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2)
她来的时候,我这里正逢花季雨绵绵。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纯粹的少年,有些桀骜不驯,有些不谙世事,还有些在血性中含苞待放的忧郁感。
却从未有过对未来的担忧。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上午的第三节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正在前面讲得口吐白沫、脸色苍白,但是讲台之下的大多数同学的眼珠却不是在看黑板,而是一直紧盯着她的腹部。英语老师是个得了**下垂的女人,一对丰满的**颤悠悠的悬挂在她的腹部,让她无论走在大街上还是站在讲台上,都成了众多目光的焦点,火热得似乎要着火。
教室里回荡着**下垂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坐在我前一排的马大伟和李涵不知在下面猫着腰嘀咕什么,过一会笑一下,玩的不亦乐乎。
我最不爱上英语课,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只能埋头在下面摆弄我那些业已收藏了多年的古币。我特别喜欢这些来自远古的小玩意儿,在我收藏的这些古币中,年代最近的要追溯到清朝道光年间,而年代最久远的,连专门搞古玩收藏的师傅都鉴定不了。
我着迷的将它们翻来覆去的把玩于指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崇宁重宝,开元通宝,康熙元宝,乾隆通宝,道光通宝……
我很想知道,这些历经沧桑、流传千百年的古币,究竟为那些曾拥有过它们的人,带来过什么呢……
大伟突然转过头来,笑眯眯的递给我一个蛋黄派,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挤眉弄眼的对我小声说:“我俩捏了快半节课了,怎么也捏不爆,你手劲大,你捏捏看。”
我接过蛋黄派,瞅瞅大伟,有些犹豫。
“没事,你要是能捏爆它,如果老师追究,我就站起来。”大伟信誓旦旦的说。
我使劲一捏,果然很结实,我换了右手再捏,啪的一声响,**下垂停止了讲课,教室里像被一道闪电劈开的真空,瞬时间的安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伟和李涵在猥琐的笑着。
“谁?”**下垂问道。
没有人回答,大伟忍着笑,腰板挺得笔直,看来他是不准备站起来了。
我在心里骂大伟。
“谁干的?”**下垂又问了一句。
“老师,是马大伟放了个屁。”我站起来说。
教室里一片哗然,大家都笑着回头看大伟。
“老师不是我放屁,我哪能放这么响的屁啊?是白秋先捏蛋黄派!”大伟转身把我书桌上捏碎的蛋黄派拿起来,说:“看,老师,就是这个。”
“你上课捏蛋黄派干什么?”**下垂皱着眉问我。
“他让我捏的。”我指指大伟,“他说我要是能把这个捏碎了,他就站起来。”
“老师,我没说。”大伟装的跟真的似的。
“白秋先出去,马大伟坐下。”**下垂不耐烦的说。
我低着头收拾着书桌上的古币,叮当作响。
收拾完,我就一晃一晃地朝教室门口走去,边走边回头看大伟,这厮却向我吐舌头。
走过讲桌前,**下垂突然问我:“你刚才弄什么东西?”
“钱。”
“你财迷啊。”
哄笑声中,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出了教室。
如果论成绩,我可算是班里的好学生,因为即使我不怎么学习,我的成绩却也总能徘徊在班级的二十名左右。
但是论所谓的纪律,我想说:我更崇尚自由。
似乎也正是因为我对自由有着无限的向往,**下垂才会宁愿相信大伟也不相信我,因为她知道,我为了不上英语课,什么鸟招都想得出来。
我走出教室,背靠着墙站在门口,看着走廊窗台上的那盆盛放的仙客来,它开得艳丽夺目、娇嫩欲滴,让我万分羡慕。
我的青春,若是能比得上它的一半就好了。
我能不时听到从走廊的另一端飘过来的笑声,那样富有朝气,让我也顿觉爽朗,笑声在走廊潮湿的空气里此起彼伏地徘徊了很久,最后透过窗户弥散进窗外五月的太阳和五月的风造就的初夏气息里。
我似乎嗅到了过去的味道。
过去同样季节里的一些人,一些事,逐一浮现在我脑海里。
我是这样一个人——喜欢幻想,沉迷于回忆。有人说,只有那些到了穷途末路的人才会把生活寄托在幻想和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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