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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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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知县大人请他过去说话,还表明鲍家主,裴家主,最重要的吴指挥使也在。

他现在去的话,趁着机会跟裴家主缓和关系,这仗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最后一句说到刘家主心坎里。

他也不想打啊!

他只想安安稳稳赚钱,当这里的土财主。

脸肿半边还没下去的刘县丞道:“新来的知县手段不俗,他从中说和,必然能把此事平了,不过出点钱,让裴家的傻子好受点。”

“再说,鲍家也在,吴指挥使也在。”

几个人劝裴家,给裴家家主台阶下,难道还不成?

他本就是想去找新知县的,现在正是机会。

能不打,还是不打的好。

临过年呢,正是赚钱的好时候,什么事都不能聊吗,聊好了就行。

刘家家主想到纪炀的手腕,还有吴指挥使也在,咬牙:“走,去裴地的衙门看看!”

那太新县衙门,就是原来的裴县衙门。

改为太新县之后,他没怎么去过。

没想到头一次去,竟然因为这事。

真是牙疼,怎么那么多事。

他牙疼是真的疼,起床的时候磕掉半拉门牙,这会说话还漏风。

刘家家主赶到的时候,只觉得太新县衙门正厅暖和得很,里面甚至有谈笑风生之感。

不过仔细听听,裴家主并不搭腔。

但吴指挥使,鲍家主,裴家那个小侄儿当县令的,还有个陌生年轻男子声音。

最后一个,不会是新知县吧?

真这般年轻。

刘家主进去,纪炀正好抬头。

纪炀喝口茶,笑道:“这位便是刘家的家主吧。”

他坐得稳,反而是裴县令跟鲍家主起身相迎。

其他人各自做自己的事。

裴家主倒是跳着起身:“好啊!人终于到齐了!好好算算账吧?!”

人确实到齐了。

鲍家主在冰冷的正厅里待了一会,等吴指挥使跟裴家主来的时候才当着他们的面点起炭火。

等炭火烧着,纪炀进门,不等大家说话,先表示歉意,语气随和得很,好像更让他们等的人根本不是他。

吴指挥使并不多说。

裴家主倒觉得冷着鲍家,等他来了却燃起炭火这种小事很是受用,再有还是纪炀点醒他,否则不知要被当多少年傻子。

鲍家自然陪着笑脸,还有吴指挥使押着。

纪炀身边的凌县尉则在鲍家主身边以保护姿态。

到这时,鲍家主自然明白方才不点炭火的意思,而且还派人保护,看来他的投诚确实没错。

冷一会算什么,只要让裴家这个莽夫消气,这都不算事。

纪炀一来,场面立刻热络起来,后面又带了裴家的裴县令。

这会裴家主气也消了不少,再见裴小侄儿还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带过来,连他都能看得明明白白,数清楚这些年刘家,鲍家,到底吃了多少钱。

仔细看下,还是刘家不是东西。

看来他想打刘家,果然没错!

裴家主没看到,他侄儿抬头看了眼纪炀,这算得明明白白的账目,其实是玉县丞跟纪炀,还有五姑娘做出来的。

有他们三个出手,这东西不算难。

其中稍稍有偏向更为正常。

见此,裴家主虽然对鲍家主还是冷嘲热讽,好歹气消了些,更多火气只对着还未到的刘家。

纪炀知道众人表情,笑道:“本官来此不算久,也略略知道一些事情。三家已经在太新县如此之久,多少有些矛盾,咱们坐下说开了,也不耽误过年。”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

那这个说事肯定没问题。

纪炀又看向裴家主:“听闻裴家一腔热血,当初敌寇来的时候,也是浴血奋战过,果然名不虚传,裴家主当真一呼百应。”

这些词有些听不懂,但不妨碍裴家主觉得是好话。

他可是有几千私兵的人!

没看他身上还有盔甲吗!

好在裴县令拉了拉他,让他不要多说。

冲着如此明细账本,还有小侄儿通红双眼的份上,裴家主矜持点点头。

这位毛顺了,那场面可不其乐融融。

纪炀甚至让后厨去宰个羊过来,一会大家吃个羊肉锅子暖暖。

刘家来的时候,正是他们在讨论此地羊肉比汴京羊肉好吃许多倍的事。

“不知为何,此地羊肉格外甘甜,一点腥膻也没有。来此就爱吃这一口了。”纪炀笑着道。

夸自己家乡美食,谁都会给几分面子。

更不用说,纪炀这个汴京人都讲,此地羊肉好吃。

“您是没吃塞外的牛肉,稍微煮煮,直接沾盐巴,味道也很香。”裴家主刚说,又想到刘家每年都讨好般送来塞外牛肉。

自己之前还夸呢,原来是拿他的钱买的。

所以刘家主进门,他直接跳起来要打架。

刘家主是个能屈能伸狡猾的,张口就是:“配老弟,窝不似古意滴。”

他这一讲。

连裴家主都愣住了。

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等裴家主捂着肚子笑的时候,刘家主才意识到,他说话漏风!

