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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庆归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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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脸色蓦地通红,他怎能当着旁人的面做这些!

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怯,她捂着脸想推开他,奈何撼动不了他分毫。宋瑜几乎不敢抬头,更不敢看谢昌此时是何种表情,只能听到霍川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流动:“多谢公子将三妹送回来。”

过了许久,她才听到谢昌艰涩地道:“不必。”

两人是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谢昌望着离去的两人,纤细玲珑的玉人儿正抬头埋怨地说话,脸上是未褪的红晕。他失落地坐在栏杆上,抬手盖住酸涩的双目,胸口满是遗憾,他不能再想。

宋瑜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路,霍川都没给任何反应。

屋中掌灯,烛光照亮一方天地,宋瑜噘嘴十分不满:“你下回不能再这样……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她才说完便被霍川压在直棂门上,他一手擒住她一只细腕,铺天盖地的怒意汹涌而至。宋瑜正在锁门,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她尚未品出个中滋味,便听他在耳边逐字逐句地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宋瑜努力缩了缩肩膀,纤长睫毛不安地颤了颤:“没说什么,我就是向他问路而已……”

她分明是在说谎,支支吾吾底气不足,她的心思太好猜,他根本不必细究。霍川另一手托住她的下颌,嗓音低缓清冷:“我要听实话。”

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前萦绕的是他的气息,宋瑜抗拒地呜咽一声:“真的没什么。”

自己若是将实情告诉他,他这么小心眼儿,一定更不会放过自己,她不如隐瞒的好。宋瑜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惜霍川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他语气无波无澜:“三妹,不如我们现在回永安城如何?”

他又威胁!

宋瑜气馁地瞪了他一眼,他明知道她想回家,想见母亲父亲,他还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过分!

无奈生杀大权在他手上,宋瑜毫无办法,她敛眸避重就轻地招出:“他幼时养了一只猫,问我是否还记得,那只猫就是端王府上的琉璃。”

霍川不必想也知道那猫的来历,必定是他们两人才有的记忆,说不定还是牵扯不清的情分。霍川满心醋意,他们的曾经,是他永远无法插足的地方,更是无法磨灭的存在,这种无能为力促使他更加烦闷。

宋瑜被他吻住唇瓣,无可奈何地承受他赋予的一切。

她觉得,四肢百骸都是他给予的汹涌浪潮,宋瑜下意识攀附住他肩膀,张开小口狠狠咬住他,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咛声。耳畔全是他低哑嗓音:“忘记他……三妹,只记住我。”

第二天,虽然两人伪装得很好,但是宋瑜仍旧从陈管事眼里看到了尴尬。

她窘迫地钻入车辇,顾不上浑身酸疼,只想找个地方躲藏。昨晚,霍川疯了似的将她折腾到半夜,直到现在她都没缓过来,更不敢接触众人目光。

她愤恨地瞪着镇定自若的霍川,凭什么只有他若无其事?脸皮这么厚,难怪不讨人喜欢!

好在他有点自觉,将宋瑜抱在怀中按捏手脚,得空再占些小便宜。宋瑜捂着嘴不肯让他得逞,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缓缓放下双手,学着在他下颌咬了一口,瘪瘪嘴很是嫌弃:“咸的。”

一点也不好吃,为何他却总喜欢咬自己?

霍川禁不住一笑:“三妹是香的。”

极其正常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暧昧,宋瑜胸口仿佛有东西在冲撞,一下一下跳个不停。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霍川的脸,连他嘴角上扬的弧度都不放过,末了,她敛眸轻声道:“我不好吃。”

霍川握住她纤手,与她十指交缠:“此话怎讲?”

她的手太小了,与霍川的摆在一块对比明显,他不费力便能轻易包住。

宋瑜霍地抬眸,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眉眼弯弯脆声道:“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会传染给我,让我也变得难闻起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川笑得饶有趣味:“我的味道是如何传给你的?”

