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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废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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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又没写字,你怎么知道这是三公之一?斗牛之一不行吗!”三公和斗牛均是扑克的玩法,主要用于**,读书时两人常玩,高梁不信顺口就问道。

燕子走到一幅壁画前用手指指着一个身穿红衣跪着的人说:

“这个就是墓主了!他前面这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两旁有宫女拿扇子站在后面,表示皇帝,和他跪在一起穿青衣服的两个人和他身份是一样的,墓主穿红色是为了和他们区分开来。后面站着九个面目可辨的人表示九卿,再旁用粗线勾勒的则是百官了。实权三公是一种终身制的职称,有编制的,三公名额满了后别人不管功劳再大,都不能再封公,就像现在的局长、市长等头衔,除非当中有人死了或出了什么特别情况有名额空出来。虚名那些不在此例,这是墓主正在接受皇帝授衔的情形!”燕子说得很现代。

“虚名那些有什么用?还要编制,按我说多封几个才好,皆大欢喜嘛!”高梁有些不以为然。

“这是身份的象征!工作上他们还是有其它职务的,况且这虚名是有待遇的,就像皇帝的妃子有皇后,贵妃,贵人等,不同的职称有不同的待遇,职称高待遇也高,最主要是身份不一样,地位不一样。妃子也是有编制的!”

“皇帝的女人也领工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吗?”高梁诧异道。

“想得美!女人的化妆品,也就是胭脂水粉之类都是自己掏腰包买的,没钱难道抹石灰!?”

“皇上打赏一下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那是老板发奖金!托人办事、争权夺利、跟风争宠哪样不要钱!没钱,连宫女都看不起你!”

燕子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在经过盗洞时杨飞伸了个头进来:“要换班吗?兄弟们!”

“时刻提高警惕!服从组织安排!”高梁接口应道。

“这事和组织没有关系吧?”杨飞嘟囔道。

“有!来之前说好的,我就是组织,组织就是我,我说的话就是组织的意思!”燕子得意的说道。

一说完两人就快步往里走进去,生怕杨飞“觉悟”不高。走过盗洞五、六米就是前室,室长5米,东西纵宽10米,这是墓主人平时生活起居所在,摆放着桌椅之类日常所需,均已早已腐烂,燕子粗看一下就往里继续走去,刚走了十几步又是两个墓室,摆放着一些瓦制的盆,瓢,罐,缸,燕子知道这是耳室,古时虽早已有了瓷器,但陪葬时都是以瓦器陪葬,多数已经损坏。

耳室是专门存放日常生活工作的所需品,如是农家则多数是农具一类物品,这些东西对考古很有用处,对别人则毫无意义,就像原始人的石器,只能放在博物馆展览而不能卖,能卖也没人要,离开了出土地,这些东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两人一路走下去,又发现一个空空如也的侧室,再十几步后,他们来到此行的重点——后室。

后室是安放墓主人尸骸的地方,就像是卧室。果然,进入后室一眼就看到墓主的棺椁停放在后室的左边。

后室南北深6米,东西阔近18米,墓室宝顶更是高近5米,宝顶并不是常见的穹顶,而是架满了通长的横梁巨木,巨木用烟火熏过,黑漆漆的。燕子即兴奋又害怕,虽然还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冥器,但这没什么,一般最珍贵和墓主人生前最喜爱的物品都会随墓主人随身带进棺木里,眼前棺椁在即,但愿不要出什么状况才好。

整个墓**现在均已了然,南北纵深40米,东西横宽20米,平均高为3米,呈甲字形布局,属公卿士大夫一级规格。

围棺椁绕了一圈,把手中的马灯拧得更亮,仔细打量起来,棺椁长近2米5,高宽均近1米2,棺椁乃是用樟木制成,此种木料能防虫蚁,极好地保护棺木,椁身朱红,左右用黑漆绘制了一幅巨大的牡丹盛开图,燕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没理会,唤高梁去外面把挖土用的锄头和铁铲拿进来。

由于杨飞在外面,高梁回来得极快,燕子接过锄头在棺椁的头部往上猛敲,待有裂缝就把锄头和铁铲**入缝中猛撬,椁钉稀疏,钉头也早已腐烂,不一会就把椁板撬开,掀翻在地上。只见棺木比椁稍小,之间的缝隙能容得下一只拳头,上面盖着一块锦绫,锦绫比棺木稍短,只盖住中间,露出头尾,上面绣着一只墨绿色的老虎图案。

