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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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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胆大妄为,如此威逼利诱。

怎么斟酌,怎么平衡,怎么让这个朝堂继续维持下去,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坐在高位,下面众人一举一动皆在掌握。

目光扫到纪炀那里的时候,只见纪炀朝他微微点头,明显是让他接下案件的意思。

接下案件,那纪炀怎么办。

纪炀目光温和,依旧是鼓励他同意。

太子眼神微垂,想到纪炀的心思,这才抬眼道:“既如此,孤便主审买卖官帽一案。”

皇上老神在在,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些动作。

自从太子大婚之后,他精力一日不如一日,像是心中大事放下,加速衰老一般。

但他还没有老糊涂,依旧看得懂朝堂这些事。

不过今日他却不打算管。

既然让太子执政,那就是他执政。

现在做错了,他还有指点的机会。

以后做错,那就是真错了。

再说,世家做的事并未触及他的底线,只是在他和太子面前争宠而已。

争谁更得青眼而已。

至于纪炀。

皇上笑笑。

好戏还没结束,下面那些人不至于高兴的。

果然,就在国子监众人要弹冠相庆之时,纪炀主动站出来,开口道:“禀太子殿下,于广平供出的名单,可容微臣看一看。”

朝堂上安静下来,怎么会有这种直接要翻名单的人?

太子福至心灵,问道:“翻名单,为何。”

纪炀拱手:“微臣当初也是捐官做最穷的扶江县知县,可当时并非微臣自己经办此事,所以不太清楚跟这位于广平有没有关系。”

意思是。

他确实是捐官,但绝对没有行贿。

唯二可以证明这件事的人,一个麻奋,死了,另一个庶弟他舅,也死了。

真真死无对证。

背后的人定然知道这些事,所以才敢这样做。

毕竟纪炀说自己不清楚,那就不清楚?

国子监主簿立刻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纪炀何等聪颖,竟然还有糊涂的时候。”

“莫不是早知道名单上有自己的名字,故意逃脱罪责吧。”

纪炀听此,故作惊讶:“看来这名册上还真有微臣的名字。”

主簿嗤笑:“都到这个时候了,纪炀你就别装了!”

接下来听着国子监主簿,以及几个老臣子痛心疾首骂一个官员不孝,骂一个官员驱赶生父去庄子,骂他霸占伯爵府,更骂他悬秤买官,捐纳至通显。

这些话以前都听过,今天又来了点新鲜的。

说他想要把控国子监,让女子去内里当官,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把控朝堂,让更多像他一样买官的人跟国子监正统科举的学生平起平坐。

纪炀你自己买官也就算了,是不是想利用国子监改革,把持更多权力。

前面那么多事,终于骂到正题。

纪炀并不恼怒,只是笑着听他们说完,甚至想让他们喝口水歇歇。

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

纪炀才道:“其他杂论,暂且不说。”

“捐官之事,纪炀确实做了。”

“当时纪某不通文墨,不晓事理,才会托人做出此等糊涂之事。便是当了小知县之后潜心学习,也不能补过。”

“既如此,还请太子殿下,革去纪某官职,以儆效尤,以示国法。”

“这怎么行,你纪炀的本事,天下谁人不知。”太子下意识起身拒绝,等他说完,朝堂哗然。

准确说,国子监等人哗然,可又不好反驳。

太子刚说完,他们就反驳吗。

当皇上闭上眼不说话,就真的听不到?

纪炀跟太子一唱一和,先把这件事的底会托住了。

纪炀要辞官,太子不肯,又因是太子第一次执政,下面人不好直接驳斥。

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拉纪炀下水,并非真的跟太子为敌。

好个纪炀。

开口就让这件事有了底限。

他算准太子不会同意辞官,算准国子监文学士等人不敢反驳。

倒是宗室在的话,他们是不要脸的,估计会顶撞太子。

但这些大臣却是不想的。

以后的日子,还要依附这位好说话的君主,怎么会得罪他!

纪炀。

他到底长了多少玲珑心。

这段时间的低调,难道让他们都忘记了纪炀的能力。

自从来汴京之后从未主动出击,就以为他只有这点本事。

纪炀又扬起许多人熟悉的笑。

见过这个笑的人不少,潞州扶江县最初流窜过去的乡绅,灌江府太新县的三家,以及之后的雷温两家。

再有古博城王室。

要是里面仅存的裴家主在这,肯定下意识后退。

纪炀是好惹的?

纪炀是好惹的?

