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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花朝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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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个煞风景,霍川脸色阴郁,偏头质问道:“谁准他进来的?”

屋中横眉竖目立着的不是宋琛又是何人,他一早就赶往宋瑜房中,哪知里头空无一人,她的丫鬟也是一副焦急模样。当时恰逢仆从赶来,说明了宋瑜所在,宋琛听了只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脚步一转便来到此处。

明朗低着头道:“是宋公子硬闯进来的。”

宋瑜已经趁乱挣开了霍川,她拦住气势汹汹的宋琛,连拖带拽地将人带出屋外。她不愿乱上加乱,因此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便往回走。

院里还有不少积水,天空一碧如洗,雨后空气尤其清新爽朗,她却无心感受。

宋琛在她身旁一脸愤慨:“你拦着我做什么,为何不让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宋瑜这才出声:“我已经让人准备车辇,我们这就回家。”

可惜宋琛不服气,想欺负他阿姐哪有那么容易的。这样一想,他顿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昨晚跟他睡作一处?”

宋瑜不出声,俨然是默认了,他转身便要回去找霍川理论:“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宋瑜手忙脚乱地将人拦住,许久才憋出一句:“是我找他的。”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后,宋琛才难以置信地高声道:“你说什么?”

她只好硬着头皮解释:“昨夜打雷,我睡迷糊了便跑到他房里去了。”

她害怕打雷这事阖府上下不无知晓,她小时候有一次还哭着跑到他床上,那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宋琛不由得仰天长叹,他痛心疾首地看着宋瑜,末了,他只能狠狠一咬牙,走在她前头。

既然天气放晴,宋瑜的病也痊愈了,她便再无留下的理由。

一大早她和宋琛就去跟父亲道别,又差人知会了霍川一声,便乘上车辇回城内宋府。

一路上,宋瑜一直被宋琛的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起初她坐立不安,渐次麻木下来,不以为意地观看路边景色。青葱草木,翠绿松柏,再前面便是城门,熙攘来往人流络绎不绝。

不多时回到家中,她自然要去广霖院探看母亲一番。

龚夫人近几日气色逐渐恢复,前几日因担心宋瑜在别院过得不好,见人回来才放心。

她将宋瑜拉到跟前前后查看一番问道:“前几日听说你受寒了,如今可是好了?手怎的恁冰凉,快到屋中暖一暖。”说着让丫鬟去准备汤婆子。

其实这时候哪还用得着汤婆子啊,宋瑜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道:“母亲给我焐焐就好了。”

她这模样教人如何拒绝,龚夫人瞋了她一眼,道:“还是一样的爱娇。”

龚夫人嘴上虽这么说,但脚下却未停步,一路将她带往内室,让她坐到榻上。她兜住她冷冰冰的双手捏了捏问:“你父亲近来如何?”

宋瑜的心情刹那低落,她眉眼低敛犹豫了一会儿才答道:“段郎中每日都去诊断,可惜效果不大。我这几日想了许多,父亲的病症难解,或许要另寻高人。”她想起谢昌曾经的话,抿了下唇又道,“可惜我认识的人不多,只能让宋琛或大哥去办。”

龚夫人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她的决定。

回去后宋瑜便将此事同宋琛说了,并有意无意提点一句:“谢公子似乎认识许多杏林高手。”

宋琛聪慧,顿时便明白她的意思,他立即起身,似有十足把握般说:“交给我便是。”

眼见他这就要走,宋瑜忙拽住他的衣摆,支支吾吾许久才道出一句:“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宋琛脸色稍变,少顷,他轻轻颔首,转身而出。

宋瑜有诸多顾虑,既然已经退亲了本就该不再有联系,省得教人误会。宋琛同他关系好,这种事并不难开口,只是不知他如今是否还愿意帮助……

不出两日宋琛便带来消息,谢昌得知他来意后并未多言,转身便命人准备笔纸,写书信给从前结识的几位医者。以前,谢昌愿意帮忙,宋瑜不允许,他也不敢擅自做主,后来两家退亲,他更没立场帮忙。宋琛的求助使他心中稍慰。更何况他从宋琛口中得知,这是宋瑜的请求。她还记着他,如此便好。

回府后,宋琛立刻就来替代谢昌传话:“姐夫叫我无需客气,日后你有要求尽管开口便是。”宋琛说罢才发觉叫错了称呼,如今他哪里还是姐夫,他的姐夫恐怕要换人了。

宋琛见她没反应,改口又贼兮兮道了句:“谢昌叫我带句话给你。”

宋瑜趴在短榻上抬头,她刚午休睡醒,蔫蔫地问:“什么话?”