图案有点怪,宋以前图案均是粗线条大勾勒,这图案的绣线却断成一截一截,并不是连贯在一起,燕子觉得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由于棺椁密封得好,锦绫保存得极好,光洁如新。

“啊,盖国旗的!毕加索作品吗?挺抽象的!!”高梁打趣道。

“收起来!”第一份战利品,燕子很高兴。

高梁小心地把锦绫折叠起来放进外衣的内袋里,两人又重复起开始的动作来,只是这次碰到了硬骨头,两人又砸又敲又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木撬开,燕子把撬裂的木边扯下一块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金丝楠木!!”

“累死我了!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高梁拿手扇着风道。

“楠木中的极品!!产于我国四川,云南,贵州,湖北等地,高可达十几丈,木色赤红坚硬,木质坚密带有芳香味,价格昂贵。明代宫殿及大型的建筑物栋梁必用楠木,可见其档次。”

燕子从墓壁上拿下马灯靠近棺木,高梁则用铁铲在棺木边上的中间铲进棺板,以椁边为支点一掀,棺板就往椁板的另一边翻了下去。

“啊!!”两人吓了一大跳,只见棺中躺着一具脸色其白如纸的尸体,仿佛刚刚死去不久。

“鲜尸!!”燕子惊呼道。

墓葬中的主人多为骸骨,少数为干尸,**尸更为难得一见,像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女尸便是属于**尸,但这种鲜尸只是传说中的存在,只听说在千年不化的冰层中存在过,尚还没听说过在泥土的坟墓中有发现的。两人心里直发毛,足足过了十数秒,两人才回过神来。

“再新鲜也不过是个死人,怕个毛!!”燕子给两人壮胆。

“对!就当是在医院的停尸间好了!”高梁毕竟也是当过兵的人。

燕子把马灯卡在棺与椁之间的缝隙里,一边解下背包一边打量起来,古尸身穿绣麒麟的官服,头戴官帽,足蹬高脚官靴,腰中围着一条玉带。高梁则直接得多,伸手在古尸右手拇指上摘下一枚斑指,又在腰部扯下一物看也不看就装进裤兜里。燕子见状也动起手来,又扯又拉,终于找到位置,解开玉带前面的金扣,托起腰身,把玉带抽出来放进手臂的背包里。

“撬开他的嘴看看有什么!!”燕子对高梁说。

一般高级点的墓**尸体口中都会含有定尸珠或玉蝉之类的宝物,手中有玉握,眼上有玉罩、耳朵有玉塞,用以保持尸骨不化,肛门则塞有质地上好的玉石,以防尸气外泄,起同样的作用,元阳上还戴有阳罩。高梁没多想,直接捏住尸首的下巴往下拉,见到口中含着一颗珠子,便弯下腰拾起燕子开始扯下的棺板木条,塞进尸首口中把珠子挑了出来,左手拿起放进了外衣的口袋。

此时,燕子正在扯古尸身上衣服的带子。

“快看!!”高梁惊叫。

珠子刚挖出来没一会就见古尸口中吐出了一口混浊的白气,两人当场就愣在那里,直瞪瞪地盯着古尸的面部几达半分钟。只见古尸的皮肤在肉眼可辨的速度下慢慢变成了金**,同时还长出一层淡淡的绿色绒毛。

“快把珠子塞回去,尸变了!!”燕子焦急地对高梁喊道。

高梁赶紧把珠子拿出来放回古尸口中,燕了同时在手中的背包里抓出陈年糯米朝古尸猛撒。只是此时为时已晚,糯米打在尸身上散发出一股股青烟后就变成了焦黑色。所幸当燕子和高梁做完这些动作后,尸身的颜色变化慢了下来,但也已变成了浅灰色,只要尸体变成绿色或黑色,尸变就算完成,能站立起来对人发动攻击,吸食血肉并把对象撕成碎片。

此时椁板上传来一阵沙沙声,真是祸不单行,屋漏偏缝连夜雨,椁板上居然钻出了七八只甲壳虫,并且越来越多。燕子始终弄不明白,椁板并没有腐烂,专防虫蚁的樟木怎么会钻出甲壳虫来。

