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拉德走后，狮湘重新看着狮广胜的像继续回忆起以往每一个幸福的瞬间。章程的一句话惊醒：“少爷，该叫夫人起来了。”狮湘放下像，叫：“妈，起来了。”见狮夫人不答应，又喊：“妈，起来了。”狮夫人又不答应。狮湘就疾步过去，打算推醒她，可是狮夫人早已经没了呼吸。自从昨天晚上狮夫人给章程道了晚安，自从狮湘给她披上风衣，自从第一屡晨光射入这间屋子，狮夫人便没了呼吸。她在梦中追随着狮广胜的灵魂去。愿风将他们的灵魂吹到他们的祖先那。

2月25日，天下大雨。狮湘与章程撑伞来到家茔中。狮湘看着狮广胜、狮夫人的墓碑，许久许久。

2月26日，清晨。大门被推开，拉德走了进来，说：“我的名字叫拉德。”狮湘有气无力地回答：“好吧！我明天就去上班。”拉德微笑着呈上文件。狮湘接过，送走拉德后对章程说：“章先生，或许你说得对。这是我父亲遗愿，我得满足他。”章程笑了：“很好少爷，看来你想开了。”狮湘看着文件：“可我怎么觉得这东西这么重呢？”狮湘越来越觉得，他承受不起狮广胜的重托，还好章程反复地开导他，使他如释重负。

2月27日清晨，狮湘在离开家之前嘱咐：“章先生，我看家里得多些侍女才行。你就看着招吧！不必要告诉我了。我走了。”说罢怀着狮广胜最后的遗愿去了拉德的工厂。

他来到拉德的办公室。拉德的伤口似乎还没有好，正摸着后脑勺哼痛。旁边，张助理则在货架上使劲地翻东西。拉德见门开了，忙先放下手，堆起笑容，立起问候：“早上好，先生。”当他抬头时，叫起来：“狮湘，你总算来了。”张助理找到一瓶药，问：“厂长，这瓶是不是？”拉德对他说：“是的。对了，把药放在桌上。记住，谁都不许进来。一切事项先替我办了。”张助理得令而下。

他对狮湘说：“你想好了吗？”狮湘点点头。拉德上前伸出手：“合作愉快！”狮湘握住他的手说：“合作愉快！”

在会议厅，全厂上上下下几百名职员一齐被招进来。在主席台上端坐着工厂厂长拉德、工厂助理张，工厂经理天神王、工厂经理天神钦、工厂经理上级、工厂助理小罗等重要成员。拉德介绍：“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位重要的员工：狮湘。大家欢迎。”全场掌声。伴着掌声，狮湘从侧门走入，登上讲台，大声说：“我叫狮湘。我为了完成爸爸最后的遗愿来到这工厂，当然我也喜欢这个厂，喜欢在坐的各位朋友。虽然现在我对各位还不太熟悉，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将融入这个集体，于大家分享我们的快乐。”最后这几个字说得铿锵有力。

话音刚落，一个精灵上前，激动地说：“狮湘先生，你说得太好了。”狮湘看他眉目清秀，身材匀称，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精灵回答：“林曲。”狮湘大惊：“就是我爸爸常提到的林曲先生？”林曲见他认识自己，更是心花怒放：“我与你慈父是老相识了。”这时，拉德说：“狮湘，以后林曲就是你的同事了。”林曲听后伸出手：“你慈父曾经有恩于我，但是我却不曾报答。狮湘先生，让我们交个朋友吧！别把我当长辈看，这样就不好了。”狮湘也伸出手：“好的，林曲。”两个精灵的手就这么紧紧地握在一起。

在拉德带领下，狮湘找到他的办公桌。这是一块圆角矩形木质办公桌，与林曲的那块连在一起。在桌上，还竖起一道板，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的背后就是墙壁，而右边不远处就是大窗户。那扇窗户安上了死玻璃。这是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已经有几十个员工在这里上班。

章程挨不住辛劳，请了十几个侍女。狮湘不再多说。章程报出了名字：“沁兰、慕女、夏琳、梅雪、若丝、秋眉、艾怜、秦嫔、桑娜、允儿、可卿、竺兰。”他又补充一句：“她们都不错。”狮湘一一看过她们后也说：“不错。”

