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韵诗的心愿(2/2)
西南面坐着一个老和尚,身披黄色旧袈裟,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熟鸡,津津有味地吃着,全无庄严之象。
这六个人,除了站立的那两个人白韵诗能感觉到一丝的能量波动之外,其余四人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一开始,酒保带她上楼时,她竟没有发现这六个人,要不是她警惕加强,恐怕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这六个人的存在。
这六个人,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被人所忽略。就在白韵诗的灵识触及他们时,除了书生和那个头披斗蓬的青衫人,其他四人都稍微抬起头向二楼看了看,但随即又恢复自然。
想到那个弹琴的青衣女人,到那声沧桑温和的叹息,又到实力暴涨的黑衣汉子,再到现在那六个人,白韵诗也不禁感慨万分:这座“小小楼”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或许,在那一万多余人中,还有更多实力不知深浅之人
“小小楼!很有意思的一座‘小小楼’!”想到此,白韵诗嘴角也不禁浮现一丝浅笑。接着,叫来一酒保,要了一间房,便带着阿木回房休息。
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店,她实在放心不下让阿木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休息。特别是当她知道自已所杀的人是尼罗城城主万庭的儿子后,更不敢轻易离开阿木寸步。
由于多曰来的劳累奔波,阿木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入睡,还不时将右手拇指伸到嘴里吸吮。白韵诗拉过被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然后静静地站在床边,静静地,静静地
看着阿木憨然入睡的样子,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时之间,她竟痴了。
房外隐隐传来吆喝声,但可曾将她惊动?
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客房。
一床、一桌和几张椅子而已。
此刻,白韵诗的心愿又何尝不是很简单呢?她只希望他能够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可她也知道,这同时也是一种奢望。他若没有缺少三魂五魄,想必他也会是一个人中俊杰吧。想到这,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是为他叹,也是为她叹吧。这么多年以来,她可曾怨过?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练习‘杀道’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照顾他,她可曾怨过?可曾怨过?
风穿过窗台侵了进来,撩起耳边几丝长发,一瞬间,她多了几分憔悴,但随即又是一脸的毅然。接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木席,铺张开来。正当她要躺下入睡时,突然感到一丝熟悉的能量朝她所在的房间靠近。待到门口时,停住不前。
白韵诗在阿木的周围布置一个小结界之后,便闪身现于门外。
白韵诗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前面一人白衣蔽体,头缚青丝,后面一人黑衣劲装打扮。正是白韵诗在一楼发现的‘六人’之二。那丝能量波动便是从劲装汉子的身上引发而出。
“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白韵诗淡淡地问。
“深夜打扰,多有得罪,敬请原谅。”白衣书生欠身道,接着又介绍说,“在下李儒,乃古家庄的幕僚。确是有事与姑娘相商。”
“不知李先生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听说白衣书生竟是古家庄的人,又看到黑衣汉子腰间的金牌,白韵诗的语气暖和了几分。
杀神平三曾对白韵诗说过,对古家庄的人你或许不认识,但古家庄的东西你一定会认识。凡是从古家庄的“天窑”里出来的东西都有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你只要靠近它,你就一定认得出来。刚好,黑衣汉子腰间的金牌正是从“天窑”里制作出来的,白韵诗一看见它,便立即确定它是由“天窑”而出。这是一种玄而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觉,却又道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