忽然燕子脑光猛然一闪:锦绫!组成老虎图案的断开绣线赫然是由一种符咒组成的!怪不得觉得它那么眼熟!同时也慌乱起来,这种甲壳虫叫圣甲虫,乃是不死的象征,是古时埃及的一种防盗墓手段,只是不知何时传入中土。当压制圣甲虫封口的符咒一但分离开来,圣甲虫卵便会孵化,巫师之所以选择专防虫蚁的樟木为虫卵寄体,是因为事物都有两面**,施术后的樟木反而成为虫卵寄体的最好材料。

**宅以葬口为**,坟墓以金井为正**,孵化后的甲壳虫幼虫便会以金井的极**之气为食,迅速长大成虫,成虫后的圣甲虫能感应到一切活物身上的气血,并钻进**之内蚕食血肉,一群圣甲虫凶狠更甚虎狼,能在瞬间由内到外把活物变成一幅白骨。

古时大墓均会有防盗手段,如落石,陷坑,暗弩,流沙……….但不知道墓主有何手段,居然能请到道行如此高深的巫师为其施术保护墓**。圣甲虫均是成群结队而行,现在虽然有些已经长成,但尚未结群,所以并没有向两人发起进攻。

燕子赶紧忙从背包中拿出准备做火把的水火油瓶子,也就是煤油,往那椁板上猛力一摔,瓶子便四分五裂了,跟着拿起马灯往上面又是一摔,沾满了水火油的椁板立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十数只着了火的圣甲虫立刻四下乱窜起来,吓得燕子和高梁一面乱跳一面乱闪,闪不过的就用脚猛跺决不让它们沾身“把那破布扔进去!!”燕子对高梁急喊。

高梁不解,但还是马上把锦绫掏出来扔进了火堆。这时,尸变已经完成,鲜尸猛然坐了起来。

“快跑!!”两人同时大喊。

盗洞并不远,离停放棺椁的地方只有三十多米,虽然有转弯的地方,两人还是只用六、七秒就跑到了前室。高梁比燕子快多了,不愧是当了七、八年的老兵,素质就是强……

听声音此时僵尸已经追了上来,距离燕子顶多2米!燕子往挎在手臂的背包一阵乱抓,**出纸符和糯米看也不看就往后乱撒,这些纸符都有是从老道处偷来的,也不知有用没用。

糯米打在僵尸身上滋滋地发出青烟,僵尸顿了一顿,随后飘过去的**符纸有几张“啪啪”地烧了起来,其余的则毫无用处直接从僵尸身上掉了下去。僵尸往后退了两步,火光一闪随即被涌出的黑色尸气所淹没,这时高梁已被接应的杨飞拉了上去,杨飞随即退出了盗洞,把空间让出来给高梁接应燕子。

当僵尸退后时,燕子的手**到了浸过黑狗血的红线网,僵尸刚要扑过来,燕子已经把张开的红线网照僵尸就撒了过去。红线网刚罩到僵尸的身上,僵尸就冒出了阵阵黑烟,口中发出“嗬嗬”的嘶叫声。僵尸虽然力大无比,但天下一物克一物,对克制他的红线和黑狗血是使不出来的,只有用尸气和这两样东西相互对抗,相互消耗,但挣脱出来是迟早的事。

也是二人逃得快,尸变一完成撒腿就跑,僵尸刚成形,尸气尚不重,否则红线网对僵尸的作用会小得多。这时,数十只逃出火海的圣甲虫已经结队追踪人的气息而来,速度极快超过了僵尸,燕子一惊,转身快跑两步往盗洞口上一跃,正在等候接应的高梁马上抓住燕子的手臂往盗洞内一拖,燕子便摔进了盗洞内。

圣甲虫此时已到了盗洞口的下方开始往上爬,只是每当爬到六七十公分高的时候就往下掉,一面掉一面爬。真是好险,如果不是留了个心眼,准备了些老道处偷来的东西再加上高梁那一拉,燕子那百多斤今天怕要交待在这里了。两人弯腰快爬出去,早在外面等候的杨飞马上把他们拉出了坑口。

“封土!!”燕子急喊。

还有一把铁铲在外面没拿进去,挖出的土就堆在坑口,三人手足并用,先把盗洞外面的口封上,紧接着又往坑里填土,填上后在上面跳、用铁铲拍,把土压实,这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杨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二人就把情况说了一遍。