语言贫瘠的裴家主只能发出这种感叹。

纪炀一句话托了底,让事情不至于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说明了,不会按照你们的剧本走。

接着纪炀认真道:“当初微臣年幼无知,不懂得做官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若真知道其中罪责,微臣怎么不求荫封,说明臣不可能知法犯法。”

这是大实话。

纪炀的祖父是武侯。

武侯的后人,就算再不成器如纪伯爵,周围也是没人敢惹的。

纪炀去求个荫封,凭借皇上的大度,必然能成。

一个知法犯法故意贿赂,一个是打个招呼的事。

谁会怎么选。

纪炀会明知前者有罪,还会选吗。

“如此简单的道理,三岁小儿都懂。”

三岁小孩都懂,你们就别质疑了,再质疑就是连小孩都不如。

不等旁人说话,纪炀叹口气:“说到底,就是那时候读书太少的缘故,若多读些书,自然不会犯这种错。”

“那时候读书少,如今读书就多了?”

不止国子监那边谁嘟囔一句。

纪炀又笑。

韩潇也笑,终于到他出场了。

太不容易了。

为了给纪炀洗名声,他都来汴京当了几个月的官。

韩潇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太子殿下,微臣想替纪炀纪大人求情。”

“当初他远赴潞州扶江县做个穷地方的小知县,那时还不到十六,被有心人蒙骗到那么远的地方,还背负如此罪名,却依旧能一心为民,做出令人侧目的政绩。”

“更别说,纪大人为民做事的同时,私下刻苦钻研。以臣来看,纪大人的学识不亚于当朝任何一位进士。”

“就跟臣私下说的一样,若纪炀去科考,必然能中。”

纪炀去科考?

必然能中?

科考有那么简单吗。

“当年韩家迁徙到纪炀所在的扶江县,从那开始私下便与纪炀来往,臣与韩家族老,都教导过纪炀读书。从八年前开始,从未间断。”

“所以臣敢断言,朝中所说纪大人学识不够,不能为官,纯属缪言。”

“若非今日之事直指纪炀,臣也不会站出说明此事。”

“臣不能看着这样一位好官,因为被人嫉妒,受人红眼,所以就被拖下水。”

韩潇说的都是大白话,但句句情真意切,言辞诚恳。

最后还阴阳了一句,你们就是嫉妒纪炀,所以才这么做的。

自己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过来澄清!

什么?

问证据?

证据在皇上那!

皇上看过纪炀的文章!

他昨天送过去的,你们傻眼了吧!

说到底,今日提出买卖官帽的案子,就是跟之前说纪炀没有学识不配做官,不配指点国子监联系起来。

其根源还是在纪炀到底有没有这个学问,有没有资格跟学富五车的同僚们相谈甚欢。

这朝中没有科举的人不少。

比如井旭就是一个。

为什么不攻击他,因为他没有对国子监指指点点。

纪炀插手什么不好,偏偏插手自己最弱项的一个。

于是,国子监等人便拿学问,科举,买官这种事反击。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可现在纪炀先跟太子一唱一和,再算准他们不敢反驳太子,直接保住官职。

韩潇,这位极有学问的韩家家主再出来说,纪炀有八斗之才,更是登高能赋之人?

韩家名声承平国皆知。

在韩潇到国子监之前,那也只是知道。

可他到国子监三个多月,跟人辩经论道,跟人谈经论典,没有一次落于下风。

说他出口成章,妙笔生花也不为过。

这样的人给纪炀做保?

他都夸纪炀。

还把文章拿给皇上看?

有韩家鼎立支持纪炀,似乎让纪炀有些底气。

井旭开口道:“韩先生都夸纪炀文章好,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你们有韩先生的学识吗。”

“不行跟韩先生比比。”

纪炀这边的人立刻找到话头,场上眼看要吵成一团。

国子监主簿咬牙道:“纪炀,跟你学?莫不是在骗人吧。”

韩潇认真道:“纪炀这么多年的文章,其中半数已经交给给皇上,你们若不信,我这还有几篇文章,若说他写得不好,那我可是不认的。”

韩潇早有准备,直接从袖子中拿出纪炀所写的文章。

今科状元叶锡元好奇接了一篇,看完之后,整个人呆若木鸡,喃喃道:“若,若纪大人去科举,哪有我什么事。”

这个叶锡元本就机灵。

此刻半分真半分假,倒是让人想笑。

不过他敢这样讲,也就说明纪炀的文章绝对没有问题,甚至让人拍案叫绝。

一个韩先生。

一个今科状元。

全都夸纪炀。

剩下的人里。

林大学士跟文学士也传阅两份。

两人方才一言不发,但自然也有立场,这会往文章上扫了一眼,就能看出笔者功底深厚,文章文辞俱佳,言之有物。

明显跟普通科举学子大不相同,既有理论还有实践,更能引经据典,其中还能看出笔者的凌云之志。

无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值得夸赞的好文章。

其见解让文学士都暗暗称赞,甚至颇有些后悔,若当初真让女儿嫁给纪炀,他也用不着跟纪炀对立了。

朝中一时间,竟然开始传阅起纪炀的小作文。

满朝文官,基本都是满腹经纶,自然看得出文章好坏。

纵然有些不服气的,也会被怼一句。

“别说当年科考了,现在你能写出来这样的文章吗。”

自是不能。

纪炀的胸襟气势,纪炀的雄心壮志,在文章里也隐隐体现,这份气度就不是他们能有的。

文章自然直接落了下成。

这些人当中,纪炀下意识往武官那边站了站。

别夸了。

再夸人都要麻了。

也就是许多武官看不懂。

他可以清静一点。

试想刚刚还在指责你,突然变脸夸你,你怕不怕。

什么国尔忘家,什么涓滴归公,什么先公后私,什么非异人任。

都能从他文章看出来?

