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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惊芳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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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端王在王府的后花园设宴款待众人,亭台楼宇,雕梁画栋,入目望去整个府邸尽收眼底,夏日景致美不胜收。

京中有言道端王骄奢淫逸放浪形骸,其实不尽然,他虽然不喜读书,为人骄傲,但也是个极其追求完美的人,不管是人还是物,稍有一点瑕疵都入不了他的眼,是以当他看到霍川出现在眼前时,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

他邀请的人不多,八角亭内正好凑一桌,都是京城有名有望,平常有来往的人家。

端王今年二十有八,身高八尺风度翩翩,仍旧未立正妃,府上倒有一名侧妃、两位庶妃。天子有意立嫁给他的皇后的嫡妹姬氏为正妃,却被他屡屡寻借口拒绝,他不将成家立业放心上就算了,偏偏迷上了养猫这一闲事,真叫人头疼。

如今,光是后院便养了十来只猫,这些猫咪姿态曼妙,步履轻盈地在花丛中穿梭。霍川虽看不到,但却能听见猫叫,那叫声缠绵悱恻,此起彼伏,但却听得他眉头紧皱,委实是太吵了,还是他家小绵羊的叫声听着悦耳。

偏偏端王怀里还抱着一只,便是才生育的那只母猫。那只猫有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毛色雪白顺滑,姿态慵懒地在腿上卧着,几乎不搭理众人,偶尔高兴了便低叫一声,听着没什么力气。端王对它简直爱不释手。端王一边抱着猫,一边看了霍川一眼:“成淮前几日大婚,本王为了这小家伙错过了喜宴,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听闻新娘子是陇州出了名的美人,成淮兄好福气。”

一般人应该问一句模样如何,是否属实,当真美吗?他倒好,先是恭贺一番,再问陇州有无什么漂亮的猫,从头到尾对新娘子的容貌半点兴趣也无。

霍川对这些未曾上心,但倒多少有所耳闻:“陇州城内刘家养了一只猫,眼睛的颜色会随着日光发生变化,早晨柳绿,到了傍晚便渐次转为靛蓝,很是稀罕。”

闻言端王果真来了兴趣,当即便命人去打听,心情甚好地道:“莫非成淮也喜爱猫?我这儿刚下了几只小崽,品种纯正,我不舍得送人,正准备自己养着。你若是喜欢便拿去一只养着。”

其实恰恰相反,霍川对猫一点兴趣也无,只觉得这东西又骄傲又难养。他是个耐心极差的人,仅剩的一点点全给了宋瑜,再无心思应付旁的。

他思量片刻:“多谢王爷。”既然宋瑜喜欢,抱一只回去,讨她欢心也未尝不可。

端王身旁身穿月白长袍、模样俊朗的青年是年轻的太子少傅,他姓高字祁谦,其父是中书省尚书,他同端王关系最为要好。

高祁谦随手拨拉了两下猫耳朵,却惨遭嫌弃,这会儿他将目光放在霍川身上,状似随口地问道:“庐阳侯近来可好?月前我到侯府拜见他,见他对丧子之痛仍旧不能释怀,形容哀戚。”

两人在霍继诚出殡时有过一面之缘,在霍川的婚宴上也说过两句话,但因两人都是凉薄的性子,是以仍旧属于点头之交。

霍川捏着山水茶杯微一转,不疾不徐地道:“已大好,有劳少傅挂念。”

高祁谦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那便好,改日我再到府上拜访。”

一桌人饮酒说乐,侃侃而谈,霍川不胜酒力,十分明智地退出战局。一席酒散,众人意兴阑珊地离去,端王仍旧留有几分清醒,对他道:“成淮,你留下。”

霍川脚步微顿,复又坐回石墩上,端王对面是喝得醉醺醺的、倚靠着亭柱的高祁谦。

临近午时,宋瑜在音缈阁待了很久,是时候离去。

不知为何她跟陈琴音很谈得来,霍菁菁常道大嫂是个寡淡的人,根本说不到一块去。可宋瑜竟跟她很有话说。陈琴音说得少,泰半时候是她喋喋不休。不过半日的工夫,宋瑜便对她好感大增。

宋瑜正欲离去之时,前头忽然有丫鬟通报:“太夫人回来了!”她顿时慌了阵脚,怎么如此突然?不是说还要再三两日?

