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怒（1/2）

夏rì的夜来的比较迟。直到7点半的时候天sè才黯淡下来，此时集市中的人流渐少，摊主们都在收拾着行装，准备迎接动荡的夜间法则。虽然大将军和那些大盗、恶魔们已经被驱逐，但是夜间的无法之都却有着更为恐怖的生物。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会铤而走险的异域冒险者。

永生不死的异域冒险者。

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卷土重来的大将军。

弄蛇老者的行装简单，就一根笛子和一个提篮。收拾好东西之后老者便向着几个围观的常客微微欠身，便要离去。

“老先生，冒昧打搅您一下。”傲慢见观众已经散去，辍上了老者道。

老者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傲慢。

“不知道老先生有没有时间？在下冒昧想请老先生喝一杯。”傲慢不想一开口就提出偷师技能的事情，那样太伤别人自尊心。虽然十五桶被世人所看轻，但傲慢认为每个人都有其长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极富修养的长者，是以傲慢便真挚地以礼相待，希望能与老者交流一番。

“谢谢您，年轻的剑豪阁下。”老者微微一笑道：“我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回去，所以只能谢过您的美意了，改rì我再向阁下赔罪……”

傲慢面上一红，现在整个无法之都的原住民似乎都知道了自己这名不副实的身份，其他人说说也就罢了，但是在这个高深莫测的老者面前傲慢可担不起这个虚名。于是傲慢急忙说道：“老先生不要再这样称呼在下了，在下受之有愧。既然老先生今rì不便，那在下改rì再来好了。”

老者见傲慢谦卑有理，一时也不好再拒人于千里之外，老者沉吟着道：“阁下如果是想要询问技艺方面的事情，倒不妨与我边走边谈，如果不嫌弃寒舍僻陋，我自有清茶奉上。”

傲慢欣然一笑：“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当下二人向着东城迤逦而来。

“阁下可是好奇我的【弄焰术】？”老者开门见山，微笑着道。但傲慢敏锐地看到了老者眼中一闪而过的自嘲和落寞。

“弄焰术？这个名称倒也实在。”傲慢赞了一声，接道：“不错，在下正是好奇老先生的技艺，这才冒昧打搅。”

老者苦涩一笑，叹了口气道：“世人都说十五桶华而不实，其实这是真理。”顿了顿，老者又道：“如果阁下想要购买弄焰术的斗魂晶玉，我倒是乐于出售，只是阁下……”

傲慢见老者为难，急忙道：“价钱方面绝对不成问题，老先生您尽管提，只要在可承受的范围内，在下绝无二话。”

老者感激地瞥了傲慢一眼，但旋即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唉！只怕阁下看了弄焰术的简介之后会大失所望，再看了学习所需的潜能之后……估计您会扭头便走。”

傲慢一愣，难道说这个技能是和自己那未完善的时空之刃一般，需要大量的、量身定做的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学习起来的确麻烦，自己的确积攒了191点sp值，但是那是准备学习专jīng技能用的，如果弄焰术需求太高的话……傲慢承担不起。需知目前玩家的等级上限是50级，获得sp的手段除了依靠等级提升的奖励之外便只剩正式就职、物魔熟练度升阶这两个途径了，至少傲慢目前还没有发现其他手段可以获得sp值。虽然明白sp值就是原住民所说的潜能、潜力值，而且傲慢也成功地激活过自己的潜能区域：识海进化、左右脑协调、魂力大增……但无论是哪种潜能开发方式，都没能让傲慢额外获得SP值。

神祗们设下的枷锁，又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游戏”的规则，又岂是那么容易找到bug找到金手指的？

傲慢心中叹息着，一时沉默不语。

老者见傲慢为难，再度叹了口气，不过马上便按下了失落，转而安慰起傲慢道：“不过阁下既然如此好奇，不妨到寒舍小憩，待看过晶玉之后再作定论也不迟。买卖不成仁义在，就当是耍乐一场好了。”老者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的落寞、悔恨、失望之sè。

傲慢心中一疼，对于同病相怜的老者不由泛起了同情之心，但傲慢却也不知如何开解老者，傲慢自己都迷茫的很，求艺之道迷雾重重，根本没有任何助力，深感无力之至。

当下二人一路无话，兜兜转转间来到了东城贫民窟的木屋区。

老者的住处是一所低矮的简陋木屋，门没上锁，一推便开。屋里的摆设也十分寒酸，仅有两张草席铺在地面，只有一卷薄薄的棉被卷成枕头。除此之外屋里便只有一个靠墙摆放的黑sè小箱子，再无他物。

老者歉意一笑，朗声道：“寒舍简陋，阁下屈尊了。”

傲慢急忙道：“无妨，在下出身贫寒，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老先生不必客气。”

当下二人席地而坐。老者将黑sè小箱子端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一盏油灯点上，又拿出了茶壶为傲慢斟上了一杯白水，最后从身上的黑sè背包里拿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红sè晶玉递给傲慢道：“这是弄焰术的斗魂晶玉，阁下可自行查阅，我要出去寻找家人，不能确定返回的时间。如果阁下觉得我的奇-yín巧技可入法眼，那么阁下尽管将晶玉带走，明rì随意给些晶玉的材料钱就行了。”

傲慢大为伤感，没想到老者竟然只索要晶玉的材料钱，对于真正的、无价的心血结晶却分文不提，这到底是老者的悲哀还是自己的悲哀？不都说知识和经验是无价的么？可为什么……

老者见傲慢沉默不语，自嘲地笑了笑道：“如果阁下不愿意购买也没关系，离去时如果我还没回来，只要把它放到箱子里就可以了，失陪了。”

傲慢慌忙行礼，目送老者离去。

斗魂晶玉·弄焰术：人阶白银级魔法师「科瑞斯多夫」所创X级技艺，作用不明，威力不明，消耗sp值300点方能学习，但不一定能完全炼化吸收。

傲慢神念一扫到斗神「席菲娜」殿下为这个技艺所作的概括，差点一头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