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若野草（1/2）

一

火车轰隆隆地穿过学校，很奇怪这是我第一次在学校听到火车声。我坐起身抽了根烟，窝很舒服，让我一觉到太阳晒臀部。

“靠！那火车是不是活了呢？我都二拜高堂完了啊……白日梦都剥夺了，什么世道啊！”小武咆哮着，一脸要生吞火车的样子。

“唉，轰轰的火车生让我梦见一个很离奇的故事呢。”曹备睁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

“别藏着掖着啊，你小子。”贾帅嘟嚷道。

“列位看官，话说一和尚骑马轰轰西行遇一女妖，观其春guang乍泄，故欲行房事，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月经在身恐有行房不便！那和尚听罢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

“你演那和尚吧，色秃驴呢。”狗不理被吵醒，睡眼朦胧像刚奔丧回来。

“洗洗刷刷然后去饭堂吧，怪饿了呢。”小武提议道。

大家懒懒地起身，奔赴厕所、洗脸盆等前线。

“憋死俺了啊，小志，你好了不啊？你娘的出人命了啊”狗不理急着向厕所里的tw男佟志叫喊。我看着狗不理的脸渐渐憋出了青筋。

“快了，快了啊。”

过了一会，佟志又泪眼朦胧地出来，手捧着一本《大地有泪》。

“你小子丫害命啊。还厕所看书多见多闻啊！”说着狂奔向厕所，接着一阵阵“啊啊啊”的舒服的叫声随着臭味漂荡出来，搞得正刷牙的小武草草了事，连连干呕。

大家洗刷都有点像性冷淡的男人，草草了事。然后大家齐蹦饭堂。

在饭堂，我开了眼界。

现在是十点四十分，偌大的饭堂只有稀疏的几个人。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中年男子驮着地中海蹲在凳子上特猥琐地抽着烟，叫道：“好波！”本以为是播放篮球比赛，走进一看原来电视里播放着丰胸广告。

我们随便都要了一些炒粉、炒饭，狗不理就要了四个狗不理包子，准备自相残杀。小武要了两份大菜包还打包了一份梅菜扣肉。

狗不理吃着肉包，说：“怎么第一口咬不到肉，第二口就没了呢。”

“哇，菜包居然有苹果味”小武拿起菜包一看，大半个小苹果赫然寄生在大菜包里。

这么好的水果居然生长在菜包里，我们到吃完饭还没弄明白。这时，那男子转台津津有味地看着性病讲座并不时地点点头。

我们决定在意见本里给饭堂提建议。

走到一个角落，只见意见本油腻腻孤零零地挂在一颗铁钉上，估计没少给当作檫手纸。翻开来，上面五花八门。

有的写“本子纸质太硬，没手感。”有写“今天的稀饭很稀，见了不想吃，想洗澡。没有最稀，只有更稀。”有写“打饭的阿姨很热情，把手指插到我饭里，笑着对我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有写“今天来了，心情不好，拿起馒头砸向男朋友，他头破血流了”其中只有一篇有回复，上面写：“我打四两米饭居然有四只‘小强’，想找师傅理论，他居然不理我。”下面回复到：“你好，那师傅确实做得不好，侵犯您的权益，应该严肃批判，按照本店店规，凑够四只蟑螂可以免费换一个肉包。”

见了留言本的悲惨命运，小武顿生怜悯之心，写道：“感谢叔叔阿姨让我明白了21世纪最需要的是创新，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就像菜包里也可以有苹果。”然后我们联名签名。

突然饭堂西面传来一阵喧闹，我们于是匆忙跟着声音跑了出去。

身后，电视里一群女生矫滴滴地说：“三分钟无痛人流新技术，我们真诚为您服务！”

二

我们一行来到西教学楼下，此时正是十一点十分，本来应该按时互相压挤奔赴饭堂饭菜约会的各位同仁居然可以抵抗住饭菜的勾引，看起热闹来。

楼下围满了人，个个神情紧张，一副快忘记了呼吸的样子，有的则一脸恐惧。大家就像喜欢看恐怖片又胆小如鼠的人，兴奋而害怕。

“你们看，八楼天台好像有人？”小武叫出声。

我们把眼睛的焦距对准天台，果不其然，一个女生在阳光下拖着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天台上走来走去。

“不好，那人可能自寻短见！我们不能坐视不理。”狗不理叫道。

于是我们决定，狗不理去找老师，曹备和小武上去八楼等时机救人。其余的人在楼下随时准备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