“说是你答应他的事。”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凑到宋瑜跟前嬉皮笑脸,“他特意邀你花朝节一同出行。”他顿了顿好奇地问,“阿姐,你究竟答应了他什么?”

宋瑜眨了眨眸子,愣愣地盯着他。

若不是宋琛提起,她几乎要忘了这一件事。花朝节就在三日之后,那日街上万千花灯,热闹纷繁,街上有许多好玩有趣的事物,姑娘们对这种事总是充满热情与希冀,指不定能遇到命定情郎。从此两人一生相守,携手此生。何况,姑娘家一年只有这一日才得以出门在街上转转。

宋瑜也对这节日颇为期待,想了想,她又问一句:“你也去吗?”

宋琛立即回以她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去做什么!还不够碍眼的!

花朝节前一日便有姑娘按捺不住来采买脂粉。胭脂水粉,眉黛熏香,缺一不可,香坊铺子围满了大家小姐的贴身丫鬟。

宋瑜脑子灵活,便仿照自己身体的香味制了一种熏香,取名为美人意,是用丁香、玉蕊加白檀等植物研磨成粉,再以白蜜炼制。此香可放在熏笼中薰衣物,香味便能进入衣中使其芬芳。美人意香味自然淡雅,一时之间姑娘争相买之。

盖因宋瑜除了貌美之外,更伴随淡淡幽香,是旁人羡慕不来的事情。每逢出门身后便余香不绝,所以霍川才能轻而易举地认出她。搁在以前宋瑜或许觉得欣喜,可如今……她宁愿自己身上没有这香味,这样也就不会跟霍川再有瓜葛了。

前一日她特意用兰草煎香汤沐浴,传闻香汤料气味浓郁,更能祛除不祥。丫鬟都在外头伺候,她从浴桶中随意披了件水蓝色薄衫便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身后,她坐在一旁短榻上,将身上、脚上的水珠擦拭干净,又取过螺钿桌几上摆放的黄丹粉末,一点点仔细擦拭在足底,宋瑜的手脚都保养得极好,她是个很注重肌肤的人,极小的瑕疵都难以忍受。所以她一双手指如葱削,白净细嫩;她的双足白皙小巧,脚腕尤其生得漂亮,再往上是光洁如玉的小腿,匀称修长,薄罗每每看到都要羡慕许久。

她用手碰了碰胸前,下一瞬脸颊通红收回手,曾经有一回羞红脸问过母亲,那时才十三岁,龚夫人满目含笑,直说这是姑娘都要经历的事,说明我家三妹正在长大成人。

宋瑜拿过一旁的衣裳逐步穿上,抿了下唇,待脸上热度褪去后才唤外头丫鬟进来收拾。

翌日是花朝节,一早便有人家将裁剪的红帛挂在花枝上,东西街道两旁摆着各样花朵,姹紫嫣红,争奇斗艳。这种日子姑娘家总是特别重视,她们早早地便起床梳洗,怀揣一颗惴惴不安的女儿心,坐在镜前施脂涂粉。

宋瑜亦不懒散,卯时便依依不舍地从榻上坐起来,却不是为了装扮。她一边打哈欠一边让澹衫伺候穿衣,泼墨长发懒怠地披在身后,不放心地去千舟院叫醒宋琛。

上回她问了宋琛意见,没承想他竟然一口回绝,宋瑜好说歹说才让他勉强颔首。

这几天她生怕他要反悔,这才一大早就找了过来。底下仆从不敢拦她,由着她进到内室。宋瑜将人一把从床上捞起来,摇了摇他提醒道:“快去起床穿衣裳。”

宋琛勉强睁开眼,眼白占了一大半,吓得宋瑜猛地松了手,他便又软绵绵地倒回被褥中。

叫了许多遍他都不醒后,宋瑜气急了索性一把捏在他脸上,他这才捂着脸惊叫起来:“你打我做什么,不去了!”