那半颗门牙没了!

漏风!

刘家主既恼又气,偏生还发不了火。

“好个狗东西,门牙没了!说话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裴家主只觉得气闷好了些,拍腿大笑。

在纪炀跟吴指挥使的带领下,屋子里众人忍不住笑出声。

现在正厅里,纪炀跟他的手下韩潇等人,吴指挥使自己,他底下的人还在骑马赶路。

再有鲍家主鲍主簿,裴家主裴县令。

更有加炭火加茶汤的小吏捕快,哪个不是充满快活气氛。

大家原本不敢明目张胆笑。

可知县大人跟吴指挥使都笑了,总不能找到他们头上吧?

刘县丞见此,赶紧站出来维护家主颜面:“我们家主是想道歉,他听到此事着急得很,实在不想跟裴家家主起矛盾,这才心急。”

刘县丞这话有些滴水不漏,表情更是严肃,语气也诚恳。

但如果不是顶着被裴家主打成猪头的半张脸来说,效果可能更好。

这会肿着半张脸来说,只能招来更大的笑声。

没办法,实在太滑稽了。

纪炀也没想到,刘家万般手段还没施展,竟然有这么一遭。

他领着众人说笑聊天,本就是想让最后来的刘家无所适从,没想到这俩一个缺门牙,一个肿半张脸,更是让他们手足无措。

再精明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紧张片刻。

刘家主几乎要咬碎牙,但门牙空落落的,让他心里也不安稳。

他精明大半生,难道在这上面要失了阵脚?

众人笑够之后,裴家主已经坐下来,美美吃口茶,刘家老狗,你也有今天。

鲍家被冷遇,新知县的优待,吴指挥使安抚,裴小侄儿忠心为他,再有刘家吃瘪,裴家主杀红了的眼终于回归片刻平和。

但有些账,必须要算!

账本被甩在桌子上,裴家主直接道:“虽说咱们三家之前不怎么来往,但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呢?你们联合我家内鬼,来坑我的钱,坑我的粮?”

“怎么?哪次敌寇过来骚扰,我没去帮忙?”

你那是去帮忙吗?你的人一去,哪家能得安生?

这话自然不能讲。

毕竟他们确实坑银子了,这银子还不是个小数目。

要数起来,几家都有烂账,以前默契不提,顺便坑最蠢的。

可如今?

众人看向纪炀。

纪炀只听两人吵,还在认真喝茶。

鲍家主适时道:“要不然还是请知县大人定夺,如今三县合一县,知县大人才是主事。”

鲍家不愧是最上道的。

吴指挥使不吭声,只见这场面他如何收场。

收不好那是要打起来的。

今日不给个合适的处理方法,谁也按不住裴家主。

纪炀笑:“定夺不好说,只是有个疑问。”

众人看过去,纪炀揣着明白装糊涂:“唯独好奇,既然鲍家从裴地送粮到刘地,那这些粮食哪去了?”

“百姓吃了?不会吧,三家大部分的粮食都运过去,刘地两万多百姓吃得完?”

“卖了?那送来的账册上怎么没看到数额?”

玉县丞适时递上刘地的账册,怎么翻都找不到啊。

“六年的账目,竟然一笔也没有。”

“刘家主,这是为何?”

还能为何!

从黑市卖出去的,怎么会在官方账目上有记?!

可黑市的事能说吗?

当然能。

在太新县任何地方都能说,这甚至不是秘密。

可此处是衙门。

面对的人,是朝廷派下来的知县。

别说刘家主了,就连生气的裴家主也闭嘴。

连他的脑子都想到,自己方才还提到塞外的牛肉?

塞外的牛肉!

如今明面的关市已经关闭一二十年!

怎么会有塞外东西流通?

这事闹出来,那就是走私货物,私通敌国的大罪!

谁都保不了他们。

朝廷还有合适的借口来整他们。

一时间,众人冷汗津津。

在裴县令的示意下,裴家主终于明白,此事不好在衙门分辨的。

刘家主也一时失神,

换了别的时候,他必然不会犯这种错。

可裴家几千私兵相比,大军压境,谁人不慌。

等纪炀放下杯子,抬抬手:“算了,今日过来,也不是说这事的。”

???

不是说这事?

那说什么?

不是裴家跟刘家要打起来,所以你来调停?

