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真相（2/2）

“不。先前我已经说明了我的来由，现在我再重复一次。”傲慢郑重其事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自有主宰罢了。”

Z哑然失笑，宛如毒蛇吐信：“主宰？就凭那虚无缥缈的天？”

傲慢一挥长矛将之化为青锋胆，喝道：“废话少说，开打吧！”

Z摇了摇头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有利，你知道我并不是工于心计的人，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解脱我的迷惘而已。”

此时二人靠近场中唯一的光源，是以傲慢清楚看到了Z的外表，血脉贲张、皮肤发红的Z看起来的确是注shè了PRT的迹象，是以傲慢稍作犹豫便应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有话你就说吧。”

“X组织的那个A……是你什么人？”

“生物学上的血亲，实际上的至交。”

“难怪……半年前鲁克博士遭袭是你们两个联手所为？”

“不是。”

“因为至交的死，所以你甘愿成为世界公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Z只觉得啼笑皆非，但是除了这个荒谬的理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理由能够契合1号的动机。

“是。”

“只要掌握了完美复制你就是世界的主宰！你想要谁复活就可以让谁复活，你为什么要这么愚蠢？！！”Z睚眦yù裂，被这个荒谬的答案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你杀了鲁克博士，现在还有谁能赐你永生？”

“我从来没有妄想永生。”傲慢嘲弄地看着面红脖子粗的Z，“那只是你们这些野心家的妄想而已。”

“妄想？”Z哈哈大笑，“你不明白永生距离我有多近！我只要一伸指头……”

“现在呢？”傲慢一挑剑眉，讥讽道。

Z面sè瞬间涨成了紫黑sè，右手已然按上了剑柄。

“更何况，你眼中的复活根本就是一个笑话。你觉得一盘复制的磁带能代表一个活生生的人？”傲慢缓缓问道，眉宇间隐现痛苦之sè。

Z无言以对。尽管鲁克博士能够将一个人的记忆完美复制、注入到复制体中，但是本体却清晰地知道，你是你，他是他。所谓的复活，只不过是变相地制造一个芭比娃娃、听话的傀儡玩偶而已。

“你的军用能源和战斗物资是什么势力提供的？”Z强行按下杀机，问出了另一个一直萦绕在心的问题。

“美国zhèng fǔ。”

Z愣住了，过了十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暴跳如雷地吼道：“我就知道是那群被宗教烧坏了脑子的蠢货！”挥剑劈坏了身边的手术台，Z继续问道：“那国内又怎么会让你跑出来的？难道你不在乎上官家的丫头了？”

傲慢眼角一阵抽搐，强忍着杀机道：“棋子，有着各自的价值，目前我的利用价值比你们高。”

“弃卒保帅……”Z瞬间明白了。苦笑着说道：“我早就提醒无尘子不能太信赖中国高层，他不信……”

“如果没有无尘子的关系，你们在国内根本寸步难行！”傲慢提及无尘子心中怒意更甚：“当初要不是无尘子向高层施加压力，我又怎么会被你们囚禁？”

“那是你愚蠢！你自己想想你有多少同胞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你们那悲哀的祖国投入列强的怀抱？是你死守着愚忠甘愿任人摆布而已！”Z咆哮连连：“你的身世难道你忘记了吗？要不是你可爱的祖国以你为饵我们又怎会提供技术为他们培养醒狮？”

“知道你是怎么被我们控制的吗？”Z不等傲慢思考，再度抛出了一个深水炸弹：“是他们将你送到公海、通知我们交接的。你不同意为国家服务，在他们看来这就是死罪！用一个不听话的贱民换回近千名忠心耿耿的醒狮鹰犬，多划算？”

傲慢面sè苍白，身躯无法自制地微微颤栗，断裂的肌肉层痛得傲慢眼前一阵发黑。

又或者说是，被残酷的现实伤得痛苦不堪。

傲慢第一次看到能量抑制指环是在一个寒冬料峭的清晨，同为囚徒的龙易之告诉傲慢，说二人是被仲裁所绑架至此的，当时傲慢并没有怀疑，但是事后……傲慢一直没有推敲细节就是不愿意怀疑朋友，不愿意怀疑自己的祖国，但是……

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然而，当血淋淋的真相**裸地呈现在人面前时，被剖开的心脏，真的好痛。

“你觉得，以我们的力量真的能够分出那么多人监视你二十年？”Z自嘲地说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的智商远超常人，但是你一直却在装傻充愣、自欺欺人，我早就说过……”

“闭嘴！！！”傲慢尖锐厉喝，手中的三尺青锋嗡嗡作响，寒光流转如霜。

（锇：元素周期表第6周期Ⅷ族元素，铂族金属成员之一。元素符号0s，原子序数76，相对原子质量190.2，属重铂族金属，是地球已知金属单质中密度最大的，为22.59克/立方厘米，掺杂铱等贵金属可形成柔韧而耐磨的超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