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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又见江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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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yīn暗处,阿西笑嘻嘻地问高杉:“高哥哥,你这弯腰就来,退步就散的杀机气势,都是跟哪位大师傅学的啊?”

高杉愣愣道:“什么?”

阿西撇撇嘴:“跟我还装。哥哥你不够意思。哈哈,不过你真把董大爷给吓着了,他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手抖得可真让人心疼。”

高杉挠挠后脑勺,对他的话大半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来之前,徐军师跟我说,对方读信如果超过一炷香,就让我逆运三遍霸刀的内劲,但是眼睛不许看读信的人;然后,等阿西兄弟你高兴了,就立刻把这气劲再给散了。刚才他看信许久不说话,我就暗暗运气……”

阿西正在坏笑,听他说完,笑容忽然凝固。

“什么,徐军师居然让你逆运气劲?”他那未完成变音的嗓子,调门更加的尖锐起来。

“是啊,有什么不对?”

“不,不,很对,你做得很对,非常对。”阿西喃喃地说道,不知不觉,后背里一阵湿润,“我说你那时眼神怎么那么怪异。”

想不到啊,军师算计如此jīng细绝伦,我还沾沾自喜,自以为高人一筹,其实,我也只是军师手中的一枚棋子呀!

觉悟到这一实质问题,阿西一则沮丧胆寒,一则喜悦鼓舞,还有一丝不屈不挠的兴奋。

有如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顶头上司,这次任务虽然艰巨,却也必然唾手可成。

军师大人,小子对您五体投地,拜服之至。但总有一天,阿西要超越您!

“眼神怪异?有什么怪的,我什么都没看啊,我正在数运了几遍心法呢!”

阿西:“……,啊,不说了,我们先去见见安先生,看怎么找着汉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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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口,水军大营。

“江陵大战,甘宁等将士正星夜驰援,近又下令,准备抽走文聘和蔡和二将续为援助,江夏一郡已然无人。”镇军大将军府参军桓阶盯着韩玄的瘦脸,不急不迫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股难以避免的优越感,“主公命我处理此事,韩督,你觉得如何?”

长沙长史、镇军府门下督韩玄抿了抿嘴唇,不解地问道:“那边,不是还有苏飞、陈就、邓龙好几位水军将领吗?兵力也不缺乏,只要不是江东大举来犯,自保应该有余。”

“韩督明见!”桓阶一拍双手,给出一个赞许的眼sè,然而话锋一转,摇头道,“不过,这几位将校,均是新近投靠主公,是否真心为我军效力,我等都不清楚。主公很不放心,所以才需要一位心腹之将前去镇压。”

他停顿了有一分钟,才道:“所以,我想请韩督前往江夏,暂代郡守一职。”

韩玄大喜。桓阶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已几乎想要当仁不让,毛遂自荐,但后来还是慑于上官威严,惟恐事终不谐反被桓阶取笑,好容易才忍住,没有出口。

桓阶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微笑一下,心想,怎么算,韩玄也是主公起事的老臣子,无论在长沙,还是油口,都是兢兢业业,做事勤勉,虽然脑子差点,却也是一把忠心耿耿的好手,眼下主公发展迅速,得力人手不足,也该给他一次机会。

不过他很清楚韩玄的长短,对他的能力大有怀疑,又道:“我让杨影做你的副手,率引游弋营跟随你同去江夏。”

韩玄连连点头,薄唇咧开,高兴之极。杨影是长沙一系旧将中和他最相得的一个,他做自己的副手,自然称心如意。

“江陵虽然城固,但现在我军水陆齐备,士气高涨,内外结合,有主公和几位军师在前线运筹,我料最多两个月,就可攻下此城。我现在油口,为我军水师的总供给,不得分身。因此,这两个月里,你务必小心谨慎,与江夏文武打理好关系,得到他们的支持,切不可自恃上官,蔑视同僚。主公密令中一再叮嘱,三个月内,江夏必须稳定,明白么,稳定!压倒一切的稳定!”

这段话让兴奋中的韩玄心里微微有了些不悦情绪,想道:“我做了这么些年的郡官,这些公事岂能不晓?你未免也太啰嗦了。”不过对方抬出主公,却是不得还嘴,只得诺诺连声:“是,下官定当遵命,决不敢误了军国大事。”

桓阶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韩玄身侧,轻轻抚住他肩头:“妙公,现下荆襄一脉气盛,你我都要努力,不可自误啊!”

韩玄身子猛然一激灵。桓阶这几句话声音低微,几不可闻,但落进他的耳朵里,却似重鼓响棰,令他内外俱撼。

韩玄虽然脑子远不如桓阶那么灵活好使,但也不是傻子,又久在官场中打拼,如何不晓得如今的阿飞军早非昔rì可比?荆襄一系的众多官吏,正如雨后chūn笋般迅速地涌进来,如此发展下去,占据绝大部分军政部门的要害位置,只是指rì间事。长沙虽然是飞帅起事的老班底,但限于人才有限,自然无法与其对等抗衡。连现在的长沙太守,都是南阳出身的张机。有时私下思量起来,他也难免不平。

想不到,桓伯绪也有此等想法!

