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京师缺燃料（1/2）

刘喜才把丰宁郡王世子送进十王馆，第二天就被皇帝叫进宫去，向他详细询问了这段时间和李丹、青衫队接触情况以及安仁的恢复。

皇帝的墙上挂着那幅安仁大桥全景图，听着刘喜的介绍感慨不已。

听说余干正在筹划横跨东河的白马大桥，皇帝惊讶，询问了所需费用和商户募捐情况，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次日刘喜又带着皇帝的旨意再次南下，他给李丹带来的可不仅仅是加勋赏赐这类消息。

晚饭后两人一起散步时，他悄悄地将洪大年的弹劾告诉给李丹。李丹一愣：“弹劾我？可我才六品呐？”

“不可思议吧？”刘喜抿嘴一笑：“在下听说时也这么觉得。皇上说了，要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陛下说，这件事是冲他去的，有人要以此证明陛下年轻，不会识人，缺乏能力。他说，相信你做事不至于如此鲁莽，不过也许会让你受些委屈，请三郎你有个心理准备。”

“无妨，我做事对得起天地。请侍中转告陛下，臣相信陛下会为臣做主，事情总有昭雪大白的那天。”

李丹拥有前世对上下五千年历史的知识，很快就看出皇帝一箭双雕的用意，但他并不在乎。

这段时间李丹已转变思路，他开始把团练看作是青衫队的实战训练基地，从团练下来的青衫队骨干被安置到各行业，起到了藏兵于民的作用。

“那可不行，会给文官落下与民争利的把柄。”李丹眨眨眼：“不过陛下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没有报效？

陛下入股，按我们商团的规则来说入股价格自然是我来定，一两还是一钱这差别可大着呢。

请大人恩准，待广信平定，李丹要专心研讨学问，准备参加科考。”

李丹马上明白了缘由，笑道：“卑职晓得缘故了。侍中明日回到安仁馆舍可见一物，是我命人刚刚订制的，目前只有英贤馆和团练指挥部（参谋处）在用。

只要茶山社一声召唤，迅速召回数千能战之士并不难，所以没必要死抱着团练不撒手。何况将来还要参加科举，毕竟文官治国，必须逐渐淡化别人心目中自己的”武夫“形象。

刘喜嘿了声说：“怪不得他当时说什么回余干，原来是有件大好事！也罢，我便等他来一齐走，路上和他慢慢聊！”

这煤饼上有梅眼，用时与下面那块对上便可以将火焰导上来，很方便。”

赵重弼思索，他从石毫的话里也听出些意思来。石毫对李丹观感不错，但他得到皇帝旨意和书信，两者意思很大不同。

是用碎煤、石灰和着泥土制成的。给各位老爷用的一等煤饼，里面加入了荔枝壳等磨成的香料，好闻好用。

这批成品一共九台，这院里给了五个，还有三个在指挥部，另一个在县衙大堂上。听说明天还有批新货，主要供给军医所、本县的县学、敬老院和济孤坊……。”

才一贯钱就可以过一冬？刘喜目瞪口呆。不过……？“不过我听人说，这石炭不可久用，久用有毒气，所以京师用它取暖的人家极少，多是酒楼用它代替柴薪的。”

“铸铁是介于生铁和钢之间的东西，黄金埠新成立的冶炼厂、铁工厂目前都在试产阶段，每月只能产百来台炉子。

“唉！真是个痴心人！”赵重弼苦笑：“陛下给吾信中说，因你年龄小不便再晋官位，他希望你莫要介怀。”

“不贵。”仆役摇头：“听说炉子定价时，大伙儿参照以前烧炭的价格定价，结果被爵爷给否了，最后小炉子定的是二钱银，像您这屋的大炉子则要二钱七分银。

刘喜边听边在心里暗记，微微点头。“那么大人可以保证没有疏漏？”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围着打转，不过马上就感到身上热起来。一名仆人上前帮他解开带子、摘走披风，笑着回答：

