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爱意初现

艾怜不知什么原因住院了，对秦嫔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毁灭她的机会。上司的两大侍卫为了狮府高手与秋眉之事分别前往侦查。林曲丝毫不给上级面子，但也招来横祸。面对爱情，神仙都会显得手足无措，更别谈精灵。

魔鬼的使者一步步逼近。艾怜却只能惊悚着眼，看着她缓缓而来。尖锐的玻璃片划破空气，狰着死亡、淫笑、得意的面孔向那柔弱的身躯而去。快乐！秦嫔现在的心情，比这两个字还恐怖。她想：“艾怜啊艾怜，我看你能骄到何时！”随即邪着眼，推动那闪烁着死亡的气息向艾怜汹涌而去。她露出了一生当中最放荡的笑容：嘴角的颤动，声带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哼出了一鼻子气。这一刻以后意味着：她，秦嫔大姐姐，将会取代艾怜在狮少爷心中的位置。她不顾后果地蛮干着。艾怜的瞳孔越放越大。死神派来的使者带着尖锐的锋芒、绝对的死亡已经触到了艾怜的肌肤。她想逃，但她身后是冷冰冰的毫不动摇的墙壁。它想看看这出戏的结局。

突然，秦嫔收起手，蹲下开始捡地上的碎片：“今天就放过你。”艾怜突然感到窒息，这突如奇来的变故令她一时无法适应。门被打开，章程探出他的头：“艾怜！好点了吗？秦嫔，怎么了？”秦嫔慌忙站起转身：“适才我手滑，摔破了一个玻璃杯。”章程毫不择词：“我将会从你的月薪中扣除这一部分赔偿医院。”秦嫔哈腰：“是！管家。”

展风，上司的一侍卫，手舞金枪，被上司派来侦察狮府暗藏高手一事。聪明的他立即想起沁兰与竺兰：“莫非高手就是那俩女贼！哼！今日若有幸让我遇见，便叫她俩香随我进林长办公室。”

桑娜一开门，见是展风，马上迎上笑脸：“展侍卫！今天的天气真好，就像您一样。进来坐吧！可惜少爷现在不在家。”展风便大模大样地走进狮府。

他们来到客厅。一套木制桌椅映入展风眼帘，木桌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再过去是壁炉。整个客厅仅有那么几扇小窗口。射进来的阳光就像一张软绵绵的布铺在地上。客厅左边那个通往二楼的梯子已比昨天暗淡了许多。在二楼走廊处，展风瞥见一扇门。他猜想那大概就是狮老先生的卧室。环顾完狮府后，展风懒洋洋地坐下，身后传来桑娜亲切的声音：“请问展侍卫要哪种口味的圣水？”展风答：“普通的。”桑娜将热腾腾的圣水端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展侍卫请用。”然后将手别在腹前，立在展风身旁。

展风看了她一眼，见桑娜正用那满眼期待注视着自己。桑娜的心有些躁动。展风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说：“好圣水啊！”桑娜这才露出笑容：“展侍卫喜欢她？”展风说：“这是我一生当中喝过最好喝的圣水了。你的手艺真好！”桑娜仍别着手，控制不住自己，笑了一下，弯下腰：“谢谢。”

展风放下杯子，若有所悟：“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桑娜答：“小妾叫桑娜，是少爷的侍女。”展风问：“其她侍女的情况你都知道吗？”桑娜肃正了脸：“对不起先生。因为小妾才来没几天，所以不知道。”

“哦！”展风继续喝圣水。这位春动的少女看着他喝完她的杰作。展风猛地问：“你不忙吗？”桑娜答：“忙的，只是当务之急需侍奉好展侍卫，否则少爷会责罚的。”展风有点不解：“你忙去吧，要是你少爷问起来，你就报上我的名字，保证让他口哑。”桑娜笑了一下：“还有一些圣水便在那。展侍卫，桑娜忙去了，再见。”展风跟她道别。

展风站起来，走到桌前，将壶中圣水倒入杯中，然后一饮而尽。在他的左边，也就是客厅的右边，有一条通往暗处的通道。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了进去。

