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红灯记（1/2）

“那个蒋玉成，已经知道了莉莉的真名···”瓦莲娜正在往一支莫辛·纳干步枪的弹仓中一颗一颗地压子弹，“在情报扩散到暗探局（沙俄情报系统）的耳朵里之前，必须抓紧从**上消灭他···”

瓦莲娜手中的莫辛·纳干狙击步枪，是自己用普通的步枪和蔡司导力瞄准镜改装的，因为弹仓上方多了一个碍事的瞄准镜，所以不能像普通步枪那样用五发弹夹装填，火力的持续性因此削弱了不少，基本上在一次交火中，只能依靠弹夹中已有的五发子弹。不过，对瓦莲娜来说，这已经够了——革命需要的，不是屠杀，而是精确的清除。

瓦莲娜作为神女，所具有的力量，是颠倒因果的“刺穿死棘之枪”。普通的步枪必须先射出子弹，然后子弹才有可能命中目标——子弹的发射是原因，子弹的命中是结果。但是“刺穿死棘之枪”的不同之处在于，在开枪的瞬间，“对手的心脏被贯穿”这个“果”会先被造出。“由于心脏被贯穿了所以子弹是命中了的”这个“因”则从后发生。这样的子弹，任何的掩体都是抵挡不住的——即使是神女用神力结成的护盾，实际上也是不可能挡住的。当然，想要避免的话，必须得有针对性的对策才行——比如说，能够让子弹此物从现实世界消失的结界之类的。

这种特殊能力，使得瓦莲娜可以狙杀自己视野以内几乎所有的对手——当然，“看见”肯定是前提，不管因果能够逆转到什么程度，如果敌人的位置并不在那里，子弹也无法击中目标。所以说，推测与判断是没有用的——必须得用双眼亲自“确认”，“目标被击中”这个“因”才能造出，“子弹被发射”这个“果”才能达成。

“午饭时间快到了···蒋玉成这个时候该从关宁军军部大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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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成闻声看去，却见一个五短身材的家伙正向自己鞠躬。等他抬起头来，蒋玉成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汉奸”，也就是当时“伊吕波”号上的那个长得像是“汉奸”一样的船长。

“我滴名字，鸠山一郎滴干活，”“汉奸”满脸的堆笑，“太君滴有闲，来我滴酒家，交个朋友，米西米西····”“汉奸”笑得越发猥琐了，“花姑娘大大地有···”

说着，自称“鸠山一郎”的“汉奸”取出了之前蒋玉成交给他的那张便条···

鸠山？你丫以前是不是个外科医生，在铁路医院给我治过病啊？！蒋玉成在心里腹诽——这个名字，外加此人说要跟他“交个朋友”，使得蒋玉成联想到了《红灯记》里的宪兵队长鸠山。

看起来，眼前这个“汉奸”似乎想要跟自己谈谈关于“伊吕波”号上的那船货物的事情——现在那些委员会步枪已经装备给了关宁军和陆战队第一营，想要原样吐出来，显然是已经不可能了。也许他真的想让关宁军全数付账——蒋玉成现在可没那么多闲钱与他。八千支步枪，价钱决不是个小数目。这个“汉奸”不会是想摆鸿门宴，逼我交钱吧？关宁是蒋玉成的主场，这种顾虑倒可以排除。不过毕竟彼此没什么交情，还有过过节，蒋玉成还是心里没底。

蒋玉成自认为没必要在他面前客气，至于花姑娘什么的倒在其次（天之声：我看你是冲着这个来的吧！），不过此人实在是居心叵测，这一顿喝的未必是顺心酒，要么干脆不去？也不行——总不能在他面前示弱吧！要是传达给了他一个不好的信息，以后还指不定他要怎样变着法来折腾自己呢。

“梦瑶啊~~~~~我不要去食堂~~~~~我不要去食堂~~~~~~”

“不可以的督座大人，现在我们的供应并不充足，督座大人应该给大家做个表率才行！”

“呜呜呜~~~~~大家好狡猾~~~~没有吃的就躲进我的结界里面~~~~~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饿饭~~~~~~~”

“督座大人这是什么话！大家吃不上好东西也是很辛苦的！”

就在这个时候，蒋玉成看到督座大人李成都和她的副官段梦瑶，正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原来，现在是中午十一点，正值午饭时间，督座大人想要外出觅食，但是段梦瑶不同意，坚决要求李成都去军部食堂吃饭。关宁军军部食堂的饭菜蒋玉成之前曾经吃过一两次——似乎是由于关宁军财政紧张，食堂的饭菜质量相当差——因为关内的补给断绝，新鲜蔬菜一律缺货，只有自产的土豆倒是供应充足，于是乎，食堂里不管是什么菜，都拼命地放土豆。此时此刻，蒋玉成发现自己再一次地跟这位督座大人有同感了。

要知道，对于明朝蒋玉成来说，大明水师继承了英国皇家海军的贵族传统，身为水师提督的蒋玉成伙食标准相当高，每天中午都要吃七道菜的全餐，吃饭的时候还有军乐队伴奏——而且必须穿全套礼服。而对于天朝蒋玉成来说，潜艇兵在伙食待遇上足以与飞行员媲美，当年即使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太祖自己都不吃红烧肉，但是潜艇兵每天的主食依然是牛肉鸡蛋，牛奶和新鲜蔬菜也是供应充足的，几乎没有吃粗粮的时候。不管是哪一个蒋玉成，对于天天啃山药蛋，心里难免有抵触。

“李督座！”蒋玉成赶紧打招呼——李成都可真是及时雨啊，她的出现使得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鸠山一郎不是要请自己去咪西吗？好，那就带上李成都这个大胃王，一顿把他吃黄，省得他以后再来纠缠！而且，李成都要去的话，段梦瑶自然要跟着去——有她的“呜呼哀哉”和“尚飨”在，不怕鬼子使什么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