其实宋瑜用的力道不大,是他大惊小怪,也是,哪有人敢这样打他。龚夫人对他几近溺爱,外头公子哥儿各个上赶着巴结他,素来只有他嚣张霸道的份儿。

宋瑜杵在床头看他:“你当真不去?”

他也是有脾气的,冷哼一声傲骄道:“不去。”

“哦。”宋瑜认真地点了点头,视线扫过被子的下方,她眼里促狭一闪而过,抬手指了指那处道,“那我就去告诉母亲,你又在看野史话本了。”那几年,宋琛不好好念书,总是在看这些东西,龚夫人一怒之下,就收走了他房间里所有的杂书。

宋琛有一瞬间的沉默,循着宋瑜所指看去,果见掀开的被子上躺着一本打开的书,正是现在流传最广的一册话本。

他脸上蓦然通红,恼羞成怒地冲宋瑜恶狠狠瞪了一眼。

旋即见宋瑜一动不动,端的是要他给出答案,他咬牙切齿地补了句:“我去。”

如此才乖,宋瑜心满意足地从他房间退出。

回到房中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宋瑜只略施粉黛,对镜描了描眉。

青色直眉,美目媔只。

换上对襟齐胸红褥白粉桃花裙,鲜艳娇嫩的颜色更加衬得她面若桃李。翻荷髻高梳,头戴玉蝉金雀三层簪,一颦一笑美得让人错不开眼。

她提着裙摆迈出门槛,宋琛已经在外头等候,见到她不满地撇撇嘴:“一大早将我叫醒,自个儿却不着急。”

此次他们出去事先告知了龚夫人,却隐瞒了跟谢昌同行的事实,若是她知道真相定要责备他们。姑娘家哪有被人退亲了自己还上赶着倒贴的,可是宋瑜只一想到谢昌殷切诚恳的表情,便狠不下心拒绝。

而且,他们俩如此纠缠下去总归不是办法,她这次一定要跟他说清楚。几人约在城外庙会见面,宋瑜立在青石台阶上,透过层层人群,一眼便望着大门外屹立挺拔的身影,她暗自捏了捏拳头,让自己多一点勇气。

谢昌身旁还站着一个娇俏身影,从远处看去,她穿着天青双绕曲裾,看着端庄,却在一刻不停地来回走动。她忽地一回头,便对上宋瑜的视线,惊讶喜悦一并出现在脸上,她眨眨眼,立刻挤到跟前握住宋瑜的手。

原来是霍菁菁,算起来自打郊外那事后,她们便一直没有相见的机会。

“没想到谢大哥约的人是你!”她亲昵地挽着宋瑜,笑意融融,全无一点尴尬,仿佛上回算计自己的不是她。“阿瑜,我若是早知道是你,一定二话不说就来了。方才我还觉得无趣,此刻你来了可真好,咱们可以好好说话。”

她最近一直借住在谢家,且根本没有回永安城的打算。一来这里没有父母管辖,她乐得自在;二来……她想到段怀清骄傲冷清的脸,她就不由得轻哼。

若说宋瑜心底根本不在意那是假的,那日霍菁菁一声不响地便走了,留下自己一人面对霍川,她怎会没有一点点怨怼,然而面对她的热情,宋瑜却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她低头嗯了一声,很是矛盾。

谢昌随后来到几人跟前,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宋瑜牵绊住,无论她站在何处,她永远都是最吸引人的那个,周遭一切霎时成了陪衬。他朝宋瑜微微抱拳,又对身侧宋琛道:“今日逛庙会的人多,稍后我们切莫被人群冲散了。”