晚上，门被推开，梅雪大模大样走进来。章程问：“梅雪，你有什么事？”梅雪只是硬邦邦地抛出一句：“让我担任这里的女管家。”章程说：“这里只允许一个管家。”梅雪又说：“我有管家的丰富经验。”章程想了一下，问：“你想怎么管？”梅雪笑起来：“章老先生，听好了。沁兰和竺兰一看就知道她们习过武，力气大，可让她们干重活。慕女、桑娜和秋眉去打扫整个房间。可卿和秦嫔伺候少爷。艾怜和若丝去厨房忙吧。夏琳和允儿去后花园忙。另外，艾怜可以帮章老先生您买菜啊！”章程又想了一会儿，问：“你呢？”梅雪答：“帮您监督她们做事啊！”章程笑着说：“好吧！”梅雪留下一句：“章老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好说话。”章程只是看了他一眼。

半夜，响起微哨声。只见黑暗中有一女子摇摇晃晃地上楼，打开风门。恰巧，另外一个女子耳朵灵敏，她也听到哨声。她跟了上来，不过，她没有上楼，只是躲在楼梯拐角那最阴暗的角落看着。

一个女子的脸庞渐渐浮现，看清楚了，她是可卿。在楼顶上，有一个戴着草笠，穿着夜行衣的黑影站在那儿。另一个女子蹲在楼梯转角处努力地睁大眼睛，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孔。

可卿不耐烦地问：“半夜叫我起来干什么？”那黑影答：“可卿，去我那儿吧……”是一个男精灵的声音，他忽然问：“楼梯处的好汉是谁呢？”那女子猛地下楼，不见了。

可卿并未发现那女子跟踪，便耍性子：“程好，你欺负我。”那个叫程好的青年愣住。寂静，漫长的寂静。可卿打破寂静：“以后别来找我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下楼，但依稀可听见空气中那坚定的声音：“可卿，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可卿！”

可怜的拉德，他已经好几天的伤由于进办公室时撞到门又破裂了。他疼得捂住后脑勺坐在椅子上哼起痛来。张助理现在走进来，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拉德桌子上。拉德莫名其妙，问：“张助理，发生什么事？”张助理有点不太情愿地说：“一年一次的工厂大裁员活动明天就到期。这是上级和小罗搜集出来的将要被解职的员工的名单。”拉德一头雾水：“讲讲来由。”张助理答：“从这个工厂建立至今，已有不少贵族对这工厂做出巨大的贡献，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本厂创始者建立这项规定，每年进行一次大裁员活动，把那些家庭背景不景气而又未对本厂做出贡献的职工裁掉，把这些位置留给那些贵族。”

拉德问：“那他们的生计呢？”助理答：“一部分员工在工厂内找一座好的靠山；安排一部分员工的生计；另一部分本厂概不负责。”拉德立起：“不可以！我们绝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尽管我到这厂不到一年，尽管我经商只七年，尽管我只活了0岁，但是，一条行为准则我还是知道的：你都要为你做出的每一个动作负责。张助理，你是在误导我。”张助理只能说：“对不起，但这个已是本厂的传统了。”拉德重新坐下：“既然这样，名单我也不看了，这件事你去办，别让我知道。”张助理拿走了文件。

天刚蒙蒙亮，狮湘正要跨出大门，忽见矮一侍女挎上菜篮也正要出门，他便停下脚步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侍女含羞答：“艾怜。”狮湘看她十分面熟，便又问：“我与你好像在哪里相识。”艾怜全身一颤：“少爷可能是看错了。”只见梅雪正打着哈欠从里屋出来，见到艾怜便大叫：“艾怜，你还愣在那儿啊！快去买菜。”艾怜急忙点点头，转身跑出大门。狮湘问好：“早上好。”梅雪并没有看他，只是干巴巴地答：“早上好，少爷！”待狮湘走出后，梅雪伸个懒腰，猛然醒悟，正要叫起其他侍女。忽然，章程疾步从厨房走出问：“艾怜呢？”梅雪满不在乎地答：“出去了。”章程听完后冲出大门。梅雪则马上躺在沙发打起盹来。

