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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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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来当你的女娲

孩提时的一次次玩笑,竟然延续到了长大,那是不想醒的梦。

我被你用不一样的借口保护了很久。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引言

我第一次知道女娲的时候,和很多人都不一样。大多数人都是从神话故事里听到女娲捏人补天的传说,可我不是。甚至到我升入小学那天,我还演讲了这样一篇被我们班主任“科普”了整个教学生涯的大作——《我的好朋友,女娲》。

“我的好朋友,是女娲。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虽然她经常和我抢糖吃,但是她也答应我,等她恢复力气以后就帮我捏一个孙悟空出来和我玩。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直到今天,我回忆起来都无比的尴尬。

你不要觉得是我傻,如果你也像我一样度过那样的童年岁月,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时候就会比我更大声、更自豪、更傻……

我出生在某个医院的大院里,我妈、我爸、我爷爷、我奶奶、我姥姥、我姥爷,我们家还健在的所有亲人,都是这个医院的老员工。这直接导致了我出生到现在,身边的玩伴约等于零。我奶奶为了照顾我而提前退休,她不许我迈出大院。大院里住下我们一大家子人刚刚好。至于隔壁嘛,一间是我姥姥在住,另一间我从没见到开过门。

我的生活真的是特别无聊,我奶奶不会哄孩子,她一个当了一辈子外科大夫的人,充其量也就是抱着我和她一起看医学书。

她这样逗我,“乖孙子哟,你看看,这叫什么呀,这叫搭桥手术……”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可能也就刚刚满月。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这么熏陶着,长大的时候,隔壁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我站在板凳上使劲地往那边看,想知道是不是空屋子闹鬼了,却突然被一团泥巴砸中!

那是一团我几乎可以闻出来从哪抓的泥,混合着雨水和草的新鲜种子。那一刻,我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闭上眼睛,所幸还没有进到眼睛里。然后我就开始号啕大哭,跟个没吃奶的小姑娘一样。

果然,我听到了这样一声嘲笑,“又不是个小姑娘,哭得这么来劲啊?”

然后,我的耳边传来了我奶奶的声音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道歉的声音,我像个没事人一样使劲地闭着眼,心里在猜那个骂我的小姑娘到底是谁。这附近是我的地盘,没道理突然来了一个同龄人,我却不知情啊?

事实证明,小孩子果然都是天真的。我本以为自己闭了眼睛,泥巴就不会弄进眼睛里,所以只顾着肆无忌惮地哭,也不去弄干净脸。结果到了医院以后吃了不少的苦头,不仅被消毒水一遍一遍地冲洗眼睛,还被强制性地绑上了白色的护眼绷带。

缠好眼睛以后,我姥姥这样和我说:“皮猴子哟,还是落到了姥姥手上。你奶奶怎么看的你啊,不行以后待在姥姥办公室吧!”

我奶奶在背后冷哼一声。她俩在医院从小争到大,无论是评职称还是评先进,个人抢完还抢科室,就算因为我爸妈结婚成了亲家以后也没有改善多少,并且在我出生以后愈演愈烈。

我姥姥和我奶奶都想办退休来照看我,但是那年退休的名额只有一个。两位老太太拿出了竞选“先进个人”的力气,轮番去院长那里递申请。最后,我奶奶靠着外科新人储备充足和年龄比我姥姥大一岁而获胜。这让我姥姥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

我也跟着受罪。奶粉是两个牌子,水果是两个篮子,就连不喜欢吃的钙片都是不一样的。姥姥和奶奶各执一词,都觉得自己买的才是最适合我的。

可直到现在,我都没觉得两者在本质上有什么差别。

你们肯定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明明是两碗差不多的面,还要去分析到底谁的比较劲道,哪个营养元素比较齐全。因此,我从小便练出了好口才,每次不仅平息了两人的战争,还能得到双份的零花钱。

可这一切,都在我的眼睛被感染以后变了。

那天我回到家,用仅剩的一只眼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坐在我的沙发上,吃着我每天只能吃一支的不二家棒棒糖,而她的旁边已经堆起了一小堆糖纸。那得是我一周的糖吧!