不得不说谢昌想得周到,他怕自己尴尬,便携带霍菁菁一同前往。四人结伴,总好过两人处处拘谨。

前头有人祭拜花神,队伍排了好长,每人焚以三支香,虔诚跪拜。

香炉中青烟袅袅腾升,盘旋在半空中经久不绝。霍菁菁拉着她要去凑热闹,然而看着人群,宋瑜实在不大愿意。可她最终没能拗过,挤到跟前一人取了三支,心怀敬畏虔诚叩拜。

出来后,见有卖百花面具的,宋瑜驻足观望片刻,便上前买了一张。

面具只有上半块,做工简单,白底红梅。从颊畔抽出一枝条舒展的梅花,红得艳丽,却又白得透彻,同她这身衣裳很搭配,宋瑜一时心动便买了下来。

随后她发现这面具委实是有好处的,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她走在人多的地方便覆上面具,一下子就方便多了。她不想显得自己不合群,给霍菁菁几人也一人买了一张,花样各不相同,霍菁菁对其爱不释手,可两个男人都只拿在手上,并无要戴的意思。

“这是小姑娘才喜欢的玩意儿,我才不要。”宋琛如是评价。

谢昌只一笑,不置可否。

霍菁菁偏头看宋琛一眼,才半天的工夫两人已然混熟,说话并无顾忌,她弯起眉眼笑眯眯地道:“我们本来就是小姑娘啊。”

宋琛竟无法反驳。

夜幕徐徐降临,天上零星挂着几颗星子,月色迷蒙。街上亮起不少灯火,热闹程度不输白日,各色花灯就在眼前,一时让人看花了眼。

宋琛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这点跟霍菁菁倒很是相似,两人一拍即合,不多时便抛下宋瑜和谢昌到前头热闹的地方玩去了。

宋瑜唤了两声未果,怏怏不乐地道:“不如我们去前头找一找。”

谢昌却不为所动,看了看她提议:“你不用担心宋琛,不远处有放花神灯的,三娘可否愿意一同前去?”

说实话宋瑜还从未跟异性同过花朝节,以往都有薄罗澹衫陪同,她本以为今日有宋琛在,便放她们两人自个儿玩去了,现在想来委实是个失误。她看一眼宋琛离去的方向,面露犹豫,旋即微一颔首:“嗯。”正好她有些话要说,索性趁此机会说个清楚。

庙会后头便有一处空地,紧随着一弯河流,岸上垂柳茵茵,不少才子佳人聚在此地,他们三五成群站作一团,清俊的公子不住地打量身旁精心打扮的姑娘,脸上泛着腼腆笑意,被周围几人哄而笑之。

宋瑜被他们气氛感染,不自觉地嘴角带笑,她去一旁买了两只花神灯,递一盏到谢昌跟前。

他们头顶是摇摇曳曳不断上升的花灯,花神灯里的烛光明亮,飞得高了仿佛就是天上的星辰,她指着天上对谢昌道:“我们也试试。”宋瑜边说边笑,水眸微弯,恰似天边高悬的月牙儿。

谢昌岂会拂她的意,便借了火折子递到她手上:“三娘会放吗?”

宋瑜以前玩过一次,是宋琛带着他一块放的,她信心十足地抿了下唇:“不成问题。”

事实是花神灯才从她手中脱离,在空中飘了不过半刻,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火苗扑腾了几下就熄灭了。

宋瑜沮丧地蹲下来,盯着脚底下摔坏的花神灯道:“我怎么会放不起来呢?”