桓阶道:“妙公,你切勿多虑,我只是为你我以后着想,所以要郑重提醒你一声。我军在主公的英明领袖之下,rì渐壮大,不可束缚,这扫荡江南,窃以为已是必胜之势。我长沙一脉官兵长于水战,我希望在这场大战役中,你、我、杨影等都能立下功勋,奠定rì后我等在军中地位的坚实基础。唉,还好有元直、子绪、阳士诸公在!”

韩玄道:“伯绪,他们虽然也是久居江南,可没一个是我四郡本地人啊!”既然桓阶如此推心置腹,以字相称,他也就一敞心肺,吐吐压抑已久的怨气。

桓阶道:“妙公你说得对,虽然他们几位的为人,我是一向钦服的,但毕竟非我江南出生。”似乎被韩玄一言提醒,他一拍双手,“我江南后进,其实亦有杰出人物,嗯,妙公,你此次去,虽有杨都尉相佐,但身边无有亲随将领,许多事情不方便,你把刘敏也带去吧。”

“刘敏?”韩玄皱一下枯眉。

刘敏是零陵太守蒋琬的外弟,今年不过十七,但却有一身好骑术,和一般江南人物颇不相类。他原任零陵督将之职,被表哥派到油口军中服役,现被桓阶以四郡的陆军相托付,身任江南别营提调督之职,对他相当看重。

桓阶一笑:“妙公休轻看他,我料rì后主公中原会战群雄,必少不了此子,前几rì来信说还想让他去招贤馆或是襄阳学宫呆上一阵。主公甚重公琰之才,又爱刘敏之捷,这二人虽然年幼,却是我江南一系rì后稳居主公帐帷一角的顶梁之柱啊!”

韩玄苦笑一声,说道:“我哪儿敢轻看刘敏那孩子?听说黄汉升还想收他当徒弟呢,只是伯绪,他虽然弓马娴熟,但却素不习水战,我怕万一有失,岂非误他?”

桓阶道:“我明白你的忧虑,不过yù养大器,岂能不经磨难?你带了他去,多指点他便是。”

韩玄不得已,勉强答应。

桓阶眼见事毕,肃手送客,韩玄告辞而去。

桓阶右肘支住矮案,撑住头颅,闭目养神。

这官场还真是够复杂啊!

正在叹气,堂外走进一人,却是他的弟弟桓纂。

“大哥,阿袖回信了。”桓纂兴奋地叫道,手里还挥舞着一个卷轴。

“什么?”桓阶身体立刻坐直,“快拿来我看。”

桓纂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大哥急速展开卷轴,观察他看信的表情。

桓阶看完信函,眉眼俱开,哈哈笑道:“阿袖,她终于要回来了。”

桓纂笑道:“那就是说,她已经同意这门亲事了?”

桓阶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桓纂这才恍然大悟,对,这是阿袖自己选的婚姻。

提到亲事,桓阶皱一皱眉,心中喜悦渐渐褪去,看看弟弟兴奋的脸:“对了,昕儿去襄阳学宫的事,怎么样了?”

桓纂道:“徐军师说,主公的意思是,让昕儿去招贤馆,襄阳学宫门槛浅薄,不适合。我觉得主公所言极是,那襄阳学宫中招收的,皆是寒门士子和军中的低级军官,门第很不适合。”桓昕是桓纂的独子,今年刚十五岁,桓纂自然希望儿子能进明显阶级更高一层的招贤馆,对兄长的意见颇有抵触心理。

桓阶瞪了他一眼:“你啊,遇事全然不动脑子。门槛浅薄?主公和军师能亲自去当学宫祭酒和席先生?他们可都是rì理万机,百无一暇的人哪!招贤馆,蔡德珪、伊机伯做主,襄阳人的地盘,你儿子去了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说了,寒门子弟又如何?孟公威、石广元如何?张南、宋定如何?休得小瞧了天下英雄。”

桓纂被大哥训得连声应是,道:“我再去向军师说项。”

“不用了。”桓阶道,“你以我的名义,给主公写封信,请他酌情通融,定要昕儿入襄阳学宫。”

桓纂应诺,见桓阶低下头沉思,问:“大哥,你怎么了?不高兴?”

桓阶慢慢抬头看他一眼,缓缓摇头,四顾无人,道:“兄弟,我是在想,通过阿袖和学宫这两件事,我们应该明白……”说到这里,忽然摆了摆手,“嗯,不说这事,你马上给翊儿去封快信,告诉他,阿袖要回来了。和主公那封信一起,马上去写,不要耽误。”

桓纂应了,见大哥没有让他当场挥毫的意思,便转身而出,另找地方去写这封信了。

桓阶呆呆坐着,心里只想:“主公当真是想纳她么?”

