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失而复得（1/2）

当傲慢筋疲力竭地回到无法之都的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

“今天的冒险之旅可还顺利？”米莱尔微笑着招呼道。

“还好……改天请您小酌一番，在下今天实在太累了，抱歉……”傲慢有气无力地还了一礼，也不管米莱尔怎么回应，径直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城里。

米莱尔微笑着看着傲慢那身破破烂烂的亚麻衣裤，不禁好奇傲慢怎么没有穿斗篷。但米莱尔很快便收回了好奇心，因为傲慢已经消失在人流中。

傲慢的jīng神疲惫至极，但仍旧强撑着走进猛兽之瞳。

阿尔维拉正向着门口走来，看来是准备打烊。

“总算是不负所托，美丽的女士。”傲慢疲惫地笑了笑，主动招呼道。

暮sè已经降临，屋内并没有点灯，再加上傲慢脚步极其轻巧，是以阿尔维拉被傲慢吓了一大跳，所幸阿尔维拉这次并没有尖叫。

阿尔维拉费力地辨认了一番，这才发现这个衣衫褴褛、语气掩饰不住疲惫，看起来跟乞丐没什么分别的人竟然是早晨那个朝气蓬勃的圣职者。阿尔维拉连忙扶住了傲慢，却发现傲慢竟然浑身湿漉漉地，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般。

“您……还好吗？”阿尔维拉心中忐忑，每当夜晚来临时无法之都所有的平民都会心惊胆战，何况是一个独自讨生活的妇道人家。

傲慢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机，也明白阿尔维拉的忐忑。傲慢从戒指里掏出了寒冰蟾蜍的兽核，蓝汪汪的珠子在夜幕中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驱散了夏rì的酷热。

“这是您要的东西。”傲慢将珠子抛给阿尔维拉，转而又拿出了一堆看起来像是叠好的白sè衣物一般的物件道：“不知道女士您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阿尔维拉接住珠子，心中激动得难以自己，连傲慢的询问都没注意到。

傲慢连喊了几次，阿尔维拉才醒悟过来，惶然道：“真是抱歉，这枚珠子对我而言实在很重要，而魁斯特机构竟然要200金币一枚！我……”阿尔维拉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接过了傲慢递过来的物件。当双手接触到那光滑、冰凉的物件时，阿尔维拉惊讶地赞道：“啊！赞美光明神！竟然是寒冰蟾蜍的皮！这可是缝制皮甲的上好材料……”

傲慢笑了，这一天的功夫没白费。

“那您能不能为我缝制一套皮甲？要多少手工费都可以……”说着傲慢从魔皮背包里掏出了一把东西，轰地一声扔在地面，激得水珠四溅。

阿尔维拉吓了一大跳，但多年以来的皮匠生涯很快让她从那堆东西所散发出的味道中嗅到了真相：“鳄鱼皮？”

“是的，女士。不知道这些皮能不能抵作手工费？在下实在是没有现金……”傲慢苦笑着道。

阿尔维拉艰难地点了点头道：“单以数量来说就绰绰有余了，如果品质上乘……”

“您慢慢研究吧，我得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了，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抱歉打断了您的话，美丽的女士。”傲慢只觉得jīng神越来越萎靡，好像随时都会滑倒在地，不得不打断了阿尔维拉的话道。

阿尔维拉借助街道上亮起的路灯，这才发现傲慢的脸上满是泥土，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至极，一副元气大伤的样子，身上则布满了污泥和创口，鲜血和污泥、水渍混在一起散发着点点腥味。

阿尔维拉大吃一惊，但又不敢询问，见傲慢好像随时都会倒下，阿尔维拉慌忙从腰间的魔皮背包中摸出一个钱袋递给傲慢道：“这是您的报酬，请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不然我会坐立难安……”

傲慢接过钱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都是金币，足足有近百枚之巨！傲慢一愣，但只是默默拿出了属于自己劳动所得的5枚，然后将钱袋还给了阿尔维拉道：“尊敬的女士，请您尊重我的原则和荣耀。”

阿尔维拉接过了钱袋，一时脑中一片空白。阿尔维拉不明白为什么竟然有人会拒绝这送上门的财富，而且，这本是那颗珠子的半价而已……傲慢的举动打乱了阿尔维拉jīng心筹备的计划，她本来就准备用一百枚金币买下寒冰兽核，只是害怕傲慢狮子大开口才试探xìng地许下了5枚金币的酬劳，哪曾想傲慢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可现在傲慢已经遍体鳞伤，是急需要钱寻找医师、牧师治疗的当口，但是他为什么会拒绝他应得的报酬？

见傲慢快要走出门口，阿尔维拉喊住了傲慢，急切道：“抱歉，勇士，您能再等我一会儿吗？”

傲慢回过身，疑惑地看着阿尔维拉。却见阿尔维拉拿着一根皮尺走了过来，娴熟而又快捷地度量了傲慢的身高、肩宽、袖笼……最后量完傲慢的鞋码后阿尔维拉才抱歉地说道：“抱歉，阁下，阿尔维拉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皮甲必须合身才能彰显男士的阳刚，所以……”说着阿尔维拉向着傲慢鞠躬道：“再次感激您的戮力相助！”

傲慢托住了阿尔维拉，强忍着瞌睡打了个哈欠道：“不用客气，女士，今rì在下身体不适，待明rì再登门致歉，抱歉。”说完傲慢便微微欠身，径直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