突然，一道黑影踱步而出。展风被一侍女拦下。侍女说：“展侍卫，这里是侍女住房。只有少爷和管家可以进去。”展风问：“你也是侍女吗？”那侍女点点头：“小妾叫慕女，是个侍女。”展风又问：“你知道其她侍女的情况吗？”慕女摇摇头：“不知道，展侍卫。”展风点点头，转身离开。

展风在客厅遇到允儿。展风抓住最后的机会向她询问其她侍女的情况，但结果亦如此。他失落地软倒在沙发上。允儿立在一旁。展风又问：“你不去干活吗？”允儿答：“既然允儿有缘遇到展侍卫，就要侍奉好展侍卫。”展风站起，伸个懒腰，说：“好吧，我要回去了，你送我一程吧。”允儿只把展风送到门口就被他遣回了。

凌风，上司的另一侍卫，是魔法密林女子院的常客。他奉命来到女子院调查秋眉一事。今早，他特地将自己好好打扮一番：梳子与水制服了他那鸟巢似的乱发；洁白的礼服一尘不染。凌风信步浑然有力。他知道，有个特殊的精灵正等着他。

等他的精灵名叫小艳，曾经是女子院的名妓。当她风光时，每天日夜不停地忙着。队伍排得冗长。那一日，凌风下班后，在好奇心驱使下来到女子院并点名小艳。几月后，小艳将自己梳妆了一番，正打算见见这位贵客时，没想到凌风却执行临时派下的任务去了。一天后，他又来点名小艳，交了巨额的金币，却又故伎重演。这样子往往复复五六回后，凌风的口袋终于空了。小艳起初很讨厌这个违约的家伙，但久而久之，便也可怜起他来。小艳私下决定免费见凌风一次。

他们说了无尽的话，从早到晚，没完没了。管事的来叫三回后小艳才依依不舍地遣走凌风。末了，她将自己的小费分了大半给他。后来，凌风一来大家便主动交出小艳。他们好像真的形影不离。

他们没有约会。只要凌风想什么时候见小艳，她都会马上出现。很久了，小艳一直不知道凌风的姓名。凌风想告诉她，却被回绝：“先生，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只要我们能经常在一起就好了。”凌风也就作罢。

今天，凌风大步跨入魔法密林女子院。小艳刚起床，正站在窗前娇娜地沐浴着阳光，见凌风来了，便暗自埋怨：“坏先生，这几日想死小艳了。”关上房门来到二楼走廊处，见凌风已经威风凛凛地看着自己，不由喜上眉梢：“先生，你终于来了。”急忙窜下楼梯。

他们一直呆到中午。凌风啊凌风，你还有任务呢！终于，凌风立起两只火眼：“糟了。任务忘了！”小艳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娇娜地问：“什么任务啊？”凌风答：“我找你院长有事。”小艳径直起身，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妩媚：“早去早回，我等你。”凌风出门。

他来到三楼的入口处，对一卫士说：“我要见你院长。”卫士冷冷地：“姓名？”

“凌风。”他也学着他那腔气答。卫士听完后上了三楼，一会儿传来消息：“院长叫你去。跟我来。”凌风和他来到三楼院长办公室。凌风开门进去，眼前的一幕使他愣住。

这是一间并不大的办公室。秋眉（伪）的办公桌一横便去了大半，剩下的只是一挺长长的沙发而已。秋眉（伪）正坐在正位等着贵客到来。桌的一侧，有一叠高高的文件，另一侧有一盏烛台。桌中间则是一张白纸，还有一瓶插着羽毛的墨水瓶子。

秋眉（伪）正对着凌风。整个办公室昏暗无比，被绿色的窗帘遮得不见天日。秋眉（伪）还是以前那个装饰：额头的刘海似浪花翻腾不息；两条长长的辫子搭在两肩上显得那么没有力气。整个办公室阴湿无比，好像某个灵鬼来过一样。

秋眉（伪）先向他问好。他们只不过是互相寒暄了几句。凌风心中有想法：“我确信，林长在狮府中看到秋眉了，可是面前这位……难道秋眉与狮府有什么关联……”