“那东西以后还会出来吗?”高梁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不会!那甲虫叫圣甲虫,孵化后靠金井内的**气生长,能在瞬间钻进人体内吸食人的大脑,内脏,然后是血肉,极其凶狠**毒。成长三天后产下虫卵,然后就会死去。但没有了唤醒它们的锦绫咒引,它们再也不会孵化,况且这东西是不能跑到地面上来的。至于那僵尸他和圣甲虫根本没什么关系,圣甲虫是被锦绫唤醒的,而僵尸的形成则是地气导致的,地形的变化引致金井中的**气带煞,被我们带进去的阳气相冲,便引起了尸变,那定尸珠恐怕是至关重要的引子,它能保持尸身如此完美,定然大有来历。”

原来老道的唠叨也是有用的,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刚刚逃出生天,这一刻,老道的形象在燕子心里顿时崇高起来。谁才是最可爱的人?老道!!!

高梁本来问的是僵尸,现在听燕子一说才知道那虫子的凶险,才明白为什么燕子要他烧掉那块锦绫。

“你还没回答我那僵尸以后会怎么样呢?会跑出来祸害人吗?”高梁追问道。

“不知道!出来是肯定出不来的,僵尸又不是耗子,不会打洞。想来金井被棺椁一烧,**气可能已破,僵尸再也无法吸收金井中的地**之气,过不了多久,连自身的尸气亦会散去变成死物。没有了地**之气,那定尸珠恐怕护不了他的尸身多久。”

“要是地**没破呢?”高梁不死心,打破沙锅问到底。

“回去躺着呗!不过以后可能不得了,成形之后再吸收几百年的地**之气,恐怕是极难对付了!”

“还是快走吧!”杨飞最沉不住气,毕竟地下还有一只僵尸,换了谁也不愿多待一会。

三人起程回去了……

一回到燕了家,三人便立刻换下沾满了泥土的衣服,以防被老杨头发现,接着生火烧水做饭。当老杨头和林虹英回来时,三人已经梳洗完毕顺带做好了晚饭。一顿胡吃海喝后,老杨头照例进了房内休息,林虹英也给杨飞支去了厨房。三人便拿出“战利品”来仔细研究了。

“这个,佛指舍利吗?”杨飞把玉斑指翻来翻去地看,还真有点像,只是大点。

“玉斑指!”高梁着实显摆了一把。

“斑指是古时**箭戴在拇指上保护手指的,多为铜质,后来逐渐演变成一种装饰品,均为玉质,多数为官宦贵胄,商贾巨富所佩带,是权与利的象征。”燕子解释道。

“值钱吗?”高梁最关心这问题。

燕子没吱声,拿着高梁自鲜尸腰畔扯下的东西在仔细观看。

“组织在和你谈话呢!别心不在焉的!”高梁提高了声音。

“你觉得我像是倒卖文物的吗?”燕子没好气应道。

三人谁也没有干过这个,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燕子虽说也认识不少东西,但要说到市场价值,比他们两个也强不了多少。

“这个又是什么?”杨飞指着燕子手中的东西打岔说。

“这是证明主人身份的私章,上面有字,但我不认识!”燕子干脆应道。

“还以为你文化有多高呢!这个呢?”高梁直接从桌上抄起了这次行动中最大件的物品。

“玉带!”燕子伸手拿了过去,仔细打量起来,又数了数,共有三十块玉块组成。玉块长4公分,宽3公分,厚半公分,玉块四角钻有细孔,之间用金线连起,每三块**玉之间间隔着一块绿色的翡翠,玉带两头交合之间的翡翠嵌有纯金制成的搭扣。

“围腰的吗?不就是皮带嘛!”杨飞一猜就中。

“差不多,但也有区别,它不但是皮带,是身份证。它和古时上朝持在手中的玉板差不多,既是记事本也是出入皇宫的凭证。就像明清时用的腰牌,不同的腰牌要从不同的专用宫门出入,不能混淆,这玉带要高级不少,可以从多个宫门进出。”其实燕子也仅是知道个大概。