还没等我肉疼,她已经被大人拉了起来。一个面善的叔叔不住地向我道歉,还低头摸了摸我的脑袋,“阿远,还疼吗?”他温和地告诉我,女孩是他的女儿,他刚刚被调到这个医院,分到了我们家旁边的院子。他还拽着女孩说,“芊芊,快给阿远道歉!”

那个叫“芊芊”的女孩,像个大人一样用鼻子对着我哼道:“胆小鬼,小偷,我打中你,你还卖委屈,看不起你!”那眼光仿佛要穿透我的纱布,冷冷地宣告我不是个男子汉。

男人拍打她的后背以示惩戒,还不住地向我道歉。走之前,我听到那个男人叫我奶奶“老师”。

他是我奶奶的学生,调来医院也多半是因为我奶奶的退休和积极引荐,所以对女儿闯的祸感到无比愧疚。当然,这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初我心里对芊芊十分恐惧,哪里拿得出来小恩人的气势。

再遇见芊芊的时候,是我没钱买糖葫芦吃,眼巴巴地望着别院的小朋友吃,口水几乎都要流一脸了。因为调皮捣蛋,家里没人给我钱,就连平时待我不薄的卖冰糖葫芦的老头也被交代了不能赊欠给我。那时,芊芊像个大英雄一样喊住了我,“你给我过来!”

看见她,我想掉头就跑,但芊芊比我跑得更快。她虽是喊着让我过去,但她的步子却是朝着我大步走了过来。

很快,她扯住了我衣服,在手里牢牢地揪出了一个小团子,“胆小鬼,你跑什么啊,我又不吃你!”

听到这话的我抖得更厉害了。那会儿纱布还在眼睛上面缠着,眨一眨眼还能感受到上药的疼痛,我不可能忘掉面前的这位女土匪对我做过的事。

可我还没感到眼睛上那种黏糊糊的怪异感,就有一个圆圆的东西碰到了我的嘴。我小心翼翼地眯着眼睛去看,透过纱布,我惊喜地看见了那抹朝思暮想的红色——糖葫芦!

我高兴地想伸手去接,但是忌惮着眼前的人是个女土匪一样的存在,手硬生生地卡在了半路,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芊芊又笑了出声,“别怕,这是给你吃的。”

然后她望着我,指了指地上的泥巴,“听说你现在害怕这玩意啊?”这话是没错的。自从眼睛因为它被缠了重重的纱布后,每次换药我都疼得要命,连带着我对这些随处可见的土也害怕起来。

别说泥巴了,就连家里的橡皮泥也被我哭闹着扔了出去。我奶奶拿我没办法,想尽招数要帮我解开这个心结。

年幼的芊芊是有办法的,那个办法效果好得出奇。

她给过我糖葫芦以后,就那么青天白日地撒谎道:“这糖葫芦可是我用泥巴变来的,不过这泥巴不能吃,只能我变完糖葫芦以后给你才能吃。那你害怕糖葫芦吗?”

我老实地摇头,我最喜欢糖葫芦了。可是我又不是个傻子,或者说我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傻。我嘴里塞满了好吃的糖渣子,反问芊芊:“你怎么会用泥土变东西?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过这种事情,你骗人!”

芊芊大声反驳我:“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你不知道,别人肯定知道。你嘴里还吃着我变的东西呢,小心我再把它变成泥巴糊你!”她故作着龇牙咧嘴的恶毒样子恐吓我。

我纠结地看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和恶霸芊芊,憋屈地说:“那我要回去问奶奶,我奶奶要是不知道,你就是骗人!”

可谁知道,我奶奶也是个会撒谎的。

她听完我的陈述以后,肯定地告诉我,“没错,是有这样的故事的,你知道女娲吗?”

