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善恶（2/2）

为了这次计划傲慢已经准备了近三个月，这几个月每天都面对着自己那几个会演戏的天才老婆，不断观察她们的面部神经和肌肉的动向，就连号称“千面女王”的基洛婷都无法逃脱自己的慧眼，这已经丧失了斗志和逻辑能力的白手套还能翻了天不成？

白手套目如死灰。傲慢这句话彻底点中了他的死穴。如果失去了家族的信任，没有了家族做依仗，白手套就要再度变回那个一穷二白的不文律师，整rì里穿着那套破西装在各大写字楼里来回奔走，为口腹为生存而挣扎。

那样的rì子对于白手套而言就是个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的噩梦。

就像是那个离他而去的女人，周清影一般。

当周清影那张因溺水而死而显得膨胀不堪并死不瞑目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时，白手套惊恐地惨叫出声，坚强的心防瞬间失守！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傲慢已经并指成剑抵住了白手套的额头，厉声喝道：“看着我的眼睛！！！”

傲慢的面上，有三只眼睛。

第三只眼睛在额中，是一只竖眼。那因强行撕裂皮肤而显露的眼睛通体猩红，几缕殷红的血液顺着傲慢那俊美的面容缓缓下滑，使得此时的他倍添狰狞：“看着我的眼睛！！！”

三只眼瞳中同时出现了一道赤红的地狱五芒印，缓缓旋动的五芒印燃烧着熊熊的烈焰，一如傲慢胸膛中那不甘的复仇之火一般炽热而又凶猛，足以焚尽任何事物！

心神失守、被暴喝、傲慢的魔力威慑所控制的白手套情不自禁地望向了傲慢的三眼，旋即他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整张脸扭曲得不chéng rén样！我担保你们没有看过这么恐怖的脸，由于怕你们等下不敢睡觉，所以我就不描述了，反正很狰狞很恐怖很凄惨很丑陋很……（此处再再次省略4万多字，胭脂你懂的）

傲慢三眼shè出三道红光，连接了白手套的双眼和眉心中的【真我】，开始窃取白手套的记忆。

换在两年前傲慢可以轻松窃取任何玩家的记忆，但那时傲慢不知道这个能力的珍贵，而且迫于迂腐的xìng格极少使用它，直到两年后傲慢才后悔莫及。真实之瞳和奥术炸弹的记忆窃取，那就是神祗的【读心术】，是可以解析任何生物心灵的最佳手段。

但傲慢失去了真实之瞳。

傲慢失去了深爱着他的、至死不渝的女人。

傲慢失去了最亲的亲人，失去了唯一的弟弟。

傲慢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此刻面肿如猪头、心空如白纸一般的白手套和鲁克博士所造成的。

先前所作的一切铺垫，近半年来的夜不能寐、处心积虑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复仇序幕。

傲慢缓缓变成了一个长着山羊角的魔族，背后嘭地一声张开了六扇乌黑的羽翼，抖落了一地的狂怒之羽。

每一个天使都是未放下恶念的恶魔。

每一个恶魔都是未褪尽善念的天使。

善恶从来都是一体，神魔自古就是转换由心。在这浑浊的尘世，谁是恶魔谁是天使？善恶的天秤又掌握在什么人的手里？他们又凭什么来裁决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