陈琴音也是茫然,但她到底比宋瑜镇静得多,拾掇一番便携宋瑜前往正堂:“先到前头去,你不必惊慌,只管与平时一样便是。”

宋瑜讷讷地点头,跟在她身后。说是不慌,可她眼下依然惴惴不安,手心捏出汗来,脑子一团糨糊。

从音缈阁到前院有一段距离,走游廊底下会快一些,但免不了要上下石阶。

宋瑜与陈琴音错开了半个身子,她因紧张一直半垂着脑袋,所以余光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身后丫鬟的动作。那是她带来的丫鬟,不是霞衣,是名字记不大清楚的那个。

台阶共有七八级,两人正欲往下行去,便见她伸手在陈琴音身后轻推一把。她动作很小心,况且有霞衣在一旁挡着,若不是她现在的方向独特,或许真会看不到。

陈琴音身子前倾,足下趔趄踏空一阶,眼瞅着便要栽倒。

台阶虽不高,但如果陈琴音这么直挺挺地摔下去后果依然会严重,尤其是她还怀着身孕。宋瑜登时错愕不已,她伸手拉她时已经来不及,没顾得上多想就在空中转了个身,结结实实地垫在陈琴音身下。结果,宋瑜的头碰到栏杆上,发出沉闷一声响。起初她身上没什么感觉,片刻后,疼痛才传遍全身,尤其是背部火辣辣的,疼得难以忍受,小腿也疼得很。

宋瑜身上是惊魂未定的陈琴音,她从宋瑜身上坐起,摔下来时她虽极力护着肚子,还有宋瑜在底下垫着,但此刻她仍旧觉得肚子隐隐作痛。

丫鬟惊慌失措地围了上来,生怕她有任何不测,那里面可是霍家长子的遗腹子,陆夫人极为重视,若是出了差错她们可担待不起!

丫鬟们忙作一团,一些人赶忙去请大夫,还有一些到前院通报。

再看宋瑜,她头上无伤,但是台阶上却有大片的血迹。霞衣吓坏了,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唤了两声,可她已然昏死过去,毫无反应。此刻宋瑜双目紧合,长睫毛垂着,精致漂亮的小脸变得苍白。

正堂固然是没法去了,先将人送回屋里是正经。

丫鬟们片刻不敢耽误,纵然她们有十条命,也赔不起陈琴音肚子里的那位祖宗。几人忙作一团,七手八脚地将陈琴音送回音缈阁,并叫了府中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

霞衣将宋瑜扶起,方才不知她伤在何处,此刻碰到她的后脑勺,掌心一片黏稠的猩红,她睁大眼急急唤了声少夫人,可惜宋瑜早已昏死过去,无法给她回应。原本从台阶摔下来不至于造成重伤,偏巧她撞在鹅颈栏杆上,导致头部受创。

与霞衣同行的丫鬟名唤蝉玉,她没料到宋瑜竟然会舍身相救,登时立在远处有些怔忡。直到霞衣吩咐,她才惶惶然地将宋瑜从地上扶起,送回忘机庭。

太夫人才回来,端坐太师椅上正询问两个儿媳的下落,便有丫鬟来哭着通报:“夫人,太夫人,出大事了!”

言罢,她被陆氏狠狠一瞪,她认得出这丫鬟是陈琴音身边的人,又急忙问道:“你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琴音平常没教你规矩不成?”

搁在平常那丫鬟被如此训斥恐怕早已腿软,但此刻她顾不得许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向前:“大少夫人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正昏迷着,情况恐有不妙……”

前头坐着的老态龙钟、发丝银白的妇人正是太夫人无疑,她瞧着比陆氏和蔼些,面目慈悲。闻声焦急地杵了杵云纹拐杖:“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摔了,肚子里不是还有一个,怎的恁不当心?”

那丫鬟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具体如何她也不清楚,只记得当时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二少夫人已然躺在大少夫人身下。她正欲解释,陆氏与太夫人便神色紧张地起身赶往音缈阁。

陆氏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问:“可否着人去请了郎中?”