宋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默默地不再吱声,低头认真地摆弄他的手指头,假装听不懂。

陇州与她离开时并无不同,仍旧是繁荣昌盛,熙攘热闹。

侯府与谢家的车辇一前一后进城,在东大街分为两路。侯府的车辇在宋府门口停住,因霍川已经先命人知会过,这会儿,宋邺和龚夫人都坐在堂屋等候,宋珏和宋琛坐在下首。

到底是自己家,宋瑜迫不及待地迈过门槛,连礼数都忘了就扑倒在龚夫人怀中:“母亲,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

身旁精神十足的宋邺,面目祥和地看着宋瑜撒娇,嘴上却责备:“都是嫁人的姑娘了,怎的还如此冒失?”

说罢他又看向紧随而至的霍川,未等他说话,霍川已经掀开长袍行礼:“成淮拜见岳丈岳母。”

宋邺起身走过来抬起他的手臂:“成淮不必多礼,路上颠簸你们想必累极,先坐下。”

下人将他引到一旁交椅坐下,正好对着宋琛。

不过大半月的光景,宋琛似乎又长了不少,眉目之间多了几分英气成熟,只是他看霍川的眼神仍旧不顺眼。

宋瑜赖在龚夫人身边不肯离去,索性让丫鬟搬来杌子,就近坐在她腿边,她有许多话要说。

龚夫人无奈地弹了弹她的眉心:“这成何体统?快坐到成淮身边去。”

宋瑜固执地摇摇头:“我想跟母亲说话,母亲别赶我走好不好?”

她模样殷切,教人不忍再斥责,龚夫人愧歉地觑一眼霍川:“三妹从小便爱黏人,成淮别放在心上。”

幼时宋瑜没有玩伴,虽然男女有别,但她只好跟宋琛混在一处,好在两人年纪本就相差不大,是以很能玩到一块。可惜宋琛稍稍长大一些就不想跟姑娘一起,觉得那简直降低了他的档次,是以屡屡找借口躲避,他不止一次说宋瑜像饴糖一样黏人。

霍川听罢不以为意地挑唇:“三妹想家了,理应同您亲近一些。”爱黏人?霍川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茶水,君山银针甘醇清冽,回味无穷。他怎么从不知道宋瑜还有黏人的习惯,还是说,只对他例外?

一家人难得一聚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堂屋里的气氛和乐融融。

宋邺的身体已无大碍,早已从城外别院搬了出来,此刻就住在宋府。他身子康健是莫大的喜事,宋瑜说一定要好好感谢老郎中,怎奈对方已经回到永安城去了。

午饭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的,陈管事和明朗都在外面,宋瑜体贴地给霍川摆好碗筷,又给他把菜夹到碗里,她托腮笑眯眯看着他问:“好吃吗?”

蘑菇煨鸡香味十足,霍川把香菇吞入腹中,顿了顿才道:“嗯,好吃。”

其实他不吃菌类,无论是哪种做法都不吃,宋瑜从未察觉过。霍川听着她同龚夫人的谈话声,喝一口茶冲淡口中味道,不动声色地用饭。

两人之间似乎相处得极好,龚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宋瑜尚未回来之前,她总时不时担心,毕竟当初宋瑜分外不情愿,不知他们婚后相处得如何。如今看他二人融洽,龚夫人才放下心来,只不过……依照三妹这个迟钝的性子,有些事她不得不提点,否则真个要急死人。

家宴散去,宋瑜跟龚夫人去了西厢房,霍川留在正堂陪同宋邺谈话。宋琛是个闲不住的,早不知道去哪儿了,另外留下的还有大哥宋珏。

宋瑜坐在美人榻上,捧着颗桃子咬了一口,大眼睛一直看着龚夫人,眼珠骨碌碌地转着:“母亲为何不坐下?”

龚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额头:“你这孩子,究竟有没有心?”

宋瑜偏头疑惑不解,摸着胸口:“自然有了,还在这里扑通扑通地跳着。”

屋里下人已被支开,全部留在外头候着,龚夫人坐在她身旁,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问:“你同成淮,究竟相处得怎么样?”

这话教人怎么回答,宋瑜低头吃桃,避而不答。

偏偏龚夫人不肯罢休:“你老实同母亲说……你们……圆房了吗?”

