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临行（1/2）

第三章临行

夜晚的万剑城不再喧嚣，到处充满了古老的沧桑味道。

风扬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辗转而不能眠，心里幻想着自己成为武林高手的模样，师傅又是比较崇拜的张先生，但父亲能不能同意呢？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枕头，时而兴奋时而失落地进入了梦乡，嘴里还时不时的嘀咕着：“小虎，看招！”

夜风无痕，轻轻摇动着风尚儒的书房门口的两株小杨树。书房内的灯光映出的两个身影在木窗上随着烛火的摇曳而抖动。

“风老爷……”

“先生不必过谦，你是长者，叫我声尚儒便可。”

“好，那我就不客套了，尚儒贤弟，我实话和你说吧，小扬他非但有读书的天分，在我看来，他更是具备融汇于天地的潜质，所以你放心，我定会倾我一生所学去培养小扬。”

“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想必您是明白的，落雪他不仅是我的独子，将来要接我的衣钵，更是我们风氏一族未来的希望啊！其实我们风氏落雪这一代有两个男丁，另一个是我兄长之子，不是我私心重，只是此子自小心术不正，今年才十五岁就已经倚仗家族势力为非作歹，实不是能接掌全族事业的正选啊！所以我对落雪的期望才会如此执着，虽然我明白某种程度上我限制了落雪的自由成长，但是我实在是无可奈何啊！还望先生成全体谅！”

“原来如此。呵呵，贤弟多虑了。”

“哦？”

喝茶的声音过后，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呵呵，你放心，我青竹居士张信良并不只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老夫二十年前曾有个绰号，叫‘神鬼子’。”

“什么？！您就是当年号称无所不通文武双全的天纵奇才‘神鬼子’？！”以风尚儒的城府仍不免震惊。

“呵呵，贤弟谬赞了，那都是虚名啊，呵呵，张某文不如欧翁，武不如东方剑圣。就是要真比起天才，张某也自问不如令郎啊！呵呵！”

“先生过谦了。先生今年不过五旬上下，以而立之年便可达至天下，可谓是一代奇才了！犬子怎可与先生并论？”

“呵呵，张某并非信口而谈，若论文，令郎七岁已可作诗，而且语出不俗，想必贤弟是有亲身体会的，一年前令郎给贤弟你贺寿的‘不知谁家秋风起，吹得银花满地春’，颂雪贺寿，此番意境，张某至今仍记得，想来贤弟更不会忘记！”

“呵呵，那是先生教导有方。”

“非也，张某乃是顺着贤弟的教导之初衷，旨在培养和引导兴趣，而不在灌输。所以他的成长是靠他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另外，论寻道，小扬表现出来的天赋已远超我辈任何人，若是他能有日得入此道，他日必成大器！”

“这个……”

张信良没有给风尚儒说话的机会，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其他方面，以后我会同时传授给他的，二十年后，天下必将出现第二个‘神鬼子’！”

……

沉默了片刻，风尚儒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的说道：“好吧！若是风某再不答应，就是对先生的不敬和不信任了！，只是希望先生能应承风某一件事。”终于在爱子名达天下和继承家业之间，风尚儒艰难的选择了前者，不可谓不是一个通达的父亲。

“呵呵，贤弟答应便好，你但说无妨。”

“拙妻在我来书房之前曾特别嘱咐过，若是我答应此事，希望先生在两年后能让落雪回风府一次，以慰我等相思之苦。”

“这……好吧！在下理解贤弟苦心，就应你便是！”

“呵呵，多谢先生成全！”

“哈哈，张某该多谢贤弟成全才是，这么一个好徒弟，我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哈哈哈……”

“呵呵，那我们就一言为定，来，先生，在下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以后犬子就让先生你多多费心了。”

“呵呵，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