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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离别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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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浑浑噩噩地回到忘机庭,连丫鬟问她话也恍若未闻。她从音缈阁回来便是这副木讷模样,此刻,她呆愣愣地坐在熏炉前,看着香烟袅袅蒸腾而出,可把澹衫吓坏了。方才是霞衣跟着她出去的,不过才一会儿光景,怎的姑娘就成了这副模样?

澹衫连忙把霞衣拉到一旁询问,待到得知实情后才恍然大悟,旋即又是惆怅。

世子要出远门了,并非不行……而是,姑娘如今正是要紧时候,一定舍不得和世子分离。偏偏世子还要离开两个月,这教人怎么忍受得住?

何况此事世子只字未提,姑娘还是从陆夫人口中得知,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澹衫体谅她心情,便没让人上前打扰,她给宋瑜披了件藕色绣金褙子挡风:“这儿正是风口,姑娘到里头坐着吧,当心着凉了。”

宋瑜眨眨眼,仿佛这才察觉到她的存在,白嫩粉嫩的手指头攥紧她的衣袖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言下之意便是请你离开,澹衫无言以对,又劝哄不动宋瑜,唯有走到一旁关上窗户,躬身礼退。室内寂静无声,宋瑜眨了眨眼睛,心里头空落落的,不知该做些什么好。

其实,宋瑜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回神,此刻她心情渐渐平静。霍川要去苏州府她自然能理解,只是不解他为何从不说起此事……若是今日陆氏不告诉她,恐怕她便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最介意的还是这个,为何他不同她说呢?她看着像那般不通情达理的人吗?

手背被一团绒毛触及,柔软得不可思议,宋瑜偏头看去,见糖雪球正仰着脑袋看她,猫咪的眼睛炯炯有神,宋瑜顿时心生爱怜。她将它抱入怀中,一人一猫顺势倒在柔软氍毹上,宋瑜蹭了蹭它的脑袋道:“他为何不告诉我?”

糖雪球自然不可能给她回答,她便瞪着它的眼睛,一遍又一遍地询问。末了,宋瑜也觉得自己实在无聊,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一双妙目弯如天上明月,染上皎皎光华,她心里忽地畅快了许多,他不说便不说,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时。

自己想通之后,宋瑜又同糖雪球玩闹了一会儿,这才命人传膳。她心里头堵着一口气,吃得格外多,她喝了两碗碧玉莲藕汤,又吃了一碗米饭。今日菜式清淡爽口,有她喜欢的凉拌芹菜,为此特意夸了厨子好几句。

今日霍川回来得早,天将入暮他便回府了。

宋瑜同往常一样笑吟吟地迎接他,为他更换衣裳。霍川未有所觉,将她揽到怀中吻了一口:“你吃饭了吗?”

他早早料理完琐事赶回来,就是想同她一道用膳,偏偏宋瑜点点头乖巧地道:“我以为你回来得晚,便先吃过了。”

霍川顿了顿,薄唇抿成一条线。虽然高兴她懂得照顾自己,但难免觉得几分遗憾,末了他微微颔首,低嗯一声。盥洗完毕后,霍川坐在圆桌后头,由明朗伺候着用膳。

宋瑜这几天非常爱黏人,简直要将以前冷落他的一并补回来。霍川本以为她会上前帮忙,可惜她没有如霍川想的一般为他夹菜布菜,而是跟糖雪球玩作一团。

霍川耳边是她跟糖雪球低声说话的声音,宋瑜的声音轻细软糯,隐隐含着几分笑意,好似完全不在意他。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霍川停了箸,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起来。

过两日去苏州府,他尚未来得及跟宋瑜说。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他没找到机会开口。他本欲带她一起去往苏州府,奈何她现在身子不宜长途颠簸,只能留在府中安心养胎,此行非去不可,霍川揉捏两下眉心,十分头疼。

霍川想开口,但见她难得心情愉悦,忍了忍终究没说出口。

宋瑜怎知他心中所想,给了他一晚上的时间,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她难免大失所望。宋瑜睡前愣愣地盯着霍川看了许久,然后钻进他怀中闷声道:“抱抱。”

霍川积郁整晚,此刻表情有所缓和:“你今日又去音缈阁了?”