去年年末时,已有少量阿飞与杜似兰的暧昧八卦隐隐约约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桓阶听闻之后,就立刻预感到爱女与阿飞的姻缘很可能告吹。不久之后徐庶更联袂杜似兰私下和他交流了一次,专门计议桓袖暗恋赵玉的感情纠葛。徐庶摆明态度,为赵玉求姻。桓阶意识到他们二人代表的是阿飞的态度,不能拒绝。其实他也不想拒绝,经过和族中诸长辈研商之后,很快就同意了桓赵两家的这门亲事。

赵玉英俊单纯,勇猛善战,是个好孩子。他身后更站着北方世族的领袖:明赵家!桓氏和赵家联姻,正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最主要的,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赵玉是阿飞心中的第一爱将。

但年轻气盛的赵玉显然不够成熟,别有所思,对此事一直若即若离,不冷不热,让众多的有心人忧心忡忡,急不可耐。

这种情况下,桓阶通过徐庶,安排了自己的二儿子去玉字营担任司马。

这是一种很明确的苦心安排。从小桓翊和幺妹桓袖关系最密切,如果桓翊能和赵玉搞好关系,那对赵玉逐步接受桓袖,必然大有好处。

尽管主动做了这么多的让步,但桓阶的心里,其实却极不是滋味。

桓家,毕竟是长沙族,是在整个南方的世家中也能排得上号的豪族啊!他并不觉得自己家配不上主公。

嫁给赵玉,虽然说是明媒正娶,阿袖的rì子应该会好过许多,但桓阶依然心犹未足。

他不满意的地方,在于——是杜似兰陪着徐元直来找他。

私下沟通,徐庶当然是有足够代表主公的资格的。但她杜似兰,一个女黄巾,她凭什么来管我们家事?

尤其,他感到,是杜似兰夺走了阿袖入嫁主公家门的机会。

“主公真的会纳下她么?”

作为文明的知识分子,他不愿以“女匪”这种恶毒称号加诸在杜似兰的身上,杜似兰在能力并不逊sè任何男xìng。但作为一大世家的族长,尤其在军中隐隐有竞争关系的情况下,桓阶却无法不思考这种问题,虽然目前他头脑里还是一团乱麻,没有清理出一个线头来。

“老爷,江东有客来访。”忽然,管家桓节进来报告道。

桓阶正在想不明白,忽然有人打搅,不由动怒,再看一眼桓节,断喝一声:“不见。”

桓节吓了一跳,忙道:“是,老爷。”

桓阶气哼哼地瞪着他的背影,心想:“不识眼sè的奴才。”

桓阶家里有俩管家,一个叫桓理,一个叫桓节,取“有理有节”之意。大管家桓理进退适宜,举止得体,一向甚得桓阶欢心。不过他近期已出发去宛城伺候阿袖去了。这二管家桓节明显就愣了许多,逊sè不少。

“回来。”

他突然叫了一声,把刚走到门口的桓节叫了转来。

“你手里是什么?”

“回老爷,这……这是客人的送上来的。”

“刺?”桓阶冷笑一声,“谁家孩子这么豪绰,居然敢给老夫下刺求见?”

刺,也即名刺。按现代话说,那叫名片。

名片,或者说名刺,在中国是有着古老历史传承的国粹,其中包涵许多文化。

名片也是一种中国传统文化。

名片最早出现在战国,那时候学名叫“谒”,也就是谒见的意思。《史记·张仪列传》载:“张仪之赵,上谒求见苏秦。”这次见面在公元前328年,已贵为六国合纵长的苏秦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而故意侮辱贫寒的同学张仪,令张仪一怒而入秦。

到汉代,尤其到了东汉末年,开始兴起一种名为“刺”的名片。

“谒”的形制、称谓都比较郑重,也都是用于下对上的,有明显的等级sè彩,它一般用刨光了的木板制作,长近一尺,宽三寸,厚一寸,是一种相当阔大的名片。刺的内容、形制,更加简便而亲切,虽也有用于下对上的“下官刺”,但主要是用于士大夫间,以通爵里姓名,是一种很小的名片,有木制,也有纸制。

桓节手里捧着那张刺,还没他的一只手掌大,那就肯定不是谒,而是刺了。

要说现在的江东,大族也有,像会稽的谢家、吴郡的陆家,都可算家世渊博的名门,但桓阶怎么算,谁家也没有身份尊贵,可以达到给自己下刺的人。

对于这种无礼

“来者到底是谁?”看到桓节又在发愣,桓阶刚刚忍下去的火气又蹿上头顶。

怎就如此笨拙呢?看来我得再找个预备管家了,没了桓理,连通报这种小事都乱了套了。

“回老爷,是顾雍。”

“吴郡的顾雍?”桓阶心头忽然一惊,他怎么来了?

桓节确认之后,桓阶脸sè一缓,道:“快快有请。”

这顾雍倒是他算漏的一人,要说江东大族中能和自己身份相当的,也就仅此一人而已。

不过,顾雍……最近不是和孙仲谋走得甚近,传闻已将出山为宦,甚至可能取代二张成为孙氏的内政主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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