每年都要腌一次,腌的菜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好吃,又太费东西,不是麻油就是糖的……一个咸菜而已,愣是被她给腌出来花了。

“咱这个村,恐怕也就只有你这样腌菜,我家的腌菜还是前年腌的,现在吃的还剩半坛子哪。”

李大娘话里遮不住的得意,看她多会过日子,多会持家,叫她说,把咸菜腌的那样好吃,有啥用,只会吃饭的时候,多费菜,多费馍馍。

她每次腌都是往里面倒点水,多撒点盐,然后就啥也不放了,用石头压着,从里面拿出一块咸菜疙瘩,能吃一个多月哪。

“腌的难吃,咋不说?”

王翠芬冷笑一声,堵的李大娘再也没话说了,扭头和旁边赵德厚的婆娘说起了话。

赵德厚的婆娘旁人都叫她赵婶子,没人记得她原来的名字了,她和王翠芬向来是不说话的,前几年俩人还掐过一架,被王翠芬当着人的面,骑在她身上,呼脸。

自那以后,赵德厚和周老抠的关系,更加不好了。

“呀,她赵婶,你这手上啥时候打的金镯子啊,可真好看。”

牛车上就她们仨人,算上周文,四个人,李大娘一惊一乍的。

王翠芬和周文都望了过去,只见她手上还真戴了一个金镯子,有手指头那么粗,上面雕工劣质,花样俗气,像是才打的。

她们家哪来的钱打的金镯子?王翠芬突然想到了以前周老抠和她说的那件事。

“翠芬啊,你看人德厚多知道疼媳妇,你改明,让你家老抠也给你打一个这样的金镯子,看戴着多富贵。

老队长就是知道疼人,要是我这辈子别说金的,就是戴上一个银的,让我第二天死了,我也愿意。”

刘大娘的马屁吹的赵德厚的媳妇,浑身舒坦的不行,斜晲了一眼王翠芬和她身边的周文,神色间说不出的痛快。

她家老赵亲自登门,找他们定娃娃亲,是看得起他们,他们竟然还不识好歹?

她的孙子,就算是公社主任的孙女也配得上,那王翠芬的大儿子不就是在城里当技术员吗?有啥牛的。

这十里八乡,想和她赵家攀婚事的人家,多的就像牛毛,都想让自己的闺女嫁过来吃香的喝辣的。

这个猫蛋,长得俊是俊,但顶啥用,长大后,不能好好伺候她孙子,一样是白搭。

“我家穷,哪能和老队长家比啊,也不知道他一个队长,哪来的这么多钱,都能打得起金镯子了,等啥时候,我去公社问问领导,是不是当队长,上面就给发金子。”

王翠芬见那个金镯子沉甸甸的,恐怕要有三四两重。

听到王翠芬的话,赵婶子脸色顿时变了,连忙用袖子盖住了金镯子,

“我这是涂的黄铜,不是啥金子,里面还是空心的哪,是我家老大在铁匠那给我打的,不值啥钱,不值啥钱。”

等回到家后,赵婶子把这事和赵德厚一说,赵德厚甩手就是一巴掌。

“谁让你出去招摇的?你个藏不住的东西的臭娘们。

我不是都和你说了,这些东西不能见光,你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

“那个老地主都死八百年了,再说了,这个镯子是重新融了,又做的新的,谁能看出来?”

赵婶子捂着脸,委屈的不行。

赵家的小儿媳妇,听到她公婆屋里有吵架的声音,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盆,悄悄的趴在门口听了起来。

“我是老队长,咱家老大又是队长,你戴个这玩意出去,让村里人咋想?

还跑到那个泼妇面前去炫耀,这下好了,要是她真去公社闹,我和你没完。”

赵德厚藏着掖着,日子从不敢过太好,可自从老大当上队长后,这个娘们就飘的不是她了。

“我就是气不过,咱看上周家那个死丫头,是她们的福气。

她们竟然不愿意,还不给你这个老队长面子,都这么多年了,咱在村里,谁敢这样不给咱赵家脸?

谁不巴结着咱?

就那个周老抠和王翠芬,即使当着村民,也不给咱留面子,咱怕他啥?你咋就这样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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