宋瑜倦怠地点了点头,原本水汪汪的眼睛染上了睡意:“大嫂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像快生了。”

陈琴音此刻已有七个多月身孕,行走越发不便,每日只能留守在音缈阁中。宋瑜担心她闷得慌,就常常过去陪她说话解闷,两人情感迅速升温,聊起孩子的话题更是收不住。

霍川心不在焉:“我……”

他话还没说完,宋瑜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起来,这俨然是睡着了的状态。他无可奈何地抿了抿唇,在她脸上轻轻地捏了下:“小迷糊虫。”

一连两日,霍川都没开口跟她提远行一事。

宋瑜等得失了耐心,气得不想再搭理他。以至于当晚霍川将她叫来,一本正经地同她提起此事时,她反而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这叫什么反应?霍川不悦地蹙眉:“我约莫要走两个月。”

宋瑜心里重重地哼一声,面上却不咸不淡,她定定地看着霍川,若是霍川能看见,必定知道她在赌气,可惜他看不见,只能听见她不以为意地询问:“你明天就要走吗?”

霍川下颌绷得僵直,他即缓了缓又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再无交谈,屋内一时间寂静无声,霍川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的腕子,冷厉地唤了声:“宋瑜!”

他没控制力道,握得宋瑜皓腕生疼:“你叫我做什么?我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

委实是他急切了些,霍川闭目平复着情绪,他的手松开了一些:“你没有话同我说?”

当然有,多得她不知从何说起。宋瑜认真地想,可是好多话都不能说,最后只能化作一句:“一路顺风,你路上小心,我会想你的。”

最后一句尚且叫人满意,但她反应着实太过于平静,让霍川甚为不安。

依照她的性子,难道不该吃惊地问此行是为了什么?他本欲一五一十解释给她听,即便她不懂,他也可以将朝廷形势分析给她听。他未料想她不哭不闹,乖巧得不像话,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在他料想之外。

霍川抱着她静坐许久才道:“我会早日回来。”

宋瑜垂下浓密的睫毛,睫毛在粉妆玉琢的脸蛋上打下一圈阴影。她没回应。

第二日霍川卯时未到便起床收拾洗漱,临行前,他站在床头,俯身唤醒宋瑜。

“我走了。”他低头抵着宋瑜眉心,哑着嗓音道。

宋瑜睡得迷迷瞪瞪,脑子木木的没转过来,困顿地眯起双眸。听到这话她才反应过来他今日便要走了,一想到他们要一别两月,她就禁不住悲从中来。她抬手环住他脖颈依依不舍地道:“你一定要早日回来,每天都想我。”

昨晚被她冷落的那点阴翳顿时烟消云散,霍川的嘴角噙着笑意:“好。”

霍川忍不住又同她温存片刻,直到再也不能耽搁,他才放开她。明朗在一旁引路,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此时,他分外迫切希望眼睛能复明,让他能够多看她一眼。在明朗的催促声中,最终霍川才举步走出忘机庭。

霍川离开的头几日,好似过得分外难熬。宋瑜每天都掰着指头算日子,过去多少天,距离两月还剩下多少天,将这些数字熟记于心。

她每日无所事事,除了数日子便是养胎,过得分外惬意。挨过害喜的这段时间,她的胃口又好了,几天下来,她就将前阵子掉的肉再次养了回来。白嫩的小脸蛋越发红润,水眸流转,顾盼生辉,宋瑜的身上渐次褪去少女的青涩稚嫩,呈现出了几分柔和母性,仿若拂去灰尘的明珠,璀璨生辉。

宋瑜本以为自己能就这样平平静静地等到霍川回来,谁知,在霍川回来之前,侯府发生一件大事。

折腾一天一宿,陈琴音终于诞下一男一女两个婴孩。彼时宋瑜就在外头候着,她听陈氏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情不自禁联想到自己身上。她近来显怀,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她甚至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微弱动静……她分娩时也会这样痛苦吗?