“那怎么换成钱啊?总不能直接拿去买东西吧?”高梁发现原来这也是个问题。

燕子在外混了十年,工作也换了七八种,人自然也是认识一些的,只是档次都不高,老板级以上的也没哪个跟古玩这个有关系的。

一阵搜肠刮肚这后忽然想起个人来,这人叫郭平海,是燕子早几年在安阳市时一起蹬三轮的哥们。这哥们对古玩有着出奇的狂热,蹬三轮之余一有空闲就往市里的古玩街上跑,也不多问,就是在一旁看,听别人说,久了也就能和别人搭上几句。如果现在他还在那里的话,就算还未能入行,应该也会认识一些这行的人吧。思量了久久,燕子想去碰***。

“我在安阳时认识一朋友,他对这个有认识,只是现在不知还在不在那里!”燕子征求一下二人的意见。

“那快去啊!总不能像卖菜那样摆在大街上叫卖吧!”高梁**子最急了。

“去看看也好,比烂在手里强!”杨飞这次无惊无险,倒不是很有所谓。

三人一致通过,决定过几天就动身前往安阳,为免老杨头怀疑,杨飞就不去了,留在家中“镇守”总部。第三章都市之行安阳距杨家沟近300公里,路并不好走,坐车要近十几个小时,去之前,燕子把高梁着实装扮了一翻,理了个寸平头,胡子刮了个干干净净,又买了全套的新装,只是在肤色的映衬下还是显得有点土气。

燕子和平时一样,没什么特别,上车时,燕子把冥器交给高梁贴身放置,并叮嘱要小心,但不要老是用手去**它,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下车时早已是深夜,燕子熟路地找了一家旅馆,二人就这样过了**。

起*后顾不得吃早餐,燕子就拉着高梁到街上打听起来。此时街上的三轮早已变了样,刚开始时蹬三轮是下岗工人找生活的一种方式,随着城市旅游热的兴盛,现在的三轮成了城市旅游的一个热门项目,打扮得花枝招展穿街过巷,的士不能走的它照走,的士不敢去的它照去,由于阻碍交通,管理部门早就执行了牌照制,一辆几百块钱的三轮现在几乎炒到了二三万,还是有价无市,生意好得不得了。

拦了几辆三轮,当听说他们不是坐车的立刻就走开了,听都懒得听,高梁怒火中烧恶向胆边生,**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迎风一展,又一辆三轮停到了脚下。

“老板,坐车吗?”三轮问道。

“兄弟,向你打听个人!”高梁把钱晃了晃,最通用的国际语言是不需要用嘴巴说的。

“你说!”

“我的一哥们,叫郭海平,以前也是蹬三轮的,长得很黑,是那种自然的黑,绰号黑海,身材和我差不多,稍瘦一点,脖子上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燕子即时上来补位。

“哦,黑哥呀!认识,不过他现在不干这个了,听说在古玩街混得不错!我和他姐夫认识,我给他姐夫的电话号码你,你问他吧!”三轮说道。

“**卫国吗?”

“你也认识?”

“当然,以前我也是干这个的!”

三轮一听是前辈肃然起敬,干脆地说了电话号码,接了钱就走了。燕子这可不是瞎蒙的,同行相互间大多认识,打听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几经周折后二人拿来到了郭海平的手机号码,那时手机还不普遍,属奢侈品类,二人觉得他确实混得不错,心中的希望之火燃烧起来,拔通了电话:

“黑海吗?”

“我是!你是哪一位?”现在的人多叫他黑哥或名字,只有极熟的老朋友才会这么叫他。

“杨雁!还记得吗?早几年和你一起蹬三轮的!”

“记得记得!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的?现在在哪混呢?”听声音以前两人关系的确不错。

从三轮口中知道他现在是在古玩街混的,也不拐弯抹角,把事情跟他说了,并声明手中有冥器要脱手。黑海一听说燕子有冥器要脱手时,马上热情起来,并约二人马上见面,燕子见状便约他在明月餐馆见面,以前二人常在那打尖,情况熟,有包间,说话方便。

古玩街燕子也知道,街上有两种**方式,一是摆地摊二是开店铺。摆地摊的人多是流动**,假货居多,打一*换一个地方;店铺则较长久,重信誉,其中的老字号实力雄厚,控制着古玩街上八成的交易量。