我点点头,女娲的故事我从书里看到过,插画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长头发、长裙子,是小时候我认为最好看的人。书里讲了她炼石补天的故事,我的女神女娲是个长得好看的大英雄。

奶奶随后又告诉了我一个女娲捏土造人的故事,女娲捏出小泥人后吹一口气,泥人就会变成真的人!她还会捏小猪、小羊给人类作伴,也都是泥巴捏出来的。

我奶奶可能本来是想告诉我“泥土变东西”的把戏是有典故的。但是她没想到,我已经曲解成了另一种意思——芊芊会捏土做糖葫芦约等于芊芊是女娲。

我几乎要哭出声了,女娲在插画书上那么漂亮,为什么偏偏成了芊芊这个长得恶毒的女土匪呢?那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本产品包装只做参考,具体效果详见实物”这句话的真诚性。

可我很快意识到,芊芊如果会这个神奇的魔法,那我以后就可以有数不清的糖葫芦吃了,省下来零用钱买飞机模型!不对!有了芊芊,她给我捏一个不就好了吗?哪里有土,哪里都会是我新的玩具!

就这样,芊芊成了我的老大,我任劳任怨地跟在她后面。我的愿望基本上都可以实现,糖葫芦是一求一个准,玩具什么的需要看概率。她从来不让我看她的做法,只是把成品拿给我。

大概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世吧,我颇有智慧地想。

我还记得当时我跑去隔壁问她,你是女娲吗?你可以给我捏好吃的吗?那个时候的她愣了挺久,然后点点头告诉我不许往外说,不然她就会失去法力,再也不能给我变戏法了。

只是当我要求越来越多的时候,她又告诉我,法力是有限的,并不是随时都可以拿出来用。我要学会节省她的法力,才能够得到最喜欢的东西。

从此,我有了飞机、坦克、机器人,还有了好吃的零食。可我忘记了芊芊没有,她没有和我一起吃过零食,变出来的东西也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对了,幼儿园的其他小女孩都有好看的芭比娃娃,她们坐在那里给娃娃梳头发、换衣服,一起玩家家酒的时候,我才想到芊芊这个女土匪好像并没有芭比娃娃。

她总和我一起玩打枪战这些男生的游戏。

这些猜想与疑问一直到了小学时,被老师无情戳破。她刚刚毕业,容不得自己学生的世界观错误,喊我到她办公室认真地宣传无神论。她知道我听不懂,就简单粗暴地重复着:“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仙,没有女娲,你是在想象。”

可我没觉得我在想象。

芊芊是真实存在的,我们从幼儿园一起长大,她当了我三年的老大,也给我变了三年的法术,这些都是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我想要说明白这个事情,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也倔强地重复着:“是真的,我的朋友真的是女娲。”

最后,我是被老师送回家的。她和我奶奶在书房里聊了很久,出来时叹了口气,俯身摸摸我的头,“老师错了,可能老师不知道,也许真的有女娲。”

我奶奶在老师走了以后问过我,你现在害怕芊芊和泥巴吗?

我使劲摇头,答案是显然的,你的老大每天免费给你变喜欢的东西出来玩,傻子才会害怕呢!我大声地说:“我最喜欢芊芊了!”

其实我心里也在暗想,这个老师真没有文化,连这些都不知道。虽然我比她小,但是我比她懂得多。只是我怕她说出去,这样芊芊就没有法力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我把老师堵在了门口,哀求她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这个秘密,“你说出来的话,我朋友就没有法力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哀求她,她也真的和我勾小手指答应了我。

我没发现老师知道的话,也算是别人的行列,为什么芊芊仍然可以给我变出来东西。

升初中时,芊芊没能法力成真。我和她分别去了一中和二中,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是自己考进去的重点中学,而我是靠奶奶爷爷一大家子塞进的二中。他们无力把成绩一塌糊涂的我塞进重点初中。

就这样,我从一个被护了六年小学的狗腿子沦落成了无人看管的小三毛。小学六年,芊芊作为老大实在是不容易,我尿裤子都要喊她一声“芊芊救救我”。巴望她可以变条裤子给我。她总能变出来我喜欢的那条旧裤子,还有软软的果汁糖。作业的话她不会变,她说一定要好好学习才能变。

但是我还是没能进去一中。

我还记得我跑去问她能不能把我变进一中的时候,她默默地摇摇头,从地上的新泥里挖起一团,包在她粉色的小手绢里说,就算不给我变东西,我也要记住她的好。

她那天的脸和眼睛都有点红红的,她说:“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我们的秘密啊!我们一定要上同一个高中,我才能继续给你变!”