刚刚稳婆在里头为陈琴音接生,外面一干人等只能跟着干着急。这种时候,大嫂最想见的人应当是霍继诚才是,可是他再也不能出现。

自从有身孕后,宋瑜就多愁善感起来,尤其是霍川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对陈琴音的喜怒哀愁简直感同身受。一想到自己远在异乡,没有母亲父亲陪伴,夫君也不在身旁,临盆时也会没有夫君在身边,她的心头便涌上一阵悲怆。

直到屋里传来婴孩啼哭,宋瑜才发现自己已经泪盈于眶,眼睛一眨便落下泪来。

好在两个孩子都健康得很,庐阳侯为两人拟了名字,男孩名为霍钟,女孩名为霍毓,意为钟灵毓秀。大嫂又给两人起了简单易懂的小名,平平安安。这两个孩子生来坎坷,能够一生平安,便是她最大的心愿。

宋瑜总算有了新的盼头,每天用完饭便往音缈阁去看平平安安。他们还太小,只知道睡觉,饶是如此宋瑜都欢喜得不行,恨不得抱在怀里不撒手。大嫂的孩子她尚且喜欢成这样,若是换成自己的孩子,她定然要疼到骨子里去。

眼瞅着离两个月没几天,宋瑜满怀希冀,只盼着霍川早日回来。可惜一直到两月又过几天,她依然没等到霍川回来的消息。她每天都指派丫鬟到门口守候,一有消息忘机庭便能知道,可惜等了十来天,还等不到霍川回来。

庐阳侯写了信让人送去苏州府,霍川目前尚未有所回应。宋瑜心绪难宁,担忧霍川是在苏州府出事,才不能回来。

这一等,便又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霍川终于从苏州府寄来了家书。家书是由旁人代笔的,寥寥数语,简洁明朗。他在信上说现在案件缠身,自己近期无法归家。许是因为不便声张,霍川只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没能回家的缘由,却对自己的近况只字未提,而且信上也没有提到宋瑜一句话,更没说他何时会回来。

说不失望是假的,宋瑜将书信翻来覆去看了三两遍,都没找着有关自己的话语,她泄气地将信纸扔回桌上,气呼呼地埋怨道:“他还说要想我,都是假的。”

这都三个月过去了,他一直杳无音信,好不容易盼来一封家书,却没有丝毫有用的消息,连字迹都是别人的。

她气坏了,樱粉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南方:“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说罢,她哼了哼,起身走回忘机庭,迈过门槛犹不消气,折身回屋将信纸当中撕两半,再撕两半,就着蜡烛点燃,看着信纸被烛火焚尽。

门外霍菁菁将她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不由得撑着门框哑然失笑:“你是在跟哥哥生气,还是跟自己生气?”

说实话,她也觉得霍川此举委实过分了些。他怎能这般敷衍呢,好歹也要问候一下宋瑜状况,她现在怀有身孕,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难道他就不担心吗?

正堂内宋瑜背对着门口耷拉着头,霍菁菁看不见她表情,只能看到她抬手拭了拭眼睛。霍菁菁敛去笑意,想上前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口:“阿瑜……”

宋瑜始终没回头,浓密睫羽覆盖住眼里光华,一颗颗泪珠顺着下颌滴落下来。许久,她才止住哭泣,强自镇定地道:“我没有事,就是有一些难过。”

许久转身,她面对霍菁菁展开娇靥:“正好这些天府里无事,我们抽空出去走一走吧?”

她约莫一个月没有出府,自从大嫂喜得麟儿,宋瑜几乎每日都会跟两个婴孩缠腻一块。这两个孩子,白白腻腻的一团,肉乎乎的,简直要将人的心都融化了去,宋瑜抱在怀里便舍不得松手。安安最是活泼好动,同她分外亲昵,虽然才一个月大,但看见她便会露出笑意,一双眼睛弯如月牙儿,瞧着颇喜人。

霍菁菁心中不安,便想了个主意:“前几日建安候府送来请柬,建安候夫人在府中设家宴,邀请母亲前往。你若是愿意,后天我们一并去?”她本就是闲不住的性子,何况届时应当不少高门贵女到场。

宋瑜思量片刻,欣然同意:“好。”

左右她在家中闲着无事,出去散散心情也好。她如今的身材确实丰润许多,但因她前阵子太瘦,胖起来也不见多突兀,跟以往相差无几。何况她本就骨骼小巧,现在这样的身材才正好,太瘦了反而显得弱不禁风,教人心疼。纤长玲珑的身子,腹部微微隆起弧度,正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模样。

