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1/2)
百无聊赖的他在街道晃悠着,无意之中一阵酒香飘了过来,他侧身一看,迎宾酒楼四个大字赫然入眼。
他登上了酒楼。这两年多来无论身处何处,他总是把自己往酒楼一扔,所以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他却忘了他身上己经没有半纹钱。
酒是好酒,桌子是上等的桌子,就连上酒的小二也一脸的和气。
他抱着一壶酒,在一个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了。轻风徐徐,酒香冲鼻,眼下便是繁华的街道,往返的人群全都落在眼中,有匆忙掠过的,有缓慢摇晃的,卖东西高声哟喝的,买东西还价的。也许看起来有点混乱,不过这是大都原有的本色
然而在这样的地方,眼睛所能看的永远是表面,也许刚才摇过的珠光宝气的大商豪却不知道能否看到明天的阳光,也许那位衣着破旧的家伙,明天却是无限风光。
实力是这里永恒的主题,而所有的沉沉浮浮,在偌大的都市中,只不过是装饰的格调。
忽然,他感觉到一股隐隐的杀气从旁边传了过来,一种很奇特的杀气,淡若清水,但他知道这样的杀气才最为恐怖。
他转头一看,却是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衣着华丽,显然不是普通人。只见他双眼静静的看着楼下,柔和的目光中却不带着半丝仇恨。
他也好奇的往下一看,只见几个背着长剑,衣着艳的有点刺眼的武师模样的人物。而他们此时也正向酒楼这上来。
“妈的,渴死人了,小二上酒”虽然酒楼较为噪杂,然而这声音太过尖锐以至于在座的客人一下子停止了议论,安静下来,都不由的向那声音传来方向看去。来者正是那几个武师。
“妈的,人怎么这么多,还喝个屁酒,嘿那小子,给爷滚开,不然一刀砍了你!”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粗鲁的对他叫道。
此时,当场几乎所有人都向他望了过来,武林之中大多都是看客之流,他们倒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不语,依旧喝他的酒,这也符合了大家的意思,至少一场热闹要上演了。
“听到没有,小子!!!”其他几个也嚣张的叫道
他看了看窗外,又往提着酒壶中灌了口酒。
那数人原本就气焰嚣张,看到此景自然恕火中烧,其中一个子矮的人大喝一声“小子找死!”便挥剑向他刺了去。
他却放下酒壶,这一剑,看这剑势应该是刺向右肩吧,他想。
果然,从肩上传来的疼痛证实了他的猜测。他不禁的苦苦一笑,原来他还知道痛的感觉,如果不是这一剑,他还以自自己已经麻木了呢。
这五人虽然狂妄,但却毕竟混了多年江湖。这次出手也只是想出手教训一下,不想伤及人性命。而且在他们眼中看来,眼前这青年倒不像是会武功,故而剑到了中途收了力道改了方向,这一切当然被他看在眼中
“够了吗?”他轻轻的一笑,看了他们一眼。
然而这微笑却像是一个挑衅
“小子找死!”那矮子大吼一声,一把长剑直接向他刺了过去。那矮子这次显然用了全力,显然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他依旧不慌不忙的举起酒壶,待长剑划到之时,用酒壶一迎,酒顺着剑一个翻转,不仅挡住了那剑,并且产生极大的力量把那剑反弹回去,他也借势把酒弹到嘴边,待一口酒下肚之时,众人却听到了一声杀猪样的嚎叫。那剑竟然因反弹的力势,竟然把那矮子左肩刺穿,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看在那人第一招出手留了点情,他倒也不想伤那矮子的性命。
“哈哈哈!”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众人原本就看不习惯他们那张狂得性,只是对于这些如地痞的人物,武林人士自然不屑去教训。现在看着那矮子手中的剑竟然刺穿自己左肩,此等滑稽的事如何不笑。
那华衣少年却没笑,此时他却轻轻的注视着他。而他感觉到,不止那少年,周围还有数道目光注视着他。
“你的剑法终究差了一些”他若无其事的说道
此时,那五人中有一个年长的走了出来,满脸阴沉“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先刺我一剑,不知足,我便还给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大家都可以做证的!”
“大……哥,杀了他,帮我报仇……”那矮子痛苦的呻吟着,满手都是血。
“闭嘴!你还嫌丢的脸不够大吗?”那人喝道。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道,虽然眼前的人年纪不大,自己在江湖中也不曾听或见过这一号人,只是那刚才那一招,运势之快,之奇,连他也没看清楚
武林之中自有能人!这道理他怎么会不知,只是平日大家在小地方猖狂惯了,要管也管不了,现在这苦头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位朋友,小弟无知,既然你已还他一剑,这事就此作罢,如何?”
“无所谓”他看也不看那人一眼
“多谢,告辞了”那人抱拳,帮那矮子点了一下穴道,转身便要走
“何必走的这么急呢”说话的却是那华衣少年,他用手轻轻摆弄着酒杯,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
那人一怔“这位朋友,不知道有什么贵干”
“刘东扬吗?”那少年轻轻一笑,“以前是盗贼,现在却成立了帮会,比以前是有前途了”
那人一怔,盗贼,那是八年以前的事情,刘东扬这三个字也是昔日用名,这几年他已经换了姓名,就算是以前的兄弟也没多少人知道,这少年最多也不过二十,他又如何认得自己?
“你到底是谁?”刘东扬脸色一沉。
“不用多想,我相信你是忘不了的。数十条人命,无数的财宝,当然那时我还小,好多钱倒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你们干了那一次都洗手不干了,好事啊,不过想来那笔财倒是不一般的多啊!”
八年前?“你是?”刘东扬惊讶的看着那华衣青年。
“没错,我就是张氏一家的惟一幸存者,那时我只有十二岁,那次你杀了我一家一共三十四条人命,你应该记得!”
“原来是你这小种,八年前我就该杀了你”刘东扬一脸阴沉。
“八年前么?八年前你又何曾不想杀掉我,斩草要除根这不是你们一向的要旨吗?只是你杀不了,不敢杀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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