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频小说 > 矿区美人养娃日常[八零] > 第155章

第155章(1/2)

目录
好书推荐: 萌宝传承中药系统 海贼:从歌之魔王开始 偏宠成婚 【ABO】反派今天努力营业了吗 重生成美貌哥儿后被夫君甜宠了 陪豪门少爷念书 和丧尸男神在末世厮守 快穿之保护反派小可怜 我靠沙雕在综艺疯狂圈粉 斗罗之全职神枪手

且不说跑到别人家里去干这种造孽的事有多缺德, 卫孟喜现在就想问清楚事情是不是真的,“太太,那您还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吗?”

老太太摩挲着自己不剩几根的银丝,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想要从几十年的记忆故纸堆里翻找这么细节的东西,其实还是挺难的。

至少, 卫孟喜觉得自己有命能活到这个岁数的话,也记不清这么多了。

“那是惊蛰之后第二天,我记得很清楚。”后来她嫌晦气,还把这家里里外外给清洗了好几遍, 大家都说聋老太太瞎讲究, 一个人住还搞那么干净干嘛,给鬼来光顾吗。

卫孟喜一愣,惊蛰!

惊蛰, 她的记忆里也有一段跟那年的惊蛰有关,她记得的是, 父亲为了所谓的喝了惊蛰的第一口水能让孩子口齿伶俐的说法, 提前到大半夜两三点就出门, 要去山上给她打山泉水。

卫衡虽然是个信奉科学的文人, 但事关小喜, 他就特别迷信, 宁可信其有, 不可信其无, 什么安宁寺的第一柱香啦,第一口水啦, 他深信不疑, 每年乐此不疲。

那一年, 他水是打到了,但当时坐的老农的牛车翻了,摔到腿,在家里修养了好几天才能勉强下床走动,而那两天正好孟淑娴也回娘家了,据说是娘家有位乡下的远房亲戚结婚,她要去帮忙。

卫孟喜之所以能清楚记得,是因为从小到大在她的心里,父亲就不会生病,那一次看着父亲连喝水都够不着,那种无助感让她第一次意识到父亲其实也是个普通人,也会有做不到的事。

那算是她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人类主观能动性的弱小吧。

“我记得很清楚,那几天我母亲是回娘家了的,怎么可能会在你院里,太太是不是记错了?”

老太太“哼”一声,“我早说过她不是好人,她连你爹死的那天都在外面鬼混,你和你爹一样是个傻子,不信就算。”

“不信”,卫孟喜抓住这个词,“太太也跟我父亲说过这件事吗?”

聋老太太微不可见的点点头,那一次,是她生平第一次多管闲事,但她就是心疼卫衡这孩子,不吐不快。

卫孟喜联想到自己刚才从胖婶嘴里打听到的,父亲去世孟淑娴压根没在身旁,于是就问:“那您知道那天她去了哪里吗?”

枣子巷的人,丝毫不怀疑“聋老太太”会听见他们的话,会把他们的丑事说出去,所以她算是这胡同里的垃圾桶,臭的脏的人们都不避讳在她面前展现。

“耳聋心瞎,只知道自己院里的事,其它事别来问我。”老太太气哼哼的拄着拐杖出门晒太阳去了。

胖婶在厨房听见,赶紧又拿着一把小葱出来搀她,“哎哟喂您慢点儿,这太阳不晒一天也没啥,就你瞎讲究,一天天的,上坡下坎的,也不怕摔咯……”

老太太最喜欢的就是在门口的青石板台阶上,垫上自己的围腰,斜靠着晒一天太阳。

小时候,小喜就觉得她不用吃饭,晒太阳就能把肚子晒饱,有的时候谢家不给她饭吃,她也会学着她这么做,可惜那时候可没有老太太清闲,想晒太阳是做梦,大多数时候没多久就会被孟淑娴哄回家去干活了。

卫孟喜脑子里有千头万绪,关于父亲到底真死假死,母亲到底怀没怀孕,为何偷偷躲着流产,父亲去世那天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说找不到她,她又为什么要对自己撒谎说是全程陪同的,却连殡仪馆都说错?

这一个个问题刺得她脑仁疼,总觉着自己就快要接近真相了,但就是差了临门一脚,就是没能把自己的思路理顺……

正想着,胖婶进来了,她在门口把老太太安顿好,忍不住要埋怨几句,“这老太太,不说话吧,大家都当她又聋又哑,一说话吧,就全是胡话,你说气不气人。”

卫孟喜笑笑,胖婶虽然埋怨,但还不是照样无怨无悔的照顾了她那么多年,人是张叔接回来的,字据也立下了,这么多年要照顾她吃喝拉撒,还要给她看病,就是自家亲妈亲婆婆也不一定有这耐心。

“胖婶您是个好人,大好人。”

胖婶哈哈大笑,“可惜啊,好人不长命,老张那短命鬼不就是嘛?还有你爸,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这不,把你这根小甜瓜苗放到谢家去,没几年就成了苦瓜秧子……”