霍菁菁走后,宋瑜在浴桶里放了不少花瓣,这几天累得很,她继续放松一下。软软的花瓣漂浮其中,蒸出沁人的芬芳。宋瑜惬意地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目懒洋洋地小憩。听人说怀孕期间皮肤会变差,所以她从来不敢放松,闲来无事便钻研保养肌肤的方子。有些香料她如今已不能使用,便让底下丫鬟帮着尝试。由是五个月之后,她那一身细白水嫩的皮肤非但没变差,反而越发光滑细致,连带着一干丫鬟都沾光不少。

热水将甜馨芳香沁入皮肤,连宋瑜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散发的香味,她睁开双眼,皱起鼻子嗅了嗅,身上的香气确实是变得越来越浓郁,用薄罗的话说,来年开春,她就能招引蝴蝶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她皱着眉,无奈她也没有法子,只能任其发展下去。若生的是个闺女,会不会也同她一样?

宋瑜好奇地摸了摸肚子,圆鼓鼓的肚子像个绣球,这里面有她的孩子。那是男孩还是女孩?其实是男女都好,她都一样疼爱。只是按照母亲的意思,最好一举得男?

陆氏来过忘机庭几趟,都是匆匆来去,脸色平淡,同她在面对陈琴音时的态度天差地别。她应当痛恨极了宋瑜,连带着不喜欢她的孩子,当然,她的视线每落在宋瑜肚子上时,都会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那目光让宋瑜心惊,她不由得对陆夫人防备起来。好在她并未做出出格的举动,可饶是如此,宋瑜仍然不敢放心。

去建安侯府这天,出门前天气还好好的,一群人刚刚踏入车辇,天空中就纷纷扬扬地飘起细密雪花。

澹衫连忙回府取来大红彩绣缠枝牡丹斗篷,一溜烟地跑回到车厢对宋瑜道:“姑娘可千万别冻着,待会儿冷了姑娘便披上这个。”

原来,宋瑜见今日天气晴朗,身上的衣服穿得就不多,温润粉嫩小脸略施粉黛,站在人堆儿里依旧是最扎眼的绝色。何况,今天宋瑜的眉心贴着梅花钿,花钿殷红如血滴一般的颜色,衬得脸蛋更加皎洁白皙。

一行人到建安侯府时天色尚早,几位女眷便在梅园里歇脚,赏梅看雪,闲谈煮茶,分外闲适。

陈琴音难得出门一趟,这是她的两个孩子降生以来,头一回在众人跟前露面。双生儿实属罕见,何况两个又生得粉雕玉琢,无论是姑娘家或是妇人都喜爱得紧,簇拥一块争着要抱。平平早了安安一刻钟出生,却比安安娇气得多,不一会儿便哭哭啼啼要找母亲。安安是个自来熟,逢人便露出笑脸,真个非常讨喜。

宋瑜见亭子里的人将陈琴音围中间,她跟霍菁菁逃到一旁,两人掩唇偷笑:“不知大嫂可否招架得住。”

答案是一定招架不住,陈琴音早就习惯了寡淡的日子,哪能应付得来众人。好在有陆氏打圆场,所以场面还算和谐。她们命妇聊的话题,宋瑜都说不上话,而未出阁小姑娘的闺房密语,她也参与不进。有几人来跟宋瑜打过招呼,同她寒暄两句,慰问一番她如今的情况后便愤愤散去,她喟声一叹,唯有跟霍菁菁待在一旁。

园里梅花开得正盛,白雪纷纷扬扬,有渐渐下大的趋势。鹅毛一般的雪花纷飞如柳絮,有几片雪花落在宋瑜脸颊上,冰冰凉凉,旋即便化开了。白色的雪配上红色的斗篷,宋瑜瞬间成了园里艳丽至极的光景。

宋瑜忽地觉得有些冷,便让澹衫取来斗篷给她披上,她走出八角亭对霍菁菁道:“我们去别处走走吧。”

霍菁菁立即跟上:“你走慢一些,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情况。”

听她跟个老婆子似的絮絮叨叨,宋瑜就觉得听了好笑,她忍不住点一点她额头:“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走得从容,你何时也这么唠叨了?”

后头有丫鬟在,宋瑜让她们去同陆氏和建安候夫人说一声,顺便去取了手炉再跟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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