在会议厅，张助理、小罗召集工厂的部分员工。张助理在讲台上：“同事们，今天，我召集你们主要有一件事要说。你们到这工厂工作都没有多于一年，所以本厂有一个传统在座的可能没有几个会知道，那就是一年一度的裁员活动。”张助理越讲越觉得很难再讲下去：“我们就请小罗助理给我们介绍一下。”全场开始有议论声。小罗上台介绍了这个活动的来历，最后还不忘张助理几个小时前的嘱咐：“当然，这项活动上级、拉德等领导都未干涉。”忽然，台下立起一大汉，叫嚷：“这不公平。”小罗一看，是水跃。小罗微笑着说：“水跃先生，请安静。”水跃坐下，小罗继续：“为了维护一些职员的利益，我们已经替这些职员在外面谋求了一份工作。”小罗指了指桌上那垒得不高的文件。很明显，这些文件根本不够在场所有职员使用。小罗又讲：“你们！”他故意显现处悲伤的神情，台上议论大起。小罗继续：“来领文件吧。按张助理手上的名单吧。”在张助理手中的名单中没有水跃的名字。

狮湘刚坐下，林曲便迎上来：“狮湘，跟你认识有几天了？”狮湘答：“五天了。”林曲不好意思地问：“能请你帮个忙吗？”狮湘点头。林曲说：“今天这个厂举行了裁员活动。我的朋友水跃被裁掉了。”水跃？狮湘想起来。以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他经常与一帮流氓痞子来他家找碴。他细想一会儿，还是问：“我怎么帮他呢？”林曲答：“只要让她依靠你就可以了，好吗？”狮湘答：“好吧。”

狮湘将申请表递给张助理后，立即有十几把手伸出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狮先生，也救救我们吧。”狮湘答：“好的。”

拉德召狮湘，问：“听说你当了许多职员的靠山？”狮湘激动得说：“是啊！厂长，你没看到，那时候，他们的眼神。难以形容啊！”拉德不屑地说：“很感激你是吧？”狮湘一拍手：“就这个意思。”拉德问：“狮湘，你知道本厂举办这个活动的初衷吗？”狮湘摇头。拉德说：“就是为了保证那些贵族子弟在本场的利益啊！”狮湘脸色一变问：“难道这个厂一直由贵族支持？”拉德问：“你以为呢？”狮湘拉下脸来：“这么个浩大的工厂还是只由贵族来支持啊。”甩下这句话后离开了。

中午，狮湘一进大门，便对着迎接他的秦嫔问：“章先生将饭做好了吗？”秦嫔答：“管家不在。”狮湘紧张地问：“他在哪里？”秦嫔答：“在医院。”狮湘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什么？”秦嫔答：“管家没事，只是艾怜受伤了。”狮湘夺门而出，秦嫔也跟了出去。

在医院，章程正在照顾艾怜。她正躺在床上呻吟，忽见狮湘进来，又勉强笑起来：“少爷。”狮湘走到章程面前，在他耳边细语：“章先生，你最好老实告诉我。艾怜怎么了？”章程看着艾怜，见她的眼球包含着哀求，便答：“她只是摔着了。”狮湘走到艾怜面前，说：“你也太不小心了。”狮湘又见艾怜一直看着他就坐床沿上，抚mo着她的手，温情地说：“艾怜，你真可爱。”秦嫔看到眼前的一切，气得呼了一口大气。

狮湘并没有放手，对章程、秦嫔：“你们都出去一下。”

张助理推开门，赶进来。拉德问：“张助理，又怎么了？”张助理将一张文件放在桌子上，说：“厂长，罢免书。”拉德笑着拿起罢免书：“罢免谁？”当他看到“拉德”二字时，猛地站起，大声质问：“谁敢罢免我？”忽见魔法密林最高执行长官——林长上司进来：“本林！”拉德顿时软在椅子上。上司说：“我正式宣布：本厂之长由我弟弟上级担任。”拉德，张助理顿时瘫倒。

等章程、秦嫔都出去后，狮湘靠近艾怜的小脸，说：“我坚信，我一定在哪儿见过你。”艾怜被他这一下弄得满脸通红：“少爷，你肯定是弄错了。”狮湘移开脸：“你还在撒谎。当我还在水果摊卖水果的时候，你就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是吧？”艾怜惊栗住了。

狮湘还是没有放手：“你总是神情忧郁的，一定有一段悲伤的来历吧！”艾怜嗯了一声。狮湘问：“说说如何？”

艾怜报下期预告：“嗨！我是艾怜。我正在医院疗伤。少爷亲自来看我。我好感动啊！少爷，我们十二个侍女都有一段或大或小的来历。我可以感知，我们将会很悲惨的。少爷，救救我们吧！还有，单位里的那个女神也挺漂亮的。下一期《精灵玛雅之玛雅的悲惨来历（上）艾怜之死》第二章。少爷，真的非常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