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一进教室，桌面上竟摆满了试题与课本，这些东西全与英语有关，显然，雨虹已察看了我的作业状况。在这方面，她就像一位老师，自从给我制定了英语复习计划后，她动不动就给我来一次突然检查，我知道，这都是为我好，所以我也就由着她。在英语会考时，要不是她冒险给我传张条子，我的英语别说是“B等”，恐怕到现在过都没过。为此，一向对我冷冷落落的英语老师重又对我兴趣起来，其它老师也一样是刮目相看，对我也渐备加关照，我不想让他们失望，也不想辜负雨虹的良苦用心，更重要的是，缺了英语，光靠其它四科，大学估计十拿九稳是与我无缘。

我认认真真地阅着她的每一行批注，突然，在某页试卷的右下端，一行很小很小的字映入我的眼帘。

“明，如果我七点未到，请速到水厂车站接我，虹。”

我看了看表，时钟已过七时，不行，我得赶紧去，但我又不知她常走哪条路，二中与水厂一山之隔，有大路可行也有小路可走，我只好求助于她最要好的朋友，她的同桌黎群。

“我可以陪你去一趟，但我真不知道她会去哪，会走哪条路，她走时并没透露半点。”

这一趟，我们将芜城绕了三圈，她叔家，她妹妹做工的地方，她初中要好的同学，包括明月家里，我们都去了，但依旧不见雨虹影子。

“回去吧，或许她早就到了学校，都十一点了，我们还能上哪找去？”

黎群这么说，我怎可不回？可是，我的心底却千千万万个的不放心，明月、兰梅，一个一个都是这么莫名其妙的突然杳无音信，这怎么不让人心悸。

回到学校，雨虹还是末归。

走进教室，应赋问我，“是不是找人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

“你怎么知道？”

“同桌嘛，总得关心关心？”

他的语气总带几分诡异，我才懒得理他。

我试图埋头看书，但是，我一页也看不进去，我担心由于自己的疏忽，又让雨虹发现了什么秘密；我担心明月的悲剧又要在她身上重演；我担心自己是不是晚去了一步，她在返回途中出现什么意外……总之，这一夜，我的书没看进，觉也没睡好。

次日，刚刚早读，雨虹回来了，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从容的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你上那去了？”黎群问她。

“我回家拿点东西。”

“你不是叫清明接你，怎么却到现在才回？”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上完课才走，怎么会叫他去接？”

“那个留言条难道不是你写的？”

“留言，什么留言？”

自雨虹落坐的那一秒起，我就一直盯看她俩。黎群向我走来，示意我掏出那张试卷。

细细一瞧，的确不大象雨虹的字迹，这下子我全明白了。我回头看小周，他正扭着脸偷偷窃笑，没好气的我抡起拳头照他背心就是几拳……

这事之后，全班同学都将它当成了笑谈，男同学见着我，都叫阿虹。女同学见着她，便叫阿明。快高考了，叫就叫呗，谁还有工夫计较这些，我们也索性坐到一起，在没有老师上课的时候。这样对彼此之间的互助也会更方便，更快捷。就算老师看到，已经没几天就要离校，老师也懒得再管这种事情。只是，我们依旧格守当初约定——在考完试之前，，谁也不许提半个“情”字。

停课。

停课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三年的征战将到此结束，从此告别中学时代；意味着三年的同窗将自此分离，从此永别共同的战壕；意味着朝夕相处的一千多个日子将从此成为过眼云烟；意味着再怎么海誓山盟再怎么男欢女恋再怎么恩爱情仇再也抵挡不住那一句简单的“再见”；意味着许多难以言表的话语如果不说或许永生永世永远也没机会再说，意味着……一句话，这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

高考无需回校住宿的同学都在份份地收拾行李，许多同学是送了一程又一程。入夜，倦了身子也累了凡心的我，很想早早睡个好觉。正当睡意朦胧时有人叫醒了我，我问是谁，回答我的又是一个诡秘的笑。

我刚踏出宿舍铁门，一个人影便从黑暗中冒出。我们来到*场上，选了片较密的草坪坐下。

“啥东西把你变得这么客套了？”

“啥东西也不是，是有些事情已经改变。”

“真的吗？——当然，世界是运动的，不是静止的，岂能不变？”

“时间已经不多，在这最后时刻，让我们说点将来吧！？”

五，你希望娶什么样的女孩

“将来？”

“是的，将来！过去已经没有意义，现在也即将成为过去。在这一分钟，对你我而言，多少有点意义的就只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