丫鬟亦步亦趋地跟上,低着头惴惴不安地答道:“已经让人去请了,另外还叫了几个婆子来帮忙。”

陈琴音若是出事,她定然逃不掉惩罚。以陆夫人对孩子的重视程度,她势必没有好果子吃……思及此,她不由得越发担忧,却只能祈祷最好大少夫人母子平安。

她们赶到音缈阁时郎中尚未到,陈琴音在床榻静静地躺着,由于受惊过度,她的脸上更没血色。她睁眼愣愣地盯着床顶帷幔,仍旧心有余悸。方才悠悠转醒后,她只觉得小腹阵阵疼痛,好在不如刚才剧烈了。

陆氏和太夫人来到跟前,着实关切一番,又担心说得太多使她累着,便将丫鬟叫到跟前询问情况。那丫鬟走在后头,根本没看见是怎么个情况,哪说得出来。

恰好此时郎中到来,覆上一方绢帕在细腕上把脉之后,只道她是受惊过度,动了胎气,日后多加调养并无大碍。话音一落,众人皆松一口气,郎中去一旁开药方,丫鬟跟着他去拿药,内室仅剩陈琴音、陆氏和太夫人三人。

陆氏坐在床头绣墩上,严肃地问道:“你实话跟我说,究竟是怎么摔的?”

陈琴音倚靠着引枕,头微微下垂瞧着不大精神,静默许久才缓缓道:“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

虽然力道极轻,但她却感觉到一双手碰在身后,恰好她一只脚悬空,没踩稳便摔了下来。彼时离她最近的便是宋瑜,是以推自己的人不可能是她,更何况她还救了自己一命。那便只能是丫鬟,两人身后是宋瑜的丫鬟霞衣和蝉玉,她也不确定是哪一个。

当陈琴音将想法说与陆氏后,她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你说那丫鬟是宋瑜的人?”

陈琴音颔首,旋即料想她必定误会了,于是虚弱地解释道:“我从石阶上摔倒时,是她舍身相救挡在我身下的,所以我才能平安地躺在这儿。母亲应当将此事查清楚,不要误会了她。”

陆氏闻言面色稍霁,同她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这才起身离去。

陈琴音欲跽身相送,被太夫人拦住了:“既然身子不好,就应当好生养着才是。不必送了,我们自会离去。”

陈琴音抬头,很是愧疚:“祖母回来孙媳竟没能前去恭迎,实在不孝……”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权衡之下自然是她的身子要紧,是以太夫人没有怪罪她,只劝她好生照顾自己,安心养胎,莫再出什么差错。

两人从音缈阁出来便前去忘机庭,顺道看望宋瑜伤势。

宋瑜的情况比陈琴音严重些,她至今昏迷未醒,血倒是止住了,可是一张小脸惨白惨白,了无生气的模样。澹衫正在给她包扎伤口,白绫绕了一圈又一圈,泪水止不住往下落。

才一早上的工夫,姑娘怎的就伤成了这个模样,她本就身子较弱,此刻又摔着了头……她心疼宋瑜,这侯府果真是不适合她。霞衣说姑娘是为了救陈琴音才受伤了,可个中原因又有谁知?

太夫人坐在床头长吁短叹:“这孩子真个热心肠,为了救琴音把自己伤成这模样……”

方才在音缈阁的谈话她都清楚了,所以越发对宋瑜起了怜爱之心。她委实愧对于霍川,可对霍川和宋瑜二人也别有一番担忧。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看多了京城侯府里的钩心斗角。她也要提防着霍川回府要为当年所受苦难讨回公道……可如今见着宋瑜后她就打消了这猜想。她看着如此纯善,霍川大抵爱惨了她,才会不顾一切将她娶入家门。

陆氏将今早陪伴宋瑜的两人唤到跟前:“两位少夫人出事时,你二人就在身旁?”

蝉玉低垂着头做出畏惧模样,霞衣据实以答:“回夫人,确实是我和蝉玉伺候。”

内室宋瑜在休息,郎中开了几副内服外用的药便离去。为不吵着她,陆氏便移到正室审问二人,她面目严肃,使人畏惧,闻言狠狠一斥:“大胆!”

霞衣蝉玉慌张下跪,禁不住浑身哆嗦,她们心知定然逃脱不了干系,遂迭声求饶。

陆夫人的话响在头顶:“大少夫人失足,你两人离得最近。她亲口同我说有人作祟,不知是你们其中哪一个?你们若是老实交代,兴许我会从轻处置!”

谁知两人皆摇头,霞衣茫然地觑了蝉玉一眼,眉头微微拢起。然而她惶恐模样不像作假,两人一起生活多年,蝉玉是什么脾性自己再清楚不过,她谨小慎微,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这事。

陆氏问不出个所以然,着实有些气恼:“霍家子嗣岂容你们这些腌臜之人惦记!”说罢她唤了一声“来人”。

三五名仆从候在门外,陆氏便命他们将霞衣蝉玉带下去:“各打三十板子,谁也不得手软!”

