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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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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高爸和高妈来到小区保安室查看监控。视频显示,凌晨一点半,高远一个人出了小区大门。

保安队长得知高远没去学校,也没拿电话,感慨地说:“现在的孩子啊,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太脆弱了!”

高爸、高妈又给郝楠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同学知道高远可能会去什么地方。郝楠问任真,任真拿过电话,告诉他们去医院附近的奶茶店或海边的沙滩找。

郝楠颇觉意外地看着任真。他第一次知道这两个同学平时走得很近,然而在班上完全看不出来。

高爸在电话里感谢了任真,说要先去找找,如果高远回到了学校,请她第一时间告诉他们。

高爸和高妈沟通后先去了明姐奶茶店,但高远并不在这儿。高妈一看见明姐就差点儿要哭出来。明姐赶紧扶住她。高妈自责说,自己不该说出那样的话。明姐说自己前几天见过高远,还说高远长大了,是个懂事的孩子,先一起找到他再说。

高爸开着车带着高妈在街上到处转悠。高妈焦急不安地望着车窗外,目光四处搜寻。高爸安慰高妈说:“也别太着急,小远的性格比你开阔,说不定晚些时候,心情平复了就回来了。”可这些话怎么也消除不了高妈的自责:“都怪我……”

高爸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握了握高妈的手。高妈看着外面,眼里满是泪水。车开至一座大桥上,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往桥下面看。高妈看见,猛拍高爸:“你看那边!”

高爸也有些紧张,赶紧将车停在路边。两人慌忙下了车,高妈差点儿被马路边的台阶绊倒。

人们正议论纷纷。高妈向人打听:“怎么了?”

“听说有人跳河了!”

高妈两腿一软,差点儿跌倒。高爸赶紧扶住她。

“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事想不开……”

“太可惜了。”

“小女孩?你确定吗?”高妈急切地问。

旁边围观的人解释:“确定啊,有人看见她跳的,想拦都没拦住……”

高妈忽然绷不住痛哭出声。周围人的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你的孩子吗?”

高爸连忙说:“不是,不是……”

高爸扶起高妈:“你你……别多想……咱们再去别处找找。”

高妈已哭得不能自已,引得人们纷纷看了过来.高爸赶紧将她扶进了车子。

整个教室里,只有高远的位子还空着。老师在台上讲着课:“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曹操登上的这个地方,所谓的碣石山,就是河北的秦皇岛附近……”

任真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望向高远的座位。老师敲了敲讲台:“任真!你转来转去干吗呢?”任真赶紧回正身子。

办公室里,郝楠坐立不安,李亚玲伴着下课铃声走了进来:“还没高远的消息?”

郝楠摇摇头。他焦灼地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家长还在找,说有消息给我……”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李亚玲关切地望向他。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郝楠立刻接起:“喂?找到了吗?”

电话里传来红毛的声音:“没啊,哥,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丢了!哎!我电话丢了,换个号码,正要跟你说一声。哥,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我在学校,你没事别跟我打电话。”郝楠没好气地挂掉电话。

下一秒,任真跑进办公室:“郝老师,高远有消息了吗?”

郝楠摇头:“还没。他父母在到处找了。你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提过,或者想去的?”

“我知道的早上都说了。”

“那就再等等消息。别着急。”

任真失落地往回走,经过体育器材室时,她往里面看了看,四下里静悄悄的,最里面铺着两张绿色的垫子,高远平时就躺在那里。

任真想到之前和高远躺在垫子上说话的情景。她问他:“如果你闭上眼睛,想一件最让你开心的事,你会想到什么?”他说:“我想到……小时候游乐场里的旋转飞机……”

任真脑中灵光一闪,她转身跑回办公室。

郝楠看见她气喘吁吁地返回,吓了一跳:“怎么了?”

“郝老师,我想到高远在哪儿了!”

郝楠急切地问:“哪里!?”

破旧的游乐场,一夜未归家的高远红着眼睛,独自坐在一个很陈旧的游乐设施前,悲恸地望着面前已废弃的旋转飞机。

十三年前,这个游乐场新建成不久,高远每天缠着家人想来玩,但父母工作繁忙,总是抽不出时间,于是十岁的哥哥高峰省下自己的零钱,带着六岁的高远来公园坐旋转飞机。飞机转动起来后,六岁的高远突然害怕起来,紧张地抓住把手。

高峰将自己的手叠放在高远的手上,告诉他:“别害怕,等你长大了,哥哥带你去坐真的飞机!”