所以,我握着那团手绢开始独自上学了。小学我和芊芊是远近闻名的“臭味相投”,此刻我落了单,从前许多和别的小朋友结下的小疙瘩都变成了大雪球,几乎要把我砸垮。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小奥,一个因为嘲笑我尿裤子,被我哭着找来的芊芊一路领到了厕所,对他进行了一番教育,还犀利地说他一个连鼻涕都擦不干净的人不要嘲笑同学。

他太记仇了,一直宣扬我是个狗腿子、胆小鬼,现在还是个走后门的坏家伙。前面我都不认,因为我没觉得跟着芊芊是狗腿子的行为,可进学校的事我隐隐约约知道些,爷爷奶奶做的事情我从书房门缝里听到了。

我没法反驳后面,被小奥抓住了把柄,他很高兴。自那以后,我终于变成了一个独行侠。

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是芊芊。说来奇怪,一中二中南辕北辙,车站都不一样,一个向北一个向南,真正的同城异地。可她就是看见我自己下了公交车,旁边一样校服的孩子没有一个和我招手。

她追上来问我,新学校还习惯吗?我冷着脸,并不想让自己显得很没出息,“都挺好的,小爷在哪儿不是个大哥风范!”可芊芊直接问我,有没有新的朋友,会不会忘了她。

天地良心,如今芊芊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我几乎都要抹眼泪了,只好快步往前走,想把这个看起来在新学校过得极其滋润的女娲丢在身后。她会不会给别人变法术,对别人好,替别人报仇呢?我有些生气,却不好意思去问她,只能把她关在门外。

可芊芊不是一个门板就能管得住的人,不到一个礼拜,小奥突然带着自己的篮球队找我玩了!我被接纳进了这个奇怪的集体。

小奥忸怩着说:“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打篮球,听说你打的不错。”

我沉浸在被接纳的喜悦里,显然忘记了小奥漏洞百出的接纳感言里的“听说”源自哪里。

当然是听芊芊说的了,这个是我很久以后才琢磨出来的。也只有她才陪我打过篮球,戏称我当她小弟简直浪费,nba需要我。

我也才知道,芊芊默默地找到了罪恶的源头小奥,又一次默默地替我解决了问题。我一直是个孩子,活在她一个女生的背后。

高中的时候,我终于争气地和芊芊一起进了重点,没有后门,也没有法力。也许任何一个孩子都会心存一个特殊的秘密,而芊芊与女娲,就是我那时候的小秘密。丢人的是,直到高中我也仍然相信着这个。

时间仿佛像打了催化剂,转眼我们俩都长大了。那团被我握了初中三年的粉色手绢,和它里面裹着的泥土一起被我放到了储物柜里。我又有了女娲小姐的庇佑,自然要把这团圣物收起来安放好。在我心里,能考进重点高中,一定是因为泥土变成了录取书,而非芊芊每天跑来看着我写作业的那些奔波。

我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芊芊是我的福星,什么东西都会给我,也会一直和我走下去,直到男生们的告白出现。我们俩第一次陷在了尴尬里走不出去,又或者在长长的岁月里,别人都觉得我们是早恋大军里的一员大将了。

芊芊红着脸坐在我的后座,奇怪地放柔了语气,像当初她递给我糖葫芦一样,“那就先拜托你了,帮我打发走他们。”

我下意识地反驳,“我凭什么帮你?”随后就被芊芊拧了耳朵,只能求饶。

她说:“你得帮着我。咱俩一块,我帮了你多少忙,现在这点小忙你都不帮,还是不是人?”我无意识地嘟囔,“不都是法力吗?”芊芊尴尬地转到了我没有良心的话题。她已经很久没提到法力和泥巴这些事了。我有些慌张,抓住她的手不断逼问,“你可别坑我,你用那么轻松的法力让我卖劳力,我要奖励。”