她们虽为丫鬟,但到底是皮娇肉嫩的姑娘,平常人受二十板子便吃不住了,三十大板简直去了人半条命!

霞衣再镇定此刻也忍不住哭着求饶,可惜陆夫人吃了秤砣铁了心,端的是不肯轻饶两人。为避免她俩的哭声吵着宋瑜,便吩咐仆从将她们带走,在前院行家法。走时她还不忘吩咐其他人:“将二少夫人照顾好,出了任何差错,你们的下场便同她们一样。”

众人万分小心地颔首应是,待到人走后对待宋瑜越发上心起来。

宋瑜的脸上一片潮湿,好像有一片乌云专门在她头顶下雨,她摸了摸脸颊,放到嘴里一尝,那雨水却是咸的。

她缓缓睁开眼才知是梦境,此刻她头疼欲裂,尤其脑后更是剧痛。看清面前的人后,哪里是下雨,分明是澹衫在她跟前一个劲儿地哭泣!

澹衫手里端着才煎好的药碗,刚才,她怎么都唤不醒她,越发悲从中来,所以才哭得收不住。现在,见宋瑜醒了,她举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关切地问道:“姑娘可算醒了,身上可有哪儿不舒服?这是郎中开的药,快趁热喝了吧。”

宋瑜一双大眼睛无力地眨了眨,声音干涩绵软:“我可能是摔得厉害了,身上哪儿都疼。实在没有力气抬手,不如你喂我吧。”

见状澹衫又要落泪,她怕宋瑜看了心烦,硬生生给忍了回去:“好,好,婢子喂您。”

澹衫一勺一勺地将药送入宋瑜口中,她口中无味,被腥苦的味道一刺激顿时精神了不少。宋瑜皱眉咋舌,总算将一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宋瑜吃罢药后才想起来问:“大嫂如何,孩子无事吧?”

澹衫颔首:“母子平安,姑娘别担心。”

她这才放下心来,想起无意间看到的一幕,又问道:“今早陪我的两个丫鬟,除了霞衣外,另一个唤什么名字?她现在人呢?”

澹衫以为她是担心两人,于是就老老实实答道:“是蝉玉吧,她们两人都被陆夫人带去前院了。各打了三十板子,不知情况如何。”澹衫的语气里不无担忧。

宋瑜不再言语,她想跟陆氏说明情况,但深觉情况不简单。蝉玉一个丫鬟,怎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必定是有人在后头指使。蝉玉是她身边的人,说出去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她,好在她救了陈琴音,打消了这种误会。

日薄西山,暮色将临,外头红霞映天,她竟然昏迷了两三个时辰。她此刻不能下床,澹衫便坐在床头陪她说话,其间薄罗又给她换了一回药。宋瑜的伤口不大深,流的血却不少,以至于宋瑜红润的脸蛋变得苍白,瞧着楚楚可怜。

宋瑜没什么精神,泰半时间都是薄罗逗趣引她高兴,可惜她一笑便牵扯伤口,龇牙咧嘴地喊疼。澹衫将薄罗哄了出去,才到正室便见一人从外头回来,沉稳地迈过门槛。

霍川面上没多少表情,瞧不出喜怒哀乐。后头明朗怀里捧着一只才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几乎还没有他巴掌大,毛色纯白,尚未开眼。

澹衫薄罗连忙退至一旁,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心怀惴惴不知该如何开口。

霍川确实不知宋瑜出事,行至内室门口停住,从明朗手中接过那只小猫,转头问丫鬟:“宋瑜可在屋内?”

毛茸茸的一团,放在手心痒痒的,霍川很不适应这种触感。屋子里安静得有些不对头,丫鬟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霍川还以为宋瑜不在,是以才如此询问。

澹衫低头欲同他说明情况:“姑娘才醒,回禀公子……”

不待她说完,霍川便打断:“你们不必进去伺候。”

内室情况他早已熟识,凭借对家具摆放的记忆,不必人领他也能随意走动。话音一落,他就打开琉璃帘子,举步往内室走去。

药碗虽被丫鬟收走,但仍旧留有淡淡药味,同室内恬淡馨香格格不入。

霍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低唤了一声三妹。

早在他回来时宋瑜便已听见外头动静,她想起身,奈何后背和小腿疼得动弹不得,只能作罢。她怔怔地盯着霍川的身影,只是一天没见,却仿佛过了许多个春秋。宋瑜鼻头酸涩,这才发觉竟然有些想他。

她受了伤,头一个想跟他哭诉,想向他寻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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