纪炀恨不得堵住耳朵。

要不然咱们还是吵一架吧!

你们夸的还怪尴尬的!

等太子也看过这些文章之后,更是两眼放光。

纪炀纪大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孤有你这样的能臣,真是三生有幸啊。

太子的表情几乎写在脸上,这让国子监祭酒暗暗皱眉,摸了抹花白的胡子,轻咳上前。

这位老大人德高望重,在朝中很有威望,不少大臣都算他半个学生。

此刻他上前,众人自然收声。

国子监祭酒拱手:“韩先生的学识,我等都明白,只是韩先生到底深居多年,又跟纪炀来往甚密,怕是不了解他的性格。韩先生,莫要一叶障目。”

意思是,你们俩的关系来做保。

能行吗。

“纪大人学识如何,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当初他是否真的买官。”

“卖官鬻爵,至赃官污吏,遍满天下时,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倘若因纪炀如今学识,放过当年买官之罪。”

“那名册上其他犯人,是否也有话说。”

“虽说可以功过相抵,但如今,还是要把过先论出来,这才能以示公正,以示太子英明。”

这位一出手,便把事情拉回正题。

他意识到,用学问攻击纪炀怕是不成,到底还是要回到官位不正上。

只要这根上不正,那面上的枝叶再繁茂,也经不过风吹。

这也是纪炀不让直接拿出文章的原因。

纵然他文章再华丽,再好。

终究不是问题的根源。

国子监这些人,在乎的不是他有没有学问,在乎的是以此来让他名声受损,让他不再着实改革。

否则朝堂上那么官位不正的人,怎么不去处置。

难么多靠着荫封,靠着世族举荐当官的怎么不管。

他们的公正从来都不是公正,是妨碍到他们了,所以去以“公正”的名义来铲除异己。

好在纪炀是不怕的。

纵然这会众人都担忧看向他。

他也是不怕的。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应,看看巧舌如簧的他,又该如何应对国子监祭酒这句话。

如何应对得当,如何争取到他想要的改革权。

纪炀拱手:“臣确实有罪。”

纪炀对皇上跟太子道:“臣自做知县以来,算是勤勤恳恳,不敢耽误一日。”

“虽不敢以功请赏,但今日有一事,还请皇上,太子恩准。”

皇上看向他,心里也拿不准纪炀有什么想法。

其他臣子想做什么,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除了纪炀。

可想到他的为人,皇上缓缓道:“爱卿有何事,说来听听。”

国子监祭酒,文学士等人脸色微变。

爱卿?

皇上久久不说话,开口便是偏了纪炀。

纪炀到底有什么好,让皇上跟太子都如此偏心。

只听纪炀道:“臣斗胆,请皇上太子加开恩科,让天下所有靠捐官,举荐所做实职之人,全都参加一次科考。”

“有能力者戴罪立功。”

“无能者直接免职。”

不管怎么样,捐官的做到实职确实不对。

虽说朝中一向有捐官的特例,又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勉强合乎道理。

可纪炀还是认罚。

今日虽因党同伐异,所以才把他揪出来。

纪炀也要说一句揪得好,方才对户部于广平的审判时他并不吭声也是这个原因。

既如此,不如趁此机会,把天底下所有捐官的人都揪出来,重新考核。

哦。

捐官的人揪出来了。

你们世家互相举荐的人呢?

靠着世家举荐做官的人,是不是也该出来重新考核?

纪炀看看韩潇,韩潇立刻拱手:“臣便是靠韩家名声举荐做官,既如此,臣也该参加这次考核。”

国子监祭酒脸色涨红。

这么多年,他举荐出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五十。

全都揪出来。

全都出来科考。

他们若是有科考的本事,也不用找举荐了!

当下有人偷笑。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纪炀怕考核吗?

韩潇怕考核吗?

自然不怕!

怕考核的人,该是朝中真正的蛀虫!

你们想让纪炀身上按个官位不正的名头,早干嘛去了。

还硬要安个贿赂公行的罪名。

纪炀可不惯着你们。

带着你的人一起,大家一起科考啊。

看看到底时候有多少被举荐的官员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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