吴指挥使也抬头,他忽然想到,纪炀派人过去找他们的时候,只讲请他们过来说事,并未讲什么理由。

刘家主这边也一样。

鲍家主不用讲,他是不请自来。

包括方才纪炀只是说知道三家有矛盾,具体什么矛盾,半个字都没提。

什么叫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今日算是见到了。

众人反应过来,眼神全都是一言难尽。

看你年纪轻轻,演技怎么那样熟练?

不过他不提那什么卖粮的事,不问三个地的粮食是吃了还是卖了。

那就是好事,就是网开一面。

吴指挥使头一次开口:“敢问知县大人,你召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吴指挥使难得有些真正火气,这会都不骂人了。

纪炀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纪炀笑着对旁边吴指挥使道:“我说的矛盾,就是修桥的事啊。”

“方才鲍家主也说了,三县合一,很多事都要做主。”

“最近四处查看,发现三个地方合一个县,却被河水挡着,鲍地到裴地的浮桥还好,怎么刘地到裴地的浮桥给毁了?”

“刘家的,你说说怎么回事,可对得起百姓,对得起来往行人?”纪炀语气虽不严厉,但明显带了斥责,“那浮桥建时,裴地也有出力。”

“此事,自然要跟裴家道歉,跟百姓道歉才是。”

等会。

知县借着浮桥的事,在给他讨公道?!

当了许久冤大头的裴家主大喜!

裴县令又低声说了几句,裴家主立刻拍桌子:“对啊!那是咱们两家一起建的,你给毁了!说!怎么处理!”

“承平国律法,私毁交通可是重罪!”

裴家主哪懂什么私毁交通之类的话,自然是裴县令低声给的主意。

所以这会裴家主看向裴县令眼神愈发欣赏。

不错,自己这侄儿出息了,既算明白了账,还给他出谋划策,不比什么狗屁军师好!

新知县还明显向着他,裴家主自然高兴。

裴家主都看出来的事,刘家主也看了出来。

而且把黑市买卖事情降级成私毁浮桥,罪名轻了不知多少倍。

再想到鲍家做过的事,他哪有不懂,立刻对裴家主拱手道歉,道个歉而已,这有什么。

刘家主努力让自己说话不太漏风:“裴家主,那事我们也是不知晓的,都是底下人贪财,今日回去,必然将家里那些人处置了,您看怎么样?”

“实在不行,您亲自处置那些贪钱的人,把他们家产全都没收,如何?”

所谓底下人贪财,肯定是推出来的替死鬼,所谓赔偿家产,肯定也不够数额,估计相差甚远。

六七年的时间,一年十万两,也就六七十万两银子,这能回来几万两都算不错的。

可这个态度让裴家主还算满意,钱的事慢慢再讨要。

面子呢?

鲍家,刘家,耍着玩他?

面子不要的吗?

没等裴家主再说,刘家主就对纪炀拱手道:“听闻知县大人在商议建石桥的事,如今浮桥被我手底下人无意中毁了,为表歉意,刘家愿意跟鲍家一样,把桥给修好。”

纪炀笑着点点头,反而对裴家主道:“鲍家之前说,他家愿意出全资,在鲍地跟裴地之间修座石桥。如今刘家也同意出全资来修,那裴家作为苦主,不必出这个钱,你看如何?”

修桥?

还是两处桥?

再傻的人都知道修桥的作用。

而且看着这两家出血,他哪有不同意的。

只是这事,跟他又有什么天大好处?

他们裴地可是有官道,直接通向灌江城的!

吴指挥使也觉得,不过修个桥,只怕安抚不了裴家主。

不仅吴指挥使这样想,刘家鲍家更这么认为。

纪炀继续道:“但开年之后,我这边事情只怕极多,想着官田开耕要耗费不少精力。这事让裴县令监督如何?”

“由裴县令领着,让左右两边的刘家,鲍家,务必把石桥修好,最好能撑个百年千年的,不枉费最近的辛苦。”

旁的裴家主没听到。

但裴县令监督!

他听到了!

他家侄儿监督,不就是他监督?!

爽啊!

刘家鲍家在他眼皮子底下干活?还不整死他们。

务必要让他们出钱出力,把石桥修得宽宽的。

如今那钱到不了自己手,也别想安安生生放他们口袋!

眼看裴家主狂喜,已然想好怎么整治这两家。

鲍家主跟刘家主对视一眼,忍到修桥结束,这件事也算了了,其实还算划算。

可出钱出力,再被裴家监督,心口老血就要吐出。

但不答应?

不答应知县拉着吴指挥使不管,真让裴家打过去?