卫孟喜觉着,这比喻还有点好笑,但她笑不出来,现在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脑袋里都是烂七八糟的,仿佛立马就要爆炸似的。

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理顺思路,就能把事情搞清楚了。

于是,卫孟喜屁颠屁颠跟到门口去,学着老太太一样斜靠在门框上,“这样晒太阳真的很舒服,难怪太太晒了这么多年。”

老太太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又似乎是没气儿了。

她的胸脯,仿佛一点起伏都看不见。

就连巷子里的苍蝇,也不怕她,一只又一只落到她衣服上,头上,脸上,她似乎也不知道痒,卫孟喜实在看不下去,用手帮她赶了赶。

枣子巷跟三十年前一个样,外头的日新月异与它无关,它依然该怎么过怎么过,垃圾堆还是那个垃圾堆,和公共厕所并驾齐驱,无论谁从跟前过,都要捂紧鼻子。

“我一辈子不说谎话不挑拨人,你要是还想问你妈的事就算了,我只记得这两件。”

卫孟喜再问,她气急了,干脆反问一句:“你说你妈为什么不嫁别人就嫁姓谢的呢?”

卫孟喜的猜测被得到证实,脑海里“轰隆”一声,瞬间如遭雷击。

从小,孟淑娴想要pua她的时候,说的都是当年父亲死后,有人来逼债,是隔壁的谢叔叔仗义执言,是谢叔叔帮着她们孤儿寡母,母亲感念他的恩情嫁给她,只有生个儿子,不让谢家香火断绝才是最大的报恩,而小喜最大的报恩就是好好听话,要眼里有活,要讨谢叔叔欢心,要任劳任怨当牛做马……

可万一,事实是,她跟谢鼎其实早就珠胎暗结了呢?

两辈子,她都从没这么想过,即使跟母亲已经视如仇人,但一个正常人谁会去猜测母亲是那种人呢?这是对“母亲”两个字的亵渎。

可这次回来,种种迹象都表明,孟淑娴跟谢鼎的结合或许暗藏玄机,自己父亲为什么会得急病,为什么会死,明明知道父亲病得很严重了,为什么作为恩爱妻子的孟淑娴却不在身边?怕传染压根就不是理由。

“太太,您还记得我父亲去世那天,我母亲去了哪里吗?”刚才胖婶可是说她说过的。

“话痨丫头,你就别问了,做人要糊涂一些,啥都搞清楚,会把自己累死,难受死。”

这就是说,结果肯定会让她难过。

卫孟喜冷笑一声,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起身就要返回去找孟淑娴问个清楚,看来自己上辈子对她还是太仁慈了,她就说嘛,为什么父亲才死没多久,她就能开开心心的再婚,跟谢鼎简直蜜里调油,还要逼着她改名改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绝情到这种程度?

可事实是,不是绝情,是情多情少的问题,她跟卫衡或许也有两分真情在,可绝对没有跟谢鼎的多,连带着她也是讨好请人的牺牲品,附属品!

可刚走了两步,她想起孟淑娴的尿性,这么多年撒谎成性,演技不错,不到最后一步不把她逼到死角她都不会承认,要从她那儿找突破口,反倒比谢鼎那里难。

以前是自己太高看谢鼎了,可能从小被这个家庭里的“权威”人物pua久了,她打心眼里畏惧,可那年李怀恩和谢依然的婚礼上,面对她的穷追猛打,他却落荒而逃,这么多年也没敢再在自己跟前晃悠,说明这人也不过如此,比孟淑娴还怂得快!

于是,她转身进了车里,开着车子往谢鼎常去的几个地方寻找。

小时候她给他送过无数次饭,知道他会在哪些地方出现,果然很快就在人民公园一角找到他,现在那里已经成了英语角,从大城市传过来的学英语的风潮,其实大城市已经没这么火热了,这里却才刚开始。

十几年没见的谢鼎,真的谢顶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地中海,在一群老头子里泯然众人。

不过,他年轻时候也说不上多帅,只能算五官端正文质彬彬,跟卫衡那是没法比的,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会哄人,低声下气的哄,毫无尊严人格的哄。

有时候孟淑娴就只是生气饭菜不合口风,他就能踩着风火轮出门去找同事借工资,去熟食店给买卤肉,吃完还会帮她洗脚搓脚。

这一度让卫孟喜以为,爱情的模样就该是这样,不给你借钱买卤肉就不是真的爱你,不给你洗脚就不是爱你。

可直到现在,她也拥有了势均力敌的爱情之后,才知道人的性格是不同的,爱的形式也多种多样,有的人能做这些不足一提的小事哄你,可有的人却能在关键时刻救你命。

卫孟喜在车里,先把自己头发弄乱,衣服扯乱一点,又抹了两把黑灰在脸上,清凉油抹在眼睛周围,眼睛立马就红肿起来,仿佛哭了三天三夜一般真实。

下车,她直接一头冲谢鼎冲过去,“你……你还是人吗你……”

谢鼎正看得津津有味,连饭都不想回家吃,哪里想到被人一把撞得趔趄几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一抬头就见一个双眼红肿,头发乱七八糟的疯女人正死死的盯着他。

谢鼎再一看,那该死的相似,不正是继女卫孟喜嘛?