燕子也考虑过,如果找不到人就上门去兜售,只是这样一来价格恐怕不太理想,现在作伪技术先进,某些赝品连专家都会看走了眼,为了摊平撞板的风险成本,店铺收货时就会拼命压价,二人此时对古玩尚未有多大认识,讲价时是十分被动的,如果有个熟人先了解一下情况,局面就会好很多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大家见了面就是一阵拥抱,嘘寒问暖的。

“来介绍一下,我的兄弟,老兵!”燕子没说名字。

这行都是在地底下见不得光,又不光彩,没必要大肆宣扬,黑海也不多问,招呼二人坐下来。各自细叙了分开之后的经历燕子才明白,原来黑海现在只是在替几家大商铺跑跑腿,介绍一些像燕子这样的出货人,从中收取一些介绍费,有时也会收些一般的古玩赚些转手费,仅此而已,并没有别人眼中那么风光。

很快,三人就进入了正题,燕子把玉斑指和铜质印章拿出来放到桌上,玉带则没有,燕子不想一下全露了底。黑海把两件东西翻来覆去看了很久也没出声。

“怎么样?”燕子不动声色,说话模棱两可。

“怎么弄来的?”因为是老熟人,黑海也不避讳,直接就问。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如果不相熟,有些话是不能问出口的。

二人也不隐瞒,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高梁更是说得玄之又玄,几乎九死一生,黑海听后便确信这确实不是赝品,虽然那玉斑指看起来不太像是古玉的样子。

“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我相熟的店铺,看看他们怎么说,毕竟这个我说了不算,还有我把大致的行价先告诉你们,因为我就是帮他们干这个的,到时不能帮你们说话。这玉斑指嘛大概一、二万左右,这印章上面有狮纽,也完好,怕能有四、五万的样子。店铺转手后就不好说了,起码二倍以上,十几倍也平常,这也没办法,那些钱不是我们能赚的,你们看怎么样?”

总算是听到些有用的东西了,二人自然是乐得同意,草草打点过肚子三人便出门截了部车直奔古玩街,十数分钟后三人就站在了一间铺子前:怡然轩。黑海让二人等一下,自己先进去看看情况,一进去看到老板在接待四个客人,便转身往外走,准备去另外一家。

“回来!”老板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当然知道黑海是来干什么的。

“有事吗?”

“没什么事,有俩朋友说想来长长见识!您忙。”

“你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快带进来!”连这话都听不出来老板就是白混了。有客人在,说话挺客气的。

黑海出门口叫二人进去,粗粗介绍过后双方各自打量起来。老板是一老头,别人都叫他张老先生,年纪和老杨头相仿,但看起来年轻得多,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只是有些轻微的秃顶,一看就是多年养尊处优的人。老板也在打量二人,燕子白白净净,一幅懒散的样子,高梁孔武,皮肤较黑,整个人显得有些土气。在客人买走了一件明代的瓷器后,老板喊出一个漂亮的女人看店,把三人带进内室“交流”起来。

原来每个铺子都会配有一间内室和后室,内室有十几平方米,专门招待客人和给客人看一些较贵重的古玩,后室则是放置贵重物品的仓库,大小每间铺子不一,而铺子外面那些东西多数是一些普通古玩和一些装饰用的赝品,有客人看上要买时则会对客人说明情况,买卖随意。

黑海和双方都相熟较好说话,拣重要的和老头说了,老头不置可否当然不会全信,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燕子掏出印章和玉斑指放在了前面的茶几上。

老头先拿起印章仔细观看起来:印章为铜质铸印,印式为方形,长宽各3公分,高5公分,上有一狮子回头的纽,形态逼真,印文为朱红文。老头喝了一口茶,面色有点慎重,拿起放大镜在印文处细看,只见章法婉转绵密,字法圆融洁净,画法清朗雅正,上书:辅国公印四个字。

“好字!”老头不由自主地喝了出来,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有股若有若无的泥土味,跟着站起来在一桌子内拿出一瓶子往茶几上的瓷盆倒了些液体,然后用牙刷细细刷起来。印章因长期在棺内受尸内的水气侵蚀,早已长满了铜绿,当老头刷完擦拭干后,颜色变得更加鲜亮了。

