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色下的华尔兹（2/2）

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

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

莫里亚蒂看到了哈利，他邀请了帕瓦蒂。

“嘿，哈利。”

“哦，”哈利含糊的回答，目光立刻从他和秋的身上移开了。

莫里亚蒂没有说话，他也说不来话了，因为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赫敏的目光。

“嗯，你好莫里亚蒂。”赫敏牵强地微笑着，“你好，秋。”

“你好，赫敏、哈利。”和赫敏牵强的微笑相比，秋则是笑十分自然，而且也特别吸引人，尤其是身上美丽的红sè，和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

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chūn藤编成的花环。

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秋很开心，也很美丽。

秋和莫里亚蒂手挽着手，穿过了每一个人的视线，来到主宾席前面。

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卢多?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sè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

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sè的飘逸长袍。

莫里亚蒂突然注意到克劳奇先生没有来，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家的哥哥。

“我被提升了，”莫里亚蒂忽然听到珀西开口就说道，听他的口气，你还以为他刚被选为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呢，“我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我代表他来这里。”

很快，莫里亚蒂就不在意这个了。

赫敏正好坐在他的对面，他再也没有从赫敏的脸上看到微笑，哪怕是勉强装出来的笑容。

他知道赫敏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因为莫里亚蒂的心里同样难受，尽管秋就坐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想把这感觉掩盖起来。

“等晚餐结束之后，你应该去找她。”

莫里亚蒂忽然听见秋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的响起。他惊讶的看着秋，非常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不用这么看我，莫里亚蒂。”秋轻轻地笑着，笑的很温柔，“我们都知道，产生今天这个结果的原因，难道你还想继续错下去吗？”

莫里亚蒂沉默了，晚餐吃的什么他都不知道，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和赫敏对视。

两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来他们内心的想法。

过了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桌子上的东西都吃完了。

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

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诗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

“你还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莫里亚蒂听见秋说，他扭过头，发现了那祈盼的目光。

莫里亚蒂笑了，他觉得无论如何今天必须和这位拉文克劳的姑娘跳一支舞，就算是火龙来了也不能阻止。

于是，莫里亚蒂优雅的邀请秋，秋也优雅的接受了。

就这样，他们在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中，完成了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支舞。

风琴奏出最后一个颤抖的音符，礼堂里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莫里亚蒂松开了秋。

“去吧，”秋微笑着，柔和的说，轻轻的嘴唇在莫里亚蒂的脸颊上点了一下，“谢谢你，这支舞真棒。”

莫里亚蒂离开了舞池，因为赫敏也离开了，他看到她走出了礼堂。

他跟在赫敏的身后来到门厅，前门敞开着，他走下台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

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哗啦哗啦的溅水声，从黑暗的深处飘出来，喷泉散发的味道混入了玫瑰花的味道。

莫里亚蒂跟着赫敏来到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

“莫里亚蒂。”他听见前面的声音说。

“嗯，怎么了？”莫里亚蒂迫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随意。

“你是个混蛋！”

“没错，”莫里亚蒂果断的承认。

“我答应克鲁姆只是想让你生气！”

“我也一样。”

“但你就是个混蛋！”

“没错，我就是。”

“我，我——”赫敏忽然说不下去了，他可以听到黑暗里那姑娘似乎在哭泣。

莫里亚蒂知道无论如何他必须做点什么，于是他快步冲了上去，抱着黑暗中的姑娘深深的吻了下去。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端中出来了，月sè的光芒洒在了两个人身上。

城堡里传出来古怪姐妹演奏的声音，大提琴的声音低沉、悠扬。动听的音乐环绕在花园深处，环绕在月sè洒照着的两个人的身上。

“愿意跳一支舞吗？”莫里亚蒂作出了邀请，就在这皎洁的月sè下。

“当然。”另一位被月光沐浴的姑娘笑着说。

于是，月sè下的华尔兹，在月下的圆舞曲中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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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泪）真是好棒的结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