“卫,卫孟喜,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你跟孟淑娴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你自己摸着良心清楚,今儿要不是孟淑娴跟我坦白我还不知道,原来早在我爸死前你们就……”

话未说完,谢鼎忙一把拉住她,“咱们一家人,有什么待会儿回家说,回家说,啊。”

老天爷喂,他谢鼎平生最爱的不是孟淑娴,不是儿子谢景元,而是面子!

要是任由继女把那些事情嚷嚷出来,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啦?那年婚宴上的事他可是记忆犹新啊,卫孟喜这个疯女人,逼急了啥事都能干出来!

谢鼎拉着她就走,卫孟喜顺势跟着走,走到车面前,将他一把推上车,小老头谢鼎哪里是正值壮年的她的对手,上了车卫孟喜一把将车窗车门锁死,又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尖刀,直直的冲着谢鼎逼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一副真的疯了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谢鼎顿时尿都快吓出来了,不住地拍打车窗求救,可车窗上贴了黑膜,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卫孟喜这车还停得很偏僻,周围过路的人寥寥无几。

谢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你你……冷静冷静,你要听啥,我全说我一字不落的说,你母亲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卫孟喜的尖刀已经抵到他脖子了,并狠狠地划了一刀,不过不知道是力道太小,还是留了两分,只是滑破皮,渗出一股鲜红的血珠子。

“你你你别发疯,冷静一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她儿子能把谢景元的门牙打掉,现在她就能抹了他的脖子。

卫孟喜恶狠狠地说:“她说你们早在我父亲去世之前就勾搭上了,她还为你流过一个孩子,你们居然背着我父亲干这种勾当,你们还是人吗?!”

谢鼎大惊失色,没想到孟淑娴嘴巴这么不严实,说好要藏一辈子的事,他一字不露,她居然轻而易举就告诉继女了!

他正想反驳,卫孟喜又给他扔下一个炸弹,“但最不是人的还是你谢鼎,她说那个孩子是被你强奸才怀上的,她为了照顾我父亲的颜面,那年惊蛰悄悄躲在聋老太太家的柴房里流了,你说你还是人吗?我父亲生前对你不薄,你却强暴他的妻子,虐待他的孩子,这仇我父亲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要不是有车顶在那儿挡着,谢鼎差点就一蹦三丈高,“不是不是,她瞎说的,我没强暴她,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怎么会强迫她,她明明也喜欢我的,是……”

卫孟喜心里更冷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早在父亲生前,他们就珠胎暗结了,而且还是两情相悦,多么讽刺。

他们在父亲眼皮子底下苟且,把父亲当成什么人?这是侮辱,是在践踏父亲和她的尊严。

“还想狡辩,她都说了,你为了娶到她,还密谋想要害死我父亲,我父亲一死,你就让人伪装成要债的,名义上是逼迫孤儿寡母你好来个英雄救美,其实是在演戏给枣子巷的街坊邻居们看,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卫孟喜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声音也没刚才疯狂了。

谢鼎松口气,但依然不敢放松,盯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尖刀。

“我我没有想要害死他的意思,从来没有,那拨人也不是我找的,你不信可以找你母亲来当面对质。”

卫孟喜知道他应该是反应过来自己诈他了,什么找孟淑娴来对质,其实就是想要拖时间,顺便吓唬她而已。

她虽然真的恨这个人,也气他们的苟且,但还没气到散失理智要杀人的地步,悄悄拉开车门,一脚将他踹下去就是了,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剩下的不重要了。

这一趟朝阳县之行,她大概知道父亲假死的原因了,局势所迫再加母亲的背叛,让他心灰意冷吧,卫孟喜能理解他的动机,不那么难过了,但……还是不能接受。

作为他们的女儿,他们两口子的矛盾是他们的事,他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带走她呢?她也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啊,把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留在孟淑娴手里,这是爱她吗?当时形势所迫带不走她,怕她路上出意外,毕竟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这她可以理解,可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回来看看她呢?

哪怕是一眼,他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回来吧。

如果是因为孟淑娴的背叛,她能理解,但跟她一个六岁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裂痕不是她造成的,不是她能缓解的,也不该她来背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当恐龙遇上蚂蚁 穿成疯批大佬的病弱原配 劫修传 全网黑后我在军旅综艺杀疯了 重生年代小辣媳,长腿老公追着宠 女扮男装干男团,老板队友全沦陷 兽世:恶毒雌性靠美食养崽洗白了 嫁到大西北,腰软娇妻被糙汉宠翻 社恐崽崽和顶流哥哥上综艺后爆火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