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回 摧残入狱因爱国（1/2）

刘丹和于潇潇听见王月然吟诗“姐妹邻国不记仇”，忙出来凑热闹。大家开开心心饮了几杯酒，感情又增添了几分。

王月然道：“从今天起，我和柳晴反出黑龙会，只为中日两国平民出力，为世界和平而奋斗！师傅，月然美惠子对不起您了！”柳晴也举杯自语：“从今天起，反出黑龙会，为日本平民而奋斗！师傅，柳下阳春对不起您了！”

陈天笑在一旁打圆场：“来，喝酒，喝酒！”

李洛洛忽然抱住于潇潇，两人抱头痛哭。陈天笑问时，李洛洛哽咽着说：“天笑，我和于潇潇原本就认识的！我们很多年以前就是朋友了。”

于潇潇关心地问：“李洛洛，零二年的时候听说你出事了，后来就一直没能见你。这么多年，你过得怎么样啊？”

李洛洛叹了口气，说：“这故事讲起来很长，你们先坐下，听我慢慢讲吧！”

李洛洛本是菏泽的一个女混混，残忍、剽悍、无所不为。二零零一年冬天的一场火拼，李洛洛的团伙输给了于潇潇效力的团伙；李洛洛跟于潇潇经过一场酣战，被于潇潇擒获。团伙头头把李洛洛绑起来让于潇潇发落，于潇潇大方地放走了李洛洛，两个人成为好朋友。

二零零二年的寒假，刚过完春节，李洛洛陪她母亲到菜市场让人帮忙杀鸡。杀鸡的人故意捉弄李洛洛的母亲，李洛洛的母亲忍气吞声，却惹怒了李洛洛。李洛洛就和杀鸡的人打起架来。杀鸡的人挥舞着菜刀咄咄逼人，李洛洛捡起旁边一把菜刀与那恶人搏斗，不慎将其杀死。法院开庭，以防卫过当罪判李洛洛入狱三年。

在一间还算宽敞的监狱宿舍里，住着二十来个女囚。李洛洛的床位被安排在门口。李洛洛刚进大牢，秃着半边脑袋；另外半边脑袋本来留着长发，现在也被剃成一两厘米的短发——整个人的发型看上去可笑的很。

新囚犯报到，狱舍里通常有不成文的规矩，给监狱老大磕头、洗脚什么的。李洛洛住的狱舍也不例外。

老大名叫谢莹，是个团伙分子；这次入狱是因为贩毒，被判死缓。谢莹的同伙因为设法救她出狱，被全部剿灭；谢莹积极配合越狱，也因此受到牵连。从此，谢莹不但失去了外部援助，就连减刑也希望渺茫。她从小练习拳棒，善使刀枪，越狱失败后更加肆意妄为。李洛洛入狱的时候，谢莹才刚来五个月，就已经把牢房的人管理得服服帖帖。

李洛洛顺从谢莹的指挥，安静地接受了谢莹的一系列“惩戒”。谢莹命她两天不吃饭，李洛洛还没到晚上就饿得难受。幸亏狱警将她叫出去，给她东西吃。不过这几个女狱警另有目的，见李洛洛吃饱了，便想着法子折磨她，每天将李洛洛打得浑身是伤，折磨得筋疲力尽，才放她回去。

自此之后，几乎天天如此，李洛洛多半时间要在女狱警的凌辱中度过。不过也有好处，就是每天繁重的劳动任务让狱警们给免了；水果、蔬菜、鸡鸭鱼肉、米饭面点，时常变换花样，虽不十分丰盛，却也能让李洛洛吃得很饱。看着同室的姐妹每天忙碌十几个小时缝制内衣内裤，吃的是雷打不动的面条煮白菜，自己虽然受点皮肉之苦却能不干活、吃好饭，李洛洛觉得很划算。

就这样过了半年，牢房里来了一名新囚犯，叫柴琳。第一次见柴琳的时候，李洛洛正蜷缩在床上，懒懒地跟加班干活的室友说话。监狱长打开门，指着一位高高瘦瘦的中年女囚犯说：“大家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一位新狱友，她叫柴琳！以后，你们一起接受劳动改造，希望大家在一起互相团结，争取有好的表现！”

李洛洛仔细看了中年女囚两眼，见她瘦得不成人样，遍体鳞伤，显然不久前刚遭受过毒打，眼眶都被揍成了熊猫眼。柴琳的头发凌乱不堪，囚服上沾着许多血迹。饶是如此，一米七八的个头、一身清奇的骨骼，让李洛洛感觉这个姐们不寻常。

李洛洛的床铺在门口的东边，是下铺。柴琳的床铺在门口的西边，也是个下铺。两人的床铺只隔着一条走道，相距不过两米。见柴琳一副凄苦的模样，李洛洛主动和她打招呼：“嘿，姐姐伤得不轻啊！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可否说给俺听听？”李洛洛诚恳地问。

“我去刺杀一个姓叶的作家，行动失败，被抓住判了死刑。”柴琳不冷不热地回答。

“哦？刺杀一个作家？为什么？”李洛洛不解地问。

“这人是个被收买的枪手，专门歪曲事实、篡改历史，误导不明历史真相的群众！只恨没能杀死他，反倒被他的狗腿子抓起来毒打一顿，废了左脚脚筋。叶长列后台硬，上下打点，把我判了死刑。只因为当时在京城闹得太大，这才给我缓期两年，发配到这个偏僻的小城市。”

“哟，我说姐们，有两下子啊？不过呢，不管你以前是皇帝老子，还是观音菩萨，到我这里都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去，给我倒杯水喝！”谢莹走过来，趾高气昂地教训了柴琳一通，让她给自己倒水喝。

柴琳气得鼻孔冒烟，却碍于伤痛，更兼不知牢房里的底细，因此不便发作，只好乖乖听命，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谢莹。谢莹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