不怪她这样怀疑,盖因宋瑜木木讷讷的,很有可能发生这种荒唐事来。

宋瑜脸颊比手里桃子还红,她闷闷地颔首,声音细如蚊呐:“圆房了。”

一颗定心丸吃下肚,龚夫人顺了顺胸口,总算放心了些。她正视宋瑜躲闪的双目,满是认真地问:“你和成淮相处得到底怎样?”

宋瑜水眸眨了又眨,诚实道:“我喜欢他……”

既然是喜欢,怎的还一点不把人家放在心上?龚夫人简直要被噎死了。好在成淮足够大度,没有同她一般计较。其实龚夫人不知道,霍川哪里是不计较,他的心眼还没针尖大,他只是想待会儿再教训她罢了。

这事怪不着宋瑜,她不知道喜欢是何种感觉,更不懂得如何经营这份情感。先前霍川处处欺负她逼迫她,早已在她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他是强势的,偶尔露出脆弱的一面也是转瞬即逝,宋瑜根本捕捉不着。

龚夫人始终不放心,又将她今日过失一一指明:“你将人家晾着怎么行?日后你夫妻二人要一条心,凡事都该为对方着想。他眼睛不好,你更应该照顾着,万不能再这样粗心大意。”

宋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要如何对他好呢?”

龚夫人敲了敲她的脑门,无可奈何地道:“这些事应当你自己去琢磨,我说再多都无用。”

好难懂的话,宋瑜黛眉苦恼地拧成一团,听话地点头。

从西厢房出来宋瑜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脚步沉甸甸的。

堂屋的几个人早已结束了谈话各自离去,只剩下霍川一人独坐其中,姿态闲适地品茶,大抵是在等她。

宋瑜上前来到他跟前,满脑子都是母亲的话,她尚未开口已被他抢先:“三妹。”

宋瑜紧张地握了握裙子,轻轻地嗯一声。

少顷,霍川才徐徐开口:“我不吃蘑菇。”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宋瑜愣怔,她不解何意,转念想起刚才吃饭时的光景,这才恍然大悟。她抿了薄唇,伸手将霍川从位子上拉起来:“那我日后不给你夹了。”

她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都要告诉我。”

原来待他好是这种感觉,一点也不难。

听母亲说,过两日姨母一家会来,她们正好能见上一面。

姨母龚盈嫁得远,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团聚,宋瑜对她虽不大熟悉,但印象一直很好。姨母是个和蔼亲切的人,她有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女儿,名叫林霜。宋瑜对她性格不大了解,只记得她似乎很容易害羞。有一回宋瑜同她对视,她尚未来得及说什么她便匆忙移开目光,红透了一张脸。

今次宋瑜回家省亲,家里的亲戚都前来恭贺探看,或是说些经验之谈,或是询问她婚后事。

宋瑜被问得招架不住,频频往霍川那边看。他似乎察觉到宋瑜的窘迫,伸手过去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小手,对三姑六婆耐心道:“三妹身体不适,多谢诸位关怀,我先带她下去休息,失陪。”

说着,他当真就这么将人带走了,眼瞅着他要撞到屏风上去,宋瑜连忙出言提醒。

一出内室,两人都觉得自在了很多,宋瑜自然地反握住他,轻车熟路地将人带往后院的凉亭中。

凉亭建在一座假山之上,站在此处可以俯瞰阖府风光,底下是一方池塘,稀稀疏疏躺着几朵绽放的荷花。鱼儿灵活地游过,激起层层涟漪,转瞬消失不见。凉风吹拂着她的鬓发,送来淡淡荷香。

丫鬟识趣地在亭子底下等候,不去打扰二人的好时光。

宋瑜松开霍川,手肘撑在栏杆上眺望远处,徐徐地给霍川讲述她小时候的事情:“我幼时最怕的便是面对一群亲戚,那时我还小,又一个人习惯了,忽地蹦出这么多人,我一个都没记住。”说着她傻乎乎地笑出声来,恬淡馨香萦绕在她身上,“方才多谢你替我解围,否则我真快要活不下去了。”