那他们两家损失更多。

两人在裴家主狂喜中点头,玉县丞笑道:“既然点头了,那把官田的契约也签了吧。”

“三地都有咱们知县的职田,今日凑事,一起定下。”

“知县大人年后要忙的,可不就是官田的事。”

等会,方才纪炀说,他年后要忙官田,所以把这事交给裴家。

竟然不是借口?

而是话中圈套?

他们既答应了裴家监督他们修桥,又答应了知县忙官田?

就连裴家主也目瞪口呆,他刚刚还在占便宜,怎么这会?

纪炀笑眯眯道:“是了,只有官田这一件事要忙,否则本官定然要看护修石桥的,这也是大事。”

不让我忙官田,我可要管修桥了。

你们愿意让裴家看着修桥,还是我看着?

你裴家愿意自己管,还是同我一起管?

这种选择题,应该非常好做。

纪炀的本事,众人心知肚明,他看着修桥,只怕还会节外生枝。

此刻鲍家刘家只想赶紧把桥修了完事,根本不想让纪炀掺和进来,一个裴又锋已经够难缠了。

至于官田?

虽然肉疼,但不给好像不行。

可那些地怎么好让出去,虽然当时没出钱,但他们都耕种很久了!

纪炀适时道:“听闻三地都有空着没耕种的官田,只要把没耕种的划过来便好。”

“已经开耕过的良田,继续租给你们,只是之前的契约在大火里损毁,需要再补一份。”

打个巴掌要给个甜枣。

纪炀无意直接要良田,只要没开耕,或者撂荒了的土地,总让三家滴血的心停了停。

可后面说补契约。

这既是承认他们确实租种了,但重修补契约,便说明这契约要有期限。

好处是纪炀承认他们的租种,坏消息是,有截止日期,等日期一到,官府便能要回去。

一环套一环。

只有裴家主还在傻乐,拉着裴县令嘀咕怎么整那两家。

裴县令压住心里震惊,低声出主意:“可以按照官府最严苛的要求来管。”

“规定每日要给工匠劳役多少银钱,还要规定大家劳动时间,超过就去罚没这两家。”

“住宿,衣衫,吃喝,全都按最高标准。”

“如此一来,咱们既能讨百姓的好,还能让两家出血。”

裴家主盯着自己远房侄儿。

厉害啊!

好主意!

他们距离吴指挥使近些,也就耳聪目明的指挥使听到他们的话。

吴指挥使一边听,一边看向纪炀,心里感慨已经止不住。

不愧是武侯孙儿。

今日这一招,确实妙极。

那边玉县丞跟韩潇带着人让刘,鲍两家先签修桥契约,契约上对两家溢美之词毫不吝啬。

好像他们就是修桥铺路的大善人,纵然他们两个,脸色也缓和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接下来荒芜官田的数额跟耕种官田的契约一一签署。

裴家自然也在其中。

裴家主这会正乐,反正给的是他家不种的地方,这又有什么了,签!

今日这事!他算找回一些场子!

吴指挥使看着,纪炀虽跟裴家还不亲近,却拿着裴家的私兵打压另外两边,条件卡在要爆发,但还能忍的界限。

又知道他必然不会看着裴家真起兵祸,所以带了个他来管着裴家。

等人都到齐了,纪炀再把众人聚到他的地盘。

一顿茶汤,他想办的事全都成了。

只有自己?

把自己从那么远的地方弄过来?

他手下这会还在路上狂奔!把他的马儿累成什么样?

纪炀微微一笑,自然没忘了这位,见下面几人苦着脸签契约,同右侧的吴指挥使笑道:“吴指挥使一路前来,实在辛苦。”

“边关那边的弟兄们也寒苦得很。”

“指挥使在县城稍等两日,我家即将送来一百多头羊,还请指挥使带回,当做过年的年礼。”

一百多头羊?

吴指挥使挑眉,这天寒地冻,喝羊汤再好不过。

他的弟兄们好久没有大快朵颐了。

这前送粮,后送羊,还送给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谁不笑纳?

也罢,这一趟没有白来。

等会,怎么这会都闻到羊汤的味道?

纪炀抬抬头,笑道:“看来羊肉锅子已经做好了,汴京的吃法,配上本地上好羔羊肉。诸位,请吧?”

惊慌一整天,吵了一两个时辰。

这会谁不饿?

别说他们,终于赶到此处的吴指挥使手下,手里也被塞了熬煮好几个时辰的羊汤。

怎么回事?

不是劝架的吗?大家怎么都吃上?

管他呢!

先吃了再说!

纪炀笑着布菜,看了看玉县丞拿下的契约。

不错,千亩荒地,两座不要钱的巨型石桥,一个白来的监工。

开春之后,他们真的会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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