“谢陛下恩，谢大人！”李丹喜极而泣，这下子陈梦儿一家昭雪的日子不远，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

“石炭这东西虽好，但敢用的人少。”刘喜说。

赵重弼和石毫见面之后没做停留，几乎是立即返回。他马上找到李丹告诉有人弹劾的事情，不过见他丝毫不慌张、不吃惊，赵重弼略一琢磨就明白了。

“唉，那你岂不是还要从头开始？”赵重弼说。

刘喜眼睛亮了：“大人想把一成的股子献给陛下？”

台上是个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桶样东西，热烘烘地，上面放着一个铁皮水壶正冒热气。有铁皮卷成的筒形管道沿着墙上去伸向户外。

至于归顺、反正头领的使用更不必说。所谓包庇，完全是诬蔑之词。那些人说这个话，无非是想说卑职年纪小、无功名在身，陛下不该任以六品而已。”

“你打算如何应对？”赵重弼问。

刘喜听了直皱眉：“才这么少？那得什么时候才能供给商京呀？京师的需求量可是以万数的！”

“臣岂敢！”李丹起身激动地再次深揖：“请大人奏报时代丹再谢陛下！陛下英明之主，丹此生绝不负陛下、亦不负赵氏！”

至于股东入股价格是绝密，外人难以知晓，这里面可以操作嘛。”李丹说完，掏出刘喜给他的会票：“侍中也是一样，这个就算您入股啦！”

知道他是天子使节自然不敢怠慢，急忙出来相迎。刘喜早认得他，摆手道：“闲话不说了，咱家有要事，得赶紧去鹰潭见三郎，请大郎给找条船罢，我立即动身！”

“之前我倒是答应过你继续走科举之路。”赵重弼点头：“也罢，那咱们初心不改，还是走这条路！”

“这东西很贵吗？”刘喜赶紧问。

“哦！有道理！”刘喜恍然大悟。

他并没说是什么东西，不过刘喜猜一定和取暖有关。次日他回到安仁的英贤馆时果然发现屋内用青砖砌了个台子，然后沿着墙往上砌到三尺高。

“我打算在京城推广四种煤饼。”李丹继续说：“混入檀香、薄荷这类香料的，或馥郁芬芳，或淡雅清净，形状上可以做成各种造型，专供宫内、勋贵使用。

“公司是什么？”

他说着看向刘喜：“只是……，我听说商京周边煤矿远在睢县和柘县，要想满足京师用煤就需要将它们运过来才行。”

“莫非刘喜已经告诉你？”他问李丹。

同时派翼龙卫和行人司前往陕甘追回陈大人，暂时留他在西京安置。案子查清之后再行诏令。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刘喜看这炉子：“难道这跟管子便是为的这个？”

他话还未说完，李丹已经离座倒身下拜，赵重弼赶紧过去拉他起来。

“我和小刘说相信陛下的公允。”李丹拱手道：“卑职做任何事都向大人汇报过，绝无藏私。部分官军军官及兵士留在团练是为提高战力、协助训练，这谁也说不出什么。

“那你自己如何想？”

刘喜点点头，略有些担心地问：“虽然大人这样讲，在下还是得替陛下问一句，他们所说藏匿逃军、包庇乱匪头目这些事……？”

“你要去职？”赵重弼大吃一惊。

这些事都向巡抚大人禀告，并征得他同意的。并且有不少官军军官在团练里挂着重要职位。

但我们可以把使用煤饼先普及起来，待今冬百姓们发现了煤饼的好处，明年要大力推广炉子的时候岂不是方便多了？”

“老爷稍候。”仆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用块布托了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放在青砖台子上。“老爷请看，这就是煤饼。

“那是铸铁的，我们试着生产了些先在工人住处使用，然后给英贤馆等处。”李丹告诉他：

这煤饼是三文一块，按每日用三块计算，过一冬下来费约一贯左右，也还可以了。”

侍中也知道青衫队自建立到现在总共也没多少日子，之前是百姓，现在要与乱军相抗没有官军的指导肯定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