决定要待他好之后,宋瑜发现自己其实很容易就能对他敞开心扉。积郁在心头许久的东西,也都能说给他听,反正他也不发表意见,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霍川抬手在她脸上狠拧了一下,口吻严厉:“不必对我说谢。”

她讷讷地哦一声,摸着被捏疼的地方抿了抿唇,同他打商量:“你能不能别捏我?我觉得自己的脸近来变大不少。”

霍川沉沉低笑:“没事,反正你已经够丑了,我不在乎你更丑一点。”

这叫什么话!宋瑜气鼓鼓地瞪着他,没有姑娘家愿意被人说丑的,偏偏他屡教不改。宋瑜恨不得上前挠他的脸,可惜她没这个胆子,只好默默地别开头义正词严地道:“我很好看,一点也不丑。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

霍川眉梢微扬,不置可否。

此话又勾起宋瑜的伤心事,她颇为苦恼地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太好看了,其他小姑娘都不爱跟我玩耍。”

她说霍川脸皮厚,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霍川终究没忍住嗤笑一声,爱怜不已地揉了揉她的头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们为何不跟你玩?你抢了她们心上人?”

说罢面前浮现谢昌温润如玉的面容,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改口道:“不必理会她们。”

宋瑜却认真了,她回忆往事的模样颇为惆怅,收敛目光不大高兴地道:“起初她们也是同我一起玩的,不过她们只是因为我能调香才要和我一处玩闹。等她们得了香料心满意足地回去,却没有人真心诚意地同我交心。背地里说我不是生得好看,只是会打扮自己而已。”

彼时她多么渴望有个能说话的朋友,可是大家逐渐疏远她,一直远到彼此再无交集。宋瑜很困惑,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究竟她哪里做得不对?

身旁的人情绪消沉得太过于明显,霍川想忽视都不能,他顿了顿道:“三妹知道我在侯府过的日子吗?”

这是他第一次坦言提起往事,宋瑜顿时忘了伤悲,下意识点头,少顷捏起他袖子小声道:“你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

她声音太小,也不知霍川听到没有。他一只手臂闲适地撑在栏杆上,微微俯下身子,更加贴近宋瑜:“我刚入府时七岁,事事稀奇,处处稀罕。原本真将那里当作日后的家,后来才知多可笑。”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风声,带着潮气,消散了阵阵荷花香味。

“我不能在外人面前露面,更不能有所表现。”霍川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倒映着满园风光,却也承载着无法言说的心酸,“那一回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尚未逃脱便得了教训,三九天的池塘寒冷彻骨,我就被人推了下去,那次险些要了我的命。”

宋瑜盯着底下的池水,仿佛能感受他话里内容。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往,其实真相一定更加教人绝望。

耳畔是他低沉嗓音,宋瑜眼里湿漉漉的,她抬手拭了拭:“那我比你幸福多了,我从没被这么欺负过。”

霍川偏头转向她的方向。

宋瑜吸了吸鼻子,语气更行坚定:“不过你放心,日后有我在,定不再让你受欺负。”

霍川微怔:“为何?”

宋瑜大胆地抱住他的腰,小脑袋埋入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因为我们是夫妻,荣辱与共。我要保护你,待你好。”

她分明比自己弱小纤细,还大言不惭地说这些话,霍川本应该嘲笑她的,不知为何心底的一处,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她的声音填满了,满满都是她温柔的力量。霍川抬手将她搂得紧了些,埋首在她浓密乌发中:“这是你说的,三妹要记得这句话。”

宋瑜点点头,她向来说到做到,况且这不是一时冲动。不过,她的脑瓜子也转得快,很快想起来交换条件:“那你日后也不能再欺负我。”

霍川翘起嘴角:“好,我不在外头欺负你。”

宋瑜想了想似乎没什么不对,又小心眼儿地钩起他的小拇指,擅自盖了个章:“你说话算数。”

不在外头欺负,也就是说可以在屋里随意欺负,反正霍川只对屋里欺负她有兴趣,这条件他一点不吃亏。

宋瑜全然不知他的算盘,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分外聪明。时间临近晌午,亲戚们是该聚在一起共享家宴了,她领着霍川回到正堂,步子松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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