“先生。”秋眉（伪）正在呼唤凌风的灵魂。凌风回神：“我没别的事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再见。”在开门前一刹那，凌风又回头看了秋眉（伪）一眼。

他慢慢地走下楼，脑袋中还浮想着秋眉的脸：“这里面的水好深啊！”又陷入沉思。

“先生。”一阵熟悉的叫声。在楼梯口，小艳正扶着手栏，含情地看着凌风：“我已经等你很久了。”凌风答：“继续吧！”揽着小艳去了。

傍晚，凌风辞别小艳出来，在女子院门口碰见展风。他们一起去见上司。

上司背着他们透过窗户眺望远方。那里，有他儿时的一个梦想。上司安慰：“你们辛苦了。”展风凌风说：“这是属下应做的。”上司转过身：“你们还有任务。”

下午下班后，狮湘急急辞别林曲和水跃，快步来到医院。他先来到若丝病房。若丝还没醒。狮湘说：“章先生，家里没有管家打理，你还是回去吧。”章程说：“家里的那些侍女都很能干。”狮湘问：“艾怜的情况怎么样？”章程如实说了那事。

狮湘若有所悟：“秦嫔对艾怜心怀不轨？”他忽然冲出病房，气喘吁吁地来到艾怜病房。他见秦嫔正在削苹果，艾怜此时睡着了。

章程赶来，与狮湘进病房。艾怜醒来。狮湘坐在艾怜身旁，伸手握住她：“你醒了。”章程下意识地对秦嫔：“走吧。”秦嫔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狮湘后与章程出病房。

他们出来后，章程对秦嫔小声说：“你先回去吧。”随后去若丝那儿了。

狮湘再用刀将苹果切成小块后，叉一块递给艾怜：“吃吧。今天秦嫔表现好吗？”艾怜接下苹果，点点头。狮湘坐上chuang，紧靠在艾怜身旁，一手从她肩上搂过：“今晚就让我们这么度过吧！”艾怜偎依进狮湘的怀中。

半夜，若丝醒来，见章程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叹了口气，也朦朦胧胧地睡下。

翌日，3月6日很早的时候。艾怜醒来，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手中捏着一张纸条：艾怜，我去上班了，待会儿将会有侍女来陪你。爱你的狮湘。

门突然被推开。借着晨光，艾怜看清了进来的是个女精灵。那个女精灵自我介绍：“艾怜小姐，我叫桑娜。是少爷叫我来照顾你的。”

阳光刚刚把她的手触到这万里大地。挺拔千丈的杨树看到太阳稍稍露出山外。一切都还是那么寂寞。

敲门声划破寂静。开门的是慕女，她很激动：“少爷，早上好。昨晚你去哪儿了？”少爷答：“陪了艾怜一晚。你今早有事吗？”慕女反问：“要慕女去照顾艾怜？”少爷说：“你可真是聪明。”慕女微笑着弯腰：“谢谢，可能不行了。”少爷说：“那么让我进去。”狮湘一进门后慕女便关上了门。屋内漆黑一片，慕女才刚刚起床。狮湘一下子闯进侍女们的卧室。在他的右手边，一道门微微掩着。狮湘无意识地开门，却见……

竺兰起得很早，周围伸手不见五指。她点了一根蜡烛。沁兰此时替她端来洗脸水，将水放在架子上后便掩门出去了。房间立有一个大的落地玻璃，竺兰仅仅穿着一件女式背心与短睡裤。她照着镜子发呆。手不自觉地伸向过肩带。顺着光滑的肌肤，过肩带沿手臂滑落。竺兰还想滑下另一条过肩带时，门“吱”的一声，开了。

竺兰猛地护住前胸，转过身去惊吓住。出现在她面前的少爷：狮湘。狮湘瞥见竺兰裸露的双肩，忙转身：“我不知道你在……”竺兰重新复回那条过肩带，从衣架上抓下一条大浴巾披上，问：“少爷找竺兰有何事？”狮湘说：“我想请你今早去照顾艾怜。”竺兰没有回答，只是动动嘴唇。许久之后，狮湘打破寂静：“你不愿意？”竺兰还是没有回答。狮湘顺手关门离开：“就算我没来，门要关好。”狮湘再向前走。