她勉强地笑着,“当然,当然轻松啦,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要的是一款刚出的篮球鞋,我想穿着它去比赛,可担心芊芊不会捏。奶奶是不会给我那么多钱去买篮球鞋的。

芊芊踮起脚拍着我的脑袋,让我放心,说她什么都会,什么都会帮我的。

而我也真的得到了那双价值上千的篮球鞋,芊芊给我的时候除了没有购物小票外,其他的一切几乎都一模一样。我欣喜若狂地抱着芊芊,偷偷在她耳边告诉她,“你真的是最棒的女娲。”

她在我的怀里变得有些僵硬,原本因为旁边同学对这个“拥抱”的口哨声和起哄声柔软下来的女孩儿气也消失殆尽。

可能因为眼花,我看见她眼里的泪花了。

她用力地把我推开,然后瞪着我,再也没有小时候拿起泥巴砸我的那股子土匪劲。她大声地说:“你是真的傻还是给我装傻,你早就知道我压根不会变!”

她就是一个普通姑娘,刚开始受爸爸的拜托,又看我可怜,递了我一串自己的糖葫芦,忍着口水看我吃完,还哄我是泥巴做的。再后来,我奶奶发现这竟然真的哄住了我,上门拜托她一定不要戳破。他们都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只会变成孩提时的一个玩笑话,变成永远的过去式。

芊芊从那个时候开始,包里备着我的裤子,拿着我的零食,甚至为了满足我越来越大的胃口,拿着自己该去买芭比娃娃的钱,买了飞机模型陪我一块飞。

她就这样陪了我这么久。久到我都习以为常,久到她以为我和她是心意相通的。可我对芊芊是什么感觉呢?

我不知道,起码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我仓皇地看着芊芊,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直到她转身逃跑。

她实在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孩,以为我在婉拒她,直接对我闭门不见,每天上学放学也是自己走。马尾绑得高高的,只给我留一个后脑勺。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从小到大我实在不是我们之间的推动者,我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内心,比她还要逃避。

整整半个学期,我们都没有讲过话。

直到有天她的座位空了,刚开始是半天,然后是一天,一个礼拜……她再来的时候剪成了短发,脸的轮廓更清瘦了。直觉告诉我她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我第一次厚着脸皮站到她对面,喏喏地问:“怎么了吗?有事情吗?”

芊芊回以我更冷漠的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可我就是觉得和我有关系,我甚至脱口而出:“这么久了,我都和你有关系,现在你和我就没有关系了?”

绕口的文字游戏让她快速地理干净了,可她还是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我们俩终于可以一起回家了,可到家的时候,她突然别扭了,让我先进去大院,她随后再去。芊芊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买菜,我要去打包点盒饭回家吃。”

芊芊的爸爸工作忙,中午是顾不上炒菜做饭的,只有轮休时才能给我们做点好吃的解馋。平时的中午,她爸爸会订好电饭煲的时间,叫她去熟悉的家常菜小炒店里打包几个菜回家,吃剩下的放冰箱,就是芊芊爸爸下班以后的晚饭了。他们俩过得极其不讲究。我没见过她妈妈,没听过她讲妈妈的事情,也自然很有眼力劲儿的没有去打听。现在刚刚和好,芊芊又想丢下我去独自行动,我当然是不答应的,直接让她去我家里吃饭。

就在我们俩拉拉扯扯之时,大院门口突然冲上来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小孩子。她们绕过我,拽住了芊芊,“你就是芊芊吧,妈妈想死你了,你快来,见见弟弟,这是……这是你叔叔。”

那女人用手指不断地点着那个男人,似乎是想让芊芊认人,芊芊抗拒地扭着,却也没有把自己细小的胳膊抽出来。我帮她一起抽,芊芊扭头快哭出来了,“你进去,你赶紧进去,别看我了。”我被她推走,背着书包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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