谢昌笑了笑说:“三娘方才手没拿稳,里头蜡烛也偏了,如此便会导致花灯失去平衡,这才会掉下来。”

宋瑜仰头认真地听着,片刻后才缓缓地道:“我再去买一个试试。”

才走半步她便被谢昌叫住,他把手里花灯递了过来:“就用我这个吧,算我们两人一起放的。”

宋瑜紧盯着他,一时找不出拒绝的话,唯有从他手中接过。照他的方法重新点燃烛火,其间她手中一滑险些打翻花神灯,幸好被谢昌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冰凉的手指碰到宋瑜手背,怔了怔旋即退开,指腹仍旧留有她的温度。

宋瑜心念微转,面上却无动于衷,好似并未在意。她成功地将花神灯放到空中,看着那点光芒渐次遥远,最终成为头上众多星星中的一颗,再也无法分辨。

“三娘。”谢昌忽然出声唤她。

宋瑜若有所觉地嗯了一声,她的双眸熠熠生辉,在夜里更加明亮,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谢昌一颗心柔软得不可思议,仿佛有一个角落充盈又落空,让他不由得患得患失。

他多想得到她,可惜近在眼前时,又被人硬生生地夺走。昨日家中一切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此事全因两人口角冲突,与谢家并无关系。

而霍川确实如他所言,不再追究此事,甚至审案那日,他甚至请人出面证明死者生前脾气古怪,很不稳定,有精神失常的迹象,可将泰半过错归到此人身上。最后,谢家仆从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判处牢狱之刑五年,剥夺其全部积蓄给死者办身后事。

谢昌看进她的眼睛,禁不住放轻了声音:“若是我家中再上门提亲,你会同意吗?”

他将这想法跟父母说过,起初谢老爷极力反对,甚至骂他糊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道理,说出去叫谢家还有何颜面立足陇州,这不是自己打脸吗!

倒是谢主母不做表示,她原本就很喜欢宋瑜这姑娘,当初退亲她也惋惜了好几天。若是真能让两家重修旧好,是再适合不过,什么面子一类哪有个懂事乖巧的儿媳妇重要。更主要的是儿子喜欢,她将谢昌情意看在眼里,每每想起这件事便忍不住替两人惋惜,甚至怀疑当初的决断是否错了。

她也想过给谢昌另寻一门亲事,或许他见了旁的姑娘便能忘却宋瑜。然而若真有这么简单便好了,谢昌压根连对方的面都不见,即便见了也是生疏客气得过分,绝不主动开口,真能把人气死。

起初谭绮兰是个不错的选择,若是和谭家结亲也算是亲上加亲。然而近来谭家负债累累,自身难保,再加上谭绮兰名声十足不好,她虽喜欢谭绮兰,她也不能让谢家蒙羞。或许谢主母虽懦弱,但心如明镜,断不会让儿子掉入火坑,这一回她只能说谭绮兰咎由自取。

这事一直拖着,最终成了谢主母的一桩心事。

万千花灯下,宋瑜许久没出声,她原本以为谢家再来提亲是宋琛的臆想,没承想这竟然是他的意思。

同意吗,宋家会同意吗?

依照母亲好强的性子,定然是不会答应的,父亲就更不必说了。那么她呢,她是如何想的?

宋瑜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能再嫁给你了。”

话音刚落,谢昌眼里的光彩陡然黯沉,刚刚生起的希望,一点点跌入无底深渊。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满是绝望与无助,他声音干涩地问:“为何?”

究其原因宋瑜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她不喜欢谢昌,这不是她要找的人,勉强凑在一块不会幸福。以前他们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法选择,如今她成了自由身,竟然变得贪心起来。

宋瑜盯着自己脚尖,双手背在身后细声道:“我能不能不说?”

谢昌敛眸掩去眼里的失望,他看着宋瑜的头顶许久,末了,他弯了弯嘴角无力地道:“你讨厌我?”

宋瑜连忙抬头,摇了两下道:“怎么会呢。”

不讨厌,也不喜欢,他大抵就是这样中立的存在。谢昌得知这个结论后不无哀戚,旋即一想他该觉得知足,起码她不排斥他,这会让他更好过一些。

可是宋瑜下一句话便将他重新打入谷底:“我们如今已无关系,今日出门与你见面已是不合礼数。日后或许我都不会出来了,谢公子日后还会有许多个生辰,我就一并全祝福你吧。”

这句话是宋瑜酝酿了许久的,斟酌着如何说才能得体又表达全面,她一口气说完,悄悄抬眼看谢昌脸色,只见他静静站着不作声,如泥塑一般立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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