桑娜看到狮湘，疑惑地问：“少爷不是去照顾艾怜了吗？”狮湘说：“是。只是我现在要上班，正找侍女去照顾他。”桑娜微笑：“交给桑娜吧。”狮湘交代：“要让她开心。”

桑娜问：“我能进来吗？”哦！她还在艾怜病房门口呢。艾怜让她进来。桑娜直接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不小心看到了艾怜手中的纸条：“少爷还是挺关心你的吧。”艾怜毫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桑娜又说：“你很喜欢少爷，是吗？”艾怜支吾着说不出话：“这……”桑娜一笑：“我只是随便问问。”艾怜又想睡觉了，最后看了看晨光，头一歪，便睡着了。桑娜无奈地看着这个娇小姐摇摇头。

“什么？你再说一遍。”上级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郑助理。此时的郑助理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下子矮了半身，正缩在门旁：“今早，新员工施亚莎没来上班。”上级说：“以后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够了，没必要跑来告诉我！还嫌我不够累吗？”郑助理将他的头又低了一大截。

狮湘，林曲和水跃已经注意到今早施亚莎没来。林曲勇敢地来到上级办公室。上级厌烦地说：“今早她旷工，我有理由解雇她。”林曲冷冷地说：“厂长，您应该知道新员工至少应一月之后才可以被解雇。”上级受不了他这种态度，边狂啸：“你这什么说话态度？”边运气于右指，随后射出一道冲击波，将林曲击倒。林曲挣扎着爬起来：“厂长，你这是故意伤员工。”郑助理俯看他：“厂长这个举动是你给逼的。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上级：“郑助理，甭跟他废话！出去叫一些帮手送林曲去医院。”

水跃看见林曲被抬出来，知道是什么事发生了，边骂边欲上前：“这个混蛋。”狮湘猛地拉住他：“别冲动，冷静。事情或许不是这样的。”现场员工一片骚动，大家都非常不解，平时十分守行的林曲怎么会被厂长所伤？于是，有些员工自语：“厂长正用暴力封住林曲的嘴。”郑助理这时说：“各位。林曲对厂长态度恶劣，出言不逊。是他，逼得厂长下手的。本事我郑姓担保，绝无厂长半丝错。”此话一出，那些员工便转变了想法。

林曲被抬进医院。那些帮手将林曲送上病床后急急离开。他们不想为这败类浪费太多时间。西云来治林曲的伤。林曲认识她，问：“拉德先生现在在哪？”西云想了想：“在家吧！那个无能鼠辈成天窝在家里，也不去找工作。我为了能和他过上日子，把我以前的积蓄全搭上了。”林曲说：“你回家让他帮个忙，算算今早施亚莎为什么没去上班。”西云答：“好。可是，施亚莎是谁呀？”林曲说：“那个无能鼠辈会告诉你的。”

西云翁着气走了，她决定回家后好好治治拉德。在走廊，她遇见拉德以前的助理：张助理。西云对他说：“出现得正好，你马上回我家教训一下那个无用的缩头乌龟，让他出来找工作。如果中午下班后还发现他窝在家里的话，我就将热风病毒注射进你的体内。”张助理哪会搭理她的话，反问：“林曲先生在哪儿？”西云指指身后的房门。

张助理进病房。林曲正闷得慌，忽见张助理前来，仿佛在沙漠中遇见绿洲。他让张助理坐下：“坐吧，这里可闷死了。如果你不忙就陪我聊一会儿。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张助理坐下推辞佯怒：“得！就你这水平别指望好的。对了，谁伤的？”林曲答：“上级那个老家伙。”张助理自语：“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他为什么伤你？”林曲：“我就问问今早施亚莎为什么没来上班，他就把我打了。”张助理问：“施亚申是谁？”林曲说：“是施亚莎，她是新来的女员工，奇美无比。狮湘好像被她迷上了。拉德那小子不是会神算术吗？让他算算为什么施亚莎今早不去上班吧。”张助理：“我正找他有点事。”接着他们又谈了一会儿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