“真的飞机是什么样的?”

“真的飞机啊……很大很大,能飞到天上去,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此刻,时隔十三年,游乐场设施已经老旧,几乎废弃了,鲜少有人来。高远站在已经破败的旋转飞机下,仰着头大哭。

如果那天,他把饭送过去;如果他不那么排斥父母的安排,不那么讨厌去医院;如果他在路上遇见哥哥后只是打了个招呼,没有同哥哥抱怨;如果哥哥不那么照顾、体恤他,没有从他手里拿走饭盒;如果他穿过马路时没有停留,走快一秒,那辆货车也许就会与哥哥擦肩而过,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最苦的刑罚,不断地惩罚着活着的人,那就是自责和内疚。高远这一年都是在这样的心境下挨过来的,他讨厌过自己,厌恶过自己,但这些都是内在的鞭笞,他小心翼翼地掩饰着,不想被人发觉。可是有一天,他用沉默甚至满不在乎伪装的外壳被最亲的人掀开,也向自责受伤的自己捅一刀,高远便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了。母亲的话,就是这把刀。

高远哭得筋疲力尽时,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高远……”

这声呼唤像是一根救命的绳子,把他从溺亡边缘拉起,高远回头,看见不远处,任真和郝楠正朝他走来,两人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游乐场草丛边的椅子上,郝楠和高远并肩坐着。高远的眼眶红得厉害,郝楠静静听他倾诉。

“其实我和你一样……你知道我有几年没有做老师吗?”高远疑惑地看着郝楠,摇摇头。

“五年。五年前有个学生出了意外……我一直觉得,如果我当时多做一些事,一切就会不同,她就不会出事,所以我会自责,会内疚,会后悔。但过了这么几年,我想明白一个道理:过去的事,无论你怎么责怪自己,怎么假定事情按另一种方式发生,重新安排哪一个可以改变事态的细节,只要你一直停留在这件事里,你就永远有责怪自己的方式。”

郝楠顿了顿,长舒一口气:“所以,不要再想那些让你后悔的事,因为你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所谓伤口完全愈合的一天是不存在的,它就像你口袋里放的一块石头,一开始会是你沉重的负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渐渐忘记它的存在。但是有一天,你把手伸进口袋,才发现,原来它一直都在。只要你活着,就得带着它继续往前走。”

高远一边听着一边摇头:“如果活着这么累,如果明知一切都会消逝,那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生命的价值和意义要你自己去寻找,自己去实现。现在我觉得,既然老天安排我降临在这个世界上,那我就老老实实地,听从这个安排,做好每一件我应该做或者想做的事情,就像我遇见你们……”郝楠看着高远笑了笑,“人啊,既脆弱又坚强,即使在一个荒芜的废墟上,人类也可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秩序和意义。只要寻找到意义,你就可以创造一种连苦难和无常也瓦解不了的生存方式……我以前一直以为我再也没有办法面对学生了,但你看,我这不是又死皮赖脸地回来了吗?石头就让它待在口袋里吧,多看看身边的人,他们都很需要你……”郝楠说着,从脚边捡起一块光滑的鹅卵石,递给高远。

远处,任真带着高爸、高妈匆匆赶过来。高妈急切地呼唤:“小远……小远……”

高远回头,看见父母,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他站起身来,高妈迟疑着,步伐从慢到快,终于跑过来,紧紧抱住他。

“对不起……”

“是妈妈对不起你……”

高爸安慰着母子二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第二天,高家三人去墓地看望高峰。墓碑前,明姐刚祭拜完,双眼通红。见到高妈,她走上前去,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你们跟他说会儿话吧……”

高妈点头,把随身带的祭品、点心和菊一件件摆好。

高远和高爸在一旁烧纸钱,高妈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看着高峰的照片说道:“小峰啊,前阵子你爸去外地开会,碰到西华的张老师,他还说……你是他教过的最刻苦也最有悟性的学生……”高妈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高爸轻轻地拍她的后背,高远也上前搂住母亲安慰。

高妈抹着眼泪,拍了拍高远:“小远今年要考大学了……你要保佑弟弟考上理想的学校……”