“极品啊!这是古时一王公的私章,朝代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上面写着辅国公印四个字。古时公印称章,私印称印,这颗朝庭颁发的印章居于半公半私之间,公文中不能用,除了象征身份之外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说完放下印章拿起玉斑指直接在放大镜下鉴别起来。古玩之中印章属极难鉴定之类,老头是从文法上判断出来的,而文法正是赝品所无法伪造的,用碱水刷洗只是对铜器的鉴定习惯不自觉做的多余动作罢了。老头看完后放下放大镜又拿起把卡尺在各处量了一下,放下卡尺脸上有点困惑。

“玉斑指白色中带点灰,但上面透着一股淡淡的哑**,不太好鉴别,能说说出处吗?”有黑海在,老头说话较放得开。

“这是自鲜尸手中摘下来的东西。”燕子沉吟了一下道。

“鲜尸?”老头满脸惊讶。

燕子把大概说了一下,老头的眼睛瞪得老大,发出一阵阵凶光。

“能把他弄出来吗?我能给一个大价钱!!”老头的声音有些抖。

燕子才不傻,真能弄出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国宝,别说老头买不起,自己也不敢卖啊!

“不行!现在那鲜尸已经变成了僵尸,很难对付的!”“僵尸!?僵尸也行啊!很难就是有办法了,你说个价!!”在这一行久了奇闻轶事还是知道不少的,老头脑子转得极快。

“别想了!要不是我们机警又懂点道行,我们差点就出不来了!”也怪燕子背,第一次没经验不说,偏偏还遇到了这种事情,真是越冷越吹风,果真再回去也不一定对付得了那僵尸,那就更没有必要冒险了。

“那地方在哪啊?你们告诉我,我自己另外想办法!”老头不死心。

“跑题了吧?还是先谈正事吧!”燕子恼火了,这问题能问吗!

“哦!好!好!”老头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确实是犯讳了。

“出土玉器一般有明显的土**,锈斑,血沁等痕迹,你这玉斑指什么都没有,中间透出的哑**也说明它不是传世玉器,所以心中才会有点疑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样吧:这玉斑指属于上品中的中等,我1万收了,这铜质印章倒是好东西,我6万收了,你们看怎么样?不会有人出得比我更高的价钱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燕子听到和黑海给出的价钱差不多,印章还高出不少,就点头同意了,想了想又叫高梁把玉带拿了出来,既然价钱还公道就没必要跑第二家了。

“老先生您再看看这个!”燕子接过玉带放在茶几上。

这最后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最珍贵的,老头小心地拿起玉带细细打量起来,又闻又**的。只见这条玉带质地温润缜密光泽如脂,半透明而敦厚浑樸如一,**的如新剥的熟粟色,绿的如雨后的树叶青脆欲滴,只是均透出一股哑**。其中的搭扣工艺和翡翠浑然一体,造工甚是巧妙。

“你的宝贝还真是多啊!”一次能拿出几件家伙的普通人,老头不服都不行。

“你这条玉带叫朝带,是觐见皇帝时佩带的,质地我也看过了,玉质上好,只是做工上稍微差了一些,没什么雕刻技法,这样吧,10万!你们看如何?”

“行!”参考上面两件冥器给出的价格,燕子觉得老头是可信之人,不会黑他们。

老头叫外面的女人关了门和高梁去银行转钱,自己则和燕子、黑海在内室聊天等他们回来。闲聊中老头又扯到了僵尸上,看来是死心不息,最后上升到了国家和民族的高度,嘴唇磨破口水说干也没把燕子说动,燕子从头到尾都重复“危险”两个字,把老头打发了,老头无耐只好扯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听说西安的考古队早几个月出发去青海处的昆仑山里考古时失踪了,二十几个人都没回来!”

“怎么回事?”

“据当地的少数民族说,那里是一个宗教的圣地,凡是侵犯圣地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报纸上怎么没说啊?”

“你傻啊?这种事报纸怎么会说!”

…………

高梁回来时已经和女人变得很熟络。女人原来叫张婷婷,是老板的小女儿,二十五六了,学考古的,毕业后一直在老爸铺里理论联系实际。

其实考古学和古玩鉴赏虽然有些联系,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两码事,本来一身土里土气的高梁她是懒得搭理的,但当高梁把这次古墓的事加油添醋跟她吹嘘了一番之后,她便马上来了兴致不断问这问那的,这本来就是她的爱好和专业。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回来的路上还拉高梁去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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