高远看着墓碑上永远留在二十三岁的哥哥,从口袋里取出一叠照片,一张张放在墓前,那上面有绚烂的晚霞、悠长的公路、海天相接处的夕照……他想问哥哥,是否还记得之前约定好的,等他高考后一起去骑行的事。他后来还是一个人去了,海岸线很美,他拍了好多照片想给他看……高远想要告诉他,自己很想很想他。他一边想着,一边悲恸地哭起来。

母亲走过来,握紧了他的手。高爸揽住他们两人,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高远正准备把外套脱下来时,感觉到外套一侧的口袋有点儿沉,他伸手一摸,摸出一块光滑的鹅卵石。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高远把鹅卵石放回口袋里。

“进来。”

门打开,是高妈,她抱着一叠古典乐cd走进房间。

高远颇觉意外。高妈把cd放到高远桌上:“对不起,妈妈之前说了些气话,妈妈给你道歉……”

高远笑着摇头,看着桌上的一叠cd。

高妈接着说:“我那天看到你抽屉里的cd……”

高远忐忑不安地说:“是我从哥哥房间里拿的……”

“既然你喜欢,这些都给你。都是你哥平时爱听的……他要是知道,他喜欢的东西,你也喜欢,也会很高兴吧。”高妈哽咽道。

高远仰头看着妈妈,红着眼眶道:“妈,哥不在了,你还有我……”他把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高妈搂住了儿子。

第二天一早,洒水车播着《世上只有妈妈好》的音乐走在空旷的马路上。整个城市渐渐忙碌起来,卖早点的小贩将包子放上蒸笼,环卫工人在晨雾中清扫着马路,太阳从居民区的楼顶徐徐升起。

高远背着书包,穿着校服,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

高妈招呼他:“小远,吃点儿东西再去学校吧?”

“好。”高远答道。经过走廊时,他愣了愣。高峰的卧室门敞开着,里面打扫得干净整洁,高大的玻璃陈列柜里放着一些等比例的局部医学模型。陈列柜旁的书桌上放着几本大部头医学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落在桌面上一家四口的合影上。高峰的房间门不再紧闭了。高远看着敞亮的房间,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小远?煎蛋要凉了。”高妈唤道。

“来了来了!”高远一边应声一边往客厅走。

f14班教室内,李亚玲一脸严肃地站在黑板前,扫视着底下正在做英语练习卷的学生们。

任真皱着眉,用笔尖指着卷子默读。后排的王放耳朵上别着一支签字笔,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正抓耳挠腮。

李亚玲摇摇头,目光继续在教室里扫视,竟意外地看到高远也在座位上,且正在认认真真地写着卷子。

下课后,李亚玲抱着一叠练习卷走进办公室。她放下试卷,朝郝楠看了一眼。只见他耳朵上别着一支签字笔,正抓耳挠腮地写教案。

李亚玲走上前去,拿下郝楠耳朵上的签字笔。郝楠一惊,他的教案上除了“班会”两个字,其余一片空白。

李亚玲说:“郝老师,昨天早上年级组开会你不在,我跟你说一下。学校要求每个备考班级都要开展一次以目标规划为主的主题班会活动,让同学们早点儿确定高考目标。有了目标,才能知道劲儿往何处使。这个到时候是要填进班主任工作总结的,你注意一下。”

郝楠闻言,拿起空白的教案思索:“目标规划……”

李亚玲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哦,对了,我看高远像是要开始好好学了,这孩子底子不差,你多点儿心思。”

郝楠闻言,得意一笑:“李主任,你看你这话说得,我们14班的孩子,哪有差的!”

李亚玲白了他一眼:“那我就谢天谢地了!”

当天晚上,补习时间,墙上的时钟刚走到六点五十五分,郝楠就已经站在讲台上了。教室里几乎是满座,只有高远的位子仍空着。

郝楠把模拟卷发了下去:“上次做的卷子改出来了,最后一道大题有点儿难度,交上来的没有一个全对的。再给你们五分钟,上课之前都再试着解一解。”

任真写了几个步骤,又在草稿纸上演算,最终划掉了,解不出来。其他人也愁眉不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时钟走到七点。

“有人做出来了吗?”郝楠问,所有人都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郝楠明知故问。

罗非不满地说:“这应该是我们问的吧?这是一道之前没见过的新题,老师,你不教我们怎么解吗?”

郝楠摇摇头,把粉笔往笔盒里一扔,并没有要写板书的意思,而是抛出一个反常的观点:“听好了,数学,也是要背的。”

众人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讨论起来。

“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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